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首席》AKA没疯大妖狐

8、本体是啥？

　　“舅您知道顾越嘛？”
　　考试前夜，她觉得自己真快憋不住了，就准备核对当时幻境里看的那一幕。
　　好家伙，这两天正事没办一个，从“一个月分多少活动经费包不包分配工作有没有分房子”一直问到“我们这批最厉害的是谁”要不是老头拦着，她甚至都想把研究所一把手二把手挖出来看看。
　　“顾越我还真知道，跟咱们家有点关系，大概是六八年吧，你太姥爷也就是我爷爷领我去老炮校那边玩，顾越是你太姥爷三几年在四川做买卖认识的老朋友的孙子，后来就工作原因调来东北的。他还带我去打过靶。后来对越反击战没的。没得太早，婚都没结……等会儿，你几号考试？”
　　“我20号考。”
　　“那你复习吧，等有时间和你讲，反正这人还真是和机密没啥关系。”
　　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这就下考场了，真别说，这次真的是考的全会，连蒙的机会都没给，一出考场差点没把她乐心梗了。
　　下午考完了都四点多快五点了，一出来就看到一小黑车，上面下来个矮个男生，头发秀秀气气地披着，半长不短，就是发际线有点危险。不知名潮牌有图案黑t配牛仔，和她一样糟糕又简单的穿搭风格。
　　没戴帽子的小道士！不得不说屁股还挺翘。
　　“你们咋还接我来了？”
　　“白大爷让我把你带过去，你昨天不是说了吗？你把证件带身上了。”小道士像个传话筒，说话木了吧唧的。
　　“对呗。”她看人家说话木了吧唧，也不太好讲，钻进车里。
　　今天的车是普通的内部车，后座有点矮小，她蜷着腿勉强坐稳，大腚牢牢卡在座位上，旁边又挨了一个瘦小的男孩子，突然又来身材焦虑了。
　　没想到小道士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然后说：“你梦到过我没？”
　　“？”我tm一巴掌抽死你。
　　“没梦到就没梦到，没必要打我巴掌。”小张把脸一转。
　　白玉自混了个无趣，把窗户开开防止晕车，木哈哈地看前方。
　　小张沉不住气了，手指戳她胳膊：“你咋不问我为啥知道你的想法？”
　　白玉和善地笑了笑：“嗯……我个人觉得，察言观色也好，特异功能也好，只要是看出来了，都是特殊的本事，没有本质区别。”
　　小张觉得白玉虽然看上去挺傻的，但脑回路还真的挺有趣，看白玉疑似晕车的样子，就没深究。
　　到了医院，她就去病案科借用复印机和打印机，把该填的表该复制的证件整了一遍。
　　老头今天没来，但是来了个负责人，男的，长的贼高的个儿。少说190，一见面还说她好大的个子。无语了！
　　“今天我来呢就想说，今年我省出来四个人，部队那边不知道出了几个，反正水平都不错。张晓武先生和白玉女士因为考证和工作原因特事特办，到今天基础的信息录入都已经搞定了。这儿入职体检先不做了，检查大夫多流程多，怕你们脸皮薄，一会儿就留个血和尿就行，大体检等你们心理准备做好了再说，顺带把你们最近闲着的日子定期上报白大爷的微信。”
　　“感恩家人。”白玉叨咕了一句口头禅。但是小财迷的她依旧没忍住，问道：“我们入选之后如果执行任务或是隔离观察之类的每个月给多少钱？”
　　大高个无语了，但依旧耐心解答：“隔离观察的话，根据个人情况补偿，有的人一个月能赚几百万把我们卖了都没那么多钱给他补助，像你们这些学生、无业人员、自由职业收入不稳定的单月基本都是6500起，燕京那边补助高，红标的可以拿到6万还有民间赠予。最多的时候一个月25万……呃……我们一共分黄、蓝、绿、红、白标，黄的最低，白的最高。小白你现在因为异能不可控和不实用所以是黄标，对你这是保护，小张是绿标，毕竟他有阴阳眼，还能引起震动，道法收病做的也不错……基本这样了……还有就是……哦对，我想起来了，小白你是在工作呢？”
　　“不太算，在附一院规培。”
　　“道北地铁口那个？”
　　“是。”
　　“行，我跟老爷子说一下。”
　　一出来，她就很尴尬。
　　“小张……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张晓武撩起来大眼皮，眼神示意有话快曰。
　　“你有阴阳眼？”
　　“对啊我有，你想看啥？”
　　“是这样，要不你给我算算，我是不是沾啥脏东西了，成天做梦做这么多。”
　　张晓武没太上心的样子，停下来盯着她的胖脸：“我这么说吧，你自己脸上全是红白毛。”然后就突然笑得有点子猥琐：“我头一次除了聊斋志异看到活的狐狸精……只可惜看上去你是会打双截棍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