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老裴》红中发财

9、番外二

　　番外二 老四家的娃
　　老四，又称谢大师。他们家智商高，两口子都是学数学的。有道是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老四家却是例外。他们两出手，属于全世界可能都想让他们滚回家去别祸害了。
　　老四和弟妹，属于学术型人才，好在他们互补嫌弃，所以家里乱糟糟也好，毫无情调也好，都没有什么关系。老四家又不是有什么困难，他们小夫妻的日子并不会有什么兵荒马乱。
　　他不是在我们上研的第一年就有了个娃嘛，等他们夫妻两双双结束博士学习，签约入校成为两名青年教师。他们家的宝宝谢冬冬已经上小学了。
　　为了给他们搭把手，顺便带冬冬玩玩。我和老裴在一次探望他们后，赶着暑假的趟把冬冬带回了西安，小住一段。
　　这可怜的冬冬，从小就生活在他爸的一堆稿纸或者他妈妈的一堆文献中，一直以为生活就是如此。
　　到了我们家，惊讶的不能自已。
　　同样是人，为什么我爸妈能把日子过得那么白开水，冬冬小小的脑袋有大大的疑惑。不过我和老裴有什么办法。他爸他妈的恋爱史现在和他说也太早了一点，而且他爸妈不白开水的时候可不是把他支开了嘛。
　　我反复告诉他，“你屈伯伯这属于奇葩中的奇葩，全才中的全才。”
　　你不能以你屈伯伯的细腻和你于伯伯的多姿多彩要求你爸妈。
　　一直到送他上飞机前，我都在给他洗脑。
　　几天后，我收到了老四愤怒的视频通话。
　　“你们俩给我儿子怎么了？你给他换脑了吧你！”
　　我和老裴只能默默挨骂。
　　据说谢冬冬回到家就看他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俨然成为了我和老裴的舔狗。
　　更可怕的是，他觉得这都是他爸妈痴迷数学的锅。
　　弟妹觉得fine无所谓，老四却是一个锱铢必较的小人。
　　他大学就这样。搁不熟的人可注意形象，在我们几个面前就是个泼皮。
　　看，他儿子不肯学数学，并且崇拜我和老裴，这是多么正确的人生选择，他却如此小气。在他儿子面前还要装慈父，气全憋着在书房里给我打视频电话，荒谬，荒谬。
　　谢东东小朋友后来弃理从文，大约源头确实在此处。为此，老四拖家带口跑来西安找我打了一架。
　　无语，我和老裴也是理科的好吧，蹭饭就蹭饭，蹭酒也可以，搞什么自己反而吃亏了的样子。
　　不过苏州的肉馅饼真不错，不愧是谢老四上飞机前跑去现买的，给他点个赞。
　　谢东东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谢老四为了让他知道，不是所有的文艺青年都丰富，干净，把他打包给了老大家过暑假。
　　天可怜见，老大在西藏开了家客栈+画室。
　　就，我们的蒙古上海人老大你们记得吧，哭唧唧，高壮壮那个。他的居住环境从个人来说只能用潇洒随意这一个褒义词来形容。如果客观一点，那就是脏乱差。
　　不过每年暑假一波一波的写生团，小情侣，他倒是赚了不少。
　　可怜的谢东东，在他大伯伯的放养下在拉萨结交了那条街上不少小朋友，时不时还要客串一下收银员的角色。只可说，数学家的儿子就算只有十岁大，也是算账的一把好手。
　　过了一个暑假，谢东东黑了也瘦了，同时也了解到了，就像这个世界的海拔有高低之分，人和人的差距也是巨大的。同一个宿舍，原来还有如此的参差，可谓是毫不相同的四个奇葩。
　　这小子奋而将艺术，数学以及算账都拉黑了，一心扑在了历史和文学上，并为之奋斗终身。
　　我和老裴就觉得很无辜，算个账给孩子都造成心理阴影了，我和老裴的衣钵无人继承。后来他考取了古代文物修复的本科，老谢的人中都因为要抢救的缘故被他媳妇掐出了永久性的印子。研究生更绝了，这小子也不知道是天赋异禀还是后天实在努力，竟然自己跨考考上了书法系的研究生。
　　就老谢和弟媳妇那两手的狗爬字，他们竟然没有怀疑过东东是不是在妇幼保健医院就抱错了，真是不科学。
　　毕业后，他老子把我们招呼到了他家苏州，开了一瓶珍藏多年的茅台庆祝。理由是，他儿子开窍了，各种意义上的。谢东东小朋友荣誉的进入了北京一环内工作，朝九晚五从不加班。相信你们也知道，这样的工作只能是进了故宫博物院工作。说来也是缘分，他一个书画组的，因为故宫大修硬生生泡上了隔壁木器组的妹子，也是他们老谢家的传统武学传承，老谢颇为自豪。
　　我和老裴深感他们家第三代的压力感，也许只能当个外交官或者政治家才能脱离父母辈和爷爷奶奶辈的光环压力了。呜呼哀哉！
　　说个题外话。谢东东四年级下学期的时候，他妹妹谢小米出生了。这狗啃过一般的起名字思路，除了他爸是个人都做不出来，真，看着不像亲生的。
　　老谢打着酒嗝在我们家饭桌前摊着手：“谢东东，谢小米，多好记是吧，在一众什么逸轩，子璇，梓萱，可心，心怡中脱颖而出。”
　　被他这么一说，当时他十八岁的儿子谢东东嗤之以鼻，七岁的谢小米哇的一声哭出来。
　　“所以老师每天都要点我的名字啊，啊啊啊啊啊啊。”可不嘛，连个多音字都没有，看着就是小学老师最爱点的起名结构。
　　一桌子的大人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老谢忙着哄丫头，也没时间记恨我们。这小丫头从小就鬼怪精灵的，治的她老爹服服帖帖，想来以后长大了也会是个厉害的姑娘。
　　当时吃完饭老裴问我羡慕他们不，我说不羡慕。养孩子这种活计，通过养猫我就已经对自己认识的很彻底了，不是看着那么简单。我多年来依然是废柴一个，还是不要养个小废柴比较好。反正我家就我一个无所谓交代，屈裴的弟弟也已经结婚生子，我们以后老了有侄子过来探望，属实挺好。
　　老裴说他也不羡慕，我一个就耗费了他全部的精力，我们就是彼此的小孩。
　　十几年间也有风风雨雨，他们也认识了一些同样情况的人。他们中间好多人因为小孩的事都放弃了对方，最后找了个不知情的妹子结婚，表面上，有些人还过得不错。但是我和老裴很讨厌这样的人，骗子嘛这不是，而且人家姑娘做错了什么。人人平等说了那么久，翻到自己身上就要子孙后代了，白白糟蹋人。
　　不过老裴和我说，不要管别人的事，过好我们自己最重要。这样的所谓朋友，我们以后别接触来往了就好。我能怎么办，当然听老裴的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