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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山外伽蓝篇(序下)因果的起序 ...

  •   偶遇的是巧,相寻的是难,这数日肖衍是深深的明白了这个道理,他都快把整个林子翻了个遍,也是未找到醉仙。
      肖衍颓废的坐在河边,那种久经绝望,又给人希望,而后再度破灭的感觉远比之前的绝望来的更加剌痛,肖衍一拳打入河中,惊起了近三米高的水浪,反是落下时将自己淋了个落汤鸡,一时间,肖衍再难压欲心中郁结,长嚎一声,惊的是雀飞叶起,风狂鱼跃,仿似有入魔之兆,然就在此时,一声城主忽是将他拉了回来,肖衍长吐一口浊气,而后寻声望去,见是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小跟班,不由是问到,“长忠,你怎么来这了?”
      肖长忠运功卸劲,从数寸地下拔出了双脚,整理了下衣服,说到,“城主啊,你这一嗓子,要不是我把脚扎进了地里,你都差点把我又吼回古梁城了。”
      “少贫了,快说什么事。”肖衍深呼一口气,而后全身忽冒白烟,不过数秒,以是无一处湿处污渍,周身焕然一新。
      肖长忠望着自己那还沾着泥的鞋,不由啧了一声,要是自己也能呼吸之间,就净全身该多好,都不用自己洗,肖长忠心中是如此想着,嘴上却还是回答着肖衍的话,“楚国想借道古梁城,出兵齐国,长老们让我前来找你回去商议,我可是快寻遍整个林子了,要不是你这……”
      “借道古梁?”肖衍突然就是一愣,而后也顾不得听肖长忠后面的话,一拍他的肩说到,“长忠,快,回去在说。”
      “哎,城主你慢点,我赶不上。”肖长忠在肖衍后面追着,但见肖衍却是未有放慢速度,便是停了下来,喘着气到,“我赶不上了,这事有这么重要么?”
      “很重要,我先行一步,你去属官院等我。”
      肖衍语落,未等肖长忠应下,掏出御空法器,瞬间即逝,肖长忠长出了一口气,遂之又是一叹气,往另一边而去。
      西方属官院,南方肖族宗祠,一同中央城主府,为古梁都三大权属,而此时,肖衍所来之处,辉宏大气,古朴庄严,凡肖家弟子,但入宗祠,需于门前落城,一整衣观,二净仪容,三拜之,而后侧门入之,但此时,肖衍明显是顾不上这么多了,径直就是闯了进去,望着堂中排坐两旁族老,问到,“听长忠说,齐国欲借道行兵,诸位族老,可有此事?”
      “城主,静心,落坐,后议。”
      肖衍听此声,瞬向最前处望去,但见神牌之下,两张太师椅并排而摆,其右处,一发色白黑参半的老者,端坐其上,也是方才,出声之人,肖衍亦是瞬间止声,而后向其一拜,又是言到,“小子肖衍,见过宗老。”
      见宗老点头之后,肖衍方是一整仪容,而后走向宗老一旁,居左落坐,而后言到,“诸位,今日所议,为何?”
      “齐国外使称齐国丞相觑碧落欲借古梁城,出兵楚国,我们几个老家伙的意见是,答应,毕竟是有过先例的,比如东海威,紫衣侯甚至告诉过两国,只要他们不入城,不扰民,怎样走都行,甚至无需提交文书,我想我们也可如此。”
      肖衍听后,未有发表意见,只是扭头而问身旁之人,“宗老意下如何?”
      “我?”宗老睁眼,而后环望众人一眼,说到,“此处乃为宗祠,只议族务,若需议此事,待属官院出结果了,一往城主府。”
      “宗老!”那坐于下方第一排之人,忽是站了起来,而后说到,“若城主府做下错误的决定,我肖族岂不有灭顶之祸,况古梁城不就是肖族……”
      “肖权,慎言。”
      “宗老!”肖权起身,而后望向宗老,数秒之后,拱手陪礼到,“抱歉,是肖权失言了。”
      语落瞬间,肖权对着宗老与肖衍微微一行礼,随后便是转身而去,肖衍见此,亦是起身,对看宗老一行礼,转身又对众人说到,“如此,我还有事需往属官院,诸位族公,若无他事,容小子告辞了。”
      “城主。”
      肖衍随之再次转身,拱手行礼,缓言轻声到,“宗老,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只是你不给个时间,我恐怕是会被他们给烦死。”
      “小子明白了,城主府后日午时,自会给诸位族公一个答复,如何?”
      语落之后,肖衍再行礼而辞,随之御器,又往属官院飞去,不过片刻,肖衍便在一朱红大院门前下落,随之推门而入,院中个下人忙碌异常,仿佛是未见肖衍一般,就是直径的走了过去,肖衍也未在意,环顾四周,没见到肖长忠身影,便是躲过忙碌的人群,直往厅堂而去,数秒后,肖衍还未及推开房门,便听其中传来呵斥之声,一下竟是吓的肖衍缩回了手,但随之发现并不是在骂自已,才是松了一口气,而后推开了门,问到,“萧先生,什么事,让你怒成这样?”
      “哦,城主,快快,过来。”说完之后,萧长茄越过一群瑟瑟发抖的属官后,一把把肖衍拉了过来,扫落那些杂乱之物,铺上了一张地图,而后说到,“老城主为了利益,未入两国,借灵矿脉之故,与两国生意往来,亦借两国都不欲矿脉落入对方之手的心态,平衡制约,不仅使我们拿到了生意上的利益,更是使我们成了除中洲,东海威,北冥海外,第四个独立于王国之外者,但是,一但开战,中洲隔海,其上人鬼并存,王国自是无意指染,东海威有神禁结界为护,有人造神者西吾,更有栖梧先生之徒紫衣侯,单不提神禁结界与人造神者,单是栖梧先生四字,便可使王国止步,要知道,越国灭国表面上是因为楚齐联攻,而实际上是因为楚灵王打上了道墟十三子中席不暇的主意,而被在楚国边境,一琴灭千军,自此越国三大杀戮机器,十不存一,谁还敢在去触同为道墟十三子中栖梧先生的眉头,再说北冥海,人魔接壤之地,乐家镇守于此,单不论历任北冥真君之实力,单有道尊一句,谁犯北冥海,天下共击之,也自使诸心止步,与他们相比,再这战争之中,我们有什么资本,放军队过道,更何况,古梁城有可等同货币之物,灵矿脉,城主,你可明白?更何况据传此战乃是道墟山上两位大能为破己境,所设之局,赢者可与王朝共国运,如此之下,此战更是残忍,齐国军队过处,皆似蝗虫过境,以战养战。”
      萧长笳用手指了指地图之上,用红笔所圈之地,而后说到,“齐军过处,掠夺,屠城,掘坟,为补军费,为节约粮草,无所不用其极,就算是幸存下来的百姓,也是生活在□□之中。”
      而后萧长笳又是忽然皱眉,而后说到,“不对,不对……”
      肖衍望向萧长笳,而后说到,“怎不对了?”
      “等一下。”萧长笳望着图,而后说到,“我们原是在齐楚边境之上,而现在已经与齐国边境齐平,且大军皆驻左右,虽陷战中,但分兵开拨亦非难事,况如按传言,那齐国那位所习功法应是名曰,屠龙术,以诡,快,绝,准为特点,若是……”
      “不对……”萧长笳忽然拉起了一个属官问到,“齐使如何说的?”
      “齐使说,吾军欲借贵地行路,此乃上位天意,丞相督行,望你家主人深思,我与贵地长年平和,勿使一言,而现兵戎。留你家主人三日为限,三日未复,遍过刃锋矣。”
      “三日为限,三日为限。”萧长笳望着肖衍而后说到,“你有感觉到什么问题么?”
      “有一点,齐使的话语太平淡了,且将所有条件同时抛出来了,已以往经验来说,齐国使臣会以势压迫,逐句紧追,逼你就范,当场应下或者自限时日,而不是直接抛出来,限你三日之内什么什么的,但也有可能是这齐使太过年轻了的原因。”
      “我信这齐使经验不足,他的话术并不向使臣,而是一个官老爷,但为何会如此,如此轻视,那齐国借军过道是为了什么?三日之限,足以我方往楚国求援了。”
      “难道是……”
      两人瞬间望向地图,而后又是对视一眼,同时脱口到,“借诸族老之手,浑水摸鱼?”
      语落一刹,二人顿时惊觉百米之外,有灵力波动,而后皆是瞬间冲了出去,同时萧长笳反手激活属官院护阵,天空中同时还回荡着一句话。“人在属官院文件在,人亡文件易不可失。”
      在说百米之外,宗老一人立于街道之上,左臂以无,血染长衫,做防御之态,向着属官院所在方向,坚难挪步,然就在肖衍落下一瞬,宗老瞬间一掌便是袭来,肖衍不防,幸萧长笳及时,举萧相护,同时到,“宗老,是我们,您这是,难道诸位族老,叛变了?”
      “城主?长笳?”宗老长舒一口气,而后一大口污血喷出,神色方缓说到,“看来你们猜到了什么,但诸位族老虽心中个有自己的小九九,但大是大非还是分的清,若无他们拼死断后,恐老夫也来不了这里,切勿在有此言了,对忠魂不敬。”
      肖衍与萧长笳忽听此语,不由一愣,族老们竟……
      “唉……”
      肖衍长叹一声,正欲寻问俱体发生何事,忽见宗老忽然暴起,一把将肖衍拽了过来,而后一脚踢去,轰然一声,只见一道不知何时出现之身影,撞入墙壁之上,随之化沙而散。
      “这是,息土士。”萧长笳深吸一口气,而后拉着宗老与肖衍便是往城主府飞去,同时说到,“两位,注意下方,息土士乃为前越三大杀戮机器之一,隐土无息,遁行无踪,杀人无影,甚为难防,若非山中那位曾有透露息土士不离地,今我们危矣。”
      三人一入城主府,护阵瞬开,随后方有喘息之机,而在此时,宗老又是咳出了一口鲜血,两人随之才查觉,宗老之伤,以伤肺腑,神魂,方才为救肖衍,再强运气,现在生命之弱,仿如危卵。
      “宗老,你!”肖衍一时不知如何言语,他一向认为宗族推他为城主,只是看重他之天赋,且宗老虽不多言,但他总如一座大山压在自己心上,筑基到元婴,整整一个境界的压迫,让人喘息不得,如今之局面,反让自己,愧而无言了。
      宗老摸了摸肖衍的头,而后说到,“我此生止步,唯有元婴,君之身上,老夫有见紫衣侯,北冥真君之气,假以时日,我肖家,自当有一人,名震天下,老夫有何憾之有。”
      宗老说完之后,又是望向了长笳说到,“我已经通知长忠自密道带百姓往扬州避难,息土士一行似无对百姓动手之念头,放任他们离开了,这算唯一一件的好事。我也传音通知军队开了护城阵,但那方若是长永无人统合指挥,难免会动摇军心,如此,老夫往城外,去楚国求援,你们赶往军队驻处,准备备战吧。”
      肖衍一听此语,随之抢过萧长笳,而后应到,“宗老,此二事皆交我与萧先生去办吧,您还是先疗复下自身伤势吧。”
      “城主,我之伤还有没有救,你们应是看的出来,围攻我们时,息土士至少有八名,若你俩分开,恐难保安全,老夫之伤,虽无活路,但不至速死,且以老夫之修为,突围之事,交与我吧。”
      “可是……”
      萧长笳拍了肖衍的肩,而后摇了摇头,随之又是叹了口气,望向宗老到,“宗老大义,但请我二人先行,为宗老,引开一部分注意力,如何?”
      宗老摇了摇头,而后又是说到,“先前属官院外,我们所遇息土士仅为一人,说明除了你我,他们尚有他事需行,突围之事,贵在行奇,你两人如此,便如打草惊蛇,反使我难行。”
      “宗老……”萧长笳又是沉默片刻,而后言到,“宗老所言,亦是此理,我认为可行,城主,你的意思呢?”
      “我……”
      就在肖衍犹豫之时,宗老语气忽而严厉,随之言到,“一城之主,怎可如此忧柔。”
      “我……”肖衍深吸一口气,闭眼到,“宗老,一路小心,我们等你而归。”
      “哈,必然。”宗老摸了摸肖衍的头,又是望向了萧长笳,一作揖到,“长笳,城主拜托你照顾了。”
      “不辱君命。”
      “多谢。”宗老转身欲行,又是想到什么,随之言到,“予我一天之时突围,两位,期间切不可,妄动。”
      语落刹那,人影已逝,此途凶险,一人盼归,一人已知,十死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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