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茼茼的青春年少事之至爱彼岸（追忆版）》Breeze

3、第 3 章

　　·夏·

　　热炒了大半个月的“茼彼”之争，终于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梓茼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加入网球社。
　　“哼……那家伙能做到的，我怎么可能不行！”当然，这件事还是要背着天天进行，否则……

　　看到网球社长收到他的入社申请时瞪成铜铃的眼睛，梓茼这一个月的恶气总算是舒解一些了。
　　在网球场边上，前辈带领大家做热身运动。梓茼心不在焉。
　　球场上，彼岸正在练习。
　　午后的阳光照在他满是汗水的肌肤上，显出美丽又奇妙的光彩，飞扬的黑发不知怎的竟泛出一些些墨绿。
　　……没想到，臭小子还挺帅的嘛……
　　认真的彼岸自有一种独特魅力，即使是梓茼也不得不承认，虽然尚不成熟，但几年之后一定是打滚于万花从中不带走半片云彩的人物。
　　一股寒气自梓茼的背部升起……
　　这样说来……女生叛变的理由还是情有可原的……
　　梓茼只顾着思考问题，却没发现此刻一个嫩黄的拳头大小球正向他飞来……
　　“嘣！——”
　　梓茼摸摸被砸到前额，心里痛骂哪个不长眼的，这种烂身手也敢出来混（茱萸：你是不记得自己的身手了吧= =||||||……）。
　　“区区一个小球，我霍梓茼才不放在眼里！！”他恨恨地抬起下巴，鄙视状瞪着肇事者，没去注意到脚下状况，一脚踩空……。
　　“啊！！……”惨叫声在梓茼以大字型面朝下触地时嘎然而止。
　　球场上，大部分人还沉浸在谜样重物坠地的震惊中，彼岸已从球场中心飞奔过来。
　　“醒醒！！学长！！……哎……”他打横抱起梓茼的身子，“你忍一忍，马上送你去医院。”
　　眩晕中，梓茼迷蒙的视线里淡淡影出彼岸俊秀的轮廓，坠入下一个黑暗之前，他脑中絮絮叨叨着——彼岸，你真是我的扫把星！！！！

　　“阿嚏！……”彼岸抱臂斜倚着门，非常帅气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嗯？谁在说他的坏话？！！
　　凌驾写完诊疗纪录，顺手拭了拭他额头的温度，“不会是感冒了吧，吃点感冒药片。”
　　“不用了，运动运动就好了……凌爸爸，他……没事吧？”
　　“没事，摔倒的时候扭伤了脚，这会儿大概是睡着了。”看到彼岸紧张的神情，凌驾笑了笑，眼里尽是戏虐的神色，拍拍他的肩，向外走去，“好了，等你的小情人醒过来，就可以带他回家了！！我还有病房要查，先走了！”
　　“他不是我的情人。”
　　凌驾没有回头停留，只是一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一手伸出食指在空气中晃了晃，“没差啦！”

　　“说！你跟我老爹出去旅游那一个月，发生了什么事？！！”安一把揪住彼岸的领口，死命摇晃，“老爹是我一个人的！！不许你勾引他！！”（茱萸：……安真的说过……我发誓，以Q为证。）
　　彼岸无力朝天看了一眼，他这个高中同班同学平时什么都好，一扯上他老爸就完全没有理智可言，“发生什么事？能发生什么事？”
　　“反正……反正我不要你做我后爸！！”
　　“放心，有这么大个儿子，也怪不习惯的。”
　　“你！”
　　“请问……霍梓茼是在这里吗？”两人争执中，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温和青年敲门进来，彼岸认得他，他就是常常在梓茼身边的那个男孩。

　　“你好！我是梓茼的青梅竹马，我叫戴晓天。”
　　“彼岸。”
　　“学生会的戴副会长……你好，我叫凌安。”（茱萸：……不是我的错……我发四……因为你和你爹总要一个姓啊……怪是怪了一点|||||||）
　　“我一开完学生交流会回来就听说了，梓茼他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只是脚扭伤了。”
　　“这样啊……”男孩若有所思走过去，拉开治疗时隔离用的布帘，梓茼睡美人一般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肤若凝脂，气吐如兰（众人：这个词可以这样用吗？……茱萸：那就换成呼吸沉稳！ 众人：差太多了吧= =|||||）细细的小扇子一样的睫毛下，有两个不大不小的黑眼圈。
　　“你……要装到什么时候？！！！起来啦！！”戴晓天出其不意大吼一声。
　　彼岸和安对看一眼……这是什么路数？！！
　　“你、你发现啦……你怎么会知道的……”梓茼干笑着慢慢爬起来，讨好地拉拉戴晓天的衣角。
　　又来了！！彼岸愤愤捏紧了拳头。
　　“你答应过我什么？”戴晓天冷着一张脸，那样子就像在训斥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不参加任何运动项目，不碰任何运动器材，爬楼梯小心，走路要看前面，@@#%^!^*(*&%$$$……”梓茼象是在反省了，一直低着头。
　　“很好，记得很熟嘛……那怎么解释你今天的行为？！！”
　　“天天……你别生气，下次……”
　　“还有下次？！……从小到大那次运动你不受伤？！！你记不记得初中毕业测试，被拖去抢救的事？……四年级跳远撞破头小学一年级跳绳摔断腿？？幼儿园荡秋千摔掉两颗牙？出生100天喝奶瓶差点呛死？”叽哩呱啦一席话说得彼岸和安两人满头满脑黑线。
　　“这个也算啊……”梓茼低声咕哝，眼角瞥见戴晓天又要发作，“天天，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我错了！！”
　　“知道错就好，以后不可以……我等下还赶着回去开会，你乖乖让彼岸学弟送回去，别再搞出什么妖蛾子！！”当他家宠似的摸摸梓茼的头，无视他的意愿，戴晓天转过身恢复温文尔雅的优秀学生干部形象，“彼岸学弟，拜托你了。”
　　“啊……哦，没问题。”
　　不是吧！！梓茼心中警铃大作，“等等我！！等等我！！我和你一起。”
　　望着戴晓天毫不留恋的离去，他急了，一个挺身就要跳下床。彼岸吓个半死，飞快按住他，“疯了！忘了脚上的伤？”
　　梓茼也不说话，只是嘟着嘴恶狠狠看着他。
　　察觉到气氛在戴晓天离去后就开始凝重了，安假意咳嗽两声，“怎么喉咙痛呢？……彼岸啊，我去找我老爹看看，先走了！！”
　　话音未落，人已无影。（茱萸：高手……果然是高手……）
　　“天天生气了，天天生气了……”低头看着正帮他穿鞋的彼岸，梓茼一个劲反复。
　　“你很在意他？”彼岸一边继续手里的动作，一边不经意问起。
　　“那当然！！天天生气了……都是你的错。”梓茼咬牙切齿盯着祸首。
　　彼岸心想不如就一个狠心掐死了这个笨蛋算了（茱萸：~期待的眼神~~~`掐吧！！！我赐予你力量！ 彼岸：……滚。茱萸：这样啊……那H取消好了~~` 彼岸：……冷笑……我先掐死你的得了！！！省得贻害人间！！），抬头对上他黑亮的眼睛，气鼓鼓的脸，却又觉得可爱得紧，只好笑笑，“我的错？我怎么你了？”
　　“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整夜整夜睡不着觉？要是睡着觉，怎么会精神不好？要是精神好，怎么会摔倒？要是不摔跤，天天怎么会生气？……都是你不好！！”
　　彼岸又一个浅笑，见他眼圈青青，看来说的是实话，“那学长为什么睡不着呢？”
　　“当然是因为……因为你蔑视学长！！”梓茼歪着头想了一下，迅速答道。
　　彼岸愕然，“蔑视学长？”这从何说起？
　　“你说我像女人……”
　　“噗……”彼岸低下头闷笑，原来他还记恨着呐，“好了好了，上来吧。”
　　他转过身，背对着梓茼蹲下。
　　“干嘛？”
　　“背你回去……难道学长比较喜欢用走得？”

　　回宿舍的路上，梓茼在彼岸的背上又睡了一小下，梦里彼岸也背着他一直往前走……
　　梓茼心想，这家伙虽然扫把，背倒是暖暖的……挺舒服的……

　　之后的一星期，因为梓茼伤势未愈，戴晓天又远水解不了近渴，只好由彼岸负担起了照顾他责任。
　　“彼岸，我要喝牛奶。”
　　“太烫了！！”
　　“好饿……午饭的菜我不爱吃，彼岸帮我买点心去好不好？”
　　“嗯嗯……走之前，先帮我换本杂志。”
　　“对了，说起来，我的牙膏也要用完……”
　　“……”
　　臭小子，下次犯到我手里，不整死你我不姓彼！！！！（茱萸：你姓彼吗= =？？？……）饱受奴役的长工彼岸每天默默念叨着这些话，作为继续生活的精神支柱。
　　梓茼乐得那叫一个欢啊，完全没想过通常翻身农奴当家作主的一天，地主的下场是多么凄惨。

　　就这样，日复一日，终于到了X学院学生会长大选的日子。
　　全院数千名学生齐聚一堂，就等着开始投票，把心里看不顺眼的那只T下台，但是首先……要由候选人做最后的动员演讲。
　　几千人就这么眼巴巴望着，彼岸作为挑战方首先上台。身材高大修长的他一就位就引来无数女生哨声一片，全然不顾现在还是大白天这一客观事实，高举荧光棒，左右左，右左右……不远处，此起彼伏的海报标牌，分别写着“彼岸后援团”“彼岸彼岸我们爱你”“彼岸，my only love”“支持你，彼岸，至死方休”……等若干内容。
　　彼岸冷峻地眯了一下眼，全场即刻一片死寂。
　　他微启薄唇，低声但万分清晰地说了两个字，“弃权。”
　　众人倒成一片，场面混乱。
　　“噗！——”正在润嗓子的梓茼一口茶向前喷去。那小子说什么？！！！！
　　那他之前跟他争什么争？！！！害他那么辛苦……不行，这样的话，他岂不是还要在学生会长这个倒霉差事上作一年？！！不要啊！！！
　　“那我也弃……呜呜呜……”梓茼刚想开口，却被人捂住了嘴。
　　“国不可一日无君，会不可一日无长。茼茼，对不住了……”戴晓天小声解释，接着对学生会的干事们使了个眼色，我们可爱的茼大会长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捂着嘴七手八脚抬了下去。
　　“各位同学，各位老师，非常抱歉霍会长因为脚上脚上复发，疼痛难忍，晕过去了。那么……现在就请大家开始投票吧。”
　　（众人：切！就一个候选人，投个P票啊！！戴晓天：……冷笑挑眉……谁有意见？众人：……缩……）
　　看着处事精明果断、滴水不漏的戴晓天，彼岸突然有种直觉——他不只是学生会副会长那么简单。
　　另一方面——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梓茼同志极力挣扎，毕竟小细胳膊小细腿的寡不敌众，壮烈牺牲，被越抬越远。一路上，他极力想喊出几句豪言壮语，以正视听，可惜力不从心，正义之声最终淹没在茫茫人掌之中。（茱萸：全体起立！……默哀……）
　　死天！！！我跟你不共戴天啊！！！~~~~`
　　彼岸，你果然是个大扫把！！！！啊啊啊啊啊啊！！~~~`天要亡我……5555555555555~~~~~
　　（茱萸：史上最没面子的学生会长诞生了……）

　　最后，因为学生会的书记是即将毕业的学长，经商议，彼岸接下了这个职位，原因嘛……霍大会长还是有点魅力滴！~~``
　　至于梓茼，他当然也没生很久的气。在彼岸的陪练下，他进行了一些力所能及（？？？）的运动，这一学期竟然长高了4公分。（茱萸：………………奇迹啊！ 梓茼：罗嗦！~~）
　　自那以后，他就把彼岸当成宝了。

　　时间一点点得过去，这群年轻人之间的情感也在不断加深。
　　然而量变，往往意味着质变。

　　彼岸最近有了新的困扰，他从前就觉得梓茼很可爱，但是最近他觉得那种可爱变得不可忍受了。
　　简单得说就是……他想吻他。
　　倒霉的是他似乎没有理由这么做。
　　更倒霉的是这种蛰伏体内的欲望最近有压抑不住的趋势。
　　即使坐着不动，眼光还是从他细白的颈项流连向上，最后停留在他粉粉的嘴唇。（茱萸：……恶心！！（注：请用四三声、重音第一字读，谢谢合作！））
　　好想咬一口……

　　“彼岸，你发什么呆？”安伸出食指，戳戳神游状态中的桌友。
　　彼岸没精打采，瞥了他一眼，“安……你会不会特别想吻自己的朋友？”
　　话音刚落，安立刻捂住嘴巴，逃窜至安全距离。
　　“不是你……”彼岸幽幽地说道。
　　“那是谁？……告诉你，不准动我老爹！”
　　彼岸仰天一白眼。
　　“我是不会啦……我又不是BT！”安摸摸头想了想。（茱萸：你不BT？！你不BT成天追在自己老爹屁股后头干嘛？！！……）
　　彼岸白了他一眼，臭小子，敢拐弯抹角骂他BT！！
　　“不过……你大概是爱上谁了吧，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
　　爱上吗？…………有可能。
　　想起梓茼平日里的行行素素，彼岸不竟……一阵胃痛（茱萸：果然是与众不同的反应||||||）。

　　回到宿舍，彼岸直直趴到床上看着天花板。
　　“蛋糕蛋糕，彼岸？”白兔茼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啊……对不起，我忘记买了。”
　　“怎么可以这样！！”梓茼一个恶狼扑食，爬上床，“接受我正义的惩罚吧！！”
　　我咯吱你我咯吱你我咯吱你……
　　“别……别……我投降，怕了你了……啊啊啊啊……”
　　于是，开始了一场长时间的翻床单游戏。（茱萸：……别想歪了= =|||||……）

　　一场恶战下来，两人气喘吁吁，梓茼跟是整个人趴在彼岸胸前，累了个半死。
　　两人就这样对看着……
　　那诱人的淡粉色柔嫩嘴唇近在眼前，彼岸又开始恍恍然，不由自主，倾身靠近……愿望，即将实现！！（彩带飘飘~~）
　　“啊！……”梓茼大叫一声，猛一抬头，撞到彼岸下巴的脆弱部分。
　　“梓茼？”
　　“今天是吃糖醋排骨的日子！！！！”他跳起来，抓起便当盒，百米冲刺般跑了出去。
　　留下彼岸愕然半躺在床上，揉着可怜的下巴。

　　彼岸是什么人啊，认清了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委屈自己暗恋呢？
　　于是，心动不如行动。
　　晚饭后，彼岸敲开梓茼房间的门，眼见他还剩最后一页就看完整本书了，才对他说，“梓茼，看完书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1个半小时之后，彼岸还是独自在客厅等着，终于不耐烦了。
　　再次推开门，见梓茼的书翻到正当中，头不自然地埋在书里。
　　彼岸摁下书，一把拉住他的手，拖向客厅。
　　“我还没看完！我还没看完！！还有很多页！！你看你看……”显然，梓茼同学不知道什么叫做越描越黑。
　　“梓茼……”
　　“对不起，我知道我很没义气！！……”
　　“听我说……”
　　“我不是故意买走最后一份糖醋排骨的！！！我想分给你的，可是你吃饭的时候脸色很臭，我都不敢和你说话……”
　　什么乱七八糟的！！“STOP！听我说！”
　　梓茼立刻闭上了嘴，大眼睛忽闪忽闪看着彼岸。
　　“我喜欢你，梓茼。”
　　梓茼一愣，继而大眼睛忽闪忽闪两下，“彼岸，我要死了……我幻听了。”
　　彼岸爆走！！
　　他猛然抱住梓茼，覆上那淡粉光泽的樱唇，用力吮吸。（茱萸：……脸红中…………为什么呀？明明写过更X的文……）
　　“你听好了，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
　　梓茼维持着最初呆看的造型，想是吓得不轻。
　　大半天过去了，他的脸突然间胀红一片。
　　好可爱！~~~~
　　彼岸趁机又叭叽了两口。

　　年关将近，寒假到来，学生们有部分陆陆续续回家去了。
　　梓茼和彼岸相约在宿舍里一起看烟火，迎新年，因而不打算回去。但是戴晓天却要回家了。
　　彼岸陪茼茼去晓天的寝室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却在桌上看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一本护照。
　　戴晓天发现他的目光所在，立刻收了起来。
　　“茼茼，不好意思，咖啡喝完了，你帮我去买些罐装的来吧！”
　　梓茼看了看他，完全没有怀疑，“那我那份买牛奶可不可以，我还想再长高一点！！”
　　“可以……走路小心，别摔了！”
　　“你当我几岁小孩啊？”梓茼愤愤不平，但还是听话地出了门。
　　确认梓茼已经离开，戴晓天转而面对彼岸，后者正用犀利的眼神盯着他。
　　“你到底是谁？”彼岸冷冷发问。
　　戴晓天摘下眼镜，习惯性按了按眉间。此时的他，少了平时的文弱内敛，浑身愈发张扬起残酷的艳丽。
　　“我不是戴晓天。真正的戴晓天……初中的时候，霍梓茼溺水的那天就死了。”
　　“……”
　　“如你看到，我的真名叫作月下绯。”
　　“茼茼为什么叫你戴晓天？”
　　“那个时候，我在旅游。遇到一个小孩子，总是自言自语。我好奇，调查以后才知道，他是不能接受好友死去的事实，总是模拟他还在的样子，所以就想到了这个有趣的游戏。”
　　“那个孩子是梓茼。”
　　“是的……只是一点点诱导暗示，对于他当时的精神状况却足够了。”
　　彼岸在心里开骂，游戏？！！他竟然当作游戏？！！要是茼茼知道了……但是，不得不承认，以当时的情况那也许是最好的方式。
　　“我已经以戴晓天的身份活了很多年，可我不可能永远是戴晓天，游戏就要结束了。走之前，我要找到能继续保护他的人。这个时候，你出现了……”
　　“我不是你的替代品。”
　　“我知道，”门那边传来把手转动的声响，月下绯看了一眼彼岸，低声说，“照顾他，他是怕被抛弃的人。”
　　“天天，我买回来了！！咖啡没有了，可乐可以吗？” 门口传来清亮的声音，一如往常，仿佛没有三千烦恼。
　　……

　　除夕夜。
　　梓茼坐在彼岸两腿之间，靠在他胸前，四周散落着各色零食。
　　屋内漆黑一片，屋外烟花绽放天际，眩染成一片。
　　“有人把开在天上，只有短短一瞬的烟花称为彼岸花，开过就逝……不过，真正的彼岸花开在每年夏末的最后一期，谢了就了结一生，来世不带今生半点记忆。”
　　彼岸静静听着，出神看着心爱的人。
　　“所以我觉得……彼岸花开开彼岸，终究只是无望相守的恋人们。”
　　“茼茼……”
　　“好像太安静了……好！现在由世界第一大帅哥霍梓茼给大家讲个故事！”
　　“啊？！……”彼岸已经了解茼茼有时候神经兮兮，可是这也太……
　　“干什么？！！不相信我？我小时候拿过全市讲故事第一名的！！”
　　“我信。”彼岸感觉怀里的人猫爪子已经张开，急忙摸摸他的头……顺毛。
　　“掌声欢迎！”
　　彼岸噼哩啪啦拍了几下。
　　“不够热烈！！”
　　彼岸黑线满面。
　　“……很久很久以前，在海深处的国度里，住着……”
　　…………

　　天空由绽起了新一轮的绚烂，照得世界通明。
　　“真漂亮……王子结婚的那天晚上，烟火一定像这样漂亮。”
　　“是啊……”彼岸低头吻吻他柔软的发丝，嗅着他独有的清香。
　　“彼岸，你说王子喜欢小美人鱼吗？”
　　彼岸想了想，“喜欢，但是不是足够喜欢。”
　　“那彼岸喜欢梓茼吗？”
　　“喜欢。”
　　梓茼爬起来转过身，对着彼岸坐下，“那……彼岸爱梓茼吗？”
　　“……”彼岸看着他，沉默了。
　　梓茼笑了，眼角晶莹闪烁，“……没关系，我不会忘记你的。”
　　头轻轻枕上彼岸的胸前，倾听他心跳的声音，“记住这里喜欢我的感觉，彼岸，记住它……如果它不再强烈，我就会像小美人鱼那样，变成泡沫消失在冰冷的海面……我不喜欢那样……我讨厌寒冷……”
　　怀里温热的躯体微微颤动着。
　　习惯了平日里的嘻嘻哈哈，这样的梓茼让彼岸手足无措。
　　痛，自心尖蔓延开去……

　　“茼茼，我们结婚吧……”拥紧怀里的人，彼岸认真说道。
　　梓茼坐直身，以同样认真的态度确认彼岸真正的心情。
　　末了，他说，“你傻啦……你未成年！！！”
　　彼岸泄了气，却看见梓茼的眼睛里满满的笑意，不由得也觉得幸福。
　　“那么，这样的日子里，我有这个荣幸邀请美丽的王子共舞一曲吗？”他站起身，绅士地伸出手。
　　梓茼呵呵傻笑，跳起身，回了礼，把手放到他手心。
　　他拥着他，他揽着他，没有音乐，两人踩着心尖的乐符，亲昵舞着……
　　莫道烟花不堪剪，此刻铺满了半边天空的烟花映着他们的笑脸，也映着幸福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