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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那个大舅(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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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你等会儿,”她数着人数觉得有点问题。
“我到底几个舅?”
“我大伯,三叔那几个儿子里,三四个警察,我知道的还有三四个都是咱这里军区工作的哦。”
不对!
且不说高干文里忽略的转业制度,现在的问题来了。
按照老妈的吹牛的内容,姥爷几个兄弟姐妹都是20后,他们爹是做买卖的,还非常注重教育,最高读到现某名牌大学工科一本,最低读到现老牌重点初中。战乱年间不得已,早早的回老家北城结婚生子务农,战乱平息后,除了读书真不行的大伯依旧务农,剩下的最低扫盲班老师,最高某老牌二本大学的大学老师,还有当小学校长的……几个儿子去参军,怎么可能都不转业或是在转业后做警察之类的职务不低?后续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中,白玉发现了一个问题,老娘作为一个普通的小学学历支援偏远地区的工人,现在退休工资才不到3000,那当年的工资也是相当少的,作为被压榨的小可怜长女,除了被蛇精病婆家剥削偷钱的同时,除了养活俩闺女,接济她自己兄弟姐妹,还能接济她几个姨和她伯伯叔叔家,除此之外还能在千禧年买俩房子?收支不平衡啊!再说了,就算老太太吹牛,亲大舅家那几个哥哥姐姐还过逢年过节送礼打钱,姨姥家那几个客观上看混的一般的占便宜惯犯也认真的在微信上动动嘴打几个空头支票……不对啊。
那几个占便宜惯犯亲戚她又不是不知道,天天想着糊弄她老妈的钱去做买卖,不给就说现在是城里人了忘本了云云,万一单纯就是人家念旧,就支援一年,感谢了若干年……这也说得通的。
结果微信上一问亲大舅的二姑娘,这位排辈上的大姐就回复:“你竟然不知道?你怎么能不信呢?我本来就是你妈给钱养大的,我妈没得早,要是没大姑我都不知道哪个旮旯里生蛆呢。”
她把这事跟80后的老周说了,老周说:“我爹工资现在三千出头当年好点,和我妈养双方有工资的爹妈加我一个成天穿破烂的儿子都够呛,你妈绝对有问题,她参加工作好像是1970年左右,当年的贪官都肯定做不到这么多钱。”
好家伙,本来就心思重,就观察老妈那些“女主妈妈”设定的行为,还真翻出来一次。
她数学烂的不行,可小学文化的老妈去买菜的时候精准的算出来了小数点后两位。
完蛋她更害怕了,五几年六几年的小学,心算也不搞到这么准啊!刷抖翻出来《今日说法》来看,生怕哪儿有什么会计卷钱跑了,职工卷钱跑了的悬案。
最后耗的短短半个月像是老了五岁,成天顶着一对黑眼圈上下班,该着小伙伴都挺给力,善意的嘲笑了一番她的杞人忧天之后,帮出了一招。
谎言都是连环套的,现在唯一一个好打听的就是,军区的人。
本地军区保密程度不高,只要不胡乱拍照,就那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很容易打听到的。
她有一个风水老客户王师然,她这张大嘴平时也有跟人家分享自己做了啥梦,这姐妹也算是她奇遇的见证者吧。 反正这个王师然家里挺牛逼的,住的是富人区,而且她这两天考完研正闲,成天到处逛……好主意!
只是结果来的时候她就有点麻了。
“等会儿!你说什么?”
“北城口音不服不忿的特别好认,的确是北城人,姓白和刘建国认识,现在核算六十出头,应该就是了。你那个大舅妈的表妹是大夫,恰巧在我同学她妈的医院呆过三年,大嘴巴,聚餐时候吹X说是你大舅09年左右调去燕京做保密工作两年多,然后把你大舅妈和孩子接走了,后来就没咋回过申州,最后一次出现是14年回原单位做个人图像采集还有录入更新和迁户口,这事为啥记得这么深呢?就是因为太玄幻了,毕竟是头一次接触保密工作人员的亲戚还嘴跟漏勺一样。”
保密工作。
她总感觉这事儿跟自己有关系。
“什么类型的保密工作?”
“那倒没说。”
这个时候,她就感觉脑瓜子嗡的一声,电击一样的头痛就从后脑勺开始一直到前额,一下子就让她堆那儿了。
没有女主的命,但我也有女主的病。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