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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疫病 ...
简侨在原地站着没迈开脚,于是门铃又接连响了几声,不疾不徐,不知是谁的手笔。
屋子的地址知道的人不多,大抵只有崔贤和来过一次的于和,还有……刚刚被自己赶走的某人。
他心跳忽然不可抑制地快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竭力挣脱那一层桎梏,然后再无阻拦肆无忌惮地去贴近身体最深处的欲望。门铃第四次响起时简侨终于意识到要去开门看看,于是就拎着擦头发的毛巾去到门口。
手搭把手却又犹豫了,门外的监控器没开,所以内间的屏幕上也是一片漆黑。简侨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么婆婆妈妈,可就是害怕,期望又害怕……
第五声门铃响起,刺在耳膜上叫人无所适从。简侨终于心一横,从里面打开了门。
门外男人大概正准备按第六次,伸出的手悬在半空,轻轻收回去了。商徵抬眼注视着门里的人,把另一只手拎着的袋子提了提,“给你买了奶茶,我看好多人都喜欢,排了好久的队,你要不要尝尝。”
笨拙却温柔,仿佛把百年的亏欠都藏在了里面。
简侨未置一字,只背过身朝屋里走,鼻子发酸。
穿堂风在屋里走了一遭,把简侨刚刚洗过澡的沐浴露香卷起来,轻轻拂过各个角落。那人的冷硬被击得碎落一地,只剩下了温柔缱绻。头发上没擦干的水滴渗进棉质的短袖里,开出一朵朵深色的花朵。
商徵看着那人的背影和敞开的门,低了头轻轻苦笑。怎么不走?怎么舍得走,即使岁月漫长的鸿沟不可平,那又怎样?思念刻骨铭心,失去的滋味苦不堪言,谁又想再尝一遍。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看着那人的背影,谁又愿意留一生挚爱孤身在此又独身离去,哪里舍得?
简侨走了一半发现灯被人打开了,没回头,只是顿住步子靠在一楼上二楼的横栏处。
商徵进门后把门关上,看到简侨没动了,知道他在等自己,于是快步走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简侨进了一个最边上的房间,从衣柜里拿了一套被子褥子出来,铺在边上裸露的床垫上。又出去了一趟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套洗漱的东西出来,放在客卧的橱柜上。
全程没说一句话,不知道在和谁置气。
一切收拾好出门时却被一只胳膊拦住,那胳膊把他整个人拦腰囫囵搂住。
“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商徵的唇在简侨脖颈蹭了又蹭,直把人弄得有点微微颤抖才停下动作。探头去看,却只看到怀里抱着的人抿着唇,红了耳朵,表情还是冷的。
“睡吧。”这是简侨开口的第一句话,嗓音还是沙哑得很,不过上两三天都感觉不会好了。
“你不必觉得亏欠我,我也不想要你什么补偿,上演什么你不想从但我非逼你的戏码。”商徵几乎有些颓然地松开手臂,毫无办法,有人油米不进非要求什么公平,搞什么我欠你的东西。
“那就睡吧,我给你提供住宿,不算补偿,就当是……”简侨还是面向门口,轻轻开口“朋友。”
说完就出了门,不曾回头,直接进了另一边的卧室里,关上了门。
已经是夜里三四点了,快到一天里最黑的时候。商徵看着那人背影,盯了许久才站起身走到外间,餐桌上还有简侨刚刚没来得及收拾的饭菜残骸,乱七八糟地丢在那里,每个小碟子里面没有东西了,桌上却有残渣,该是吃得太急的原因,椅子朝后倒着……商徵轻轻扶起摆正,又拿了抹布来擦桌子,心疼得无以复加。
傻侨儿,不能吃还要吃。他一点一点地擦干净桌子,又把碗碟拿去水下冲洗。冰凉的水浸过手背,把一整天昏昏沉沉的脑袋激地清醒不少。
简直一傻傻一对,一个敢做,一个敢吃。小侨儿总是嘴硬心软。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转头又去看了一眼桌子。
!!
刚刚没注意到,现在才意识到桌上自己刚刚放的奶茶也不见了!?
明明是看着他进卧室门的,什么时候拿的?但现在显然不是纠结什么时候的问题,关键是……
他一把丢了手上的擦碗巾,火急火燎地上楼,接着又咚咚咚地敲最西边房间的门,全然没有刚刚不疾不徐的意思。
“小侨儿你出来,你开门!”
简侨此时正在屋里轻轻嘬了一小口那杯好不容易拆开的棕色东西,有一点甜,腻腻的。但是……还挺好的。
正准备把其他的藏起来,旁边房间的门忽然被急促地敲响,一边敲还一边喊着自己的名字。顿时有些慌乱,把那杯东西藏进柜子里,然后才从容地去开门。
然后……他打开了旁边的门……
商徵听见旁边传来开门的声音时愣了一下,然后转过来看他,一时没记得自己要说什么。
简侨当没事人,“怎么了?”
……
“你胃不是不舒服?”
简侨白他一眼,“如果商先生怕我损伤你的身体,那我只能说抱歉,这么多年下来我有些时候确实没有……”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反正难受疼痛都是我自己受着,干你何事?你早干嘛去了。”说完就准备关门。
商徵伸手抵着门,“小侨儿……”
“商先生还是自重吧。”说完就推了他的胳膊一把,砰的一声把门在商徵面前关上。
商徵愣愣的,简直不知要说什么了,霸王硬上弓也不太行,他自嘲地笑了笑,接着凝神,直接从门上穿将过去。
他闭眼感知了下那杯小东西的位置,接着就不顾那人的恼怒直接走过去抱住他。
“小侨儿好狠的心,让我自重,刚刚仰起头来索吻的人是谁?”
简侨冷着一张脸,耳朵却是红的,“你……”
你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反驳的话。
商徵就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脑袋,“小侨儿不用防着我,有什么介意的地方就说出来好不好。”
“放开,出去。”
“不放,放了你就跑。”
“现在是谁的屋子,我跑什么?”
……
商徵一下没答上来,真没想到这人在这种时候思路还如此清晰,卡了好一会壳才轻轻问“小侨儿,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这回轮到简侨无话可说了。
他转身一把推开商徵,又把人朝门口推去,抿着唇不说话,手上力气却使得很足。
“侨儿你真的要把我们的时间浪费在这些无意义的争执上?”
这句话仿佛又在提醒简侨什么,他一怔,推人的手也没有动作了。
楼下院子里不知名的花香萦萦绕绕飘进屋子,冻住的气氛被花香一搅,登时不对劲起来。
不,不是无意义的争执,如果明知最后又会生死诀别,那是不是,只要不遇到就会避免悲伤?
可现在已经遇到了,那唯一能做的就只剩下避免相交太深。趁着我还没有完全想起什么,趁着我还能狠下心……
简侨见实在拗不过那个男人,索性放弃了推人的动作直接出门进了隔壁的房间。
房门被砰一声重重关上,简侨又顺手给这件房间下了禁制。无人能打搅到它,也无人能突破他自己给自己绕进去的闭环。
商徵看着深棕色的房门失笑。还是小孩心思,觉得逃避就能解决问题。可人处于世间,就是要面对各种各样的艰难险阻,然后蜕变。
世人美其名曰成长,其实只不过是认清了自己有限的能力之后的服软罢了。
————
乾丰二十一年,简侨来皇宫的第三年,北城西边一城忽起疫病,来势汹汹,几天之内数百人感染,穷苦百姓无钱医治死伤大半。尸体大批大批用推车运出城外,没有精力埋葬,就弃在郊外乱坟岗,不到几天溃烂生蛆,腐烂之气飘出老远,老鼠臭虫一类群聚而食之后红着眼睛又回去城内。
一时间人心惶惶,皆道是死人魂魄附在老鼠身上,要让整座城死绝死透,一层黑色的雾气久久地笼罩在城上空,看上去像随时都有可能俯冲下来将人蚕食殆尽,骨头都不剩。
人人都想离开那座死城。
朝廷一时间也慌了,各种声音层出不穷。有人说乱民当诛,就该封了城把那些祸乱源头困死在城中,又有人说民心要安抚不可强压,不然势必会出乱子。乾安皇帝没主意,简直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在书房砸了灯架砸桌子,“镇压镇压?是嫌我朝延续时间太长,巴不得让人起义给朝廷几百年基业添一把火?我朝文官脑子里是塞了粪吗?还有那些说安抚的,这么厉害自己去啊?给皇帝甩什么锅,巴不得朕死在安抚的路上他们就能换皇帝了?这是朕哪个孩子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篡位?让部下给我进这种言?”
乾安皇帝在自己书房喘着粗气,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把早上早朝争执不休的几个人狠狠痛批了个遍。
军机处几个年迈得脸皮都快拖到下巴的老头从皇帝发火就跪了下来,头都没敢抬,生怕触了这位爷的霉头落个诛九族的罪。
其中资历最老的那个,脸皮也掉的最低,在这时站了出来,先说了一堆皇上息怒的废话,又说皇权不可随意亵渎,但百姓却也不能不管。断不能让其他各地的民众觉得皇帝是昏君,觉得我朝无救。不然取个折中的法子,先封城,把疫病先控制住,然后再派太子殿下带太医去看看,令人保护好太子殿下就是。
乾安皇帝最后还是听了军机处意见,先封了城,之后派太医院遣人进城医治。
那些日子时局乱的很,早朝上文武大臣你撕我咬,刺仙鹤和绣老虎的争得不亦乐乎。太医院也乱,皇上一纸诏令下来多的是人想告老还乡。
谁想去那种地方?
到最后太医院还没选出人选去治病,那边封城先出了事,不论富人穷人仿佛都站在了一条线上——要出去
皇帝无法,只能忍痛割爱直截了当地派了当朝太子去镇压……视察民情,也就是商徵。
商徵领了三个贴身的人,简侨崔贤和那个嬷娘,前者硬要跟来,商徵拗不过他就默许了,和崔贤一起做他的左右手,后者也是自己要跟来,缠了很久,商徵无法,也就让她跟了。
他们领了太医院半壁江山和京城有名声的大夫浩浩汤汤地动身去那个令人窒息害怕的死城。
其实大多数事情都挺顺利的,也许是疫病过了最严重的爆发期,该死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也可能是真的存在什么皇家气运之类的,可以令疾病邪神闻风而逃。
总之他们一行人诊疗施药几天过后,那来势汹汹的疫病就渐渐偃旗息鼓,仿佛气数已尽,再没了刚开始时嚣张跋扈无所不能之态。
人人都惊叹当朝太子的威风,民间甚至传言其具有得天独厚的老天偏爱,必定是一方明君。
城里二百三十一户人家,他们分开一家家地诊治顺带审查,把所有已经显现出病症的人带出来聚在城东头一处临时搭建的草棚子里,太医大夫聚在一起施药,好不和谐。那些因为害怕而躲在家里的没有病症百姓他们也没有松懈,一副副汤药送过去,没有条件熬制的商徵就帮着熬,安神健体,帮助他们祛除病气邪气。
不过两天城中积郁的腐败之气就被清新的药香驱散得差不多,家家户户大门上方都挂了个青葫芦,葫芦里是京城一个游医给混的药方,闻着有一股山间冷厉清风的味道,和着木香。据说可以祛除死病气。
城中一直隐隐约约罩着的灰色雾气终于在几天后的清晨散了个干干净净,太阳才从东边露出小半个圆弧,大半个天空就被金黄的霞光照了个通透。
这一天商徵他们就动身回京了,一匹黑棕色骏马打头,黄底红边的旌旗在早春的风中猎猎飞舞,上书乾丰两个大字,昭示着极致尊贵的皇权。身后车马拖了很长的队伍,人人都疲惫倦怠,却没有来时那种冰凉冰凉如履薄冰的氛围了。他们好像都松了一直闷着的那口气,以至于这些天来一直撑着躯壳的灵魂总算找到了喘气的机会,不知逃到了哪里逍遥快活留一具行尸走肉被拖着回去。
简侨年纪太小,商徵没让他骑马,只让他和那嬷娘坐在一辆马车里。
那个嬷娘就是简侨刚来时,在商徵面前请求让简侨上学的宫女。
十来岁进宫,那个时候已经在商徵这里服侍了十几年了。虽然日日在宫中争权夺势中“浸淫”,心却很善。
她一直帮衬着只有几岁十几岁的简侨,那个她心里可可怜怜的小团子。在深夜做完工就点一盏油灯给个儿窜得很快以至于衣裳裤子总稍短一截的简侨缝改衣裳。冬天的时候怕简侨冷就给他辗转买了些棉花做袖套。总藏起好吃的回来在房里偷偷给总吃不饱却还不敢说的小孩。
商徵印象中的这个女人,是一个很爱笑且招小孩喜欢的人。
去年还收养了一个皇后那里一个病逝的宫女的女儿。从自己本来就不富裕的俸禄里扣扣搜搜,硬生生给小姑娘托人从宫外买了好多小吃的玩的。
马车车轮骨碌碌在路上滚,车后扬起一阵轻缈的淡黄色飞烟尘,在空中薄薄的一层,不过一会就散了个干干净净,雁过无痕,只留下两道笔直的车辙在空旷的道上,绵绵延延曲折地伸到视野尽头。
回去比来的时候多费了点时间,商徵也不着急,就松松拉着马缰绳,听边上马蹄混着车轮从官道上行过发出的声响,婉约悠闲,仿若什么动人的舞乐。
崔贤慢了几步和商徵并行,看了他一眼,轻轻嘟囔“这算是结束了吗?”
商徵仍然看着前面,轻轻抿了唇,从侧面看不出他眼中的些许忧愁“希望如此吧。”
一行人虽磨磨蹭蹭,却还是在天完全暗下来之前到了北城里面。
“这一行辛苦大家,回去好好歇息,也记得自己喝一些预防的药。我先同父皇说一下此行情况,之后论功行赏,会有吏部的人来一一前往问询。”
就此分别,商徵领着三人回宫,其余人就在宫外散了各自归家。那里应该有刚做好的美味佳肴等着,家人日夜祈盼,终于盼来了团圆。
简侨和嬷娘回宫,崔贤也回了在兵部的住所。
商徵自己挑了个灯笼,没让人跟着我,一步一步慢慢踱去皇帝的书房。一路上大理石铺就的道路映着暗红色墙面,与灯笼朦胧的橘黄想交织。
如此震撼又如此无奈,在灾难面前,人类的力量真的太小太小。灰黑的面庞糊满了泥垢,园睁的眼睛无神又恐惧。街道空无一人,青石板上堆了一层看得到的尘土,草木疯长却无精打采,什么都是矛盾的,绝望的,乌鸦啼叫混着偶尔从哪件屋子里发出的哀嚎,简直像是人间地狱。
带路的地方官在一家门前敲了老半天的门,里面没有一点回应,踹开门,满脸皱纹的老太拥着他身体已经微微腐烂的相公,皱着眉一动不动……
商徵闭上眼睛,是乱葬岗成堆成堆的死尸,引着老鼠和灰黑的循着恶臭而来的小虫。睁眼又是暖黄灯光下一张平静却遍布黑色斑块的脸……
那你的责任呢?到底是什么?
贵为一朝太子,被万人吹捧,在锦衣玉食中长大,在蘸着人血的富贵丛中读书习字?可却未曾想过被徭役赋税打压得直不起腰的百姓?
未曾想过饭都吃不起却还要给压榨他们的地主劳作,只求有好收成能多一点点的粮食!
良心安吗?
从小就读的圣人之书,可圣人知道百姓的苦难吗?
“克己复礼为仁。”这是读书人说的话,连饭都吃不饱谁在乎仁?
商徵缓缓在高墙林立的石板上走,偶尔有温柔的暖黄色光从墙顶的半卷棚檐顶晕出来,散在漆黑温柔的夜色里。
到门外,把灯笼交给守着的人,径自推门进入。
乾安皇帝坐在高座上,一手搭着边上做成腾龙形状的把手,另一手执一支狼毫笔,刚蘸了墨,此时发现有人进来了没来的及落笔,漆黑的墨滴便径直落在纸面,氤氲开来。毁了一首刚默了一半的《离骚》。
……
一谈就到了半夜,临近丑时出门才感觉到了疲惫。拒绝了门边守着的人想送自己回去的请求,又执了来时那一盏灯笼,轻轻步上了回殿里的青石板路。
到殿里发现旁边简侨房里仍亮着灯,轻轻推门进去,人小小一只蜷在书桌后面的宽凳上,桌上放着一本翻开的书。
商徵轻笑,压了许久的情绪恍惚就散了不少。
春日的阳光下,少年在练武场轻快地拉开弓,有些得意又有些夸耀的朝自己这边看一眼,对上自己的目光又慌张地转回去,眯眼盯靶,松手,正中中心。晶莹的汗珠从脸侧落下,少年用袖子擦过,又回过头咧着嘴朝这边笑。脸颊红红的,发丝随着春风飘起落下。演武场周围种着艳丽的梅花和桃花,此时一齐开了,呼吸间都是浅淡的花香和春天的泥土气。
轻轻从腿弯处抱起少年,把他安置在床上,熄了桌边那盏暖黄色油灯,蹑手蹑脚地出门去了。
商徵在书房待了一晚上,写了一份此次前去治病的大夫太医的名单,又大致写了各个人的贡献,着重提出一起分析出处方的几个太医院太医和制出祛病的江湖游医。
大致完成差不多时外面天空东边已经有一线鱼肚白,挤挤攘攘的夹在黑暗和大地之间,却有着说不出的力量。商徵准备出去收拾一下准备去上早朝了,刚准备开门就被人都外面一把推开。
“先……先生!秦嬷嬷发热了!”
秦嬷嬷是那个随他们一起去治病的宫女。
来人两眼红肿湿润,衬得皮肤更加苍白没有血色。他一下没刹住冲进来,被商徵一把揽住。
“发热?还有其他症状吗?”
“还咳嗽……咳血了。”
商徵心里咯噔一声,沉沉地朝深处坠去。
来来来,我更新了!好忙,真的对不起!让我讲一点以前的事情就回去文案那个走向,见谅哈(鞠躬
有木有人会编程,来教教我www,我何德何能在一周时间里能上手那个东西,救命啊c⌒っ?Д?)っ
简侨:奶茶,咦,真难喝(悄悄拿远
商徵:(盯
简侨:(拿回来并且乖乖放好
商徵: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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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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