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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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看看身边，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桌子上放着面包牛奶，牛奶杯用温水泡着。真是难为他这个魔法盲了。
我翻了个身，成大字型躺在床上。
想他跟米迦勒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是不是也曾这样细心的照顾他。那段米迦勒怀了我，却在天界魔界不得立足的艰难岁月。哥为他跑遍魔界买白色的衣服，哥抱着变小的他在历史博物馆找资料，哥甚至还记得他爱喝牛奶。于是这样的习惯就一直延续到现在。
我叹了口气，原来哥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经那么细致地照顾过我，虽然是间接的。
我抱起一个枕头，把脑袋埋进去。
自从哥回来以后，我就没有正常过，我简直要疯了啊啊啊啊啊！
我躺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一抬头，吓半死。
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弯腰瞪着我。
“你肚子痛？”
“没有啊。”
“那你滚什么？”
“锻炼身体，滚滚更健康。”说着我又滚了两圈。
“得了。”他一只手就把我提起来，跟拎小鸡一样，“爸和米迦勒让我们等下过去吃饭，很久不见了，一家人聚聚。”
我顶着个鸡窝头问他：“中午还是晚上？”
“晚上，你觉得他们中午能起来？就算起来了能出卡德殿？”
“好吧，那你先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起……”
还没说完就摔了个狗吃屎。
我彻底怒了，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凝起一团黑暗之光就砸过去。
焦了。
他也怒了，蹿到床上就跟我对打，咬牙切齿地吼：“死小猪！你居然对我用魔法。”然后拽着我就开始挠痒痒，我左躲右躲躲不过，痒的我快断气了，跳起来打算从他腋下跑路，他一急，想把我拉回去，扯到后领口，呲的一声，纽扣崩掉三个，衣服撕到了肩膀下。
我瞬间就定格了，他的侧脸几乎贴着我，我的呼吸喷在他耳根，淡淡的兰花清香一瞬间席卷了我，我看着红晕渐渐从他脖子开始扩散，努力压着我几乎断弦的神经抑制住亲上去的冲动，往旁边挪了挪。
刚想说话，两片柔软的唇便覆了上来，我睁大了眼睛，他的脸近在咫尺，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动。
阳光透过窗子，打在他脸上，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
他的温柔几乎将我淹没。
窗外潘地曼尼南的天碧空如洗，大教堂的一角倾斜着向上弯曲，像是一张笑脸。
我紧绷的身体开始软下来，他吻的很细致，避开尖尖的獠牙，一寸一寸深入。
我被他吻的意乱情迷，残存的理智彻底绷断，呼吸声开始絮乱，手攀上他的颈项，回应着他，另一只手开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乱摸，最后摸进裤子里。
他身体一僵，似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猛地推开我。
一时间气氛尴尬无比。
我看床单，他看黑珍珠。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很久，他冒出一句“对不起”。
潮水褪去，露出破败不堪的沙滩，展示着丑陋的伤痕。
他以为我是什么？被他轻薄的怨妇么？还是应该哭哭啼啼地要他负责？
“哥。”我强压下怒气，“我说过，我只跟我爱的人做，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即使是在最艰难的时候，我都不曾违背过自己的意愿，所以，我不需要这三个字！”
他走过来，眼神真诚而哀伤，他说：“贝利尔，我只是不能原谅我自己，我不能再伤害你。”
见他这样，我的心又软下来，正要开口说话，一个侍女冲进来，见气氛不对，顿时没了底气，站在一边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
“什么事，说吧，说完滚，记住，你什么都没看见！”怨气怒气全都一股脑地轰到了侍女身上。
“是…是…殿下，那个…那个…陛下让我来通知你们，晚餐设在罗德欧加剧院，有舞会，迎接玛门殿下回来，陛下说…说让你们穿的正式点。”侍女小心翼翼传完话，飞也似的跑了。
我爬起来，裹上披风：“我回去换件衣服。”
他仍是呆呆地站着，似乎没听见我的话。
“哥。”我提高音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过去的，就不要想了，无论你做过什么，我从来没有怪过你，真的。”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