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首席》AKA没疯大妖狐

6、入选（下）

　　被引导进入一个闲置诊室之后她不禁感叹，自己规培的小医院凳子不是劈了绑着胶带就是上世纪老木头凳子，现在坐的小凳子软包还带靠背！
　　等人到齐了之后，她心中暗暗一惊：正好是十二个。
　　她扫视一圈之后，确定这次绝对不是脑病排查。这批除了最大的一个是个身上有书卷气轻度健身痕迹的60多岁的老头之外基本都是正值壮年，最小是一个初中生模样的男孩，强行碰瓷明星的话有点像晒黄了版本的白敬亭，眼神飘忽，看人反应慢，不过看眼神打扮上去应该成人了……不好说，自己生日还小呢，由于身形体态老态总被认为是主任呢。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外头慢悠悠进来一个老头，穿着条纹t恤西装裤腋下小公文包手里拎着保温杯。
　　这老头上来就开始让小护士往下发调查问卷并且吆喝着：“是这样哈，我们这次主要是普查脑病哈，大家千万记得别隐瞒病史，毕竟大家都属于严重困扰日常工作的疑难杂症或是折磨人的小病连成串了，都这时候还不吱声就不合适了啊。”
　　一看这问卷她就觉得更不对了，“有幻视幻听”“是否多梦”“有无记忆出现偏差”她就更确定了，嚯，真被自己碰到玛丽苏梗了！这不就太棒了吗！
　　结果她一看旁边老头那边的大姐填的个人信息表她就慌了。
　　借着闲聊外加偷看，她迅速摸清身边四五个人干嘛的了，市机械三厂的病退会计、炮兵营的老兵、某地产金牌销售、打过类固醇的健身教练，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现象级的网剧编剧兼美术设计。
　　一直到坐旁边两眼发散的小孩……98年的？？长的是真的像初中生……
　　当看到自我介绍一栏她就无语了。 张晓武，正一三字辈，隔壁区那个隐仙观挂单的道士！？？
　　她这种沉不住气的废物彻底疯了，所以，现在是都市玄幻文还是异能任务文？要命！现在感觉就差系统就齐活了——得了，指不定真有系统和主神空间。
　　调查表填完了，老头和那个大夫又反复嘱咐保密之类的，把别人都放走了，唯独就留下了白玉。
　　“是我，我是你舅，白智勇。”
　　“？”白玉懵了。不过细看，的确和她印象里姥爷兄弟的照片很像。
　　“上个月我连襟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有人在找我，结果摸来摸去找到你这儿了。”
　　白玉咂了咂嘴：“啧啧，果然这个世界没啥隐私可言……话说，这到底什么研究？”
　　老头拎起来小兜子就往外走：“小孩，反正你肯定进去，所以先跟我来一下吧。”
　　她本来想说自己考试忙，但是一想到折磨自己这么多年的破事就要结束了，咬了咬牙，决心跟上。
　　老头外加四个长的其貌不扬的便衣保镖把她卷上了一辆黑色小轿车，一进来才感觉内饰质感和别的车不一样，底盘特稳，内饰必有的皮子味儿消得干干净净。
　　检查了气囊和导航，绑好安全带，司机这车开的又快又稳，没半个多点就到了。
　　真好，这里是哪儿？
　　“这不是体检点吗？”这地她知道，之前有个校友的高中在这儿搞的升学体检。
　　“这以前的确是个体检点，不过后来没荒废，现在转成了偏干诊性质的医院。你好像也是学医的，有时间可以过来。”
　　白玉盯着医院门口若有所思。
　　老爷子把她带进住院部，她这才发现，这里头导诊人员四五个，其中一个导诊人员一看老爷子来了，就把众人带上电梯，直达4楼神经内科和脑病科，一上来，她就开始自告奋勇地叨叨，要求凡是什么关于特异功能的检测赶紧都来一遍。
　　“你难不成早就知道我们会找你？”
　　老爷子这个时候也感觉不对了，据他后来讲的是这样的，他从五十多岁开始做这行，一直到选拔白玉的后辈，这么多代受试者里，个别人影帝，个别人科幻满级爱好者，个别人性格木了吧唧，少有的就是她这种，就像一个老油条，好像她是过来玩密室逃脱的，所有都比她低一等。
　　核磁和CT是近期的，脑电图显示有癫痫一样的小小的改变。
　　“老领导，您看，她怎么能脑电波疑似癫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