《[综]开局一只哒宰喵》木懒

25、疯狂的打印机

　　三分钟之后，橘明子彻底对中原中也失去了害怕与敬畏之心。

　　她干嘛要怕一个和太宰治进行小学鸡吵架的人呢？

　　太宰治摊手耸肩，满脸无奈道：“森先生有你这样的部下可真是辛苦啊。”

　　“我今天就杀了你为首领分忧！”中原中也咬着牙从腰间拔出了枪。

　　太宰治立刻跳到了橘明子身后：“明子小姐，保护我！”

　　橘明子：……

　　中原中也：……

　　橘明子觉得今晚太宰治好像有点跳脱过头了，但是一时她也想不通其中缘由，更何况她此刻正直面黑洞洞枪口，第一反应是——举起双手。

　　太宰治恨铁不成钢：“应该拿出枪才对啊。”

　　“你不是也带了枪吗？”橘明子小声道，尽力对着中原中也露出无辜的表情，“中原先生，我们没有恶意的，就是想把斋藤久的事情调查清楚。”

　　中原中也神色复杂地看着橘明子：“我从刚才就想问了，你跟谁是‘我们’，别被这个用心险恶，不讲道义的家伙骗了啊！”

　　这话，橘明子就不好接了，在游戏里中原中也当她是同事下属，自然觉得他们是“我们”，但是她和太宰治才是队友，而且她觉得中原中也三更半夜跑过来，应该也是为了斋藤久的事。

　　“真是不懂女孩子的笨蛋啊中也，明子小姐的意思当然是我们三个人一起解开谜题，要不是看在明子小姐的面子上，我才不会和你这条黏糊糊蛞蝓一起干活。”

　　“……你有本事从女人背后出来讲话！”

　　橘明子抢话：“或许我们谈谈正事？中原先生有什么新线索吗？”

　　终于把话题扯回来了，中原中也的神色肃了一肃，道：“啊这个，咳，今天下午的事是个误会，对不住。”

　　不错，开头先道歉，态度良好，成功一半，橘明子感到十分欣慰，微笑了一下表示没有关系。

　　“我后来查了监控录像，那天晚上只有我们三个人，和一只……鬼？”

　　“这些我们都知道了啊，就没什么有用的吗？”太宰治打断了中也的话，露出了不满的神情。

　　橘明子分明看到中原中也将他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所以你今晚来这里是想做什么？”她再次试图力挽狂澜，目光却落到中原中也手上的黑伞上。

　　今夜无雨，这把伞的用处就显得可疑了起来。

　　“中原先生是想用黑伞聚魂吗？”

　　中原中也微微别开视线，似乎不太想承认自己打算在这里搞封建迷信活动。
　　“你为什么这么专业？”他纠结了一会儿，问道。

　　说起专业，橘明子可就精神了，她看着中也那充满求知欲和好奇心的钴蓝色眼睛，略清了清嗓，正打算简单科普一下黑伞为何会与亡灵联系在一起，黑伞聚魂的说法又是从何而来时，忽然有一点绿光闪了起来，投射到白墙上像是幽灵的影子。

　　三个人同时噤声，寻找起光源。

　　为了方便记录和打印资料，审讯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台无线打印机，此刻正是打印机一下一下闪烁着绿光，闪了两下后，打印机发出了开始运作的蜂鸣声，一张白纸慢慢被吞进机器，又热乎乎地被吐出来，带着点油墨味。

　　自己动起来的打印机，这操作可真眼熟，橘明子一下子想起了那台不插电也能播放贞子录像的电视机，她上前拿出纸张，扫了一眼后展示给另外两个人看。

　　纸张不知道设置了什么格式，竟然整张纸都是顶格打印，一行又一行，如同印满logo的衣服，誓死昭示自己的身份——
　　我不是Mafia。

　　打印机疯狂地运作了起来，纸张不断地被吞进吐出，完全超出了正常的打印速度，橘明子接了一张却接不住第二张，满是墨迹的A4纸很快在不大的房间里纷纷扬扬飘洒起来，像一场不合时宜的大雪。

　　橘明子皱了皱眉，有些担心：“打印机不会爆炸什么的吧？”

　　太宰治从地上捡起两张纸看了看，非常失望：“他就只会说这一句吗？只能逼死密集恐惧症的程度啊。”

　　中原中也看着满屋子乱飞的纸张，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你们两个就不觉得这很诡异吗？”

　　“中也君来之前没有这种心理准备吗？”太宰治一把扔掉手里的纸头，坐到桌子前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打起字。

　　橘明子安慰中也：“没关系的中原先生，我们第一次也挺害怕的。”

　　“我才不会害怕这种事！”中也身体前倾，超大声地对明子说道。

　　橘明子有被他吓到，趁着打印机卡顿的间隙，她立刻躲开，伸手取过太宰治刚刚打印出的“杰作”。

　　横向打印，艺术字体加阴影，为了撑满版面，太宰治将原本就扭七扭八的字体往各个方向拉到最大，最终如变形的蠕虫一般印在最中间——“说说你想要什么”。

　　老实说，中也觉得这张纸比斋藤久打印出来的那些东西吓人得多。

　　太宰治将两条腿搁上桌子，把椅子向后推了推，双手枕在脑后，对着虚空说道：“你不是Mafia这种事我们都知道，不如说说你要我们做些什么才肯快点去投胎呢~”

　　话一出，三人都觉得体表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几度，橘明子不由抱住手臂瑟缩了一下。

　　室内仿佛被冷空气冻住一般，没有人动也没有人说话，他们无声僵持了几秒后，只见屋内原本落在地上的纸张猛地挣脱地心引力浮起半米高，紧接着这些纸张又都像是被几股力量互相拉扯着，它们在空中微微颤抖了几秒，最后忽地被撕成了碎纸。

　　碎纸落地，排列出一行新的字——Mafia，死。

　　白纸的边缘被撕得毛毛躁躁，打印的油墨仍在，斑斑点点，是黑暗的血泪。

　　“这是想让Mafia全都去死的意思吗？”中原中也眉头紧锁，半蹲下身体看着地上的纸屑，“斋藤久，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吧？”

　　他说得如此郑重，仿佛地上那些纸屑就是斋藤久的化身一般。

　　太宰治把腿从桌上放了下来，趴在桌上懒懒说道：“啊，这种事就连这位可爱的小姐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啦，对吧，明子小姐？”

　　说着，他抬头看了一眼橘明子，却发现她一手托着下巴，陷入沉思的样子，根本没听到他说的话。

　　太宰治伸手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橘明子回神，茫然地看着他。

　　“在想什么？”

　　橘明子眨了眨眼睛，暂时收起脑中脱缰的思绪，竭力想出些话来，慢吞吞说道：“鬼是不讲逻辑的，我们认为不可能的事情，他会一厢情愿地认为必须要做到，最后化成执念、怨念，也就成了厉鬼。我们平时讲的鬼故事里，精魂鬼怪都只是载体，死前的‘念’才是核心。”

　　太宰治点点头，中原中也转身沉默地看着她。

　　见两人都被她的话吸引了注意力，橘明子微松口气，她踱了两步，接着说道：“这一次我们受到鬼魂的攻击也好，看到灵异现象也好，都是在这间审讯室，很大可能上，斋藤久是一个地缚灵，对他刺激最深的事情也就发生在这里。”

　　“啧，进了这里的人不变成鬼才奇怪吧，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上次那个淹死的女鬼也不敢靠近水，我们这次拿出点刑具是不是就可以把斋藤久给超度了？”

　　说着，太宰治开始在电脑里翻找起相关档案。

　　“没有用的。”中原中也从地上抓起一把纸屑，紧紧攥进拳心里，用力到每个指关节都发白，“斋藤久从走进这个审讯室开始，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太宰治在一旁接话：“红叶大姐的手下连这些事都做不好吗？话说回来，我真是好奇啊中也，你为什么这么在意一个卧底呢？这种小事应该不用作为干部的你过问吧，甚至还温顺地走进了恶鬼布置的幻觉之中，乖乖玩起了四角游戏，想想我就要笑死了。”

　　“哈？”中原中也被他的话气到额头上狂爆井字符，“我才要问你，为什么一副对这种事情很熟的样子？武装侦探社不是什么捉鬼联盟吧？而且从见面开始你就表现得很奇怪啊，像演戏一样地跟我争来吵去，话说你不会是在假扮太宰吧？”

　　“咦，这就是蛞蝓的直觉吗？”

　　“去死吧青花鱼！”

　　橘明子从刚才开始就有些微走神，她觉得自己的处境大大的不妙。
　　屋子里除了她以外，一个人是Mafia的干部，另一个人对Mafia的一切（包括干部）都熟过了头，唯一听起来是正派角色的警方卧底，是个需要他们去消灭的地缚灵。

　　她陷入了一种微妙的立场困境，困着困着就发现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似乎又吵了起来，并且大有互探究竟的趋势。

　　橘明子听的云里雾里，心里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人类太烦了，还是猫猫乖巧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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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有话说，但是金鱼脑子记不住，要是想起来了，下章再说x给你们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