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死刑犯（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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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带给悠仁的礼物我忘记带过来了，之后我直接送去高专给他吧，正好也去看看真希他们。”
此时五条悟、惠惠和我正在街边的家庭餐厅吃迟到的午餐，悠仁已经回家了，他仅有的亲人过世，还有很多要处理的事情。虽然他看起来很看得开，但心里一定会有失落感，可能只是宿傩手指和咒术界有关的事情让他的精神紧绷而无法发泄出来。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他，刚才也提出暂时留在仙台帮他的忙，却被他笑容明媚地拒绝了……希望他是真的没事吧。
我和惠惠习惯性地坐在一边，而对面的五条悟立即追问道：“我的礼物呢？”
我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惠惠，视线飘到了一边去。
“……前天吃掉了。”
五条悟花容失色：“诶？！竟然吃掉了！把带给男朋友的礼物和别的男人一起吃掉了？”
我眨了眨眼：“严格意义上说，惠是悟君的养子，和男朋友的儿子分享给男朋友的礼物……也没什么问题吧？”
“诶——”
惠惠默默捂住了脸。
“啊，不过给惠惠的礼物还在我那里，一会儿惠惠也要回东京对吧？顺道去一趟我家吧，我在东京买了房子，就在七海老师家楼上，以后在东京来不及回高专的话可以去我家借宿，有多余的房间哦。”
惠惠才应了一声，五条悟已经怨念地控诉起来：“刹那什么时候变成了七海的学生，我都不知道——而且刹那回到日本一个多月竟然不告诉我，果然爱是会消失的对不对！男朋友生气了！要甜点哄哄才能好！”
惠惠又是一副“我不想认识这个家伙”的表情捂住了脸。
但是对我来说……果然无论悟君什么样的反应都好可爱啊！
“好~好~我回家之后立即网购过来，现在先暂且忍耐下来吃这家店的甜品好不好？草莓的季节已经过去了，葡萄芭菲可以吗？还可以再要一份巧克力的。”
这就是女朋友的福利吗？可以用这么亲昵的语气来和悟君说话，还能看到他被哄好后背景飘起的粉色小花花，简直太幸福了——
“……刹那姐，你绝对是被五条老师洗脑了吧……”
不过哄归哄，还是有必须向他解释清楚的事情才行。
“我知道年初住院的时候悟君经常偷偷来看我，还让我一度以为自己患上记忆障碍。”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注意到了惠惠好像血压拉满的表情。
“所以那个年末的晚上，悟君的意思果然是说，‘我不希望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死掉、所以你不要再接触咒术圈了’吧。”
五条悟可爱地歪了歪头：“诶？暴露了吗？”
也不知道他是在说前者还是后者。
“我那个时候说，‘不要放弃我’，但是认真思考之后我决定收回这句话。”我说，“总觉得那像是对悟君的诅咒……所以比起要求悟君不要放弃我，倒不如我自己追上去。”
我看向他用眼罩遮住的眼睛。
“我会成为「最强」的。”
我听见他的低笑声，也看见他亮闪闪的嘴唇弯起好看的弧度，最后他说：“我很期待。”
·
五条悟会暂时留在仙台，下午我和惠惠一起乘坐新干线回东京。本来我以为惠惠还会再试图规劝我看人看清点早点和五条悟分手，没想他再也没说过类似的话，反而稍微和我讲了下前一晚在悠仁的学校发生的事。
“原来是这样……悠仁是为了救惠才吃下手指的吗？那果然还是死神，惠你拿的是女主角剧本呢。”
“重点在这里吗？”惠一副无语的表情看着我，“倒是刹那姐，虎杖一直叫你‘前辈’，你和他在一所学校上学吗？”
“以前是，国中的时候比他高一级，受到他很多照顾。”我笑起来，“谢谢你，惠。”
“怎么突然道谢？”
“因为，惠还愿意把他当作同类啊，明明是身体里封印着九尾的人柱力……”
“所以说是宿傩不是九尾啊！”
“我知道，我只是打个比方，悠仁的情况已经在咒术界传遍，不认识他的咒术师可能会自然而然地把他当作诅咒，如果不是悟君，他大概已经被杀死了吧。”我说，“悠仁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所以真的谢谢你。”
惠惠脸颊微微泛红：“……刹那姐真是个好人。”
“怎么又说这种话……话说你怎么没再提过悟君的话题？”到最后是我忍耐不住先提了出来，“你终于相信我是真的喜欢悟君而不是被他威胁或洗脑了吗？”
惠惠稍微想了一会儿，才缓慢地回答道：“大概是看到了觉悟那样的东西。”
话音一顿。
“但是不再喜欢五条老师的话请千万不要勉强自己，如果和他分手时被报复的话大家都会帮你的。”
所以说五条悟你的风评怎么这么差啊——
·
等到回了趟家、再把惠送走，我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忘记拜托五条悟给浮影输入咒力来确认他身上有没有夏油的碎片了。
嘛……反正之后去高专也会见到面，下次再说吧。
我这样想着，便输入咒力把夏油幽灵放了出来。
到了我炫耀的时候了！
不过在那之前……
“夏油，你在浮影里面可以看到或听到外面的情况吗？”
如果他已经知道的话乐趣可就没有了。
黑发幽灵浮在落地窗前整理自己披散的头发，他每次刚出来的时候都是堪比贞子的散发形象，开始他还不太在意，但是最近我都在练习对咒力的感知和控制，他总要在外边飘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梳一下头发——他可以碰到附着了我的咒力的发圈。
“你要和七海谈什么机密事项？”
这是听不到的意思吧。
我摇摇头：“不是啦，其实是这样的。”
我深吸一口气，露出得势小三高高在上欺负原配时的骄傲表情。
“悟君已经和我交往了，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哈？”幽灵的表情立即皱到了一起，“你难道以为我对你——”
诶？
等等。
“不对不对，你不是对悟君有非分之想吗？”我打断他的话，“你们是青梅竹马我是天降，但我还是轻松赢了你、夺取了你上位的机会……你那是什么表情？”
他为什么看起来比我还疑惑？
“你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东西！悟只是我的——”
他愣了一下，没再说下去。
“……总之，收起你可笑的猜测，不过我倒是不惊讶他跟你在一起，你的能力很有趣。”
我冷哼一声：“有趣你还要杀我？”
夏油杰却突然笑了：“你的男朋友不是帮你报仇了吗？”
“哇突然闻到了柠檬的酸味，夏油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觊觎悟君很久了，你现在是幽灵我不会跟幽灵过不去，再说反正你也没机会了——喂、为什么转过脸去？”
难道我猜错了？
我揉着眼睛坐在床上，一整天积累的疲倦感全都涌了上来，今日份的练习就等我睡醒再说，以及……看夏油杰吃瘪我是真的挺高兴。
“我说啊，等你的灵魂拼凑完整，成佛前要是还有什么执念，我可以酌情帮你实现。”
我伸手戳了戳他的脑袋后扎起的发团。
“比如想见什么人，想去什么地方，想吃、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到东西，反正到时候我肯定因为你要离开而心情特别好，应该会不计前嫌地帮帮你的。”
“只不过，希望你离开前留给我的不是诅咒，而是祝福。”
·
隔天我再次向七海老师认真地道了歉，他则表示不用太在意，这种突发情况不可避免，他不是会因为我担心朋友的行为而责难我。
“惠说悠仁是为了救他才吃下手指的。”我低头缓慢地搅拌着红茶杯里的糖，“悠仁是个正直又善良的好孩子，和鸣人有点像，所以……如果七海老师接到杀死他的任务，请告诉我，并留给我带他逃走的时间。”
七海老师推了推眼镜：“这我无法保证。”
“……也是呢。”
虽然这么说，以我对七海老师的了解，真要到了那种情况，他应该还是会告诉我的。
“啊、对了，还有一件事。”
我说着，脸颊浮上薄红，有一种微妙的、像是在向家长汇报恋爱进展的既视感，这种感觉在我早上告诉我妈的时候完全没出现，现在反而紧张起来。
“我和悟君交往了。”
七海老师喝茶的动作一僵：“五条先生是认真的吧。”
“……我觉得应该是？”
“那样就好。”七海老师微微点头，“想要和他分手的时候，如果遇上他死缠烂打可以告诉我。”
我的嘴角微微一抽：“悟君真的是这么糟糕的人吗？”
他反问：“你眼里的五条先生是怎么样的人？”
我艰难地咽下了“脸好看”这个差点被我脱口而出的词汇。
“我其实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越接触越觉得，悟君作为最强的「一人」，未免也太过寂寞了。”
如果夏油杰还在的话，情况一定与现在不同吧。
“如果我能成为与他比肩的人，就太好了。”
七海老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换了话题：“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要去国外出差。”
“诶？那我——”
“你暂时去高专，可以像去年一样安排一个实习老师的身份。”他说，“想要成为最强的话，呆在最强身边是最好的选择。”
我愣了愣，又听见他说：“而且，你很担心虎杖悠仁吧。”
七海老师还真是……
“谢谢您。”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死刑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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