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鸡》春分后十五日

2、总之玛丽苏

　　飞艇上你们坐在一起吃饭，小杰迫不及待地和你分享了他们在陷阱塔的经历，没想到东巴这个碍眼的家伙不在后又有其他恶意淘汰其他考生的家伙。
　　你记下那个家伙的模样，胡乱编造自己的故事，因为毫无出彩的地方所以你讲出来后餐桌上的气氛果然低落下来。你对此毫无内疚，用勺子舀起一勺汤送进嘴里，并在心里默默吐槽了这里的伙食只有汤还凑合。
　　但是你吃完饭后才发现大家都没有动筷子，而且他们的眼神都落在你的脸上。
　　“好厉害啊，一点都没有粘在绷带上呢。”小杰直白地告诉了你他们的关注点。
　　酷拉皮卡难为情地说道:“其实很早就想问了，江歌为什么要在脸上缠上绷带呢？”
　　“她一定丑得没办法见人才缠上的。”奇犽一如既往的嘴贱。
　　“不可以这样诋毁小姑娘哦。”雷欧力盯着你的脸说。
　　你摸摸脸，眼底平静毫不心虚:“我有皮肤病，晒到太阳会很痛的那种，所以不可以见光的。”
　　你没有撒谎，而小杰他们也相信你不会欺骗他们，只有奇犽坚持自己的观点说你是个平胸的丑子。
　　“现在没有阳光，大姐姐就让奇犽看看吧。”小杰善解人意地想要满足奇犽的好奇心。
　　“我才不想看呢，如果被丑到才可怕呢！”
　　“可以啊。”你对小杰说。
　　十目相对下你慢慢解开脑后的线头，绷带一圈一圈落下，当你已经露出半张脸后你听到几个人咽口水的声音，只有奇犽还在坚称说不定你整张脸只有下半张脸能看。但当你完全拆下绷带后他再也不能说出诋毁的话，反而脸红扑扑的竟然一反往常的可爱。
　　你摸了摸头顶碍事的呆毛，过分发白的皮肤让你看上去有些病态，不过这无法掩饰你的美丽，你拿起勺子借着反光看清楚自己现在的模样:风尘仆仆，脸上还有勒出的红印，头发乱糟糟地绑成一股辫子，单薄的碎发横七竖八——你已经很久没有仔细打理自己了。
　　你放下勺子。
　　“看够了吗？”你问。
　　几个人才如梦初醒，把目光从你脸上挪开。
　　“大姐姐好漂亮啊，比米特阿姨还要漂亮。”这大概是小杰最高明的夸奖了。
　　“还可以吧。”你说，“我不靠脸吃饭。”
　　这句话提醒了酷拉皮卡，他问你:“江歌以前是做什么的？”
　　你眨眨眼睛，“普通意义上的赏金猎人，不过工作遇到了不得不需要猎人证的瓶颈，所以来参加考试了。”
　　就像打开了充满气球的盒子，酷拉皮卡紧紧盯着你问:“那你听说过蜘蛛吗？”
　　你点头:“听说过。”也见过。
　　“他们有多厉害？”酷拉皮卡太关心这个问题了，竟然忍不住直起身向你靠近。
　　你思考了一下:“他们的赏金已经达到了数十亿，照片和揍敌客一样单张达到一亿戒尼。”你故意提到揍敌客，果然奇犽的脸色一僵，小杰甚至大声喊了出来，“奇犽的照片竟然那么贵，好厉害啊！”
　　“笨蛋！不要说！”
　　奇犽戒备地看着你。
　　“不过不管是幻影旅团还是揍敌客，我都不会把他们当做目标，因为我一向单独行动，袭击这种家大业大的组织对我来说不过是以卵击石而已。”
　　你说的是实话，你注意到奇犽松一口气的表情，你又对酷拉皮卡说:“如果你想对幻影旅团出手，个人建议最好先成立一个实力相当而且默契的团队，否则的话除了给他们挠痒痒什么作用也没有，他们甚至会很高兴又多了一个愚蠢的敌人。”
　　“谢谢你。”酷拉皮卡沉郁下来，不过一会儿功夫他就阴沉地宣布提前离开，连饭都没有吃完，雷欧力追上去安慰他，你看着小杰和奇犽也知道他们同龄人有自己的交流，所以你以吃饱了的借口离开了餐厅。

　　饭后你靠在玄窗上休息，接下一张扑克牌后你顺手把它丢给它的主人。
　　你看着审美极差的小丑，表情阴郁。
　　迄今为止这是他第三次袭击你。
　　“美丽的苹果呵～”他对着你露出诡谲的笑容，一边洗牌一边扭动腰肢向你走来，在距离你还有三米的位置站定后他停下来，狭长的眼尾轻轻上挑。
　　“愿意被我吃掉吗？”他舔了舔嘴唇。
　　你直接告诉了他答案:“不愿意。”
　　“为什么？”
　　你看过他那不忍直视的外观，然后说道:“就算死我也想死在一个正常人手里，不管是被你杀了还是杀了你说出去总觉得很丢人。”
　　你一本正经地说出自己的答案后，转头就走。小丑没有跟上你，似乎被你的答案打击很重，但你在走廊尽头又看到了另外一个人，钉子怪。
　　“最好离他远一点。”钉子怪面无表情地对你说。
　　你注意到他嘴边少了两颗钉子，似乎这就是他开口说话的关键，不由得想起他在陷阱塔的表现，现在的他并不是他的真容。
　　尽管见到了他原本模样，但你还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所以你礼貌地对他点点头，从他身边走过。钉子怪也没有追上来。
　　眼镜岛是刷人的关键地点，按照出塔的先后顺序，你仍然是最后一个踏入考场的，和小杰分手后只有你一个考生站在甲板上，理伯在祝你好运，门淇嘱托你好好修理一下偷看她洗澡的酷拉皮卡和雷欧力，你假装答应她，踏上岛的刹那就有人朝你发射毒镖，你顺手解决了一个考生。
　　无线耳机里理伯对你大呼小叫:“不要伤害考生啊”你装作没有听见。
　　好像看你好欺负，没一会儿功夫你就收集够了号码牌，在你不知道应该干什么的时候你看到了奇犽，他也挺无聊的，一个人坐在树底下乘凉，不过在看到你一刹那他全身都紧绷起来。
　　“我已经够了。”你亮出自己攒齐的号码牌，朝他走过去。
　　但他还是避开了你，你听说了昨天晚上他被袭击的事，所以你很理解他现在的做法，于是你换个说法:“你应该看得出来你不是我的对手。”
　　他一呆，终于放松了警惕:“你有什么目的？”
　　“不知道。看到你打声招呼而已。”你说。
　　“你和小杰一样奇怪。”他又在吐槽你。
　　“还可以吧。”你走到他身边，盯着他的发旋看了一会儿你转身离开，奇犽在你背后炸毛地喊道:“干什么啊！”
　　你怎么知道你要干什么？你把自己的号码牌丢给他当做精神赔偿:“因为很无聊。”
　　奇犽看着你发了一瞬间的呆。没过一会儿他跟上你，双手抱臂鼻孔朝天:“才不是想帮你，礼尚往来而已，等你收集够六分后我就离开。”
　　“随便你。”你想摸摸他的头顶，被他躲了开。
　　三小时后莫里三兄弟被你们收拾掉，你看着三个牌子沉默不语。
　　“我、我走了。”奇犽双手插兜，直接走开，看起来好像很不喜欢和你待在一起的样子。
　　你跟上他，他很不耐烦地瞪你:“还要干什么？”
　　你挠挠头:“如果我求你的话，你愿意和我一起待七天吗？因为真的很无聊。”
　　你太诚恳了，所以白毛小鬼被你说的脸一红，当下就支支吾吾地答应下来。
　　“是，是你求我的啊。”
　　你点头，“嗯。”
　　“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又一个小时后你们坐在河边石头上烤鱼，但其实只有你一个人在动手。你用钢丝抓住两条鱼后用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苦无刮去鳞片，又剖开肚子把鱼的内脏掏干净，放上你一路上采摘的佐料，几分钟后你就已经把鱼串好架在了火堆上。
　　等鱼烤好的时间有点久，你试图和奇犽搭上话。
　　“家里太闷了。”奇犽并不愿意和你分享太多他的经历，反而对你料理的手法很感兴趣。而且向你提问:“刚才你是怎么做到在水上行走的？我可以练习吗？”
　　“不可以呢。”
　　“切，小气。”
　　你看着他:“这是我的念能力，所以你是学不会的。”
　　“什么是念能力？”
　　“你不知道吗？”
　　“我该知道吗？”奇犽看你就像在看白痴。
　　你把鱼翻了一下，然后说道:“通过考试并不能证明你就是一个猎人，所以通过考试的考生还需要进行另外一种训练，那就是学会基本的念能力。”
　　“嗯，不太好解释呢，不过，我的念能力和别人都不一样。”
　　你看到奇犽若有所思的模样，嘀嘀咕咕说着“伊尔迷竟然……”这样的话，过了一会儿他振作起来，重新问你:“你教我吧。”
　　你拒绝了他:“强行开念很危险，在这种地方我没有办法保证你的安全，但慢慢开念七天根本不够，你最好等到考试通过，猎人协会会给你分配专门的老师。”
　　“没意思。”他盯着你不太开心的样子，等你把烤好的鱼递给他，他又开心地表示你还有点用处。
　　饭后他又问:“你已经学会念了，为什么还要来考猎人证？”
　　“因为工作原因必须用到它。”
　　“那你之前的经历肯定很多了，能讲给我听吗？尤其是关于念的。”
　　“可以啊。”
　　……
　　你们相安无事地一起度过了七天，当考试结束后奇犽和小杰兴奋地聚在一起讨论这几天发生的故事。你独自走到餐厅，吃完饭后所有考生被聚集在一起，有人小声讨论着最后一场考试的形式。
　　“当然是笔试了！”雷欧力大声说。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笔试内容了，你被尼特罗会长叫了进去。一见面这个橘子皮老头就摸了吧自己光秃秃的脑袋，笑呵呵对你说:“工作辛苦了，小江。”
　　你黑了脸:“请不要这样称呼我，会长。”
　　他才正经一点问你:“那么你的结论呢？”
　　你深吸一口气，说道:“综合能力只有西索和那个集塔拉古是满分，除此之外是半藏，奇犽，各七分，其他考生都不及格。”
　　“那你对小杰，酷拉皮卡，雷欧力是怎么看的？”
　　“他们都很不错，但是扣分项最大的就是他们太过冲动，很多猎人都是这么死的，您知道，与其辛辛苦苦培养一个早死的猎人，不如不要让他们成为猎人。”
　　“明白了，把他们的分数全部告诉我吧。”
　　……
　　你走出房间，不久，会长宣布你们解散，三天后，你们重新来到这里，会长公布了考试内容。
　　出乎你的意料，比赛采取打斗形式，直到一方认输即可，但绝不能杀掉另一方，赢得比赛可得三分，输一场扣一分。也就是说，在你评分的基础上，所有人只要能赢第一场就能通过考试。而你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也被安排进了考试中，明明最后一场考试没有你的事才对。
　　你不禁看向会长，这个奸诈的老头子依旧笑眯眯的，看不出情绪。
　　你深吸一口气，冷淡地看着小杰被半藏打成半个残废，在唏嘘中，小杰胜出了。
　　你叹一口气。
　　第二场是奇犽对战集塔拉古，你深知奇犽性格，所以你知道他必败无疑，只不过你没有想到，集塔拉古竟然变成美女了！这个美女还是奇犽的大哥！
　　你当然知道他可能改变了自己的模样，但你也没想到这人居然对自己下手这么狠。而你同样也没想到奇犽口中的大哥竟然真的恐怖如斯！
　　伊尔迷，这是他本来的名字，你对这个名字熟悉得很，应该说从你干这一行开始就没办法不听到这个名字。
　　你严肃地看着他们，你看到奇犽被伊尔迷的念能力操纵，你也听到了奇犽说出了认输两个字。
　　奇犽扣一分，现在六分。
　　奇犽对战雷欧力，认输，扣一分，现在五分。
　　你思考着，然后上场。你看着武术家鲍得罗，就是之前嫌弃你无礼的家伙。
　　“很不好意思。”你说。
　　“现在道歉已经晚了！”他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笑了笑，下一秒他被你用膝盖顶在地上摩擦，你很不喜欢触碰老头老太太之类的，所以你不耐烦地说道:“认输吧。”
　　“绝不！”他好像想模仿小杰。
　　“那你之后几天就好好躺着吧。”你低头看着他的眼睛。
　　你松开他，只见到他僵硬地伸出手，然后颤巍巍地说道:“我认输。”
　　你看着鲍得罗自己离开，走到群众席后猛然摔倒。医护人员赶紧把他带走，但他没有死，所以你算不上违规。
　　你胜了，下一场，是你和奇犽的比赛。
　　“我认输。”奇犽看着你说。
　　“为什么？”
　　“我打不过你。”
　　“如果我也想认输呢？”
　　“……”他惊讶地看着你。
　　你摇摇头，对计分的考官说道:“算我输吧。”
　　江歌扣一分，现在五分，奇犽现在六分。
　　“算我送你的见面礼好了。”你说，然后走出大厅。现在没有你的任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