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养龙大计》阿禅大人

12、照顾

　　赤珠翻开书，本想念给小龙听，才念了两句，她便睡着了。

　　一只大手接过落下的书册，男人随意翻看了几页，不屑地将书扔到了地上，大手悄悄挪到神女头上的花苞上，解开红绸，三千青丝便柔顺地舒展了腰肢，静静落在被上。

　　看着神女的睡颜，他忍不住捏了捏小肉脸，真嫩！好想拆骨入腹。

　　赤珠做梦梦到了龙须糖，她似是被香甜裹住，又软又轻，她盯着前面白白的一块，她啊的一声张大了嘴，咬下，却咬了个空，眼睁睁看着她的龙须糖在她面前长腿跑走了……

　　赤珠不满地呜呜叫着，而夙渊被她闹得心烦意乱，他低头看着胸口趴着的一颗脑袋，小脸红扑扑，正小口咬着他的衣，也不嫌硌牙。

　　他偷偷掰开小神女的嘴，却见她的牙也可爱，整整齐齐，小小白白。

　　“唔……”赤珠一口咬住他的手，无甚力气，说咬其实还舔舐更为恰当。

　　似乎是没有甜味，她皱着眉又呸呸几声吐了出去。

　　“你还嫌弃，”夙渊双指夹着她的鼻，“贪睡鬼。”

　　赤珠难受，又埋头在他胸前，迷迷糊糊之中睁开了眼，还以为自己在梦里：“嗯？我的龙须糖怎么变成神君了。”

　　“贪吃鬼！”夙渊不怕她发觉，摸了摸她的发。

　　赤珠有点晕，只看见神君的嘴巴在动，具体说了什么，她就看不懂了。

　　“你在吃什么？”赤珠眨巴着眼，好像神君嘴里有好吃的。

　　不等夙渊答，她便往上挪了来，“我也要尝尝！”

　　说罢直接撞了夙渊的嘴，唇上嗑出了血，她好像知道自己闯祸了，可是她逃不了，神君的眼变得好危险，她根本不敢逃。

　　她抚上手擦了擦夙渊的唇上的鲜血，他更妖冶，魅惑了……

　　唔，赤珠慢吞吞往后退去，却见神君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声音轻柔，可在她听来却危险至极：“闯祸了就想逃？嗯？”

　　“没……没有……”她没有想逃，她只是害怕。

　　“不要吃我，我硌牙！”她望着神君俯身而来，好……好可怕。

　　晚了，夙渊吻上她的唇，轻轻舔舐，而后重重咬了一口，“啊！”赤珠溺在其中，这下完全疼醒了，呜呜呜她被咬了。

　　疼出泪来的小神女根本没有在意为何她的房间会平白出现一个神君，也没有在意她的小龙早就不见了踪影。

　　赤珠醒来后，恍惚以为昨晚是梦，可望见镜子中的自己，小嘴肿得像是被毒蜂给蛰了。

　　她不是没有被蜂蛰过，百岁时随西王母去骊山，因贪玩误惹了毒蜂，被一群追着咬，饶是她再躲，也躲不住，被蛰了嘴，和大半身子，次日就肿的不敢见人，怕被其他神女姐姐笑。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捡到那条可恶的小龙！

　　“可天宫并没有毒蜂，我的嘴怎么就肿了呢？”她站在镜子前想不通。

　　黑龙见她发呆，舔了舔唇，似乎还有甜味，他回味了片刻，见小神女仍在发呆，便去她身侧转了几圈。

　　“我好像记得昨夜在这里看到了一个人。”赤珠认真想着，但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许久之后，她终于放弃，抱起小龙道：“我得让拂羽给我开点药，不然我这嘴巴不知何时才能好。”

　　不过到了拂羽门口，她却不想进了。

　　拂羽以往炼药都是去太清殿老君那儿，今日却在自己屋里架起了药炉。

　　他看着很认真，赤珠不愿打扰他，正想抱着小龙回去。

　　“赤珠！”拂羽却很高兴，他对着赤珠摇手，招呼她进去。

　　屋里的药香更重，但很好闻，她不自觉间就坐了下来。

　　“怎么戴着面纱？”拂羽好奇。

　　“我嘴巴肿了，”赤珠说明了来意，“想开些药。”

　　拂羽反问：“你怎么不去找医仙？”

　　赤珠：“找医仙要付灵石，找你又不用。”

　　“你靠着渊渊在课上敛了多少财，还这么小气？”拂羽嘴上这么说，身子倒是诚实地去翻药了。

　　赤珠笑意盈盈，望着身侧对着药炉探头探脑的龙，她道：“你不是说龙爱藏宝，渊渊连宝贝都没有，靠他所得来的我都会记在他名下，所以我还是最穷的神女。”

　　虽然最穷，可是很开心。

　　“给，”拂羽递药过来，“一日三次，擦个两日就好了。”

　　“谢谢拂羽！”她对药炉也很好奇，遂问之，“你在炼什么？”

　　说起这个，拂羽就来劲儿了，他拿出垫凳脚的书：“昨日看错了，拿了一本讲法器的，我就试着炼炼，没准真的能炼个宝贝。”

　　“拂羽，你好厉害，炼药也会，炼法器也会。”赤珠狠狠慕了。

　　整个玄清殿真的只有她是废神一个。

　　黑龙却蹙了眉，从药炉上收回目光，不过是炼药和法器，有何难，给他几日，他也能学会。

　　“拂羽，你不就是老君的法器吗？”

　　拂羽：“可是老君通常只把我架在架子上，半年才擦拭一次。”

　　若非他长了神智，现在定还躺在那儿呢！

　　“你在炼哪个？”赤珠翻了书册，每一页的法器都不同。

　　拂羽蹲下身子，翻了两页，指着一张图：“喏，就是这个。”

　　“青霜菩提尺？”

　　拂羽点头：“要足足练上七七四十九日，这四十九日里我便不能去找你了。”

　　赤珠了解，想起紫殊上神，她又问：“上学你也不去了吗？”

　　拂羽这才又笑：“赤珠你上课又睡去了？”

　　赤珠去听课本来就不是因为自己，若不是为了小龙，她怎么会愿意日日早起，夜里还做功课。

　　“上神说他要闭关，这段日子我们不必去听课，自学便是。”

　　赤珠在玄清殿的好友只有拂羽，拂羽要忙，她无事可做，真是难熬。

　　她正打算再给渊渊念上几遍心经，却遍地找不到，无论佛经还是道义，连影子没有。

　　“怎么会这样？明明昨晚睡前还在的。”赤珠找了许久仍是未找到，不安地趴在了床上。

　　正伤脑筋，她的屋外就有人来找，她立即戴了面纱。

　　是她不曾想过的人，灵素。

　　灵素没好气：“你以为我稀罕来找你？要不是琉珠让我找你，我才不来。”

　　“何事？”

　　“琉珠在养心亭等你。”

　　灵素不愿与她多话，自然也不愿等她回答，传完话就自己走了。

　　赤珠到养心亭时，琉珠已等了好一会儿。

　　“赤珠神女，明日我便要启程去妖界，恐有几日要叨扰你了。”琉珠没有寒暄，直接进入主题。

　　赤珠不解问道：“叨……叨扰？”

　　琉珠这才让红麟出来，她笑着说道：“红麟不愿与我同去妖界，羿清殿除了我，她何人都不喜，拂羽神君忙着炼法器，连金麒都无法照顾，我思前想后，也只有你才能帮我养红麟了。”

　　赤珠看着琉珠身侧站着的红麟，此前她未细看，如今才发现它脸上竟然还有伤在。

　　“它的伤大致都好了，只是还需调养，日后都会好的。”琉珠蹲在身，轻轻抚摸它的伤口。

　　红麟很乖，许是此前眼见前主人死亡，自己又走了趟鬼门关，她极不易信人，可她却愿意跟赤珠在一起。

　　见赤珠久久未答应，它便上前了两步，眼里似有哀愁。

　　“那我便替你养几日罢。”赤珠心想几日应当很快就过去了。

　　琉珠连连称谢，并给了赤珠一袋灵石：“它的药还需向医仙买。”

　　赤珠自然是接受了下来，她可不能用小龙的私房钱去养别的神兽。

　　夙渊不愿红麟打扰他与神女，可无人听他的意见，他狠狠瞪了眼红麟，红麟似是害怕，往后退了一步。

　　金麒不知从何而来，见状，便与夙渊打了起来，毫无章法，又招招有力。

　　这一场闹剧，让赤珠和琉珠二人都反应不及，幸好之后琉珠分开了二兽。

　　夙渊身上只有最先不察而被金麒咬到的伤口，金麒身上伤口便多了，被制止后，它就在红麟身旁舔舐伤口。

　　看啊看啊，这些都是我英勇的象征！

　　似是它的眼神太过迫切，红麟亦帮他舔起伤口来，正如最先，它帮红麟舔伤口一般。

　　夙渊委屈地缠着赤珠，给她看自己的伤口。

　　“一点小伤，哪这么娇气？”赤珠随意看了眼，不再理他，倒是对琉珠道，“那我便先养着，你回来后可要记得来拿。”

　　琉珠又是道谢。

　　于是乎，赤珠一手抱着黑龙，一手牵着红麟，身后还跟着一只金麒。

　　赤珠看着三只兽，突然来了兴致，变出了一副叶子戏。

　　从此，连着五日，打牌声声声不停。

　　“不行不行，这个我打错了。”

　　“等等，是我的牌！”

　　“啊，你怎么又赢了！”

　　……

　　赤珠输得没了脾气，也没了胃口，趴在枕头上泪眼朦胧，沮丧地瞪着夙渊，他还乐着，可恶！

　　她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呜呜她赤珠居然连兽都打不过，说出去也太过耻辱了。

　　足足五日，她都没赢过……

　　呜……

　　“你干嘛？”

　　不知夙渊从哪儿叼来一篮果子，凑到她眼前。

　　各个红润多汁，瞧着就像是瑶池的果子，她摇摇头，这里怎么可能会有瑶池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