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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一半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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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西在长达一个星期的蹭饭后内心终于激起了一点小小的愧疚,于是下定决心自己做一顿大餐来回报苏淳,脑子才这么蹭的转了一圈,忽然很悲哀的发现,自己除了泡面外,拿的出手的就只有一样了,蛋炒饭。其实要说蛋炒饭,花样也很多,可叹的是她就只会一种,就是最简单的那种,炒个蛋在放入一些饭,最后撒上点葱花,好了。
请人吃饭也是一门学问,要说特意上馆子吧,沈小西就觉得有点太矫情了,再说人家苏淳也不是这样的人,算了,蛋炒饭就蛋炒饭吧,吃得饱就行了。
苏淳答应的倒是很爽快,沈小西觉得很满意。
晚饭的时间还早,沈小西就窝在自己的小屋里面看着新下载的电影,电影很好看,只是这么些年来她还是有点不习惯,一个人的世界真的很寂寞。
看完了一部电影,沈小西瞄了一眼时间,快到五点了,恩,是时候了。每次做饭的时候她都显得很严肃,其实是以前在家的时候,她就差点把厨房给整没了,不过饭是一定要做的,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食材,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煤气,等到油温够了就把鸡蛋放了进去,到这一步的时候还是一切正常,她很满意今天的进度,于是把饭也放了进去,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饭给弄好了,也算是色香味俱全吧。沈小西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感受着这香气,顺道把苏淳也给请了过来。、
虽说只是一碗蛋炒饭,但苏淳却没有嫌弃的意思,依然吃的很香甜,沈小西觉得今天的行为是值当的。
吃完饭,两个人就在那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沈小西本身并不是个话多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和苏淳就能说到一块去,和他聊天的时候没有什么负担,很自在的感觉,最近公司的事,周渊的事,唐如的事,总是不自觉的串到一块去,有些头疼,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沈小西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精神能够放松下来。其实她并不是很了解苏淳,说明白一点,苏淳只是一个稍微熟悉一点的陌生人,她想着也是是这段时间太压抑了,太想倾诉了,所以才抓着这么个人不放。
“苏淳,你怎么一个人搬出来住了?”这是沈小西第一次想要去了解苏淳,但也没带着什么目的,只是很单纯的想要知道罢了。
“怎么说呢……”苏淳认真的想了一会,“我就是想出来试着独立一下。”
“一个人不会很累吗?不过我看你倒是很会做饭啊。”
“呵呵。这个是练出来的,我以前上学的时候需要自己动手做饭,所以就学了。你知道学校的饭有多难吃的。”
想起学校食堂的饭菜,沈小西也笑了起来,无论是哪个学校,好像食堂的饭菜都不怎么好吃,而且那些个荤菜还都死贵死贵的,好在沈小西平时也是喜欢蔬菜而主,倒也不至于太难过,只是难为了以前一起读书的人,每次去食堂都有种壮士一去兮的感觉。校园离她已经很远了,只是不经意间总是会想起某些片段,无论是开心的还是难过的,那都是她的过去,有种无法抹去的决绝。
“是啊,我发现学校食堂的菜里总是会有土豆的身影,你说是不是因为它便宜啊?”沈小西对于这个问题以前就一直纠结不已。
“我想也是。”
说完,两人都笑出了声,一开始是小小声的笑,最后就变成了很开怀的笑。周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
消失了一个星期的周渊就这么没有征兆的出现了,这让沈小西有点措手不及。原本苏淳还没有搬过来的时候,沈小西总是习惯关着门的,但是今天也不知怎么的,就忘了关门了,果然人就是不能太放松。
沈小西以为周渊会大声的质问她,为什么会有陌生人在她的家里,自己也想好了怎么回答他,可是事实上什么也没有发生,他只是说了声,小西,我想我还是要和你好好的谈谈。声音很小,不仔细听甚至不知道刚才有人说了话。
苏淳很识相的要离开,只是沈小西却不让他走,他感到很无奈,不知道到底是该走还是该留,最终在沈小西恳求的目光中还是硬着头皮留了下来,只是接下来两人要谈的话恐怕不是他这个外人可以听的吧。
“那个,我到阳台上一会,你们谈好了叫我。”看着两人都点点头,苏淳飞快的闪身入阳台,沈小西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如此迅速,以前他一直都是懒洋洋的,有点无语。
小小的客厅只剩下沈小西和周渊两个人,一开始谁也没有说话,就在沈小西觉得周渊是不打算说话的时候,终于有了些动静。
“这一个星期,我一直在想我们的事情,过去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我不知道当年走的时候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你那么痛苦的时候我没有在你的身边。”周渊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点低,就像实在压抑着什么痛苦。
“没什么,都过去了。”沈小西这么说着,其实一开始听周渊说的时候,她就开始发抖,只是她拼命的忍着,不让他看出来。那么痛苦的过去怎么能够说忘就忘呢,但是在他的面前,那些必须被忘记。
“那个男生很喜欢你吧,他可以为你死掉,他应该也是幸福的吧。”
幸福,真的幸福吗,沈小西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苍凉的笑意,好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可是我为什么觉得他一点都不幸福呢?”念着夏雨的名字,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到由别人的口来说出这件事,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心平气和的面对这件事,这个名字,还是不行,她的心很难受,为什么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看着如此痛苦的沈小西,周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忽然很后悔提起这件事,只是如果这件事就是横在他们两人中间的障碍,那么自己势必要拔除它,要拔除它,就要先面对它,可是看着沈小西对于这件事的激烈反应,周渊心里没有了底。
“你喜欢他?”周渊忍不住想问。
沈小西看着周渊,忽然笑了起来,不可抑制,好似疯了一般,阳台上的苏淳一听情况不对,就立马跑了进来,只是看到的情景让她有些心惊,自己何时看见过这样的沈小西,彻底崩溃了。
“你走,你给我走,我不想看到你。”沈小西对着周渊说。
周渊有些不放心,只是他知道如果他继续留下来,小西的情况会更加不好,之前去了解情况的时候,周渊就痛心的发现,原本那么健康的沈小西因为这件事受到的打击是那么的巨大,现在的她变的那么的脆弱,让他想要保护,却找不到方法。
在他走与留的矛盾中,沈小西已经失去了等待的耐心,而是直接拿了手边的抱枕像周渊砸去,看上去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可是被砸的人却知道她似乎已经用不出力气来了。
“我先走了,你帮我照顾好吧。”这句话是周渊朝着苏淳说的,只是对方现在还在震惊当中,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无声的点点头。
周渊走了,沈小西整个人猛的跌坐在沙发上,愣愣的,苏淳不知道此刻的她在想什么,只是坐在她的旁边,静静的看着她。
苏淳也在想,和沈小西的感觉一样,他也觉得和她很合得来,所以也不会说因为认识的时间短而把她看成是一个陌生人,苏淳很喜欢一句话,朋友的话是自然而然的产生的,他一直把她当成是自己的朋友,所以刚才看到沈小西那么痛苦的模样时,他也很难受,可是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是现在这个样子,到底要遭受什么样的打击才能使人变成这样啊。他很想问,可是他却问不出来。
周渊并没有离开,他只是下了楼,坐回了自己的车,他有太多的思绪需要整理,今天的小西给他带来了太大的震撼,应该说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沈小西,他很想拥住她,告诉她,没关系,不用怕,我在呢,可是小西却死命的推开了他,她抗拒他。为什么要这样子呢,其实这五年来,自己未尝不是很痛苦,在国外没日没夜的查资料,做课题,只是希望能够早点回国,早点见到小西。告诉她这些年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周渊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
谁也没有想到,在沈小西的楼下不起眼的角落里,还有一个人在看着今天的这场闹剧,地上的烟蒂足有十来根,可见来人在的时间已经很久了,只是在周渊下楼的瞬间他就离开了,一阵晚风吹过,那些烟灰带着卷儿飘走了,不知道终点是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