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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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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对面的男人隔着一桌不算丰盛的菜,那男人冷冰冰的脸色让我不敢动、不敢吃,只能试探套套近乎:“壮士,敢问您尊姓大名。”
他眉头皱起来,我赶忙找补:“我···我们不打不相识!也算缘分一场,总要通个姓名。”
我冲他眨眨眼,露出乖巧的笑容,若是阿耶见我这么冲他笑定是什么都答应我。而他别过脸去,依旧冷漠:“皓都。”
“皓都”我把这个两个字叫得柔软又亲切,很遗憾却打动不了对面的人,他示意该我自报家门了,仿佛假寐清醒的鹰,我读不懂他的眼神,直觉得害怕。
那一刻我清醒过来,这个人是要取阿姐性命的,我在他眼皮子底下放跑了阿姐。他此刻隐忍不谈,和我同桌吃饭本身就透着诡异。
“我···我叫齐嫣。”
他审视着我,周遭压力似乎有形,我感觉自己又要颤抖着哭出来,他终于放过了我:“怕我?怕就别笑了,真难看。”
吃饭的时候,我向皓都解释,或者说编造了我和长歌阿姐的关系,也不知他是信了还是不信。躺在驿馆的床上,闻着被子上阳光的味道,心里有些遗憾。我告诉他我叫齐嫣,以后他要是找不到我了可怎么办,只好我去找他了。
可是我骗了他,焉知他不会骗我。
我被一阵喧哗吵醒,真是一刻也不让人安生,我有些烦躁撩开窗帘,却看见了扮成小少年的阿姐,大概是慌乱中撞在了一个醉汉身上,那醉汉正扯着她不放。我睡懵的脑子在这一刻反应过来,皓都,就在我隔壁,如果我被喧闹吸引他自然也是能听见的。
夜半,皓都在驿馆的喧闹声中寻见了扮成男子的李长歌,大概是得罪了一个醉汉被扯着不放,再看看周遭,意外的发现了阿史那隼的身影。皓都挑挑眉没有行动。下一刻听见隔壁带着哭腔的呼喊:“皓都,皓都。”
一声声小猫抓似的挠在他心上。
“皓都,皓都”,我在他走到床边的那一刻起身搂住他的脖子,整个贴近了他的怀里。害怕他推开我,我又紧紧手臂,像之前受委屈跟阿娘撒娇一样,将带有湿意的眼角蹭在他脸上。
“皓都···皓都我害怕,我试过了,”说至此处我更憋屈了:“我没有一个人睡过,我试过了,我还是害怕。”
我抽噎起来:“我不敢,我睡不着。”
皓都人设不崩,铁血无情,抓着我的胳膊就像把我从身上扯下去。我焉能让他得逞,暗暗使劲,憋出了很轻的一个嗝。
我听到了细不可闻的嗤笑,自觉颜面尽失又往他怀里贴去。
这一次他没推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