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固山寺

14、第十四章 灯盏细辛

　　2015年9月16日
　　蝈蝈想吃寿司刺身，我们约在二环的一家星级日料。我是很久没吃这种精致的料理了，当他提出来的时候我也异常想吃。
　　“什么？”
　　“我说你真的是反应迟钝。”蝈蝈对我有些鄙视，“死了”。游戏结束。
　　“不玩了不玩了，吃饭吃饭，我快饿死了。”蝈蝈放下手机夹了块北极贝给我。
　　“味道还不错。”我如是点评到。
　　清酒有些烧喉，一口就有些辣的慌。
　　“陆樘放和姜芳芳，我回去之后想了挺久，你就没有怀疑过？”蝈蝈对我说到。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主观不想往那方面想。”
　　“要不要做个DNA”，蝈蝈提议到。
　　我思考良久，我怕结果确实如蝈蝈所想，就算我和父亲素未谋面没有情感但是这并不妨碍我的恐惧。我觉得姜芳芳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算了吧，不做了。我也不想知道。”
　　话题太沉重了，蝈蝈知道不能强求我，便转移了话题。
　　“之前跟你提了我意向的事，最近也准备实习了。”
　　“今年是你读研第一年，这么早就实习？”我有些诧异。蝈蝈学医本科五年，我今年硕士要毕业了，蝈蝈才是第一年。这时才觉得日子过的飞快，我们也都要实习了。
　　这是爷爷离开的第十三年。这是我和陆樘放认识的第八年。这是我和方卫国开始实习的第一年。
　　“这东西它得多实践锻炼你懂吗”，蝈蝈向我解释。
　　我不禁失笑，蝈蝈说的很有道理，这还真不是上手就能干的事儿，确实需要多锻炼锻炼。
　　“你呢？要继续读博吗？”
　　“暂时还没想好，先实习吧。”
　　“以后就要叫你大法官了”蝈蝈夸张到。
　　“别开我玩笑了，当大法官有多难我这才哪到哪，不过，”我顿了顿，“你也知道，我有多想当法官。”
　　方卫国看见阮没眼底在闪烁，那是他一直以来坚定的目标。他若为这世间奋斗过什么，那么这个梦想是他为数不多的其中之一。任谁来看此时的阮没，都会为他这句话的光芒波动，谁都会知道当一名法官对阮没有多么重要。
　　和蝈蝈分别，我回了奶奶家，我就一个目的。
　　我举报了奶奶所在的那个邪教组织。
　　从知道它的存在开始，我做了不少调查，包扩他的人数方式和地点。这为我的报案变顺不少。好在这个组织规模较小，警察缉捕的难度不大。
　　坐在奶奶家的阳台，那个爷爷经常坐的躺椅。奶奶想极力远离我，我还是参与了她的生活。我可以不存在在她面前完全透明。
　　我本就不觉得自己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