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如果哈利是蒂娜》做个闲人

14、分院

　　“太神奇了！”

　　进入大厅，蒂娜首先被神秘美丽的天花板吸引住了。当她一直仰头望着头顶闪烁的点点星光时，德拉科轻轻地碰了她一下。

　　蒂娜回过神来，注意到麦格教授正在把一只破旧肮脏的尖顶巫师帽放在他们面前的一张凳子上。

　　所有新生的眼睛都盯着这顶破帽子——突然它在凳子上扭了起来，而它的边缘的地方裂开了象嘴巴一样的缝隙，更令人吃惊的是，它竟然开始唱起歌来：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
　　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礼帽，
　　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
　　都躲不过魔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试一下吧，我会告诉你们，
　　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
　　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
　　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
　　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
　　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
　　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
　　那些睿智博学的人，
　　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莱特林，
　　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
　　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
　　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
　　你绝对安全
　　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当帽子五音不全地唱完这首歌，全场报以热烈的掌声。它向四张坐满学生的长桌各鞠了一个躬，然后又变得纹丝不动了。

　　“梅林！难道我们一定要带上这顶肮脏的帽子？！”德拉科皱着精致的眉头嫌恶地对蒂娜说。

　　蒂娜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她敏感地注意到帽子在提到斯莱特林时的某些倾向性的用词。

　　麦格教授开始点名。紧张的小动物们开始逐个走向那个帽子，并把它带在头上，战战兢兢地坐在凳子上等待宣判。

　　赫敏如愿以偿地分到了格兰芬多。

　　罗恩也终于不必再紧张，他冲到格兰芬多的桌子前，跟他的两个红头发哥哥拥抱起来。

　　纳威……在经过帽子长时间的犹豫后，也被分到了格兰芬多，跟赫敏和罗恩坐在一起。

　　德拉科则不出所料地去了斯莱特林。走向斯莱特林长桌前，他快速转过头对蒂娜笑了笑，无声地说了一句话。而蒂娜清楚地看见他的口型——一言为定。

　　在漫长的等待中，蒂娜一直感觉到身后有一个熟悉的注视——就象这些年来的每一个黄昏，她在德斯礼家的院子里所感受到的……弥散着如此深切的黯然和悲伤的情绪——可是每当她转回头去寻找这个目光时，它就迅速地消失了，不留一丝痕迹。

　　你……是谁呢？

　　“蒂娜•波特！”终于轮到了蒂娜的名字。

　　离开座位时，蒂娜有些无奈地听到大厅里突然发出的一阵嗡嗡声——哦，梅林！居然还有口哨声！她加快脚步向那个凳子走过去，迅速把帽子扣在头上，隔绝掉许多好奇的视线。

　　一片黑暗。

　　“嗯……”耳边一个细微的声音在说话，“……很难决定。看得出来你很有勇气，心地善良，十足的格兰芬多性格……天分很高，嗯……是的——渴望证明自己的价值，也完全符合斯莱特林的要求——不错，很有意思的孩子……那么，我该把你分到哪儿去呢？”

　　“帽子先生，我想去格兰芬多。”蒂娜很有礼貌地要求。

　　“想去格兰芬多是吗？”那个细微的声音问，“确定了吗？斯莱特林能够成就你的辉煌和荣耀——你不考虑吗？”

　　想起罗恩在列车上的话，蒂娜突然产生一种交流的冲动：“帽子先生，您刚才说斯莱特林有许多狡诈阴险之徒，是这样吗？斯莱特林都是坏巫师吗？您说我也符合斯莱特林的要求，是不是说我的身上有邪恶的一半呢？”

　　从来没有被人问过问题的分院帽沉默了一小会儿。

　　“……善于思考的孩子，并且又能够勇敢地提出问题——当然仍然是同时符合两个学院的招生条件……我亲爱的孩子，如果我的即兴创作使你产生这样的误解，那就是我的错误了——斯莱特林的特质在于渴望成功的野心以及趋利避害的计谋，不，并不是邪恶——你要明白，野心和谋划本身并不邪恶……斯莱特林有许多出类拔萃的人才——而说到狡诈阴险，亲爱的，相信我，那绝对不是斯莱特林的全部……”

　　“……我明白了，谢谢您！帽子先生。那么，请您把我分到格兰芬多吧。”

　　“仍然拒绝斯莱特林？”

　　“不，帽子先生，不是拒绝斯莱特林，只是更向往格兰芬多而已。”

　　“好吧，既然你下定决心——”分院帽大声喊：“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长桌沸腾了。

　　蒂娜摘下帽子站起来，有些歉意地向斯莱特林长桌上的德拉科笑了笑，走向格兰芬多方向。赫敏、罗恩和纳威开心地向她挥着手，他们的级长珀西——罗恩的一个哥哥——热情地和她握手表示欢迎，而罗恩的另外一对哥哥——弗雷德和乔治则调皮地向她挤眼睛。她走到赫敏身边，坐了下来。

　　“蒂娜，海格正看着我们呢！”赫敏向高台上的主宾席指去。

　　蒂娜抬头向主宾席望去，海格正坐在一个角落里向她微笑，她们冲他挥挥手。

　　“哦！那是邓不利多校长！”她认出中间金色椅子上坐着的白胡子老人——他和巧克力蛙画片上的一模一样。注意到蒂娜的目光，老校长透过半月形的镜片，快活地冲她眨眨眼。

　　校长的左边空着一个座位，那应该是麦格教授的……而他的右边……蒂娜记得，当她背对着主宾席时，那道熟悉的视线应该是来自那个方向——

　　那个方向上依次坐着一个身材小得出奇的巫师——蒂娜差点以为那个座位也是空的——“那是教授魔咒学的弗里维教授，听说他具有精灵血统。”坐在旁边的珀西解释着。

　　——接下来是上次见到的奇洛教授，头上围着可笑的大围巾。

　　——还有一个皮肤蜡黄身材高大消瘦的巫师，长着一个巨大的鹰钩鼻子和一头帘子似的油腻黑发——他正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蒂娜看不见他的眼睛——

　　“哦，天哪！你在盯着斯内普教授——”

　　“勇敢的小蒂娜——”

　　“这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为恐怖的魔药学教授——”

　　“无情地扣掉我们无数可怜的分数——”

　　乔治和弗雷德在旁边一搭一档地小声唱着咏叹调。蒂娜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呢？

　　分院终于结束了。阿不思•邓不利多站起来，笑容满面地张开双臂：“欢迎你们！欢迎来到霍格沃茨！欢迎新学年的到来！在晚宴开始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

　　长桌上的碗碟里突然摆满了各式各样丰盛的食物。

　　早已经饥肠辘辘的孩子们迅速把自己埋进了小山一样奶酪和布丁里。

　　终于从食物里抬起头，蒂娜看了看周围——赫敏正在和珀西研究功课的问题；罗恩一边吃一边和尼古拉斯爵士——格兰芬多的幽灵聊天；纳威正和其他男孩们讨论自己的家庭；乔治和弗雷德则兴致勃勃地商量恶作剧马桶圈的主意……

　　怀着一种说不清的执念，蒂娜再次向邓不利多右边的一排座位看过去——弗里维教授还在吃饭，而奇洛教授正在和斯内普教授说话。

　　象是感受到蒂娜的注视，斯内普教授突然向她这边看来——他的眼睛幽黑空洞，象两条深不见底的隧道，蒂娜从其中什么也看不到。

　　不，不是这样的目光，不是他。

　　奇洛教授背对着她的头动了一动，突然，蒂娜感到额头上的伤疤一阵灼痛。

　　她捂住前额轻轻呻吟了一声。

　　“蒂娜，你怎么了？”赫敏首先发现她的异常。

　　“没事的，赫敏。”

　　灼痛象来时一样，刹那间消失了。

　　蒂娜再次抬起头，斯内普教授已经收回他的目光，继续低头沉思着；奇洛教授也坐正了，正紧张兮兮地看着四周；弗里维教授则转过头跟邓不利多说着什么。

　　不是他们。

　　你……真的在这里么？难道刚才，难道这许久以来，都是我的错觉么？

　　邓不利多站了起来，顿时全场安静了下来。

　　“啊哈，既然我们都已经吃饱喝足了，我就再多说两句吧。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

　　一年级新生要特别注意，禁林一律严禁学生进入。这一点高年级学生也应牢记。”邓不利多闪亮的目光向韦斯莱孪生兄弟这边扫了一下。

　　“我们的管理员费尔奇先生要我提醒你们，课间不要在走廊上使用魔法。”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绮夫人联系。”

　　“最后，我必须警告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在今年之内进入四楼右手边的走廊！”

　　“那么，临睡前，让我们一起高唱校歌！”邓不利多大声说。蒂娜有趣地发现其他老师的笑容都变得十分呆滞。

　　在一段七零八落的歌声结束后，终于到了就寝时间。

　　格兰芬多的一年级新生跟着珀西进入格兰芬多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