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梦回④（相伴）》甜酱er

56、得偿所愿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这会儿太阳照在身上还有些舒服。
　　“今天只有张叔吗？”顾如因随口问着。
　　“应该不是。”许耀扬也不知道这老头是单纯想吃个饭，还是想说点儿别的，只是凭着这些年的了解，感觉不是。
　　“哎呀，我们还约了武猛呢。可咋整？”顾如因都走到张叔办公楼门口了，拍了一下脑门，都有些红了。
　　“让他排队，看他敢跟老张争吗。”许耀扬伸手给她揉了揉，“你是觉得自己还剩这么张好皮，也不想要了吗？”
　　“你又说我，又说我，哼。”顾如因不高兴，连手都不跟他拉了。
　　“这是谁说我儿媳妇呢？”还没见到人，就听见张叔爽朗的声音。
　　顾如因赶紧站好了，叫了人就不说话了。
　　“这小子说你什么了？叔给你做主。”张叔看着顾如因，那眼神像极了父亲对女儿的宠爱。
　　“没有没有。我两开玩笑呢。”顾如因赶紧摇头。
　　“你就惯着他吧。要我就揍他。”张叔伸了伸手，就拍了许耀扬肩一下，力不重，但还是往下压了压。
　　“嘿嘿，您不惯着他就行了。您兵多，我就一个老公。”顾如因越说声越小，她多数时候，还是很不好意思说这些话的，但她感觉，张叔带了许耀扬这些年，就跟他父亲一样，那他们也算一家人，就没有太多约束。
　　“你这孩子真是的，让我说什么好。”张叔摇了摇头，也学着揉了揉她的头。
　　“这不是您教的好嘛。您别说我了，回头他又笑我。”顾如因回头的时候，许耀扬真的在笑。
　　“他敢！”
　　“张叔，原来不觉得您话这么多呀。”许耀扬终于开了口。
　　“那是不爱跟你说。天天冷个脸，也不知道谁欠你钱。”张叔不满。
　　“你看叔也说你了吧。”顾如因就笑，最原来的时候，她看着那张冷脸都有些害怕，后来好像习惯了，还有些爱看。
　　“有人撑腰就是了不起。”许耀扬就轻轻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就笑了。
　　“走吧，带你们吃顿好的。”张叔很喜欢看他们这样斗嘴，感觉特别舒服。
　　顾如因一路也不敢说话，就那么跟着两个走军步的人，简直太累了，都有些出汗了。又不敢慢下来，就偷偷撤了撤许耀扬的衣角。
　　许耀扬就偷偷问她，“要不要背你？”
　　顾如因就掐了他一下。
　　“小顾呀。”张叔突然开口，连步子都放慢了。
　　“哎！”顾如因赶紧答应。
　　“你说你看上他什么了呢？”张叔的眼里多数是不解，他也算见过不少游走在许耀扬身边的小姑娘，但跟眼前这个小女人，真的不太一样，是很不一样。包括这男人对她的态度，都不一样。
　　“啊？您认真的还是开玩笑呢？”顾如因都愣了一下，才回答，“他对我好呀，还长得帅，这样行吗？”
　　“不太行。”张叔继续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感觉就是稀里糊涂的跟他在一起，结婚，生了孩子，就过了好些年了。”顾如因实话实讲。
　　“这些年也没少受委屈吧？我这兵，从来都不是什么良民，要不他当年说回去从商，我也不意外。”张叔这问题问的有些莫名其妙的。
　　“也不能说，一点儿没有吧。可都过来了，就好了。我们连孩子都有了，其实我也不太成熟。要不也不能那么冲动的就离婚了。现在结婚还得闹个二婚。”顾如因笑，感觉一笑很多事就化解了。
　　“那是他活该！你就不该理他。”张叔转头瞅了一眼许耀扬。
　　许耀扬才终于开了口，“叔，您这话不仗义了。”
　　顾如因就拍了一下许耀扬，摇头，不自觉的维护着，“其实这些年，多数时候，都是他在宠着我。”
　　许耀扬就笑了，“还是我们如因懂我。”
　　“进来再说吧。”张叔说着就到了餐厅，上了楼就进了一个包间，屋里也没人，“随便坐吧。”
　　顾如因就点头，看着张叔问，“张叔，您是不是要让他做什么？还是想让我做什么？”
　　“就是随口聊了，好奇，你怎么就能这么死心塌地的，命都不要了，就为了他。”张叔摇头。
　　“大概这就是命吧，我认命了。这是我们的劫，那我们就得渡。”顾如因说的很温柔，但很坚定，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阻碍她爱这个男人了。
　　“爱上这小子，注定你得受这些吧。”张叔点头。
　　“嗯，只要他和孩子们平安，就好了。其实我也不是勇敢，就是傻。”顾如因笑。
　　“你要说这都不是勇敢，那谁还敢说呢，只身就敢往外国跑。”张叔一想到这个事儿，就又气了，“真是的！”
　　“叔，您别说了，我知道错啦。”顾如因感觉，当初自己一个错误的决定，导致她后半辈子只要一提这个事儿就得认错。
　　“我知道这小子工作起来，就让你受了委屈，就觉得亏了你的。可我又没辙，谁叫他好呢。”张叔的情绪似乎不太高。
　　“叔，您别这么说。我原来真的特别委屈，哭过好多回，但我都没问过自己值不值。就觉得他活着就好。后来您跟我说了那些，我就觉得，他是个英雄，至少是我的英雄，那我就不能拖他后腿的。”顾如因说的特别认真。
　　“哎。”张叔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想着当初杀敌打仗的时候，都没有这般无措过。
　　“好了，张叔，您别这样，让我怪难受的。我真的没事。就有一点点小想法，您愿意听吗？”顾如因打着岔。
　　“你说。”张叔点头，但心里却有些许不安，他怕那些想法不是自己想要接受的。
　　“等这件事结束......”
　　顾如因话都没说完，许耀扬就想要打断她，“张叔先吃饭吧。”
　　顾如因就拉着他的手，“你等我说完，好不好？”她就那么看着他，似乎这话必须要说出口一般。
　　许耀扬就不好再坚持。
　　只见，顾如因只是笑了笑，看着张叔，“等在这事儿结束，您别让他围着小姑娘转了，瞅他那得瑟的样子呢，也不知道那些小姑娘怎么回事，竟往他身上贴。”
　　张叔一下就笑了，“哈哈哈哈，好好！我以为，你想等这件事结束，就不让他干了呢。”
　　许耀扬也是这么想的。
　　顾如因摇头，“我想，这是他的愿，也是他的使命。我们相爱，虽然不能帮他，但我一定不会拖累他的。”
　　“你已经帮了他很多了，你自己不知道罢了。”张叔笑着，越来越好奇这小女人了。
　　顾如因就有些没听懂的样子。
　　许耀扬就揉了揉她的小脸，如果不是有张叔在，他真想狠狠的吻上她。
　　“是吗？张叔，您还得答应我，在可以的情况下，您一定要护他平安。他这个人，虽然很好，也很优秀，可有时候，脑子不太行，您还是得敲醒他。”顾如因说完，就轻轻的敲了敲，作为举例。
　　“好！”张叔答应。
　　“那就行啦。张叔，您真的不是有事要和我们说吗？”顾如因还是不太懂，他今天这话里话外的意思。
　　“跟叔随便唠唠家常吧，家里人都不跟我说这些。”张叔倒是满脸的可怜样。
　　“那有什么问题，您不忙的时候，我就陪您聊，我婆婆可喜欢跟我聊天了。”顾如因有些洋洋得意，那个婆婆经常被她说的，哈哈大笑起来。
　　“行！经常听老许说，这回他去国外了，我可得跟他炫耀炫耀。”张叔点头。
　　“您最近跟我爸通电话了吗？他好不好？我妈好吗”顾如因好久没听过家里的人名字了，赶紧好奇的问了问，可她还是不敢问两个孩子的情况。
　　“挺好的。你婆婆还是有点儿精神不太好，不过岁数大了也正常，等他们回来，你多陪陪她就好了。”
　　“嗯。您要是下次跟我妈打电话，您就告诉她，我会给她的院子里都种好花，等她回来的时候，花就开了。”
　　“这样的好孩子，怎么就不是我家的呢。”张叔摇头。
　　“哎呀，您别夸我，我会骄傲的。”顾如因脸都红了。
　　“你不会，你边上那个会，你看看这小子，乐的牙都出来了。”张叔瞅着许耀扬，感觉得此一女，夫复何求。
　　“你们明显没想让我插话呀，我还不好好看看两位领导。”许耀扬打趣，“叔，今天就咱三吗？”
　　“不行吗？”
　　“行行行，您说什么都行。”许耀扬到不太懂张叔这种说不清的表情了。
　　顾如因就瞅了瞅他，似乎她也不懂。
　　“行了，看你俩这大眼瞪小眼的表情。就知道你们不想跟我这老头子吃饭。”张叔一脸的不高兴。
　　“没有没有，就是觉得咱三不用这么大桌子，离您怪远的。”顾如因赶紧摇头，就陪着笑。
　　“那还不坐过来。”张叔说完，就拍了拍边上的椅子。
　　顾如因赶紧就站了起来，拉着许耀扬又挪了三个位置才坐下。
　　刚坐下，就听着敲门，门一开，一水的兵。
　　顾如因就笑着又站了起来。
　　许耀扬自然要小闹一下。
　　“今天你张叔做这个局，不错吧？”张叔这把岁数还在求表扬，也是少见。
　　“您可太好了。耀扬一直说找机会跟他们吃饭呢，一直都碰不到一起。”顾如因真心夸奖。
　　“那是，你叔连这点儿后门都走不了，也别干了。”张叔笑着就挥了挥手，“都坐下吧，坐下聊。”
　　武猛看着顾如因就逗她，“妹子，你这样可不好，放我鸽子。”
　　“回头让耀扬给你再买只鸽子，赔给你。”顾如因笑，有些不好意思，可他们是兄弟，肯定也不会跟自己计较的。
　　“不要他的，黑心商人。”武猛撇头，倒是有些傲娇的样子。
　　“那我用私房钱给你买，行不？”顾如因觉得这帮大男孩太有意思了。
　　许耀扬就看着她，“你啥时候有的私房钱”
　　“不都是你给我的吗？我还能偷佑佑的零花钱呀。”
　　“合着还是他的钱呀。”武猛直愣愣的看着他们。
　　“武哥，你这就不对了，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骗我嫂子钱。”张琪这话一开，边上都是附和声。
　　“我不是跟我妹开玩笑呢吗，我哪儿能花她的钱呀，我得上赶着给我侄子侄女买东西。”武猛起来就开始给所有人倒酒，顺便堵上他们的嘴。
　　“你们可以喝酒吗？”顾如因看了看武猛，又看了看张叔。
　　“放他们两天假，他们都说不出去了，想跟你聊聊。”张叔解释。
　　“跟我？聊什么？”顾如因看了看许耀扬又看向武猛。
　　“聊什么都行呀，这帮傻小子，非要过来，我真是没辙。”武猛一副没办法的样子。
　　张琪就乐，“猛哥，是谁临出门，还换了八身衣服，才过来的？”
　　“给个面子行不行！”武猛把瓶盖就甩给张琪。
　　张琪一伸手就接住了。
　　“好啦，你们别闹了，先吃饭吧。你们想聊什么，我知无不言。”顾如因又看了看张叔，“张叔，您也得给我说说耀扬的事儿，他们都不敢，他自己又不告诉我。”
　　许耀扬就悄声在她的耳旁说，“你还真知道问谁。”
　　顾如因回脸的时候，差点儿就亲上他，赶紧挪了挪，“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