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浮生，千年一瞬》冥铭

7、第七章 绝云山间有神明

　　前排提醒：
　　这里是钟离×归终的同人文第七章，前面的可以去我主页里看。
　　天雷这对的请尽快离开，以免引起不适。
　　钟离和归终的同人文是当做一个短篇小说来写，每一章都不是一个完全独立的故事，而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所以如果没有看前面章节的话，可能会有些影响体验。＞＜
　　最后决定好结局和坏结局都写，我尽量把两个都写完了再一起发出来，这样体验更佳。
　　归离的同人文争取在9月前完结，没有几章了，糖快发完了，准备吃刀子吧哈哈哈哈哈（不是我错了）
　　关于标题，我把奥藏山错记成了绝云山，后来发现绝云山更顺口，又一时想不到新的好标题，就暂时用这个吧哈哈哈哈哈
　　以下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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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绝云山间有神明
　　距离上回的三月杨花之旅，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
　　钟离还记得，归终喝醉的那晚，他彻夜未眠，直到夜空里的群星暗淡，东方既白，一声清脆响亮的公鸡打鸣的声音传入耳中，才让他恍然发觉现在已到了清晨时分。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是，归终醒来后，除了头脑有些昏沉，对于昨晚她对钟离说过的那些话、做过的事，却是全然都不记得了。
　　归终只是在醒来后，在接过钟离递过来的暖胃粥时，十分不好意思地试探着问他。
　　“那个……钟离，我昨晚……没有什么越矩的行为吧？”
　　听到归终的这句话时，钟离的心里咯噔一响，便转而意识到对于昨晚发生的事，归终应该是全都忘记了。这样的结果，虽然在情理、也在意料之中，但钟离对此还是感到有些不开心，毕竟……
　　话不能胡乱说，也不能随意忘记，就算是喝醉了，也不行……
　　钟离的心里如是想道，但看着归终渐渐羞红的脸，他又于心不忍起来，担心若自己说出实情，会让归终感到难堪，甚至……会令归终出尔反尔，立马否定昨晚她说过的那些话。
　　“没有，你喝醉后……就睡着了。”
　　钟离这样说道，此时的他已经有了私心，他不想让归终出尔反尔，也不想让她否定她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既然他把归终的话当真了，那么归终便不能再反悔，就算是以喝醉了为借口，也不行。
　　毕竟……钟离也知道璃月有句谚语便是——酒后吐真言。他相信，也愿意这样认为，归终昨晚对他说的话，都是真心的，更何况，归终昨晚都亲口承认了，不是吗？
　　思绪逐渐被拉长，檐下新挂上的琉璃百合样式的风铃，被偶然路过的风给吹响，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音响起，这才让坐在桌前的钟离，猛然从刚才的回忆里醒过神来。
　　钟离接着微垂了眼，当他的目光落在放在桌案上的那本，关于将层岩巨渊的百姓移民至琼玑野的报告册子时，在他琥珀色的眼眸深处，便闪过了一丝充满笑意的亮光。
　　“钟离，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此时，归终笑吟吟地走进了凉亭，她径直走到钟离身边的石凳上坐下，轻轻摇着手里的绣扇，她那从耳边垂下来的两缕发丝，便随着绣扇带起的风轻轻飘动着，甚是好看。
　　“这是关于移民的册子，你看一下。”
　　钟离将面前的册子推到归终的面前，在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里有一瞬间的忐忑。
　　虽然一个月前，是归终亲口跟他说想要他移民去琼玑野的，但那时的归终毕竟喝醉了，可即便如此，钟离还是像一意孤行般，直接操办起了这件大事，直到现在一切事项都调查安排妥当，他才把所有的这一切都告诉归终，交由她做这最后的定夺。
　　“移民？你要移去哪儿？”
　　归终的眼里先是惊愕，而当她的目光落到那本册子上，发现是关于将层岩巨渊的百姓移民去琼玑野时，她就像是被人当场拆穿了心思般，惊讶地看向钟离。
　　“你，你怎么忽然……要移民去琼玑野？”
　　归终不可置信地看着钟离，她的大脑此时飞速运转，正在努力回想自己以前是什么时候跟钟离说过她想要他移民去琼玑野这件事，但直到钟离的声音响起，归终也没能回忆起到底是什么时候自己说漏了嘴，向钟离暴露了自己天真且一厢情愿的想法。
　　“你想我去吗？”
　　钟离反问道，事到如今，钟离虽然想过要一意孤行，也确实一意孤行了起来，但到了这最后一步，他还是想问问归终，想知道她的真实想法。也就是说，如果归终不愿意，那么他也会果断地放弃移民这个决定。
　　“我，我……钟离，印象中……我也没跟你提起过移民这件事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归终虽然对钟离打算移民这件事感到很高兴，或者说是非常、十分的高兴，但此时的她还是羞红了脸，觉得抬头看着钟离不是，低着头不去看钟离也不是。因为归终是真的不记得自己跟钟离提起过这件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事，所以她想搞清楚，也必须搞清楚。
　　“是……”
　　钟离虽然有些犹豫，但看着归终如此羞涩的神情，他还是不忍心再瞒着她。
　　“上次我们在永乐镇参加婚宴，你喝醉后……跟我说的。”
　　“啊！？我，我……”
　　归终惊呆了，她的脸顿时又红了好几分，接着，她连忙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再看着钟离，就差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了！
　　归终顿时想起了那晚，对于喝醉后自己干过的事，她是真的不记得了，可她记得第二天自己醒来后，明明问过钟离自己有没有过越矩的行为，可当时钟离说的，是没有啊……
　　“你……确实对我说过的，我记得很清楚。”
　　钟离的声音很轻，并不像是平常的语气，而后，他又看着归终的眼睛，神情认真。
　　“归终，若你不同意移民，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但我还是希望……”
　　还没等钟离说完，归终便用手指轻轻抵住了钟离的唇，想让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此时的归终，恍然明白了一切，她的眼睛里闪着点点泪花，但那是代表着高兴、幸福的泪花。她明白了钟离的意思，也没想到钟离会答应自己这个大胆的要求，她开始感觉到在钟离的心里，也已经有了属于她的……那一块位置了。
　　“钟离，我愿意、我愿意……”
　　巨大的喜悦与激动充斥着归终的内心，使她竟情不自禁地一下拥抱住了钟离，当她的双手触碰到钟离身后柔顺的长发，脸颊与钟离的侧脸相碰时，归终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实在是有失礼仪。
　　“钟……钟离，对……对不起……”
　　归终羞红了脸，在心里懊恼自己方才的行为，她连忙松开了抱住钟离的手，却在她慌张着要往后靠的时候，反而被钟离轻轻搂住腰，又将她重新抱进了怀里。
　　“对不起什么？”
　　钟离抱住归终，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她，目光是从未有过的炙热。就连钟离自己也没想到会做出这番举动，但他内心的冲动已然压过了他惯有的理智。
　　“我，我……”
　　归终也完全没想到钟离居然会抱住自己，她的大脑瞬间空白，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钟离的话。
　　“之前说过的话，教你给忘记了，念在那时你喝醉了，我不追究，但这一回……”
　　钟离又将怀里的归终更加抱紧了些，言语是从未有过的温柔，里面甚至还夹杂着一丝因为归终忘了上次说过的话，以及这次抱完自己就想要逃开的委屈与不开心。
　　“你是清醒的，也是你先抱上来的，所以……便不能忘记，也不许反悔。”
　　钟离说出的一字一句，皆烙印在了归终的心头，此时的她百感交集，却也是重新又伸出手将钟离抱住，将头靠在了他那坚实而令人安心的胸膛上，轻轻闭上了双眼，仔细感受着与钟离相拥时的美好与悸动。
　　“我不会反悔，你也……不许反悔。”
　　钟离点了点头，唇角轻轻勾起，归终也笑了起来，她与钟离四目相对、彼此相拥，风吹动了一旁的风铃，响起的铃音一如他们心底的声音。
　　“那么，这件事便说好了？”
　　“嗯～都听你的。”
　　归终靠着钟离的胸膛，呢喃细语，脸上的笑容是从未有过的灿烂与幸福，此时的她，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就此停止，她便能够永远和钟离在一起。
　　待时光流逝至夏末，层岩巨渊的百姓几乎都已有序地移民至琼玑野，而钟离也已与璃月的众仙家商定，他会与归终同往琼玑野，共同治理合并后的黎民。当然，璃月也永远是钟离深爱的“孩子”，他仍然会在大局上统治着璃月，也会在任何璃月需要他的时候出现，保护他的璃月不受外敌的侵扰。
　　而今天，便是钟离和归终即将前往琼玑野的前一天，为了给两人践行，众仙家都暂时放下了手头上的事务，聚到了一起。待晚宴结束后，最为依依不舍的留云借风真君，还特意留钟离和归终到他的奥藏山小聚。
　　“今晚的月亮是最圆的时候，到了明晚，我就会看见缺了一块的月亮，想来也真是应景。”
　　留云借风真君喝了口酒，苦涩的口感在他的口腔里蔓延，回甘的味道却迟迟没有上来。虽然他好歹也是活了千年的人，但当他真的要与自己一直追随着的岩王帝君告别的时候，他的心中也仍然不舍。
　　“留云，我和钟离还会回来的，到时候我再教你新的菜式。”
　　“哎~这倒不打紧，反正帝君也不爱吃我烧的菜，他只喜欢吃你烧的，你是不知道，在你来之前，帝君比我家猫吃的还少呢~”
　　留云借风真君说着笑了起来，归终也笑着看向钟离，而钟离只是象征性地轻轻咳嗽了两声，并不在意留云借风真君拿他开玩笑，因为他说的也的确是事实。
　　“虽然周围的魔神都已经杀的差不多了，安生日子倒是能过上几天，但琼玑野物产丰饶，这回一下来了两个魔神共同镇守，难免会让某些心怀不轨的魔神虎视眈眈。琼玑野离璃月不远，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们，打架什么的，我们几个最在行了。”
　　“你别吓唬她了，我会守护好她和琼玑野的。”
　　钟离拿过留云借风真君手边的酒壶，给自己和两人都再倒上了一杯。
　　“是呀，留云，不用担心的，还记得我和你研制的归终机吗？到时我再在琼玑野放上几架，准没问题的~”
　　“记得记得，归终机杀伤力巨大，确实不错。”
　　留云借风真君又喝完了一杯酒，想起之前与归终一起研制归终机的日子，仿佛犹在昨日。他还记得当时归终跟他说，她知道钟离放不下璃月，此番钟离愿意随她去琼玑野，她已是感激不尽，只希望能够尽快将归终机研制出来，好替钟离继续守护着璃月。
　　别离总是令人伤感的，即使留云借风真君不是凡人，而是仙家，也难免会心生伤感。他舍不得帝君，也舍不得归终，有归终在的时候，大家的气氛总是很活泼愉快，就连经常面无表情的帝君也会露出笑容。
　　但同时，留云借风真君也是为此感到高兴的，他本以为，帝君会一直这样下去，不悲不喜，每天为守护璃月奔前忙后，但归终的出现，让留云借风真君看见了希望。
　　旁观者清，就算帝君自己没有发觉，留云借风真君也清楚地看见，归终正在慢慢改变着帝君，使他开始体会人世间的喜怒哀乐，成为一个更贴近凡世烟火的神明。
　　“我喝饱了，就不打扰你俩啦。”
　　留云借风真君笑了笑，接着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起身离开。
　　“留云，我和钟离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留云借风真君在夜色中转过身，当他看见皎洁的月光照映在帝君和归终的身上，看见就连帝君的脸上也挂着浅浅的笑，眼睛里也开始闪烁着几分柔和的光芒时，他也终于点点头，露出了笑容。
　　若世道再安稳一点儿，那么他们一定会像现在这样一直走下去。
　　若祸乱人间的魔神已被赶尽杀绝，那么帝君也会像归终那样，懂得七情六欲，产生喜怒哀乐。
　　此处居留云……
　　此处坐归终……
　　此处借帝君……
　　夜色下，留云借风真君还记得这方石桌石凳，刚摆在奥藏山山顶湖泊中央时的情景。
　　那时，初阳方升，万物静赖，只听见他们三人将字刻在石桌上的声音。
　　那么……
　　下次与老友对酌，会是在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