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给我一个变身的机会》空若浅雪

20、朝华（2）

　　“五条老师，不要离刹那姐那么近。”
　　惠惠和悠仁同时伸出手把我拉到了一边，瞬间戳破了我身后大片的粉红色泡泡。
　　惠惠满脸严肃：“刹那姐，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给五条老师犯罪的机会。”
　　可是想犯罪的明明是我啊！
　　不对啊那才不是犯罪，怎么说我都已经十八岁了啊——
　　·
　　“所以我们开始东京观光吧！”
　　这样说着的五条悟，在成功调动起野蔷薇和悠仁的热情之后，把我们带到了一栋墓地附近的废弃大楼外，是那种不需要感知咒力就知道里面肯定有诅咒的废弃大楼。
　　而悟君的目的已然非常清楚。
　　我立即放下了帐。
　　“哦~帐已经这么熟练了吗？不愧是七海教出的学生。”五条悟揉了揉我的头，便对一年级的学生们说道，“我想知道你们的实力，野蔷薇、悠仁，你们去把楼里的诅咒祓除掉。”
　　因为悠仁还无法操纵咒力，五条悟借给他一件我曾在真希那里见过的咒具「屠坐魔」。我本来是想说把我的刀借给他也可以的，反正我平时攻击时只用一把，而悠仁现在能够使用的咒力量明显比我多，共享咒力的效果不会比我之前独立攻击差。但既然悠仁已经接过屠坐魔，就等他以后需要武器的时候再说吧。
　　只不过……
　　“真的没问题吗？他们两个还只是新人吧？”
　　看悠仁和野蔷薇进入废弃大楼，我抱着刀袋在五条悟身边坐下。
　　“别担心，”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趁这个机会来继续练习无下限吧！”
　　我应了一声，将刀袋拜托给惠惠，变成了五条悟的样子：“一会儿应该能吓野蔷薇一跳吧。”
　　五条悟向我比了个双手peace的可爱手势。
　　“最近跟着七海老师做任务的时候总是在怀念无下限，”我幽幽地叹了口气，“我遇上的咒灵都喜欢盯着我的衣服攻击，至今为止我已经报废十几套衣服了。”
　　“诶？还真是过分的咒灵啊——一定是因为刹那太可爱了~如果我是咒灵，我也会想要——”
　　“五条老师，请注意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
　　“惠真无趣~”
　　我吞了吞口水，自己脑补全了五条悟未说完的话。
　　……太羞耻了。
　　我移开视线，把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维持无下限上。
　　五条悟像是一直以来的那样喜欢在我专心的时候跟我说话，试图分散我的注意力：“刹那现在有多强？”
　　“用特级咒具的话勉强斩杀二级。”
　　我看向自己的指尖。
　　“用悟君的身体的话，大概还和去年年末时程度一样。”
　　“嗯？我倒是觉得比去年更强了一点，交手看看吗？我会很温柔的~”
　　我愣了一秒，思绪立即飘到了和战斗无关的方向：“……稍微粗暴一点也没关系。”
　　“诶？真的吗？痛的话刹那要说出来哦，啊、不然还是提前设置一个安全词好了——”
　　“五条老师！”
　　我茫然地望向涨红了脸的惠惠，又转向兴致盎然的五条悟。
　　“安全词……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是我在漫画里看到过的那个、用在S|M的圈子里的、表达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希望对方停下来的关键词吗？因为感觉和我无关，我没有特别考虑那个方面……
　　惠惠面无表情：“刹那姐不要知道比较好。”
　　“……惠你会知道才比较奇怪吧？”
　　“……”
　　怎么说我也是深受美国文化熏陶的成年人，只是看起来年纪小而已……惠惠是不是担心过头了？
　　·
　　最后一只跃出窗户却被野蔷薇的术式祓除的诅咒消散于空气中后，我站起身，准备好给野蔷薇一个惊喜。五条悟搭上我的肩，我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揽住他的腰。
　　看起来是这样，但其实因为我开着无下限，所以根本没有实际接触到。
　　惠惠往一侧扭着头和我们保持距离，用行动表示自己拒绝和我们一起闹。
　　“五条老师……有两个？是双生子吗？”
　　刚从废楼里出来的野蔷薇惊讶地后撤一步，她向我们身后张望了一下，倒没有很在意突然出现的“另一个五条悟”，反而疑惑地问起我的事：“刹那已经离开了吗？”
　　随后出来的悠仁同样发出一个惊讶的单音节，但他见过我变成五条悟，也听我解释过替身，开口：“有一个五条老师是学姐变的吧。”
　　“哈？但是怎么看这两个人都一模一样……”野蔷薇上下扫视着我们，最终看向一旁的惠惠，“你能看出来区别吗？”
　　“看不出来，”惠惠摇头，“除了脑回路以外根本没有区别。”
　　我以前怎么没注意到惠惠的吐槽这么犀利？
　　“话说回来，我们先送这孩子回家吧。”悠仁说。
　　我这才注意到一个跟在悠仁身后的男孩，大概是刚从楼里被救下的，如果我没有专心维持无下限，大概之前就能“看见”他被困在楼里，不过五条悟应该早就发现了吧。
　　“那我和惠先送这孩子回家。”
　　五条悟向男孩招了招手，惠惠将我的刀袋还给我，两个人带着男孩一起离开，我则转身向悠仁和野蔷薇说道：“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顺便考虑一下晚餐吃什么。”
　　不知道悠仁和野蔷薇在那栋废弃大楼里发生了什么，他们的关系看起来好了很多。
　　“你不考虑变回来吗？”野蔷薇问。
　　“这也算是训练内容，我在练习术式，”我解释说，“等会儿开车的时候会变回来的。”
　　悠仁若有所思地点头：“啊、用五条老师的身体开车会不习惯吧，身高什么的。”
　　“也不是这样，保持这样开车倒是没问题，但是……”我犹豫着看了一眼五条悟的背影，“悟君似乎没有驾照的样子，被查到就很麻烦了。”
　　“诶？那五条老师平常出门都是专门的司机开车？”
　　“对，伊地知先生算是悟君的专属司机，虽然他的本职工作并不是这个……其实更多的时候悟君是用飞的。”我笑笑，“不说这个了，你们晚上想吃什么？”
　　“牛排！”悠仁高呼。
　　“寿司！”野蔷薇高呼。
　　诶……
　　我歪了歪头，感觉悟君今晚可能要破费了。
　　·
　　总之，在晚餐究竟吃什么的重大争执之后，我们现在就在回转寿司店里了。
　　破费什么的看来是不存在的。
　　“总有种带队上忍请吃饭的幻视。”
　　我看着悠仁教第一次来回转寿司店的野蔷薇操作点单屏幕，总觉得画面有点可爱。
　　面对面的六人座，已经变回原样的我和五条悟坐在一边，另外三人挤在对面。
　　“学姐好像很喜欢把我们比成火影的角色？”
　　“其实一开始我是想比成死神的，但现在我们有野蔷薇了，野蔷薇并不像井上织姬吧？虽然也不怎么像春野樱啦……”我绞起一缕头发，“比起她们，我更喜欢野蔷薇的性格。”
　　野蔷薇脱口而出：“我也喜欢刹那——”
　　我和茶发的少女静静对视，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柑橘的香气。
　　“刹那~当着我这个男朋友的面在做什么啊~”
　　五条悟突然伸手挡在了我的眼前，顺势将我拉近了一些，我没控制住身体平衡，因为惯性直接撞在了他的胸口上，下一秒他便揉着我被撞到的后脑笑嘻嘻地向我道歉。
　　呜、完全是少女漫画的进展嘛！
　　能永远这样下去就好了——
　　“说起来，刹那你是高专的实习老师吧，是教哪方面的？”野蔷薇问。
　　“那个只是挂名，让我能在高专自由出入，因为去年遇见悟君的时候我的学籍已经安排好了，还有我家那边各种各样的理由。”我不太好意思地说，“我现在也没有登录在咒术师系统里，无法判断等级之类的。”
　　“但是我有听说刹那姐之前教过课。”惠惠说。
　　“嘛……确实稍微教过几节。”
　　“诶诶诶？是什么？”
　　“法语和意大利语。”我的嘴角微微一抽，“那时候是因为二年级的秤同学、啊现在应该是三年级，他那时接到了出国的任务，却因为语言不通在当地惹出来一些麻烦，校长先生就说让当时的一年级学一些外语常用语。”
　　野蔷薇震惊：“所以这些语言你都会吗？！”
　　我忙摆手：“只是入门程度而已，我在家休学过两年，就随便上了些网课。”
　　“学姐又谦虚了，明明国中三年学姐的成绩都是学校第一名嘛，除了体育以外。”
　　“诶？我都不知道诶——”五条悟略微拖长了音，“刹那原来这么厉害啊。”
　　“因为悟君完全没有问过。”我鼓起脸颊，“而且我填写档案的时候有写过，校长先生也知道，悟君不是说看过我的档案吗？”
　　“啊、嘛哈哈哈哈刹那要吃这个吗？”
　　“不要转移话题。”
　　“抱歉嘛人家把甜点让给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呐？”
　　“哼。”
　　其实我根本没有生气，我早就知道他根本没看过我的档案，而且这种程度有什么可气的，但是这样被殷勤示好的感觉相当棒——果然是恋爱的感觉——
　　“呜哇，恋爱的酸臭味，我们要不要换张桌子？”
　　“……但是五条老师请客。”
　　“……也对。”
　　·
　　晚餐后我开车送大家回高专，现在时间太晚，见校长肯定要到明天。
　　惠惠和悠仁带着野蔷薇去挑选房间，我则跟着五条悟先回了自己以前的房间，虽说东西没人动过，但是半年没有住在这里，有些积灰，必须要先打扫一下才行。
　　“晚一点悟君可以来我的房间一趟吗？”
　　临别之前，我在房间门口对五条悟说道，还刻意等到了一年级都不在附近才说，怕被他们误会。
　　“我有东西想给你看。”
　　一顿。
　　“大概……算是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