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不存在的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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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没有做。”
“相反，正如你所说，我们是纯爱。”
巷子里，被五条悟摁在墙上的宿傩举手投降，但他那神态丝毫看不出来是投降。
“你不说的话，我可不介意提前执行你的死刑。”
五条另一只手抬起，摘下眼罩。
“装腔作势，你舍得你心爱的学生么？”宿傩放下双手，完全不挣扎，咧开嘴笑着。
这是虎杖悠仁的身体……
“五条老师……你在做什么！”
正当这边毫无进展时，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突然出现在巷口，见此状况，手里提的袋子都掉到了地上。
他们双双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老师！请快松开他！！”伏黑惠大喊。
五条悟扭过头，放大的、深不见底的眼眸注视了伏黑惠一会。
然后他松开了手。
虎杖悠仁咳嗽两声，站直起身来。
“我很好我很好！”虎杖笑嘻嘻地挥挥手跟伏黑和钉崎打招呼。
两人尴尬地笑着应付了过去，虎杖又扭过头问五条老师：“老师老师，问出来宿傩对伏黑做了什么事了吗？”
五条老师顿了顿，没给予答复。
伏黑叹口气，捡起地上的袋子，“什么啊，搞这样原来只是问这个啊。”
“这没什么好问的。”
满脸都写着纯爱啊……
没什么好问的？那就更好奇了。
不过在五条老师的六眼面前，一切都没得隐瞒。
宿傩又抢了虎杖的身体，把五条悟拉入自己的领域。
血色的黑暗中，他低着头，坐在五条悟面前，五条悟抬头仰视着他。
“如你所见，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所监视着。”
“既然你看了，就全部看完吧。”
宿傩说。
只是他不知道，六眼看到的比他知道的还要多。
——
-早些时候-
两面宿傩正在虎杖悠仁的身体里闭目养神。
【喂。
【醒醒。
【……】
这个字虽然是出现在被指定人的意识里的，但当被指定人闭眼时，就看不到了。这是一个技术不成熟导致的的问题；这时候只能无奈地等被指定人睁开眼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宿傩终于伸个懒腰睁开了眼。
“嗯？”他朦胧的眼睛看着眼前苍白的省略号。
【你喜欢伏黑惠对吧？】
打字人（键盘侠）终于等来了他睡醒的这一刻，舒了一口气。
宿傩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是啊。”
【可是他不喜欢你。】
“是啊。”宿傩没有改变语气，就像是复读一样，显得很敷衍。
【我有办法可以让他喜欢上你。】
“哦。”
原来诅咒之王也有起床气。
【……你不感兴趣吗？】
宿傩闭上双眼，手撑着脸。
“你的可信度在哪里？”
十几秒过去了还没看到答复，宿傩睁开眼问道：“人呢？”
才发现眼前：
【你先睁开眼才看得到我说话。】
原来是这样。
【你知道——
【“不存在的记忆”吗？】
——
所谓“不存在的记忆”，作为虎杖悠仁的被动技能，似乎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大概在交流会上的东堂葵，就是因为中了他这个技能的原因，一直坚定地认为虎杖悠仁和他从小就一起长大，并且是十分要好的“挚友”，使得虎杖悠仁自身也不明不白，害怕极了……
“我不同意这么做。这何尝不是一种欺骗？我才不会骗伏黑惠。”宿傩想拒绝这个提议。
两面宿傩，上千年以前，就以丧尽天良闻名。
却在遇见伏黑惠之后，发生了改变。
他有了一生唯一要保护的人。
【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这不像你的作风。】
【既然这样，那就忘了吧。】
于是，这场关于“不存在的记忆”的对话的所有记忆，也不存在于宿傩的脑海里了。
“天平”这个咒术师组织的诞生，顾名思义，为了“平衡”。
正如氧气与二氧化碳的存在一样，祝福与诅咒之间，也立着微妙的平衡——维持这个平衡，便是“天平”存在的本意。
将祝福变为诅咒，或是将诅咒变为祝福，那都是人类的职责。
而当诅咒不能自然且彻底地消失，而越发堆积时，就需要“天平”的咒术师们来解决了。
这些都是“天平”的上级们所坚信的。
说到底，死者只是他们清除宿傩的一个棋子罢了，他们怎么可能考虑她，甚至是宿傩的想法。再去问他的意见，也只是不重要的举动，就算不取得同意进展会更慢一些而已。
大局已定了。至少他们这么认为。
就利用死者的诅咒所产生的能量，他们操控了虎杖悠仁，再利用一些几十年后的技术，虚构了一段不存在的记忆。
从此在伏黑眼里，宿傩是他的命中注定了；而在宿傩眼里，他也无从得知，伏黑什么时候、因为什么，而对他产生了感情。——于伏黑厨头子、宿伏头子：宿傩来看，这自然是好的。
这样的爱是真是假呢？
只是这样在虚假的过去里立下名为爱的束缚，增多诅咒，似乎就能一口气让“遗言”掌握领域展开了。
——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钉崎野蔷薇坐在教室里突然在思考关于宿伏的伦理问题——这之中可是还夹着一个虎杖悠仁啊：
“话说你们这样，不说别的，根本连拉手什么的都不现实啊！”
伏黑惠缓缓扭过头，淡淡地说：
“我们是精神恋爱。”
“这跟，网、恋有什么区别？”钉崎把“网恋”特意读重音强调。
伏黑惠低头思考片刻，抬起头，面向着钉崎，回答道：
“你这么说，那确实没什么区别。”
正在钉崎无言以对时，宿傩操控虎杖的身体伸出右手，拉住伏黑惠的手腕，把他的手掌贴在虎杖身体的胸前，心脏的位置。
“只要触碰灵魂，我和惠就可以在领域里见面。”
他说着，左手撑着脸，手肘架在课桌上，说完朝着伏黑来了一个wink。
（小剧场——真·烦死·人：触碰灵魂，这我熟！）
钉崎：“……”
伏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微笑。
一分钟过后，虎杖悠仁懵逼地看着伏黑，伏黑才反应过来，迅速收回手。
虎杖悠仁皱着眉头说：“你们俩，倒是收着点儿啊！”
伏黑没有在意，趴在桌子上发呆。
钉崎闭上眼无奈摊手：“看来虎杖才是最惨的那个啊。”
虎杖悠仁，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不存在的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