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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我无法真心以对,可我谢你救他 ...

  •   吃过晚饭,两人就上楼了。
      顾如因本想往右回客房,却被陈谨严拉着,进了主卧,这个曾经她住了很久的地方。她无比害怕,可也知道,有些事,该是你的,你就应该去接受。
      “我还是......”顾如因话没说完,陈谨严就打断了。
      “打个电话吧,这会儿应该到了。”
      “嗯。”顾如因点头。
      “电话在屋里桌子上。”陈谨严指了指茶几。
      “好。”顾如因走进屋,拿了电话,也没准备躲开,就坐在沙发上拨通了段风的电话。电话也很快就被接听了。
      “喂。”
      “段风,是我,顾如因。”
      “如因啊,你可给我打电话了,你现在在哪儿,你怎么没跟他一起回来?”楚楚抢过电话就一阵发问。
      “你们接到他了吗?他还好吗?”顾如因一个问题也无法回答。
      “接到了,也检查过了,目前还没清醒,但没有生命危险了。”段风说。
      “那就好,帮我好好照顾他,谢谢。”顾如因说完就准备挂了电话。
      却听到段风在那边说着“如因,你在哪儿,我们去接你,你得回来,这小子看不见你,好不了。”
      顾如因的眼泪却先一步帮她回答了,连忙挂了电话,关了机。
      陈谨严只是递过一张纸,没有说别的。看着顾如因已经缓过来了,就问“没事吧?”
      顾如因摇头,把手机递了过去,“我以后也用不上了,给你吧。”
      陈谨严没有接过手机,只是看着握住手机的手。被上面的钻石闪了一下,就摘了下来,准备扔掉“这个,也用不上了吧。”
      “你能让我把它寄回国吗?”顾如因看着他问。
      “好。”
      顾如因第二天写了一封信,随着这个带了很久的戒指,一起寄到了世界的另一头。可这戒痕,怎么也抹不去。
      “小如,去洗澡吧。”陈谨严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小脸,有些凉。
      “好。”顾如因说完,就去了浴室,在里面待了很久,也哭了很久,直到陈谨严敲门。
      “小如,你没事吧,你进去时间有些长了。”看着自己洗完半天了,顾如因都洗了一个多小时了,完全不符合她的习惯,但他也没有像原来一样闯进去。
      “没事,这就出来。”顾如因关了喷洒,裹着浴巾,就去了更衣室,可怎么也找不到自己刚刚买的睡衣。陈谨严挑的裙子倒是都在,就隔着门问“你知道我刚刚选的衣服在哪吗?”
      “那些在别的车里,还没送回家。”陈谨严这话是谎话,可顾如因信了。
      顾如因没在说话,就把刚刚的衣服又换上了。
      “怎么洗了这么久?不舒服吗?”陈谨严看着这身行头,有些不满。
      “没事。”顾如因说完,就坐在窗边吹着头发。
      “去把睡衣换上吧,这衣服上都是血。”陈谨严拉着她就去了更衣室,自己倒是退了出来。
      顾如因犹豫了一下,还是换了睡裙,就套着浴袍,出来了。
      陈谨严也只是看着,“衣服还合身吗?”
      “嗯。”顾如因都不敢动,裹着浴袍都觉得没有安全感。
      眼看着天已黑透,陈谨严就拉上了窗帘,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爱你,小如。”陈谨严说完,就单膝跪在顾如因的面前。
      顾如因吓得转身,却忘了说话。
      陈谨严直接就把戒指带了上去,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小如。”
      “这次,我们就平淡点儿好吗,什么都不要弄了,你我这般的身份,也不合适。”顾如因害怕,害怕之前的事儿再来一回。
      “好。睡吧。”陈谨严答应,她说的是。她有婚姻,他也不愿意用一个假身份在跟她结婚,这样真实的在他面前,他就够了。
      “好。”顾如因起身,就被抱到了床上。
      而他也只是看着她,终于解开了浴袍的带子。
      而她只是颤抖,连眼睛都闭上了。
      陈谨严放开了她,坐了起来,她也紧跟着拽好浴袍,就坐了起来。
      “喝一杯吧。”陈谨严拿起桌子上的威士忌,倒了两杯。
      顾如因没有拒绝,只是接过来,“你当初是怎么逃出来的?”她发问,但并不是好奇,她只是怕在发生什么。
      “只是换了个假人,医院比监狱好走。”陈谨严毫无波澜的说着。
      “当时医生不是说你病的挺严重的吗?”
      “嗯,吃了药,所以就病成那个样子,不然也出不来。”
      “那你现在病好了吗?”
      “不完全,毕竟药劲太厉害,我也知道不会好彻底。”陈谨严摇头,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
      “那你现在还会像原来那样难受吗?”顾如因是听过医生形容病情的,当初这个高大的男人,竟然会撕心裂肺的呐喊。
      可她不知道,那呐喊有一半是因为她。
      “偶尔吧。”
      “那这些会影响你生活吗?”
      “一般不会,这病晚上发作的机会比较多,所以也没什么人能看到。”陈谨严并没有说假话,他还在赌这个女人不会出卖他。
      “你为什么会愿意告诉我这些,你不怕我害你吗?”顾如因有些没想到,他会说这些。
      陈谨严只是摇头,“想你救我,你虽然不爱我,可我愿意相信你,不会再害我。”
      “我不值得的,陈谨严。”
      “不!你值得!”陈谨严说完,就又喝了一杯,拉住了顾如因的手。
      “你这样的本事和样貌,找个好女人一点儿也不难。你去娶妻生子吧,需要见我的时候再来吧。”
      陈谨严只是低低吻上了那颤抖的唇,她来不及撤离,就已经分开了,他不喜欢那句需要,因为他一直需要,“小如,我对你,不只是需要。你不要这么说。我也不是没想过,只是我做不到。因为你跟我说过,下辈子要我做个好人。那我现在算不算重生,我不能心里有你,还去找别人。”
      “你不用这样的,我真的不值得。”顾如因倒是有些接受不了他这样的感性。
      “我说你值得你就值得!”陈谨严有些假意醉酒了,把顾如因手中的酒也喝了。
      “那你这个身份也是假的吗?”顾如因不想激怒他,只是换了个话题。
      “嗯,出来以后,我就不叫陈谨严了,我叫陈恕。”
      “陈述?”顾如因问。
      “饶恕的恕。”
      顾如因有些愣愣的看着他。
      “心上住着你的恕。”陈谨严解释之后,就开始无奈的笑。
      顾如因还是没有说话,陈谨严继续说“我其实也不该是这张脸出现在国内,只是怕吓着你,所以没有任何伪装。国内的技术太厉害了。回来以后,我已经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了,因为带着那张皮,就不是我,可为了活着,没办法。”
      “你别喝了,喝酒对身体不好。”顾如因不知道该说什么,随便找了句话,可让他误解了。
      “关心我?”
      “怕你死了,我就得自生自灭了。”顾如因笑。
      “放心,死之前也会保你平安。”
      顾如因无法道谢,只能在找话题,“所以你平时出去的话,都得伪装自己吗?”
      “嗯。”
      “那是不是还挺麻烦的?”
      “嗯。”
      “没想过整容吗?”顾如因想过当初他给她整容,似乎特别容易。
      “没想过,怕你认不出我了。”陈谨严说的很是肯定。
      “你是不是挺恨我的?”顾如因笑,有些无奈,又有些讥讽。
      陈谨严摇头,“是你恨我。”
      “是,我真的挺恨你的,所以我花了好长的时间,才勉强走了出来,可我没想到,我们还会相遇,你还帮我救了他。所以我好像也没那么恨你了,或者说,我早就不会恨了。”
      “你要好起来,我会待你好。我无法做到别人那般,可我愿意为了你试试。”
      顾如因只是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想知道什么吗?”陈谨严问,他知无不言。
      “我有些事想知道,可你愿意告诉我吗?”顾如因想问这话很久了。
      “关于他?”陈谨严问出这话的时候,竟然还觉得有些可笑,不然她还能奢望她问些什么。
      “嗯。”顾如因点头。
      “你说吧,能说的都告诉你。”
      “他......他真的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吗?”
      “你想听真话?”
      顾如因点头。
      “我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只能说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那他们还是在一起了吧。”顾如因这话,只是低着头,喃喃的说着,如果不是陈谨严听力好,一定听不见。“你是怎么找到他的?”她有些不懂,为什么他们一家人和蒙叔找了那么久都没有什么消息,而他却能那么快的找到他。
      “我本来就不算什么正道,所以消息跟警方不一样,很多他们不方便做的事儿,我们就可以。”
      “那他为什么会跟那些人搅在一起?他之前出国也都是来找那个女人的吗?”顾如因无法想象这个男人的背离,更无法想象那些危险。
      “这个我无法告诉你,他之前出国的干什么,我也不清楚。”陈谨严知道一些,可他不愿意告诉她。
      “哦。”顾如因点头,就拿起了酒瓶,倒了一杯,喝了起来,可能喝急了,竟让呛咳起来。
      “小如,时间不早了,睡吧。”陈谨严再次发出了信号,只希望这酒可以祝他一臂之力。
      “嗯。”顾如因没说什么,就是在站起来的瞬间,就被陈谨严扑到在床上。
      顾如因也只是看着他,没有做任何反抗,还是颤抖。
      陈谨严用尽温柔,从耳垂到小腰,甚至在进深渊,可也无法平复身下的女人。
      最终,顾如因道了歉“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道歉。”陈谨严说完,就拉过被子,给顾如因盖上,抱着她的腰身,让她在靠近些。
      “睡吧。”这一刻,陈谨严似乎都没有什么失望,他的失望太多了,似乎也不差这一点儿了。
      “嗯。”顾如因说完,就赶紧闭上了眼睛。今天的这一切,让她有些不太相信,陈谨严这样的男人,竟然会放过她。她的思绪很乱,乱到她已经有些走神了。
      可许耀扬真的爱上别人了吧,她接受不了,既然今天都订婚了,那他们应该相处了很久吧,那过往的那些情话和拥抱算什么,她不懂。那所谓的蜜月,不过是一场可笑的愚人游戏吧。
      陈谨严尽力了,他不知道该如何爱一个人,可见她不哭不挣扎,似乎就算是一种回应了。
      如此的月色,如此月色下相拥而眠的的人,郎有情无法表现,妾无意更无从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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