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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戒色的侍从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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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言毓回到房间,传岳晟进门,岳晟进门先将门掩好,然后跟着才弓身听后刘言毓吩咐。
“你去把戒色道士叫过来。”刘言毓说道。
岳晟退了出去。
刘言毓本已平静,并无波澜,即使刚才面临一番如同逼宫的场面,也没有丝毫惊慌。只是,此刻怎么会有一种不安在心头?
心头越是不安,便越是感觉急促的心跳就在耳边砰砰的。明明有些力气,可是却连手边的茶杯都够不到,心慌,慢慢的蔓延着。
终于,刘言毓拿到了茶杯,喝了一口早已经变凉的茶水,心头的慌乱才减轻几分。
只是,这莫名的心慌到底是来自何处?
正在此时,戒色一把推开房门,这声响却惊吓到了刘言毓,她一时惊慌失措,手中的茶水全数倒在了自己的胸前,而戒色脚下却被某不知名的小物事滑了一下,一头埋在了刘言毓的双乳之间。
一阵尴尬袭来,跟在戒色后面的岳晟不小心看到这个场景,默默地退了出去,然后关上门……
戒色默默地抬起头,美丽的脸上还沾着一点茶叶末,刘言毓楞楞地抬手将他鼻尖上的茶叶末抹去,然后……
戒色猛地退到了墙角,双手抱住,“你放过我吧。”
刘言毓本来还在发愣,此刻却有点摸不到头脑了。
明明是你先过来对我不轨,此刻怎么又叫做让我放了你呢?若是如此,我就偏偏不能让你轻松。
想到这里,刘言毓几个猫步走到戒色面前,芊芊食指抬起戒色的下巴,左手的指甲慢慢在戒色的脸上磨蹭着。
刘言毓凑了上去,在戒色耳边呼气说道:“你说,要我怎么放了你呢?”
戒色大惊,一把推开刘言毓,然后惊慌未定。
刘言毓脚下踉跄几步,最终站稳了却是抱住肚子大笑。
“你说你,明明是道士,还要对女色动心?动心就动心,却还要赖在我的头上。你说,你是不是心中已经没有道学了?”刘言毓一边笑着一边指责。
戒色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你还是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德行吧。”
刘言毓低头一看,自己胸前的沟若隐若现,这才稍稍将衣服在胸前遮掩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若是眼光那么低俗,也到不了现在这个修修为吧。”
虽说刚才对戒色却是是贬,但是现在话中的赞赏戒色也能明白的真切。
戒色面色已经恢复如常,“多谢女施主夸赞,只不过叫贫道来可是有事相求?”
刘言毓轻轻拍打了戒色的肩膀一下,“你靠过来,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
岳晟在屋外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可是什么也没有,挠了挠头,阁主的事情还是少管,太诡异了。
刚才刘言毓的心慌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真的有要事发生。
刘言毓身上有着开元珠,对一切死气都有所感应。而刚才,便是通往阴间的入口为人强行打开放出了某些东西,刘言毓故此而身有感应。
不过此刻她面临的更多的还是明天的考验。
刘言毓跟戒色商量好之后,今晚便由戒色施展道术,将几位已经过世的武林高手的魂魄请上来,将他们暂时放置于一个瓷瓶内,第二天便选在一个阴暗的地方,不接触阳光,并且由戒色在外面布置阵法,以此来保证众位高手魂体安康,接着便是刘言毓自己的时间了。
至于具体的比武策略还要第二天才能根据情况定下来。
不过今晚的道术施行地点,戒色早就已经物色好了,便是机缘阁的后山,与前门那个乱葬岗相距不顾五百米,但是却正好处于太极阵法的两个阵眼,这便是夜晚阳气最重的地方,可对找来的魂魄有些限制,不让他们伤及无辜。
不过这件事情,刘言毓却不打算让别人知道。包括岳晟。毕竟岳晟到底忠心与否,刘言毓还没有十足的把握。
目前来看,在这里面吃得香混得开比较有把握的便是那个聂群了。
刘言毓将嘴巴靠近戒色的耳边,如此吩咐一番。
戒色蹑手蹑脚的除了房门,岳晟躲在一旁,没有吱声。
毕竟谁做了心虚的事情都得心虚一把不是?岳晟如是想。
戒色自以为没有被岳晟看到,其实是人家根本不愿意理会他……
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坎坷的终于打探并且到达了聂群的房间,戒色一脸决绝地回头望了一眼那依旧明媚的天空,然后轻轻地推开了门。
门内一个清瘦的身影背对着房门,坐在浊气啊你,低声咳嗽着。
他背上的痨鬼清清楚楚地对着戒色在诡异的笑着。
戒色回身轻轻掩上门,聂群终于听到了响声,回过神来。
一张脸惨白的没有血色,本来还有些蜡黄的看头,现在却一点看头都没有了。
戒色心中陡然升起一阵同情,但是很快这厮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聂群见是戒色前来,有些惊讶,最然已经同车几日,可是却对这人好不知情。这人和阁主关系相当亲密,可是却不是那种关系,真叫人奇怪。
聂群扯着嘴角,露出一个自以为还可以见人的惨兮兮的笑容,站起身来,拉出身边的凳子,“兄台,请坐。”
戒色朝他笑了笑,然后便坐下了,顺便将桌上离得比较近的茶杯推得远了一些。
“不知道兄台怎么称呼?咳咳”聂群说道。
“贫道是修道之人,道号戒色。”戒色礼尚往来,却也没忽视聂群听到他的道号时眼中南无奇异之色。
“不知道道长前来,如此隐秘,是所谓何事?”聂群单刀直入,开门见山。
本想给戒色一个措手不及,戒色却仅仅微笑一下,说道:“你可知你的病,有何良方么?”
聂群猛地站起身来,太过激动反而将桌上弄得一片狼藉。
戒色笑的有点诡异,“不要激动,若是根治,贫道也有办法。不过你们阁主却有个条件,得看你答应不答应了。”
“若是阁主有什么吩咐,属下一定万死不辞。”
“呵呵,不用说的这么严重。你们阁主毕竟也是个女人,看清楚了你身上的病根,也不忍心看你继续受苦,只是这治疗,却是有点讲究,而且貌似她很纠结的就是,是不是应该救你这么一个跟她没什么关系的人呢?而且还是有可能会成为她敌人的人。”戒色缓缓说出这番话,以求对聂群的心理冲击最大。
聂群右手摸索着光洁的下巴,时不时地低咳一声,思虑半天,这才说道:“属下早已对阁主表明心迹,就算阁主不相信属下也好,属下只求能放家父一马。至于在下,却是没什么大碍。”
“其实不必如此,贫道略懂道术,你只需跟阁主在一起,让贫道为你们做场法事,将你们的命线连接在一起,从此便是主从关系,那么阁主自然会对你放心了。”
聂群眼中深沉,“如此也好。不知道何时做法事比较好?”
戒色依样画葫芦,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莫急莫急,你还是提前跟阁主表明心迹,今晚便准备一些这些东西,悄悄送到我房间便可。记得,要调开我身边的那些眼线,不然,走漏了风声,令尊,有何差池贫道也不知道了。”
戒色将手上的纸条塞到聂群手中,聂群低头看了一眼,然后便见戒色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当着聂群的面,烧掉了纸条。
空气中弥漫的一缕青烟缓缓上升到半空随即飘散,戒色看着聂群肩上瑟瑟发抖的痨鬼,面露微笑。
戒色回到房间,刘言毓早已故态萌发,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旁边的玉蝉正在尽忠职守的喂着她吃葡萄。
玉蝉在甬道中与戒色有些肌肤相亲,此刻早就已经面红耳赤,见到劫色前来还看见自己如此服侍刘言毓,甚不自然,这边找了个接口,请辞离去。
刘言毓右手支着头部,一袭青丝顺流而下,朱唇微启:“办妥了么?”
戒色毫不客气地做到方才玉蝉的位置,顺手拿了一颗葡萄,“我出马,还有什么办不妥的。”
恩,葡萄真甜。
在戒色被刘言毓踹出去之前,戒色还意犹未尽。
唉,什么时候才能从跟班回到宠物的地位呢?起码不会被踹开。
小乖,我很羡慕你……
戒色孤芳自赏,刘言毓却深思起来。
这个聂群听戒色说得并不是很狡猾,还一副孝子的样子,只是即使他身患重病,应该也不会轻易妥协吧,还是说他本来就无心争夺?
如果不是他演技太好,那么便是自己心机太深。可是,他和封郁青相比,两人又谁更出色呢?
只是,想起封郁青,心头的阴郁反而更重了一分。
不知道他此时此刻,有没有对如玉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