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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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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儿啊,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聊到这吧,认识冰儿真好啊,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了啊。”太后大人伪装的路人甲终于开口告辞了,那边竺夜旬等的快口吐白沫了。
“夫人,您慢走啊,有时间再来啊。”宁冰愉快的打着招呼,这位大婶,有点意思。
“会再见的,呵呵。”给自家儿子使了个眼色,笑眯眯的走了。
“宁冰,我也不多待了,突然想起有些事要办,走了啊。”竺夜旬赶紧追人去。
“你还在这啊,以为早走了呢。”宁冰把旬王爷无视的彻底。
听见这样的回答,竺夜旬一口气憋的脸都疼,一个趔趄差点跌倒,但是还是坚持得跑,他即使在气结的状态下仍然分得清啥最重要。
“娘啊,您啥意思?”竺夜旬追他娘到雅轩。
“你这个小嫂子,娘喜欢,你哥挺有福啊。”太后大人仍然笑眯眯。
“娘,您是不是有啥想法啊?”他娘到底想干什么。
“今天我去冰儿那的事,别和你哥说。”太后自顾吩咐着,并没有回答竺夜旬的意思。
“哦。”竺夜旬看他娘的架势是不准备说什么了。
“旬儿,你对冰儿他……”太后思维也很跳跃。
“他是我哥的人。”竺夜旬理解的也很跳跃。。
“恩。”太后也不再多话,她知道,她这两个儿子都是有主见的人。
“娘,没什么事旬儿回府了。”竺夜旬有些落寞。
“别,旬儿,好久没陪陪娘了,今天就别回去了。”太后不忍心看着自己儿子一脸落寞。
“也好,那旬儿就陪陪娘。”竺夜旬真想像小时候一样,依偎在娘怀里。
“玲珑,你说今天的大婶是谁呢。”在太后走后,宁冰一直有些纳闷,他是迟钝,但不愚蠢,这大婶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夫人,怎么也不可能是她自己说的那样身份,不过让他最介意的是她的姓氏,没那么巧的事情吧。
“玲珑不知道,不过觉得那位夫人怪怪的,公子,您还是离远些,别惹火上身的好,毕竟在这宫里小心为上。”玲珑有些担心,他家公子有时太过单纯。
“玲珑,你会不会想太多了,我觉得那大婶没啥恶意,算了不说她了,玲珑,是不是到了晚膳时间了啊,我饿了。”
“恩,是啊,晚膳应该马上就送来了。”
“哦。”宁冰坐等。
用过晚膳宁冰很早就睡了,因为无聊所以容易饿,也容易困,至于那位说要挤他床的人,根本没出现。
一连几天,竺夜清都没有来宁冰这,宁冰又舒坦了,没人抢床了,真不错,估计他事多,把这茬忘记了吧。
事实证明,有些人的记忆力是相当好的,这不,竺夜清驾到。
“冰儿,睡着了么?”竺夜清叫着床上人的名字,这才什么时辰,他怎么就睡下了。
“没有,您来啦。”宁冰对竺夜清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出吃惊,只是自觉地往床里面蹭蹭。
宁冰总是能给竺夜清带来意外,记得第一次他偷偷上了他的床,他睡的昏天黑地,啥也不知道,做了噩梦惊醒才发现他的存在。
刚刚那一声,他以为他会给他一样的回应,那就是根本没反应,可是他却醒着。
“王上……”
“嘘,重叫……”
“恩,清,今天不用处理公务了?”宁冰这声清叫的多少有些不自在。
“今天朕把时间给你,这几天忙完都是深夜了,就没过来了。”竺夜清喜欢这种躺在床上说话的感觉。
“那一定很累了,我给您揉揉?”宁冰觉得这当王的也可怜啊。
“确定不是要掐朕,上次你的手艺朕可是领教过了。”竺夜清在黑暗中挑眉,上次他掐的他皮肤紫了好几天。
“这次不会啦。”宁冰知道自己这会肯定脸红了,上次他不是怕他对他那啥么。
“那好,揉揉肩就好。”宁冰听话的开始帮他揉肩。
“冰儿,若我说丞相府早晚会败,你怎么想。”竺夜清想想还是问出了口。
这几天他不是忙别的事,其实他正在部署对付丞相宁致远,也就是宁冰的爷爷。
他为了这一天已经等待了很久了,早在宁冰入宫以前他就已经开始准备了,只待时机成熟,企图谋权篡位的人,作为一国之君的他,绝不可能手软。
他知道宁冰是宁致远对付自己的一颗棋子,他隐忍着,直到他无意中发现了这颗棋子的特别,他很庆幸。
宁致远安在他身边的又岂止宁冰一人,他清楚一切,他是天生的运筹帷幄的人。
宁致远有棋子,他就没有么,等到收拾他的那一天,他等着看宁致远睁大的惊诧的双眼。
对于宁致远,他丝毫不会心慈手软,可是他仍然想知道此刻在他身边的人的想法。
“宁冰进宫那一刻起,就是月影国君王竺夜清的人,并会永远谨守本分。
丞相宁致远拿宁冰和宁冰的娘的性命相威逼的那一刻起,宁冰已和丞相府再无亲情。
所以,丞相府兴衰,宁冰没有任何想法,更与宁冰无关。”宁冰很满意自己的字正腔圆。
那个不要脸的老家伙宁致远,那样对他们母子,自己有什么理由为他的兴衰而有情绪起伏。
“清,宁冰想说一句话,可以么?”宁冰不等竺夜清对他的慷慨陈词有反应就接着提出请求。
“说。”
“当丞相府真的落败的那一天,能不要大开杀戒么,有些人,不该为别人的过错丢掉性命。”他知道帝王铲除异己,必定不会留下祸根,可他还是希望那些底层的人们能幸免,毕竟他们只是苦命人,跟错了主子。
“你为那些下人们求情?那,冰儿,你想没想过也许还是会祸及你?”
“我说过,宁冰是月影国君王的人,君王若要宁冰的命,宁冰送上。”宁冰佩服自己也能这样的大义凛然。
他不是故意咬文嚼字,只是这是严肃的话题,他只是想维持这个气氛。
“朕答应你,不滥杀。“竺夜清其实很满意宁冰的回答。
“清,你真是个贤君。”宁冰打心眼里高兴,不止为那些能留下性命的人高兴,也为自己,毕竟,自己以后的生活和这个男人息息相关,他虽然随遇而安,但是若是让他守着一个残暴无情的人,他也是决计不愿意的。
“嘴这么甜,也不是给自己求得什么赏赐,高兴成这样。”
“我不缺什么,您一句话就能让那么多人活命,这是多好的事情啊。”宁冰不懂政治,但若为了少数几个兴风作浪的人,要那么多人陪葬,他还是没办法理解的。
“冰儿,你不怪朕把你丢在这里?”竺夜清其实对宁冰的乐观并不能十分理解。
“这有什么好怪的,你媳妇那么多,不可能谁都住大院子,何况我不觉得我这有什么不好啊,我这清净,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打扰。”宁冰这是说的心里话,其实他想说巴不得被遗忘在这里,比起锦衣玉食,他更喜欢这种没人打扰的日子。
没吃过猪肉,也看见过猪跑啊,这后宫争宠的剧目电视上天天演,忒可怕,不适合他。
像现在,虽然他不知道竺夜清为啥又注意他了,貌似对他也不是太严厉,来自己这睡也不是公开的,他很满意,他决计不想被那么庞大的妇女组织仇视。
“冰儿,你真的是宁致远的孙子么?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孙子呢,还是失忆真的让你改变这么大。”竺夜清忍不住提出疑问。
“您觉得现在的宁冰不好?”
“现在很好。”
“那就是了,没必要想的太多吧,我就是我,宁冰,并不只是谁的孙子。”他才不想和那么老家伙有啥关联呢,只是他没办法罢了。
宁冰其实更想说,俺根本不是你们这里地人好不,俺不是宁致远地孙子宁冰,俺是施宇,可是怕被竺夜清发配到专门关精神病的地方,那他可不喜欢。
“还是朕想的多了,呵呵,冰儿,你真的,特别,朕有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竺夜清不得不说宁冰的性子真的不适合在后宫这样的竞技场生存,看来自己没有公开住在他这是对的。
“我特别,您说笑吧,竺夜旬总是骂我没脑子,说我人比猪笨,连我的小丫鬟玲珑也经常鄙视我的无知,我不是特别,我是可怜。”他只是想过清净日子,有吃有喝,有花浇,有葡萄吃,仅此而已,多简单,哪里特别。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竺夜清放弃和宁冰讨论了,他俩的脑子转的不是一个圈。
这样单纯的宁冰,自己该怎样让他过他想要的简单日子呢,此刻,他对自己的帝王身份倒是有几分厌恶了……
“清,问个问题行么?”宁冰这会叫他的名字稍微顺畅一点了,他向来适应能力很强。
“好。”竺夜清想尽量配合宁冰的说话方式,但是可能对他来说有点难度,所以就只说出这一 个字。旬,是怎么做到的?
“那个,您不是极度厌恶我,为什么突然转变了?”宁冰其实早就想问了,一开始他以为竺夜清只是抽风一下就过了,现在他好像真的要每天和他一起睡觉了,那他就实在忍不住想问问,他宁冰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不懂就问。(某夏斜视:哎哎,别臭美了,不懂就问适合这个语言环境么?)
“你不是向来不问这些的么,怎么今天好奇心来了?”他记得宁冰不都是啥也不问的么,他还以为他真的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弄得他堂堂君王也有一种挫败感。
“好奇心一直都有,只是以前觉得您不会回答我,就是回答也一定是说,朕想做什么,需要向你汇报么?”宁冰确实以前是这样想的,电视里的那些皇上啥的不都是拽的二五八万似的。
其实现在宁冰也没啥把握竺夜清一定回答自己,在他印象里竺夜清也是这种酷酷的王,再加上竺夜旬总是在他耳边说着他多怕他王兄,更坚定了他这个想法,所以从前,他不给竺夜清噎死他的机会。
现在他就是有点忍不住了,人哪,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某夏继续斜视:哎哎,这词用这也不大合适,注意注意了。)
“你想的没错,若是以前,朕是不会允许这样的提问存在,更不可能回答什么。
现在,朕还是没什么好回答的,只是,冰儿,我们有个重新了解对方的机会,我很高兴,只是,从今以后,朕要看到真实的你。”竺夜清说完在宁冰的嘴唇轻轻一吻。
这一吻让宁冰楞了一下,头有点懵,脸有点热,但马上恢复神智。
“好啊,您说好就好。”果然还是啥都没说,等一下,这人,刚刚说的话好像有点那个,他这是准备追求他?是这个意思么?哎?不对,他已经是他媳妇了啊,不用追了啊。
还有,他咋啥预兆也没有就亲他啊,别说,还挺温柔的一吻,有点甜啊。
一般的恋爱不都是有这样的桥段的么,竺夜清也是这意思?脸上表情又不自觉多起来了。
“恩,好困哦,清,咱们睡觉好不好?”宁冰打马虎眼,现在他俩的气氛有点暧昧啊,以他现在的情商估计还不好应付,这一声——清,刻意叫的有点甜。
“好。”果然这对竺夜清来说十分受用,这一声甜甜的清,让他不再说任何话,只剩微笑。
宁冰啊,看来你也有聪明的时候啊,宁冰见目的达到,闷头无声窃笑,盲目自我欣赏中……(某夏第三次斜视,再这样下去,好好的眼神都正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