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女魔头》羊羊小船

21、第 21 章

　　过了几日，文书真的送到了，两个牢头拿着文书，连干了几碗酒。
　　一个说：“兄弟，平日里咱们看牢的不许喝酒，今日为了高兴，咱再破例走一个。”
　　一个说：“走一个哪成，再走一个吧。哥，你再尝尝这肉，我刚从酒楼带过来的。”
　　酒足饭饱了，牢头放下文书，打着饱嗝来开牢房的门。我隔着很远就能闻到他们身上的汗臭和酒臭味。
　　“小娘子，”牢头笑嘻嘻地说：“今个咱高兴，你要是好好陪我们兄弟玩玩，我兴许能赏你口肉吃。”
　　我说：“出家人，不吃肉。”
　　牢头吃瘪，冲过来抡起胳膊便要打我的脸。我向后闪身躲开，与他打在一处。我发现这牢头也并非普通人，功夫与绿萝、舒兰不相上下。于是我一边小心躲避着，待他松懈的时候一掌扇在他脸上，那牢头酒喝多了站立不稳，转了几个圈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另一个牢头见状，大喝一声，拿起棍子冲了上来。这牢头比刚才那个牢头强不少，武功路数也是正经的少林功夫，想必这不日头里的牢头都是些江湖高手。我见他一招少林棍法打过来，马上后退躲避，那牢头见状往前一窜，又是一棒打来。
　　我见他棍子从左向右滑，于是闪身躲到他的左侧去，那牢头来不及收力，边将棍子在空中画了个圈，从右边转到头顶，再从头顶打下来。少林武功至阳至刚，用力也猛。这个牢头打来打去体力已有些不支，打的动作便失了几分力度，我见状稍侧身，在他棍子落下时猛踩他的棍子卸掉他的武器，随后照样给他一巴掌。
　　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牢头的脸上，我的掌心火辣辣地疼。那牢头捂着脸，趔趄一步，之前那个倒在地上的牢头站了起来说：“咱俩一起上，就不信弄不死她。”
　　要说寻常武林中人，对付他们两个也是吃力的。幸好我将各大派的武功秘籍看了个遍，对各派武功的弱处了然于心。所以我找准机会，对着他二人又扇了一巴掌。此时门口正有一个年轻的小牢头路过，见状大惊失色，以为我要越狱，立即锁上了牢房门，慌慌张张跑出去了。
　　我笑说：“二位这下走不了了，咱们好好练练吧。”
　　两个牢头面面相觑，一个咬咬牙说：“小娘子你别狂，我今天就叫你见识见识无日天的厉害！”
　　牢头说着，向前迈了一步，这一步还没等放下，就见他忽地面色大变，紧捂胸口。接着七窍流血，竟然死了！
　　另一个牢头叫了一声兄弟，前去探他的鼻息，随后锤了一下地，也七窍流血跟着去了。

　　正在这时，小牢头带着个模样阴狠的人回来了，那人一对黄眉及其惹眼，见两个牢头倒在地上，再看看我。
　　“不知悔改。”
　　我说：“不是我杀的。”
　　“还敢抵赖。”
　　我说：“真不是我。”
　　黄眉示意小牢头打开牢房门，小牢头双手颤抖着打开门，接着迅速躲到黄眉身后去了。黄眉走进来，探了探二人鼻息。随后又摸了摸二人的筋脉。
　　“脉竭而亡。”
　　“什么意思？”我问。
　　小牢头探出个脑袋说：“大人说他们脉血枯竭了。”
　　黄眉不理会小牢头，接着起身向我走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他的力气极大，我竟挣脱不开。我问他：“你想怎样？”
　　黄眉说：“废你武功。”

　　我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我被断了手脚筋脉，像个废人一样躺在牢房的地上。
　　隔壁的老头隔着砖墙笑嘻嘻说：“姑娘，你这是何苦。”
　　我说：“我也许真的会死在这无日天里。”
　　老头说：“死的人多了，不缺你这一个。你还是好好活着，等出去的那一天吧。”
　　我说：“我出去了，第一件事就是要找黄眉算账。”
　　老头说：“那好，我告诉你他的名字，他不叫黄眉，他是皇上的亲信，是皇上的耳目，皇上的狼牙棒。他叫余夙。”
　　“杀了前武林帮主的余夙？”
　　“没错。”
　　“哦，我知道了。老人家，你为什么总是在笑？”
　　老头告诉我，小牢头刚在他的牢房里放了许多毒虫，这些毒虫嗜血吃肉，他只有不停的躲避，才能保住小命。他喉咙生下来就如此，一运功就发出笑一样的声音。
　　我忽然想起了李章，李章在练葵隐掌的时候，也不停地笑。
　　我问他：“你可认识骆驼背李章？”
　　“认识，”老头说：“他的背就是被我打的，他是我亲儿子。”
　　老头那一天跟我说了很多，他把李章小时候到大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最后叹了口气。我问他为什么叹气，他说他后悔打了李章。老头又问我，我是怎么认识李章的。我说，他做了葵教的教主，在江湖上非常有名。
　　再往后，我没有和老头说。
　　夜里小牢头收回毒虫，我听见老头在啜泣。过了一会，他擤干鼻涕，将向阳神功的心法传给了我。老头告诉我，他就是用这功夫灭了灵山老孙满门。
　　我心头一惊，没想到向阳神功竟有如此威力。
　　老头嘿嘿一笑道：“那时年轻气盛将老孙那一根铁棒进了粪坑，要是我将铁棒拿走，就不至于被余夙抓紧无日天了。”
　　我说：“那根铁棒现在在丐帮长老手里，我前不久见过。”
　　老头冷哼一声说：“不可能，老孙家那粪坑深得很，除非炸开，不然谁也拿不到。姑娘，我且问你，那铁棍长什么样？”
　　我说：“上面有几个字，好像叫茹意淦箍棒。”
　　“哈哈哈哈……”
　　我问：“老人家笑什么？”
　　老头说：“没什么。姑娘，如果你出去了，一定告诉李章去灵山寻那铁棒。”
　　我说好，不过可能得你亲自告诉李章了，我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