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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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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救命。”竺夜旬一路小跑来找他娘,他哥疯了,他抵挡不住啊。
“旬儿,干什么啊,急死火燎的,谁能要你堂堂王爷的命啊,哎呦,你慢点,撞着娘了。”太后看着跌跌撞撞进屋的小儿子皱眉,就会咋呼。
“娘,你可得救救旬儿。”竺夜旬就差梨花带雨了。
“好好说话。”
“我哥疯了,要我帮着处理政事,还把我安排在李林那,娘,你可得救救我啊,先不说我不懂朝政,就那李林,听着都哆嗦,出了名的难缠啊。”竺夜旬依旧哭咧咧的,他娘最受不了他这样了,他得演的卖力点啊,寻求不到支援,他就死定了。
“就这事,也至于你哭咧咧的,还有,有你这么说自己哥哥的么,还疯了,我看你的样子像疯了。哎?不对,你哥不会无缘无故这样的,说,你又闯啥祸了?”他娘也凶神恶煞起来。
“没有啊,我啥都没干啊,娘,你要相信我,我真没闯祸。我去看宁冰,我哥也去了,二话没说,就让我明天到李林那报到。”他觉得自己很冤,他真的啥也没干。
“你又去冰儿那了?怪不得。”他这傻儿子,整天往他小嫂子那钻,他哥现在才有反应,这都算慢的了吧,他还傻呼呼的不知道他哥为啥生气,她咋有这么笨的儿子。
“啊,是啊,我有空就去看宁冰,再说这次宁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去啊,怕宁冰受不了,还好他心态挺好,我也就放心了。
不对,娘,您别转移话题,您快和哥说说,我真不会处理啥朝政啊。
您的儿子您最了解啊,我哪是那块料啊。“竺夜旬继续哀号。
“你不是没有这能力,你就是闲散惯了,也不帮帮你哥哥,都是叫我给惯的,哎。”
“娘……”竺夜旬拉长音磨他娘。
“还了,别叫魂了,晚上我叫你哥来问问,行了吧。不过先说好啊,你哥要是不听我的,我可没办法啊,他让你干的也算是正事,娘不能强逼他改决定。”
“娘,您偏心,向着我哥,娘,您不疼旬儿了。”竺夜旬想要到肯定回答,他是真的不想去理政啊。
“打你个不孝顺的东西,谁都知道我最惯着你,你还叫唤,再叫唤,我不管你了,你自己找你哥求情去。”
“啊,不要啊,娘,您最疼旬儿了,不会见死不救的,呵呵。”竺夜旬可不敢惹火他的救命稻草。
“好了,你给我恢复正常表情,明知道我最不愿意看你这样了。”
“嘿嘿,娘,您刚刚在做什么啊?”竺夜旬迅速眉开眼笑,有他娘出马,肯定没问题。
“还敢说,我刚想睡一会,你就闯进来了,赶紧滚蛋。”他娘真凶。
“好好好,我走,但是娘,我的事,你可别忘了啊,否则我天天在这哭,我把雅轩给淹了,您别怪我啊。”说完抱头鼠窜。
“滚……”他娘大吼……
出了雅轩,竺夜旬就恢复王爷样了,变的真快,刚刚那弱智模样顿消,高傲美丽的旬王爷啊 ,还是让人仰视啊。
宁冰不明所以。
竺夜清脸是绿的,和他的名字挺符合,但是他知道那不是正常颜色,他临走时那一眼,很阴沉,为啥?
果然帝王心都是海底针,不是他这种凡夫俗子能理解的。
“你倒是日子过的清闲啊,家都破了,一点感觉都没有么?”竺夜清去而复返,脸色仍然绿着。
“啊,您不是走了么,怎么?”怎么又回来了,脸还是那么臭,这人,脑子 ,不大正常。
“答非所问。”竺夜清又惜字如金了,宁冰还以为他这毛病最近改了呢。
“您不是早就给过我暗示了,我娘平安,您也许诺不会滥杀,那我还应该再有什么感觉呢?”宁冰还是不明白人的脸为什么会变绿色,难道是名字的原因,叫着叫着就绿了?费解。
竺夜清要是知道他对面的人是在琢磨这个,不知道会不会冲动的掐上这一脸茫然的人的脖子。
“真的那么憎恨你爷爷?你连他的生死也没有问过。”其实竺夜清是想知道,被送进宫成了他的人,那么让他难以接受,至今仍是么,以至于憎恨送他入宫的人。
“他从不顾及我的生死命运,在我看来他只是我名义上的爷爷,出生在宁府我没的选择,但我总有权利选择真正关心我的人,相信我,那绝不是宁致远。”宁冰这会说的清晰。
他是不是应该对宁家的败落表现出痛心疾首,否则这样的疑问是不是还会继续。天知道那个阴险的老头和他啥关系也没有。
“你憎恨现在的境遇?”宁冰的话让竺夜清理解为不想在他身边。
“事实上我谁也不憎恨,我只是想说明宁府里我唯一关心的就是我娘而已。”这位王上大人是啥思维,他有说憎恨什么他说的境遇么。
竺夜清也不准备就这个问题再和面前的人讨论下去了,既然他不关心,那他起什么劲,就算他关心,也是徒劳,宁致远,是万万不能放过的。
不过竺夜清其实更介意宁冰和自己弟弟的亲近,他无论如何也是没办法就这样和他打闹的。
宁冰看着竺夜清阴晴不定的脸纳闷,他也会发呆走神啊,新鲜,还以为这位王上是超人,没那么多普通人类的情绪。
“冰儿,你,喜欢旬么?我看你和他好像相处的很好。”竺夜清终于艰难的开口,忍不住问这样的问题。
“竺夜旬?喜欢?这个问题没想过,不过和他在一起有意思,我喜欢损他,何况我也不认识别人啊,只有他能来我这给我解解闷。”宁冰很白痴的回答着,完全没感觉到竺夜清的别扭,看来他对自己是人家媳妇的自觉还没有培养好。
“和朕在一起,不好?”
“没有啊,挺好的啊。”这人的脑子果然和他不一样哎,他啥时候说过他坏话了,为啥问这个问题。
竺夜清再次放弃,自己白白郁闷,宁冰这人,脑子迟钝的可以,估计这样的迂回问答他根本理解不了。
竺夜清鄙视自己的审美,咋就对这么个没长相没头脑的人感兴趣了呢。
还有旬,在想什么?那么高傲冷漠的人,为什么也会在宁冰面前放下身段?看见他们二人相处的那么自然,他堂堂君王居然也有股酸意在心头。
他不是宁冰,没有那么迟钝的脑袋,他太清楚自己情绪为何低沉,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心底有着抗拒。
“朕今晚不过来了。“竺夜清突然扭头就走。
宁冰无所谓的耸肩,对这位的喜怒无常,见怪不怪,反正帝王嘛,想干啥干啥,他可干涉不了。
“冰儿,这几天可好啊,几天不见,我可想你了呢。“大婶声音出现。
宁冰恢复百无聊赖的状态没几分钟,访客又至,他今天真忙啊。
“夫人,您来了,冰儿每天都盼着您呢。”宁冰说的是心里话,总觉得这大婶亲切的很。
“哎呦,真会说话,冰儿就是讨人喜欢。”大婶美丽的脸上都是笑容。
“您今天怎么有空来冰儿这了啊。”她不是也来问宁府被抄家的事的吧。
“想你了呗,还能是什么。要是别的原因嘛,就是宁府的事,我听说了,怕你难受,来看看你。”大婶顿时偷来怜悯的目光。
宁冰暗叫苍天,还好他认识的人少,要不都来安慰他,他还真吃不消。
“我没事,爷爷他造反,也是罪有应得吧,我这样说,您会不会觉得我冷血?”宁冰认识的人不多,恰好每一个他都不想欺骗,只想说出真实的感觉。
“你真这样想?冷血,什么冷血,这样想就对了。你那个爷爷啊,说实话,我不喜欢,都不管你的死活,愣是把个好好的男儿送进这深不见底的宫里,你能这样想最好,免的伤心难过的。”大婶说的话倒是让宁冰诧异了,咦,有人理解他了。
“夫人,您真是宁冰的知音啊。”他这样文邹邹的说话咋就那么别扭呢,可是又不能和谁说话都跟和竺夜旬似的。
要是他再认识些个人,整天咬文嚼字,咬掉舌头只是个时间问题。
“那个,冰儿啊,有个问题想问问你,要是不方便可以不说。”大婶投来期盼的目光。
“您问。”他连别人媳妇都当了,还怕啥。
“听说你和旬王爷关系很好,是吧。”
“是啊。”这是啥难回答的问题啊,明明很好回答嘛。
“那,冰儿,你是王上的人,和王上关系好么?”
“不知道好不好,王上嘛,高深莫测的,一会莫名其妙的笑,一会莫名其妙的阴沉着脸,我的脑子不大好使,也不知道他想啥,所以,相处的有点奇怪,好不好的,就说不上了。
何况我们一共也没见过几面,我想他应该不怎么待见我吧,没听说哪个王上待见的人住在旮旯的。
不过我不是抱怨啊,只是说符合逻辑的事实。
还有一个事实就是,比起大院子,我很欢喜被发配到这里。”宁冰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让对面大婶陷入凝视他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