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苦闷啊苦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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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言毓和戒色很是平稳的回到了溢香院，此刻已是凌晨，恐是溢香院如此也不免萧条一番。
不过红姨已经在门口等着接待了。
一见到刘言毓下了马车，红姨连忙上前。
“参见阁主。”红姨行礼道。
“不必如此，快待我们去休息的地方便可。”刘言毓说道。
红姨领命，便带领着二人向里走着。
碍于戒色在场，红姨有些话想说但是不能说，刘言毓正好是看出了她的这种为难，便说道：“没什么的，有什么话尽管说就好，他只是我的一个宠物而已。”
红姨一听，脸上表情缓和一些。
戒色在一旁倒是听着不舒服了，什么时候他的身份从护法到护卫到随从到侍从再次降到了宠物？
依旧是上次的地下室，但是很明显状况已经改善了很多。
虽然仍旧密不透风，但是烛影摇曳，里面的摆设也好了很多，起码串钩是严格按照刘言毓的要求设置的，不免让刘言毓顿生一股亲近，一看到床铺，便扑了过去躺在床上，翘着两条腿，优哉游哉的问道：“有什么事情禀告，现在就说吧。”
红姨连忙施礼，说道：“禀告阁主，由于阁主长久没有回到机缘阁，阁内人心不平，有人想要趁势反抗，还请阁主亲自主持大局。”
刘言毓心里一惊，但是面上始终平淡无波。
“什么人要捣乱？”她淡淡地问道。
“正是机缘阁长老聂不远。他想扶植他的儿子聂群登上阁主宝座，现在已经掌握了不少人心。”红姨回答说。
看来这还是一只老狐狸，竟然让还没长全的小狐狸来和我斗，看来他还是不知我的底细啊。
想到这里，刘言毓脸上浮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随即便吩咐了下去，“你叫留在阁内的人们稍安勿躁，待过去这两天风头，我便亲自回去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阁主。”
红姨欣喜，声音都带着高兴，“是，阁主英明。”
遣开了红姨和玉蝉，刘言毓翘起腿，岳晟立于窗前，待命。
“你找个人，混入封府，密切关注封府动静。传命下去，若有人来雇杀朝廷命官，一概不予理会。”刘言毓缓缓说道，
岳晟应了一声，然后便退下了。
这个密室也有通风处，现在也才刚刚凌晨，外面有些雾气，透过通风口被吹了进来，不免沾上了刘言毓的身子，让她感觉有些冷，便微微蜷缩了身子，缩进了墙角。
玉蝉奉红姨的意思，拿了些被褥给阁主，刚刚走进微冷的密室，便看见了对面大床上缩成一团的刘言毓，还有轻微的鼾声。
看来果真是累了。
玉蝉小心翼翼的走近，生怕这阁主反映过于灵敏反而起身一掌将自己毙命，不过看样子阁主确实是睡着了。
这新任阁主对于大多数机缘阁里的人员来说是陌生并且神秘的。自从老阁主去世以后，阁内群龙无首，直到半年以前有个女子自称阁主，并且得到了阁中各部掌权人的认可，这才确定下来。玉蝉最然被派到这里来帮红姨，身处阁主身边，却也是第一次才能见到阁主的真面目。
仔细一看，这阁主也不过就是一个女子，没有惊世骇俗的容貌，也看不出来什么特殊的能力。如今在她手下，未免还有些不甘。但是看着她缩起的身子，玉蝉还是有些不忍，女性天生的母性让她不由自主的抻开被子帮她盖上。
刘言毓睡梦中感觉到了温暖，便一把抓住了玉蝉的手。
玉蝉一惊，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却不小心惊动了刘言毓。
刘言毓微微睁开眼睛，见面前是一个女子的轮廓，便又沉沉睡去。
唉，玉蝉叹了一口气，这新阁主的防备心还真是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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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刘言毓这边刚刚安排妥当，封府那里已经起了乱子。封郁青大早上起来不见刘言毓踪影，再回想一下昨天她的反常，心中便知她已离去。原来之道是依她的性子会喜欢现在的生活，可还是没有想到她竟然离开的如此仓促，甚至不曾告别。
封郁青不禁有些大怒，猛地站起身来，甩甩袖子，大步流星而去，目的地便是如玉之所。
温如玉静静坐着，旁边一壶清茶，闲适非凡。见到封郁青面色紧张的进来，也没有别的反映，看来早就已经知道了现在的结果。
封郁青一个箭步上去，将如玉手中的杯子夺过，严肃的问道：“如玉，你是不是知道她会走？”
如玉沉默。
“知道她要走为什么不告诉我？”封郁青有些愤懑的说道。
“缘起缘灭自由定律，我不告诉你她的离去，你不是也私自定下了我的终身大事？彼此彼此，你也不必如此生气。气坏了身子，你叫我一介莽夫怎么担当得起啊。你可是皇孙贵胄。”如玉话中不免带了些酸意。
此话一说，封郁青总是满腔怒火，也被冷水浇灭。
如玉这话说的不错，自己对不住他在先，也无从怪罪于他。
封郁青有些失魂落魄的将手中的杯子放在如玉身边的木桌上，走了出去。
如玉看着封郁青离去时有些落魄的背影，被太阳拉长的影子也萎靡不振，心中有丝快意，但是却没有发觉。
踉跄离开，封郁青说不清道不明心中之感，只觉得现在有一股气确实无从发泄。
挥手退散了要跟上来的随从，他走出封府，也不知该往何处去寻来刘言毓。
这些年来的一些回忆涌上心头，终究有股酸涩，不断咕哝在喉咙处，已是失神无言。
走在街道上，身边走过的路人不免对他多加瞩目，但是看他一身煞气，也是不敢接近，封郁青转身进了一家酒楼，径直走到角落处。
肩上披着破毛巾的小二连忙上前招呼这位看起来不大好伺候的爷，“这位爷，您要点什么吃的？”
封郁青动了动嘴唇，微微突吐出几个字，“来坛酒。”
小二纵使觉得这客官古怪，却也不敢多问。做这行久了，也懂得一些察言观色，这样的人，还是少惹为妙。
欠着身，弓着腰，小二便退下了。
酒倒是上的很快，封郁青本是用着酒馆里的茶碗喝酒，终究觉得不够畅快，便直接对着坛子口，大口大口吞酒。
前襟湿了一片，酒如口中，落胸前，终得内心一片火辣涩。
无奈越喝越清醒，眼前的景物和人也越发清晰，耳边的嘈杂也更加入耳，生生得让人觉得异端烦躁。
封郁青苦笑一下，便又是一大口酒。
不知是不是幻觉，眼前竟然出现失踪的那人。可是，自己心中也是真切的明白着，她不愿再自己身边，即便自己真心对她，不存一丝利用之意，她也不愿。更何况，留她的本意，更多是为了自己的野心。她那么聪慧的人，怎么会察觉不到呢？
让她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也好，放她一马，她受伤了就会想起自己的好。消磨了这么多时日，正事也没做。自己果真颓废了。
还是打起精神来，好好做一番事业，让毓儿成为那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和自己并行！
想到这里，封郁青眼中顿时清亮，将手中酒杯一掷，起身离去。临走时仍在桌上一锭银子，那刚才还躲闪不及的小二，现在倒是满脸堆笑，趁着掌柜的没看见，将银子收入怀中，转而掏出一袋铜币，将正好的钱数放在桌上，这才转过身来，大声喊道：“客官慢走～”
此时，封郁青隔着几步听到小二这么慢的反应，自然知道有什么猫腻，轻轻嗤笑一下，快步离开。
何人不为己？己何故为他人？
作者有话说第38章 苦闷啊苦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