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给我一个变身的机会》空若浅雪

38、交流会（3）

　　人总是在逆境中快速成长。
　　可喜可贺，我学会领域展开了，没错，就是那个无敌的无量空处。
　　在交流会开始前一晚。
　　成功展开领域的一刻我激动的差点哭出来，在连续展开三次领域之后，咒力终于全部消耗光解除变身，这下子我是真的激动到哭出来了。
　　悟就一副哄女儿的模样揉我的脑袋，还颇为失落地劝我再用替身变成他，试试这次能不能快速解除变身。
　　我才不要啊！变什么变！我都累死了！
　　那可是连续开三次领域诶，换作别人办得到吗！就算之前悟的身体可以吃得消，等价到我的身体上可吃不消啊——
　　“刹那现在这么虚弱，应该无法自己洗澡吧？”
　　我瘫在草地上默默往后缩了缩：“……你想做什么？”
　　“不要害羞嘛，之前我不是帮刹那洗过澡吗？今天我也很乐意帮忙哦～”
　　我撇撇嘴：“……趁人之危。”
　　他弯腰将我抱起，明明可以用瞬移回去，却偏偏选择了抱着我慢悠悠地往回走。
　　“怎么这么说？刹那不喜欢吗？”声音有点委屈。
　　……倒也不是。
　　“我不想被悟当作小孩子。”我把头埋在他的肩侧，小声说道，“我不想要那种玩笑性质的接触……悟认真一点不行吗？”
　　月光的清晖下，他的侧脸可真好看。
　　仿佛在梦中。
　　“当然可以哦～”
　　声音带上些撒娇般的尾音，甜腻的像是加糖过量的奶油。
　　“既然刹那已经准备好了，那直到最后为止我都不会停下来哦。”
　　心跳乱了节奏。
　　那双苍天之瞳染上情｜欲的瑰丽色彩会有多好看？
　　“悟のこと、大好きだよ。”
　　我最喜欢悟了。
　　·
　　这是我来高专这么久第一次迟到。
　　唤醒我的是悠仁打来的电话，他知道我在学校，也猜到我是睡过头，才一接通电话就生动形象地描述了京都校校长发现他没死后的奇妙脸色来唤醒我的神志。我摸了一把身边的被褥，还有点余温，估计悟离开不久，便快速爬起来穿衣服，顺带喝了点水拯救我嘶哑的嗓子。
　　虽然身体因为波纹的流转而没留下什么疲惫感或痕迹，但嗓子着实有点哑。
　　“刹那你没事吧？感冒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起来了。”悠仁有些担忧地说。
　　“……没事，我只是昨晚领域展开三次体力耗尽而已，我这就去准备室找你们。”
　　其实脑袋还有点晕晕乎乎，算算时间也就睡了三个小时……真是的，悟那家伙！
　　果然是美色误人啊……
　　结果我一到准备室就被野蔷薇和真希拉到了一边，野蔷薇满脸沉重，真希看起来倒是习以为常。
　　“刹那刹那！”野蔷薇双手紧握我的手，看起来像极了向家长告状的小学老师，“你知不知道，五条老师上周跑到了女厕所来！”
　　我的动作一僵：“……啊？”
　　这我当然是知道的，毕竟误闯的就是我本人。
　　野蔷薇却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层：“我和真希姐商量了一下，没有得出结论，所以想来问问你。”
　　“……问我什么？”
　　真希一本正经地望着我：“悟那家伙，眼睛真的没问题吗？”
　　“啊？”
　　“就是那个啦，五条老师不是总带着眼罩吗？虽然听说他的眼睛被遮住也能看到……”野蔷薇眉头紧皱，“但果然他是因为没有看清外边的标识才误闯女厕所的吧。”
　　我眨了眨眼：“这个……”
　　“如果不是这样，”真希推了推眼镜，“那就只能是悟故意的了。”
　　我沉思了好一会儿，最后决定说出真相。
　　“……其实那个不小心进入女厕所的悟是我。”
　　野蔷薇和真希对视一眼：“懂了，结果和我们预料的一样。”
　　“嗯？”
　　“不用帮五条老师掩饰，”两名少女一人一边搭住我的肩，“我们都懂的，刹那你辛苦了。”
　　不是，你们懂什么了？我明明一个字都没有说谎啊！
　　悟虽然有时候很过分但他真的不是那种擅闯女厕所的变态啊——
　　·
　　顺平被悟带在身边，我去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悟给我指明了一会儿看现场直播的房间，我对坏他风评的事稍微有些心虚，很快溜到隔壁去。
　　而且在比赛开始之前，我还准备先去京都校那边打探一下情况。
　　我到京都校的休息室时，他们的校长似乎刚离开，去年带我在京都逛过的三轮少女热情地向我问好，我扫了一眼房间，除了东堂以外的五人都在这里，表情看起来都不怎么美妙，气氛有点奇怪。
　　我把三轮拉到一边，小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得到的回答是模棱两可的“东堂和加茂吵架”。
　　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吵架？因为加茂说小高田不好看？
　　“三轮酱，你们校长是不是下了命令说，让你们趁乱杀掉悠仁啊？”
　　蓝发的少女惊讶地瞪圆眼睛：“你怎么知道——不、啊不是、啊……我都说了什么啊……”
　　我拍拍她的肩：“没事，我和悟都猜到了。”
　　“诶？可是……”
　　“他可没那么容易被杀掉——两面宿傩可是会用反转术式的。即便宿傩和悠仁不对付，遇到生命危险还是会帮他一把。而且……悠仁还挺强的。”
　　少女却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那样就太好了。”
　　这孩子……并没有那种必须要杀死悠仁的强烈意志吗？
　　我正想再说点什么，身后京都校的讨论声却传了过来，我只听了个大概，具体内容没抓住，就抓住一个关键词“宿傩的容器”。
　　我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我说啊，别叫他容器啊——”
　　一房间的人全都扭头看向我。
　　“你们因为责任或是命令而想要杀掉他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他可是有着虎杖悠仁这个名字的。”
　　我的语气相当平静。
　　“你们根本没有想过吧，这个被你们随随便便就说要杀死的人是个多么温柔的家伙……话说你们明明会称呼咒灵的名字，却称呼人类为容器，不是很奇怪吗？”
　　始终闭着眼睛的加茂家未来家主开口：“在他吃下宿傩手指之后，就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火影忍者都完结了你还说这种话？难道只靠听故事就能判断他是不是人类吗？”
　　我向他们摆摆手，离开休息室，心情有点复杂。
　　我并不认为京都校的学生是坏人，我只是希望……他们能够用自己的眼睛去确认，用自己的大脑去思考。
　　然后再来决定要如何评价一个人。
　　但是……改变别人根深蒂固的观念什么的，应该很难吧。
　　·
　　回到看比赛的房间时，可能是看我的表情不太好，悟伸手把我拉进怀里，一旁的歌姬立即跳起来高喊“不要性骚扰同事”，得到他一句凉凉的“刹那是我的女朋友”，在我点头肯定他的说法后，歌姬小姐的表情一时间比我的心情还复杂。
　　“京都校那边确实有特别的安排。”我在悟耳边压低声音。
　　这个“特别的安排”就是指针对悠仁下杀手，我们之前稍微探讨过这件事，我也发邮件交代过惠惠安排作战计划的时候注意这种可能。当时惠惠对我的想法表示怀疑，但也说会认真考虑。
　　悟点点头，拉着我在他的腿上坐好，侧头凑近我耳边。
　　我本以为他要说什么有实际意义的话，没想到他说的却是“变成我的样子吓吓京都校的老头子”。
　　……其实你是想吓歌姬吧？
　　不过我确实不太高兴，不高兴的时候做点恶作剧能有效缓解心情。
　　于是京都校的老校长进入房间的时候，就看见两个五条悟一个坐在另一个的腿上卿卿我我腻腻歪歪，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旁边的歌姬双手捂着脸直白地表达自己没眼看，夜蛾校长倒是接受良好，推着墨镜权当没看见。
　　最冷静的当数冥冥小姐，虽然我怀疑以她挡着单边眼睛的视角说不定根本看不见我们。
　　我往后扫了一眼坐在角落的顺平，他正在埋头刷手机，可能是在和悠仁他们聊天。
　　“心情有没有好一点？”悟小声问。
　　“……一点点。”
　　就算说悠仁没那么弱，我还是挺担心他的。
　　不仅是悠仁，还有说不定会找准这个机会来高专搞事的特级咒灵和假夏油。真夏油说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会趁乱做些什么，比如说放一个隔绝五条悟入内的帐，然后趁五条悟专心破坏帐的时候潜入高专救走漏瑚之类的。
　　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最终交流赛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开始，两校各六名学生将一边祓除特定咒灵一边阻碍对手祓除咒灵，贴在墙上的符纸会根据动手的队伍不同而燃烧不同颜色的火焰。我靠在悟的怀里专心看着比赛转播，丝毫不奇怪这么多屏幕里竟然几乎没有悠仁的镜头。
　　京都校的实力我大概有所了解，不算东堂的话应该可以说是势均力敌，以东堂的性格应该不会随便对悠仁下杀手——
　　所有的符纸同时燃烧起来，转播也瞬间中断，我从悟怀里跳下，心里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以及……些许期待。
　　悟摸了摸我的头，低声嘱咐了一句“漏瑚就拜托你了”，我应声之后便瞬移出了房间。
　　那么让我来看看吧，今天将要和我对上的，会是哪个小可爱呢？
　　我会用领域展开好好招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