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每隔三个月送我一个恋爱对象》沽酒辞歌

7、秦歌6

　　回到家后，乔绎才发现刘秉舟半个小时前竟然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不过大概是因为之前手忙脚乱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机摁静音了，他一点也没听到。
　　估摸着他大概是要问秦歌的情况，乔绎回拨了过去。
　　“小乔，你怎么样？刚刚怎么一直没接电话？”电话一接通，刘秉舟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没什么，刚刚手机不小心静音了，没有听到。你们饭吃的怎么样？”

　　“害，哪儿来的饭，你们走了后，谢老师也说有事，就走了，没吃成，到头来还是我自己回家做饭。”听乔绎的问题，刘秉舟叹气，“对了，秦歌怎么样？”

　　“还好，胃病犯了，吃了药，我给熬了点粥，看起来缓过来了，我就回来了。”对着好友，乔绎倒是忍不住碎碎念的吐槽起来，“我就猜这家伙的胃有问题，老大一人了，是半点不会照顾自己，你是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他，他大早上起来什么都不吃，就喝冰啤酒，简直绝了，这胃要不出事，除非他不是人。”
　　“是吗？”刘秉舟对这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提出疑问，“你还给煮粥了？挺喜欢他的？”
　　“唔…不讨厌啊，好歹是邻居，就助人为乐喽，”乔绎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想到今晚秦歌在病弱时不同以往的风姿，又补充了一句，“长的好看的人，我大多数都不讨厌。”
　　闻言，电话那头的刘秉舟似乎笑了一声，“你迟早得栽在你这看脸的性子上。”

　　“谢大神呢？你之前怎么没和我说你这剧的编剧是他？你有帮我要签名吧？”懒得理会他的批注，乔绎转了个话题，
　　“没，不是说了吗，你们走了，谢大神也有事走了。”刘秉舟语气无奈，“他说下次见再给你签。”

　　“唉，你不行啊.....”听到他的回答，乔绎幽幽一叹。

　　“滚，说谁不行呢！没准人家就是看你要签名本人都跑了才不给的呢。”刘秉舟气笑了，骂了一句。

　　“他才不会像你那么小气呢！”谢斯年的容貌自脑海浮现，乔绎脱口而出的分辨道。

　　闻言，刘秉舟笑了，转而提及秦歌，问乔绎觉得他第二天能恢复吗？

　　乔绎：“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纸张翻动的声音，“原计划明天有一场他吊威亚的戏的，我再看看如果他不行明天可以先拍哪一段儿？”

　　“可不可以那得你明天再看他的状态了，”乔绎不太确定，察觉到刘秉舟开始忙了起来，也就不再多聊了。“行了，那你忙吧，我先挂了。”
　　“嗯。”

　　翌日，乔绎是一阵敲门声中醒过来的。

　　经过一晚上，秦歌明显是恢复了状态，一大早就拎着早餐站在了乔绎门口，听到他开门后抬眼看了过来“早呀，小可爱～”

　　“……”还在半睡半醒中的乔绎被这声称呼吓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撑起眼皮凉凉的扫了秦歌一眼，“我觉得我还是比较怀念你昨晚娇弱的样子。”

　　听到这话，秦歌倒是不以为忤，反而挑了下眉，戏谑道，“嗯？原来你喜欢那样的啊？”

　　“你来干嘛？”见他要往屋里走，清醒过来的乔绎好整以暇的挡在门口注视着他。

　　“和你一起去剧组啊，”秦歌回答的极其自然，半真半假的笑着应道，“昨晚要不是你，我只怕是危在旦夕了，自然要好好报答你。俗话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当不起当不起，”乔绎白了他一眼，“就你这说法，当你的恩人还得把自己搭进去啊？还不如你给点钱实在呢，要不你就说来世结草衔环，做牛做马报答。”

　　闻言，秦歌唇边噙着的笑意不减，“那可不一样，你要一次钱多不划算，要了我的人，钱可就都是你了。”

　　“来世嘛……我可不喜欢来世，”他素来漫不经心的声音中难得的流露出几分认真，“来世太多，记忆就会太苦了，我还是只要这辈子吧。”

　　听他这么说，乔绎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得转身放人进门，抓紧收拾出门。

　　等乔绎和秦歌到片场的时候，已经迟到了。但鉴于秦歌出道多年也能称的上是前辈，导演刘秉舟又是知道他病了的，倒也没人说什么。

　　秦歌先去上妆了，乔绎饶有兴致的看着片场上的人来人往，面前递过来一打文件。
　　“嗯？你给我份剧本干什么？”乔绎伸手接过，翻看还能看到里面偶有标注的手写语句，大多是剧本修改的备注。
　　乔绎微微蹙眉，总觉得这字有些莫名的眼熟。

　　“给你看的修改后的剧本，”刘秉舟答道，“别说我不够义气，给你的可是有谢斯年手写修改的那一版。”

　　听到这话，乔绎摁在剧本上的手指一顿。
　　低头再看，谢斯年的字在风格上看起来有些偏向隶书，平正于外，奇崛于内，纵观下来，整体字迹清劲，布局疏朗却字字重心稳固，飘逸中不失沉着，确实如同他自身给人的感觉一样，带着一种冷静肃穆而又超然的味道。

　　乔绎看着剧本，倒忍不住沿着批注一路读下去。

　　等乔绎看完了剧透，刚准备站起来透口气，抬头就看到秦歌整个人吊上了威亚，应该是在拍之前刘秉舟电话里说的那幕戏。

　　“哥，”贺均恰巧到来，看到乔绎，立刻扑了过来，做贼一样凑到乔绎身边压低了声音的问道，“听说他昨天病重让你给扶走了？什么病啊？”
　　边说着，边把眼神撇向半空中的秦歌向乔绎示意。

　　“你管那么多干嘛？”乔绎无奈的侧头看向贺均，自从这家伙瞎脑补了他和秦歌的故事后，再提起秦歌时，总是眼神奇怪，好奇心爆棚，无论怎么解释都我行我素的自顾自瞎想。

　　“我好奇啊，”贺均理直气壮，“而且作为弟弟，我对你的恋人拥有一票否决权，我可先说好，身体不好的不能要，我不是歧视身体不好的人，但是他都不健康的话，肯定不长寿，万一他半路早死了，你怎么办？对了，他到底什么病啊？你给我说说，我找大夫打听……”

　　懒得听他这山路十八弯的脑洞，乔绎伸手把自己肩边儿的脑袋推开了点，抬头向秦歌望去，毕竟与其听贺均瞎扯刺激自己，还不如看个帅哥拍戏找乐子。

　　只是一看，似乎有些不对劲，之前还颇为潇洒的摆弄着打斗姿势的秦歌，似乎在不太稳定的晃动着。
　　“老杨你在做什么？快！快把秦歌放下来！！”那边儿似乎刘秉舟也察觉到了问题，人已经匆匆从监视器后站了起来，厉声呵斥吊威亚的工作人员。

　　“不，不…不行啊导演，”负责秦歌那块儿老杨张慌失措的回答喊道，几乎快哭了出来，“机器好像出问题了，动不了！”

　　其他吊威亚的演员已经被工作人员匆匆放了下来，唯独似乎是设备出了问题的秦歌还在空中，现场传来一阵惊呼声。
　　乔绎敏感的察觉到一股不安，忍不住拨开贺均往里走了几步，待看清秦歌现下的状态时，不由瞳孔紧缩，心里咯噔了一下。

　　片刻的时间里，秦歌身上呢威亚已经断裂了大半，余下的部分明显带不动他整个人的重量，失控的牵引着他大幅度摆动着。

　　“小心！”
　　“威亚断了！”
　　“秦歌！！！”

　　在众人慌乱的叫喊声中，威亚全部绷断，一瞬间，半空中的秦歌速度极快的直坠而下。

　　面色骇然，匆忙冲过去的乔绎终究是也没能赶上，只听见一声沉闷的巨响，眼睁睁看着秦歌砸了下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咳…还，还没死呢…”吃痛的闷哼声过后，蜷缩着摔在地上的秦歌勉强扯动唇角看向乔绎，话音未落，已经惨白着一张脸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