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教堂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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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命运这种东西。
=====前往某镇=====
“其实我上次回家去，在回来的路上就是遇到了斯图尔特。”利奥在晃动的马车上说。
“当时如何？”布莱克追问。
“笑容满面，非常高兴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我们这次见到的那副表情。”利奥回忆道，“他还问我最近可好，我们聊了些有趣话题，和我以前见到他是一样的。”
“真是太奇怪了。”
“没错。”
马车往圣索菲亚教堂所在的镇子上前进。
“我觉得最近的日子似乎都在马车的颠簸中渡过……”莉迪亚笑道，三人都表示同意。
“爱丽丝小姐住的屋子很不错，”维克多说，“她的管家说小姐最近闲得发慌，还特地为我们准备了房间，希望我们住上一两星期。”
“难怪这次带了这么多行李……”莉迪亚想起昨天就在那里指挥仆人们打包东西的维克多，管家真辛苦呢。
“关于爱丽丝小姐，我有一点资料。”维克多掏出自己的笔记本，他有各种笔记本记录重要消息，而且还是用暗语！即使被偷了也不会被查明——管家实在是谨慎到家，“据我所知，爱丽丝小姐家境良好，教育也很不错，她很擅长弹琴唱歌，有副好嗓子。”
“性格如何？”利奥算是社交老手，“淑女的性格很重要，这样交往起来才有底。”
“性格开朗，很爱笑，而且对人没有多少防备心。”维克多看着记录，“她是个很好相处的姑娘，可以放心交往，但不能告诉她任何秘密，因为她很爱说话，要当心她无意中泄露什么。”
“可以交朋友？”莉迪亚问。
“仅仅是朋友。”维克多强调，“不可以发展成闺中密友，莉迪亚小姐，有些事情是应该烂在肚子里直到死也不能说的，你要明白。”
“……我明白。”虽然觉得这样的现状很沮丧，但莉迪亚也知道管家是正确的。
维克多收起笔记本。
“对了，你有没有斯图尔特的资料？”布莱克问。
“不多，因为斯图尔特先生自进入社交圈中之后便很快销声匿迹，据说他也是在各国游历，就像是有钱的流浪骑士。”维克多表示很遗憾。
“我也是偶然和这个家伙认识的，就我所知他的性格很讨人喜欢。”布莱克说。
“确实，我对他的印象也不多。”利奥说。
“那位叫做瑞恩的骑士给我们这样的提示，所以我们才在拜访爱丽丝小姐的路上。”维克多将话题引回正途，“我想去调查一下这个人。”
“我想去拜访托马斯神父，他人真的不错。”莉迪亚看维克多一副很是仔细的派头就觉得好玩，结果三个男人立刻紧张起来，言行一致地要她多加小心。
旅途就在这种讨论声中度过，当天傍晚，四人抵达了小镇边缘，爱丽丝小姐所住的豪宅。
爱丽丝果然一如维克多所说，是个开朗热情的姑娘，莉迪亚好好享受了一回高级美食——德里克家是伯爵，地位与财富上比韦伯家的侯爵低一个等级呢，而利奥的巴克斯家族则再低一个等级，只是子爵而已，要说谁最高贵，除了皇帝当然是葛洛希亚夫人家族的公爵地位了……
所谓的什么爵位在莉迪亚看来都是拗口的玩意儿，只要能有美食吃也就没差。
爱丽丝一个人住空空荡荡的大房子，只有几个女仆与一位老管家陪着她，日子似乎相当无聊。她看到莉迪亚高兴得不得了，直嚷着让莉迪亚说好玩的事情给她听。
维克多发挥管家本色，因为爱丽丝的管家年纪有些大了，有些事情的处理效率很低，便帮忙整理内务——顺便看看有什么资料可以搜集。
莉迪亚与爱丽丝交谈甚欢，利奥与布莱克也一起聊天，爱丽丝虽然开朗却容易害羞，与利奥和布莱克说话都会脸红，不过与布莱克说话时会有点儿结巴——很明显，简直太明显了。
所以聊着聊着利奥便使了个眼色给莉迪亚，两人借故让这两个人多说些话。
“你好像很想把这两个人凑到一起？”莉迪亚借去拿书看悄悄和利奥说。
“爱丽丝小姐好像很喜欢布莱克，让淑女高兴是我的才能之一。”利奥偷笑。
“居心不良……”莉迪亚捏他的脸，后者哇哇叫。
“感情真不错~”爱丽丝很羡慕地看着莉迪亚与利奥打闹，“可惜……”
说到一半就顿住了，莉迪亚的婚礼出了什么状况人尽皆知。
“没关系的，”布莱克温和地说，灰色瞳孔流露出忧郁又伤感的情绪来，“我们都明白。”
——都明白所谓“德里克家的诅咒”，让莉迪亚与利奥必须维持一个表面上“合法”的夫妻形象，实际却是因某种原因而无法完成婚礼，对爱丽丝小姐而言，大概这是很难理解的事情吧。
世人大概都会觉得想要结婚却没有办法的莉迪亚，与进入这个家族的利奥很可怜吧。
可惜爱丽丝没有看到布莱克在一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睛。
“喔，前段时间我听说了XXXX……”
“那个啊！很有趣喔！”
愉快的聊天仍在继续。
“明天是礼拜天，莉迪亚，你和我一起去做礼拜吧。”爱丽丝提议。
说到这个，利奥与布莱克交换了眼神。
“你去哪里？镇上的圣索菲亚教堂？”莉迪亚问。
“对啊！”爱丽丝笑着说，“你认不认识XXX神父？对了，前段时间我还在做礼拜时看到你们呢，但当时不好打招呼。”
维克多敲门进入，听到这一段，对莉迪亚表示他知道。
“真的吗？当时我一心只想着去参观那里的壁画……”莉迪亚觉得很不好意思，贵族都是信教的呢，她还真的是个异类。
“圣索菲亚教堂的壁画确实非常棒！”爱丽丝也赞美了一番。
“那个XXX神父我好像没有印象……怎么了？”莉迪亚问。
“我与斯图尔特都是他做的洗礼，我们与他的儿子托马斯神父交情也很好喔！他在教堂担任重要职位呢。”爱丽丝兴奋地介绍道，“我哥哥与托马斯神父一起长大，我也当他是另一个哥哥！”
“托马斯神父我认识呢！我去的那天就是他接待我们。”
“太巧了！”
维克多在一旁无声地说“都联系起来了”，利奥与布莱克表示知道。
=====第二天，圣索菲亚教堂=====
礼拜天是大晴天。
这次有所不同，是爱丽丝小姐与莉迪亚加上三位男子一同抵达圣索菲亚教堂。
一样要忍受冗长的牧师布道，讲述故事，捐献钱财，直到唱完福音歌，礼拜才算结束。
除了福音歌蛮好听外，莉迪亚觉得礼拜真是无聊得难以忍受。
好不容易挨到结束，爱丽丝便说要去找托马斯神父聊天。
维克多在前一天晚上就对莉迪亚说要查一下这位神父的身家背景，因为并非贵族，这件事便拜托布莱克去调查，而管家自己则向爱丽丝的老管家询问了一些情况，综合起来才能下定论。
黑发蓝眼的托马斯神父依然俊美，大概是爱丽丝每个礼拜都来听布道的缘故，早早地就在忏悔室附近等待了。
爱丽丝拉着莉迪亚一行人向他打招呼，并且提议去看壁画，神父欣然同意，还说要为她们两个讲解壁画的故事。
“这位是德里克小姐，你们好像认识？”爱丽丝向托马斯神父说道。
“是的，德里克小姐心地善良，是位向往光明的好小姐。”托马斯神父微笑道，看向莉迪亚的眼神十分温和，而莉迪亚则对他狡黠地笑笑，两个人心照不宣。
利奥与布莱克注意到这一点，也十分惊奇。
布莱克之后借故开溜，向教堂里的负责人打听托马斯神父的内线消息去了。
而利奥也应维克多的要求注意一下教堂中群众的情况。
壁画长廊有高高的穹顶，两边的墙上除了漂亮的画就是不同用途的房间大门，托马斯神父带领爱丽丝与莉迪亚一同观看，并向莉迪亚解释每幅画的来源与含义——像是听故事，莉迪亚倒是听得很开心。
三个人边观赏边聊天。
“对了，托马斯神父，最近看到我哥哥斯图尔特了吗？”爱丽丝问，“自从他去葛洛希亚夫人身边做事，我就很难见到他耶。”
“斯图尔特一般两周来一次，如果忙的话就是三周甚至一个月来一次，偶尔也有突然来访，上次来是XX号。”托马斯神父记得很清楚，声音平稳地回答。
莉迪亚知道那天，是利奥上次回家之后返回城堡的日子，大概两人在路上遇到了吧。
“斯图尔特真是相当虔诚呢，我好敬佩他……”爱丽丝表示钦佩。
“斯图尔特先生是非常忠于主的信徒。”托马斯神父的这句话像是惯例般的回答，但莉迪亚却觉得他的语气不大一样。
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莉迪亚听过托马斯神父在黑暗的忏悔室中说话的语气，与现在的说话方式完全不同。
而那种刻板的腔调似乎是神职人员的通病，托马斯神父的声音温和，听来很舒服，似乎再僵硬的神迹叙述都能以娓娓道来的语感述说。
莉迪亚对托马斯神父很有好感，也相当好奇——第一次熟悉神父这种类型的人物嘛。
三人又交谈了一段时间，托马斯神父说他得去忏悔室便离开了。
莉迪亚与爱丽丝一边说着关于壁画故事的话题一边往回走，在教堂门口与维克多，利奥还有布莱克集合。
爱丽丝似乎很寂寞，与莉迪亚说很多话，甚至分享有趣的幼年经历，莉迪亚因为曾经照顾克莉斯汀小姐，所以对于“小时候”的事情也能说个大概，但这样就没时间与维克多他们交流情况了，于是一直拖到晚上。
这次的四人集会又变成了卧室密谈。
维克多表示他所打听到的托马斯神父十分虔诚，是个好人——维克多这么评价人可不多。
“我打听了一下，托马斯神父在教堂与信徒中口碑很好，确实是个好人，”布莱克说，“神职世家喔，竟然不怎么刻板，真不容易。”
“那我可以和神父多多交谈吗？我很喜欢和他说话。”莉迪亚表示。
维克多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最后是利奥的发言。
“附近的贵族只有爱丽丝小姐吗？我看到了其他城镇的骑士和几家的少爷，好像都是从很远的地方跑来的。”
维克多表示附近确实只住了爱丽丝小姐，最多只有几个骑士。
“喔，我还看到一位美人，非常漂亮。”利奥笑道，“那些男人大概都是为她而来吧，与她一起做礼拜，不过那位小姐很高傲，连话都不和他们说一句。”
“不会是艾尔莎小姐吧？”布莱克想起市井流言。
“很有可能。”维克多与莉迪亚都表示同意。
“我还看到好几个穿斗篷的人，似乎都是要去忏悔室呢，大概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还要遮着自己。”利奥笑道。
“斗篷？好奇怪……”布莱克说道。
莉迪亚却高兴不起来……那位杀人犯不会也在其中吧？而且似乎是向托马斯神父告解的……总觉得很糟糕！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教堂重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