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宝前同人）》雨季的飘痕

42、打赌

　　“这里……是什么地方？”幽幽转醒的寸心，感到周身舒畅，寒热交替的症状已经消失不见。
　　“元始天尊的修行洞府——昊天洞，这里的仙灵之气对你的元神有帮助。”淡淡解释了一句，无极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刚才是你救了我？……呵呵，我又问了个傻问题。”这里除了他，还会有第二个人有能耐救她吗？
　　无极倏然睁眼，望着还是一脸苍白的寸心，“你知道你的病是怎么来的吗？”
　　“知道，我被王母娘娘禁锢在西海，又贬为普通龙族，我的法力被削弱了不少，久而久之，便落下了这个病根。”这一点早在与杨戬重逢时，玉鼎已经大致告诉她了。
　　“这只是原因之一，难道你不好奇，自己为何要喝下忘情水吗？”
　　“我…….我不想知道，既然过去了又何必再计较，再说过去的事情有人已经告诉我了，记不记起都一样。”寸心从玉床上坐起，眼睛逃避着无极探寻的目光。

　　“呵呵，他人告知与亲身回忆又怎会相同，你是在自欺欺人呢，还是在逃避过去呢？”无极一声嗤笑，这世上为何总有那么多人不敢面对自己的心，只求逃避度日。
　　“你……你到底要我怎样？如果过去的事，只会让我痛苦，那么我不想记起又有何错？难道你要看到每一个人都和你一样沉湎于过去而无法自拔吗？”寸心心急之下，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你对我又知道多少？不要在这里自作聪明！”无极被寸心的话惹怒了。

　　“我是不懂，我不懂为什么你可以恨一个人恨那么久，不懂你为何要赔上整个三界才满意，不懂你所谓的爱到底是什么？”寸心不甘示弱，反正也是豁出去了，就干脆都说出来图个痛快。
　　“呵呵，我也不明白，为何我为她死心塌地，可她的眼里只有伏羲，不论我千般讨好，万般体贴，但她始终对我冷冷淡淡，我哪里比不上伏羲，论法力我出类拔萃，论相貌我冠绝三界，论情深我痴心一片，为什么我却换来这样的结局？！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痛到深处，无极那俊雅非凡的脸庞也扭曲了。

　　“魔尊，你并没有错，只是感情之事岂可以常理论断？女娲没有选择你，是因为她的心她的情都给了伏羲，试问一个人的心又怎可剖成两半呢？”感受到无极内心的痛楚，寸心一点都不觉得他可怕了，反而只是一个为情所苦了千万年的可怜人。

　　“情不可强求？难道爱一个人也错了吗？那么我这十几万年的隐忍和煎熬都是为了什么呢？”无极自言自语起来，无尽的落寞夺取了他往日的风采。
　　“放过你自己吧，爱一个人不是为了占有她，而是希望她幸福，不是吗？你是睥睨三界的无极魔尊，难道连那么简单的道理都参透不了？我想，当初女娲也是万般无奈，才把你封印起来的吧。”寸心低声劝道，其实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说出这一番话，就像是豁然开朗后领悟到的一般。

　　“想不到，我无极今日居然需要一条小龙来开导，但是世人往往能医不自医，若身临其境，恐怕未必如此洒脱吧，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无极一脸平静，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思。
　　“如果我赌赢了，你就放弃灭世？”寸心也开出条件。
　　“你赢了我就满足你任何一个愿望，不过只是一个。”无极竖起手指，许下承诺。
　　“好，我们赌什么？我一定奉陪到底。”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没有退路了，但愿她可以让无极改变心意。
　　无极右手画圈，一面宝镜从四射的红芒中出现，拿到寸心面前，“让你的元神进入这面镜子，它会让你重新体验你那段失却的记忆，到时若你能再将刚才的那番话说出口，就算你赢了。”
　　“好，一言为定。”即使心中万般不愿，但覆水难收，寸心只能硬着头皮，化作一道白光钻入镜子中，到底迎接她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