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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炭烧酸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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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台风卷席整个岛屿,岛民都闲赋在家中,难得没有出海。原本的项目汇报不得不中断,蔺如索性蜗居在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风雨声。临近中午,她才换了衣服,下楼觅食,遇上同样觅食的陈澄。
游鳕不知去哪,剩下她和陈澄: “石头剪刀布,决定谁做?”蔺如站在琉璃台旁提议道。
陈澄没有反对,窗外的风雨丝毫不影响屋内的烟火气。
蔺如赢得不费吹灰之力,心安理得吃着红烧牛肉面: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做饭?”
陈澄倒了一杯白水,放置在她边上: “国外上学的时候。”
她听后,没有说什么,反而陈澄意味深长道: “想念红烧肥肠的时候!”
“你不能吃辣!”蔺如意有所指道。
“谁说的!。”他低头大快朵颐吃着碗内的面。
饭后,蔺如承担了洗碗工作,陈澄索性将电脑搬到了吧台,设计着岛上的美术馆,时不时还轻唤她,比如现在。
沉浸于画图中的陈先生,头也没抬: “蔺总,如果将美术馆的设计风格与岛上祠堂相结合,在融合一些现代因素,如何?”
她一愣,手上的动作微顿,唯有水池里的水流声未间断,这一幕让她仿佛又回到那个午后的操场,那时的他画着手稿,还是头也未抬询问她,不同的是喝着可乐的她,虽然回答的漫不经心,嘴角的笑意却出卖了她的心动。
陈澄没有得到回应,停下手上的动作,望她。
回过神的蔺如,侧身去放置碗筷: “这样很好!”
陈澄又继续画图,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室内仅有水流声和键盘声,蔺如拿着碗筷,感觉自己依然被被牵制着,烦躁的情绪不断上升,索性将手里的东西丢在水池直接道: “陈澄,你是设计师,不是我!”
陈澄一头雾水,却又害怕她转头就走,拉住她想要解释,却也无从开口。
他正当要开口,蔺如的眼眶红了,挣扎要走。
陈澄索性将她抱入怀里,抱紧她请求道: “如如,不管你如何不信我,请让我待在你身边好吗?”
蔺如肆意痛哭着,仿佛自己受了极大的委屈。
陈澄轻拍着她的肩,安抚着她。
大哭后的蔺如,坚持不住被陈澄哄睡着了。
在她睡后,陈澄也闭上眼,两人丝毫没有受到坏天气的影响,房内的黑胶还在悠悠放着。
游鳕回来的时候,刚好撞见从蔺如房里出来的陈澄,她微微讶异: “学长!你跟蔺如姐……”
陈澄生怕熟睡的人被惊醒,用手示意她小声,将门带上。
游鳕可不准备放过他,随他下了楼,等他解释。
谁知,陈澄喝了一口水,先发制人道: “台风天,去哪?”
此话一出,游鳕的脸微红,支支吾吾道: “朋友家有事让帮忙!”说完就上了楼,生怕下一句就露馅。
陈澄心里明了,倒了一杯水,上了楼,轻声开了蔺如的房间,将水杯放置在靠近的床头柜处。
见床上的人睡得有些不安稳,他轻声上了床,睡得不稳的人默契进了他的怀抱。
他想起了在异国,大雪过境,他和小组去冰岛参与整改课题,因恶劣的天气导致他们在机场滞留。深夜,外面簌簌的雪声, “啪”一声停电了,小组的人都晃晃不安,唯有他坐在机场座椅上,打着手机手电,镇定地改着设计图。
同组的一个澳大利亚哥们,用手上的手机晃了晃他: “Hi, guys what can make you not so calm?”
他脱口道: “with her。”
那个澳大利亚的哥们,很讶异问: “her? your girlfriend?”
陈澄落寞摇摇头,停止了话题,想必地球村的人都八卦。那个澳大利亚的哥们坚持不懈追问: “she is a Chinese girl?”
没多久,电来了,这是他第一次与人聊起了蔺如。
在返回酒店的大巴车上,那个哥们追问道: “Do you still miss her?”
他透过窗外,看着外面劈天盖地的雪堆积在路两旁回: “never stop missing !”
那个哥们感叹道: “romance!”进酒店的时候,刚好大厅放着“Hello”。
那哥们抢过他的行李箱,晃了晃手里里的电话,拽着不流利的中文: “给她打电话。”
酒店外面大雪纷纷,他打了电话,可是她却没有接到。他有些失望落寞,却不知道就在他被雪困在岛上的夜晚,他爱的人却丢失了自己,浑浑噩噩。
第二天,叫醒蔺如的是码头的船笛声,吃早餐的时候,只有她和游鳕。
吃着吐司的游鳕笑眯眯望着她: “学长,一早去祠堂了!”
蔺如喝着燕麦奶,意味深长问: “昨天去哪?风雨都阻挡不了?”
游鳕被这一句话反杀了,呛了水: “如姐,你跟学长学坏了!”
蔺如淡定为她递了一张纸巾: “我可没学他!”
顺了气的游鳕认真给某人背书道: “如姐,学长真的很好!”
蔺如点点头赞同她: “我早已失去爱人的能力,我爱他,我已记不清是在什么时候,同样地,我怕极了失去,更为直接地说,我讨厌那种得到后又失去的感觉,所以我不敢和他一起!”
游鳕上前抱了抱她: “失去没什么大不了,男人多的是!”
蔺如轻拍了她两下: “妹妹,我和他的关系是最好不相守。”
台风停滞了,阳光普照,岛上的岛民忙碌出海捕鱼。集市的小店开始营业,街边随处可见的小摩托,她随着阳光,慢走。
陈澄骑着一辆小摩托,停在她面前问: “蔺如同学,要上车吗?”
蔺如不知是阳光还是他的笑,感染着她,她坐上了那辆小摩托。
陈澄为她戴上头盔,为她理了理头发,骑着摩托出发了。
还没等蔺如问,陈澄说:“有一年,和同事一起去台湾参与设计项目,去海边玩的时候学会的,害怕以后带你去海边玩,我不会!”
他骑的很慢,身边不时驶过小电动。
蔺如问道: “你那么肯定会带我去海边?”
正好路过红绿灯处,他停下车回道: “不能肯定,但是还是要学,因为我害怕要去的时候,我不会!”
路上,蔺如没在说什么,临下车,她看了看他,转身进了办公楼。
可是谁都不知道,在陈澄说出那句话时,她瞬间红了眼眶,她何尝不是这样,和好友一起度假,会突然想起如果他在,那是不是很好,会学很多东西,生怕多年再见后,一起去做这些事之际,她什么也不会。
可是现如今,她不再是那个蔺如,再也不想去寻一个没有结果的结局,失望而归。
岛上的项目正是重要的时刻,融资以及广告的事情必须要出岛进行洽谈,高宗在早上已出差去美国,将这事情交给她。
临出发,家里临时出事的许言不能同往,只有她孤身一人出市区。收拾了好东西,去码头的乘船。
见陈澄站在门口,骑着小摩托: “我送你!”
她本想拒绝,看了看表,没在多言,提着包坐在后座。没有多久就到了码头,陈澄将小摩托停在小超市门口,就跟她一起上了船。
陈澄刻意解释道: “高总说我作为设计师更了解整个项目,让我协同你。”
索性船程不长,到了已是7点,两人也没有一刻停歇,乘车到与投资人相约的地点。
与投资人洽谈完后,已是深夜,两人送别了投资人,此刻已没有回程的船,只能在酒店过一夜,两人步行去酒店,路过一条风情街。仿南洋的联排建筑,前面有些卖着虾饼的小店,店名打着“老字号”。再往小巷内去,有两家小馆和一家火锅,路的尽头就是海,天空还闪烁着星海。
陈澄拉她进了一间火锅店,拆穿道: “你刚才可没有吃饱!”
蔺如喝着大麦茶,没有反驳。
等两人吃了火锅出来,有些疲惫,就在附近酒店住下。两人同时刷了房卡,进了各自的房间,关上房门那一刻,她的心悸动不已,仿佛什么开始融化,感觉好像喝了私下封存的青梅酒,微微上头。
蹲在门口,微微冷静的她,将手里的包和文件袋随意放置在一旁储物柜上,拿着浴袍进入了浴室。
水汽不断密集,堆积在一起,镜中的自己不断模糊,直到掩埋在水雾下。洗完澡,躺在床上精疲力竭,翻了一个身摆烂道: “算了,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