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毛茛》GinnySue

50、第二十二章 自制草莓冰淇淋（1）

　　金妮醒过来时，根本不知道她在哪里。她仔细一看，意识到她还在帐篷里。塞丽娜依偎在她身边，但德拉科不见了。她慢慢爬起来，双脚被地板上的床单缠住了，她低声咒骂了一声。她把脚挣脱出来，悄悄离开了帐篷。金妮拿过鞋子穿上，回头看了一眼，确保塞丽娜没有醒来。她转过身，看到德拉科站在门口，差点发出一声尖叫。

　　“你吓死我了。”金妮恼火地低声说。

　　“不是故意的，”德拉科回答。“我来看看你醒了没有。”

　　金妮将一缕头发掖到耳后。“醒了。”

　　“我能邀请你吃早餐吗？”德拉科友好地问，他的语气几乎有些犹豫。

　　“真的不行。我要面试在面包店帮忙的人，还得处理所有活动的订单。”金妮找了个借口。“我今天有很多事要做。”

　　“所以你才应该吃点东西。”德拉科直截了当地说。“你需要能量。”

　　金妮叹了口气。“我简单吃点早餐吧。几点了？”

　　“七点半，”德拉科回答。“我得叫塞丽娜起床了。”

　　“她总是起得这么早吗？”金妮问。她知道，如果他们和塞丽娜一起吃早餐，她就不能早点离开了。

　　“她的家庭教师还有一个半小时就到了。她得起床准备。”德拉科穿过房间，钻进帐篷里去叫醒他熟睡的女儿。“塞丽娜。”

　　“不要。”塞丽娜抱怨道。

　　金妮抱着胳膊，面带笑意地看着两人。虽然她与德拉科和塞丽娜相处过，但在她与他们在帐篷里过夜之前，她一直没有真正理解他们的亲密关系。德拉科在塞丽娜身边时就变了个样子。他的行动和思想似乎都配合着他的女儿。当她差点弄洒果汁时，他提前稳住了她的杯子。她还没有再要一块三明治，他就已经给她拿来了。他是塞丽娜的完美父亲。整个晚上，小女孩一次都没皱过眉头。她笑逐颜开。令金妮惊讶的是，她没有感到不自在。她发现她与他们很合拍，也很喜欢他们的笑话和陪伴。

　　但是，和德拉科单独坐在一起，即使他们的女儿也在，还是使她意识到她有多么想念他们的关系。尽管他们的关系很大一部分和性有关，但他们的对话、他们的思想和他的陪伴也占了很大一部分。相比前者，她更想念后者。他是很好的陪伴，更别提整个晚上他对她表露出来的关心和他对塞丽娜是一样的，给她倒果汁，给她再拿一块三明治，给她掖被子，不过掖被子是在塞丽娜的坚持下才做的。金妮意识到，放弃德拉科比她想象中要困难得多。

　　“金妮！”

　　听到德拉科叫她的名字，金妮摇了摇头。“呃，对不起。我走神了。”

　　德拉科将塞丽娜抱在怀里，她的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如果你想洗漱，隔壁有一间客房。”

　　德拉科对金妮额外的关心举动把她逼到了极限。他对她那么体贴，这个事实使她很震惊，即使他只是提供给她一间浴室。她立刻结结巴巴地说：“不用了。我忘了我答应过赫敏今早要和她一起吃早餐。从塞丽娜那件事之后我就没见过她了。我真的不能爽约。”

　　德拉科看她的眼神清楚地表明他不相信她。但是，见她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他说：“好吧。我晚点会去面包房一趟。我有事要和你谈谈。”

　　“到时见。”金妮轻声说。她心里不知道她对这么快又见到德拉科是什么感觉。她的思绪乱成一团，她根本想不清楚她有多么在乎德拉科。她走过去，吻了吻塞丽娜的额头。“再见，瞌睡虫。”

　　“再见，妈妈。”塞丽娜昏昏沉沉地说。

　　金妮抬起头，看着德拉科灰色的眼睛。“嗯，再见。”

　　“你可以从门厅幻影移形，或者用飞路。”德拉科回答。“我让佐伊带你过去。佐伊！”

　　金妮挥了挥手，然后跟着家养小精灵离开了。她在房子里穿行，脑海里思绪万千。她对德拉科的感情比一个女孩对她男朋友的感情更深。那是她有了孩子后，和德拉科产生的联结的一部分。她以为她和德拉科在一起的时间很短，放下他会很容易。但她现在发现她想要他们所拥有的。她想留下吃早餐。最令她惊讶的是，她喜欢在他的家里，伴着他和她的女儿醒来。

　　当她来到门厅时，她发现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德拉科昨晚说得很清楚，他只对性感兴趣。现在，她发现她爱上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他对她只有□□上的吸引。泪水刺痛了她的双眼，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想站在德拉科家的门厅里，对着一个家养小精灵哭泣，于是她转过身，幻影移形离开了。

　　“金妮？”

　　金妮看着四周，惊讶又放松地发现她来到了陋居。她哭着扑进了莫丽敞开的怀抱里。她觉得很安全。她暂时可以假装自己十一岁，她最担忧的事是和哈利·波特一起去霍格沃茨。这样很熟悉。这样令人安慰。这就是家。

　　“哦，宝贝，怎么了？”莫丽一脸惊慌地说。“是哪个男孩吗？我的哪个孙子出了什么事吗？”

　　“莫丽，你见到我的——金妮？”亚瑟·韦斯莱穿着工作长袍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看到他的女儿，他一脸震惊。“出了什么事？”

　　金妮颤抖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答道：“没事。大家都很好。”

　　“亚瑟，你去上班吧。”莫丽说，把她的丈夫赶走了。“金妮，过来坐下。我去给你泡一杯茶，弄点早餐。”

　　“很高兴见到你，金妮。”亚瑟抱着他的女儿，好像她随时会消失似的。“我很想念我的小女孩。我为我们所做的事感到抱歉。”

　　“哦，爸爸，我知道。”金妮叹了口气。她抱住她的父亲，熟悉的安慰感让她闭上了眼睛。“我会常来的，我保证。”

　　“没什么比这更让我开心的了。”亚瑟沉重地说。

　　金妮目送她的父亲噼啪一声幻影移形，然后在餐桌旁坐了下来。木桌仍然和她小时候一模一样。她坐下时，摇摇欲坠的椅子微微摇晃，她在桌子上看到了她小时候刻的GW。金妮看着周围一摞摞烹饪书、猫头鹰的栖枝和大壁炉，这才意识到陋居的厨房根本没什么变化。她猜其他房间也差不多是这样。

　　她母亲在她面前放了一只陶瓷茶杯，然后回到了炉子前。“你现在想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吗？”

　　金妮摆弄着茶杯把手。“你第一次发现你爱上了爸爸是什么时候？”

　　莫丽怀念地叹了口气，给香肠翻了个面，然后说道：“那是我开始和他约会的一两个月后。我说服他和我去湖边散步。外面冻死了，我穿着冬季斗篷，但仍然很冷。你父亲脱掉他的斗篷，披在了我的肩上。他身上只剩校服了，但他为了我而牺牲了他自己的温暖。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总会倾尽一切地护我周全。我无望地爱上了他。”

　　金妮露出了笑容。她母亲从来没有给她讲过这个故事，但是从莫丽的表情来看，金妮知道她的母亲深爱着她的父亲。金妮悲伤地喝着茶，不知道她能不能找到像她父母那样的爱情。

　　“你为什么问这个？”莫丽把两片涂了黄油的吐司跟香肠和鸡蛋装进一个盘子里，放在金妮面前。她坐在她女儿对面，对她会心一笑。“是小马尔福，对吗？”

　　“别笑了，妈妈，”金妮轻声说。她拿起叉子，戳着鸡蛋。“他不爱我。”

　　“胡说，什么男人会不爱你？”莫丽俯身拍了拍她的手。“你漂亮、聪明、有趣，你还能做任何东西来满足他对甜食的癖好。”

　　“事情比这更复杂，妈妈。”金妮回答，往嘴里送了一块香肠。

　　“那就给我讲讲吧。”莫丽做出了欢迎的姿势。“我有的是时间。”

　　她很快就讲了起来。她把塞丽娜多次发脾气、她和德拉科的地下恋情——没讲得那么露骨——还有她过去几个月里的生活都告诉了她的母亲。把一切都说出来之后，金妮觉得如释重负。她知道，就算她母亲不能为她的问题找到解决办法，她也会尽力帮助她渡过难关的。金妮最后讲了昨晚和今早发生的事。

　　“噢，金妮。”她母亲悲伤地说。莫丽从围裙里拿出魔杖，念了一道咒语。一个盒子和一只勺子很快落到了桌上。“我昨晚做了些自制草莓冰淇淋。我觉得它很适合伤心的人。”

　　金妮咧嘴笑了。“谢谢。但我们能改变话题吗？”

　　“当然。”莫丽笑着说。“你穿的到底是什么衣服？”

　　金妮笑了起来，低头看着她的裙子。“昨晚一团混乱，我都忘了我还穿着这个了。这是我昨晚去德拉科家吃饭穿的裙子。”

　　“你看起来很可爱，亲爱的。”莫丽拍着她的肩膀，轻声说道。“面包房怎么样？”

　　“该死。”金妮叫道。

　　“吉妮维娅·莫丽·韦斯莱。”莫丽嚷道。“注意言辞，年轻女士。”

　　“对不起，妈妈。我忘了潘西和我今早要面试了。”金妮急忙从桌旁站了起来。

　　“你现在要雇人了？”莫丽问。

　　“是的，她和我偶尔也需要休息。我认为我们赚的钱足够再雇几个帮手了。”金妮说。她想亲吻她母亲的脸颊，但决定还是不这样做了。虽然她们刚刚和好了，但这样似乎不对劲。“我得走了。谢谢你的帮助，妈妈。”

　　“随时过来，亲爱的。别见外。”莫丽悲伤地笑着说。“过去几个月里，你和你的哥哥们让你父亲和我很伤心。”

　　“我知道。我知道。”金妮答道。她从地上捡起了魔杖。

　　她没有再说什么，幻影移形回到她的公寓，并撞见了让她恶心的一幕：潘西穿着胸罩，压在光着上身的罗恩身上。她尖叫着用手捂住眼睛，魔杖今早第二次掉到了地上。她听到罗恩语无伦次地说着话，潘西笑了起来，但她没敢把手拿开。

　　“你们穿上衣服了吗？”

　　“嗯。”潘西笑着说。

　　金妮把手拿开，瞪着他们两个。“你们俩到底在干什么？你们可以去房间干这种事的。”

　　罗恩涨红了脸。“对不起，我想我们失控了。”

　　“我没看出来，”金妮嘲讽地说。“我去洗个澡。潘西和我一会儿要面试。”

　　“罗恩，你收拾一下去上班吧？我想和金妮谈谈。”潘西轻轻吻了一下罗恩，然后跟着金妮进了她的房间。她关上金妮的门，转身面对着她。“昨晚发生了什么？你一直在哭吗？”

　　金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皱起了眉头。她的眼睛又红又肿，眼线也花了，头发乱糟糟的，嘴角沾着一小块草莓冰淇淋。她抚平头发，擦了擦眼睛底下。

　　“我没事。”金妮说，拿过一条牛仔裤和闪动着各种颜色的古怪姐妹的T恤。“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我们给塞丽娜做了一个帐篷，做了三明治。”

　　“哦，”潘西失望地说。“我有点希望你们俩昨晚干一整晚坏事，然后决定复合。”

　　“如果这样就好了。”金妮靠在墙上嘀咕道。“德拉科太让人沮丧了。你知道他认为我们可以随便上床吗？你能相信吗？”

　　“我能。”潘西实事求是地说。金妮走向浴室时，她对着金妮的梳妆镜理了理头发。“他是德拉科·马尔福，金妮。你还想要什么？”

　　金妮在浴室门口转过身，咬着嘴唇。“我不知道，潘西。我不知道我还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了。”

　　“梅林！”金妮听见潘西叫道，然后打开了浴室门。“你——哦，金妮，所以你的眼睛才肿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金妮捂着脸说。

　　“金妮，我也许看起来是到处睡的那种人，但我知道什么是爱。”潘西把手放在金妮的肩膀上。“你还好吗？”

　　“我会没事的，”金妮撒谎道。“你现在能让我洗澡了吗？我们今天会很忙。”

　　“好的。”潘西回答。她在门口停了下来。“我现在不是很想当赫奇帕奇，但如果你想找人聊聊，你可以来找我。”

　　“如果我想找人聊聊，我会去找赫敏和卢娜。”看到潘西拉下脸，金妮露出了微笑。“如果我想找人带我出去喝个烂醉，我会飞路你的。”

　　潘西笑了起来。“听起来不错。”

　　“我会快点的。”潘西关上门时，金妮叫道。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振作起来，韦斯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