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寄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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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衣服沾到了咖啡，又加上刚刚发生的事，在外面吃饭的计划作罢，只能先把她带回家。
车开出一段距离后，中原中也才逐渐从奇怪的氛围里脱离出来后，不自在地问道：“你刚刚做了什么？”
污浊状态他几乎没有神智，但刚才，明明有神智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这让他有些挫败。
“你的杀意归根到底是来自于对能量的渴求，所以只要让你吃到，就不会一直想着杀掉我了。”
不，等等：“你说我怎么…”所以他刚刚是从潘多拉身上夺走了能量？他实在不想用吃这个字来形容，特别是面对外貌如同某些黑手党豢养的金丝雀一般的少女时，难免不产生一些糟糕的联想。
“中原君体内的那个，吃掉了我一部分力量。好在你对它有一定的限制，不然对我来说很麻烦。”
和青年的局促相比，潘多拉不愧是魔女，全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
“你知道它？”来自魔法世界，能感知到的事物和他们有区别倒是不奇怪。
“是什么物种，有名字吗？”少女反问道。
“…”他怎么会知道荒霸吐是什么品种？
“和龙神的感觉有点像。”没得到回答，少女自顾自地说着。
说到了神，赭发青年不禁看了她一眼。
“小心前面！”同时少女尖叫起来。
一时的没看路差点撞上前面的货车，中原中也十分冷静地用重力拉住强行拐了出去。
“吓死我了，差点触发了权能。”魔女完全没了初见的模样，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中原中也忍不住笑了一声：“我开车可不会出车祸。别转移话题，你刚刚说到龙神，见过？”
“没有，见到的话龙神会杀了我的。不过我见过龙之巫女，她们的身上有龙神的加护，那种隐隐地威亚感，和接触你时有些类似。如果你知道名字的话，说不定我在书上看到过。”
“有名字，不过你先告诉我龙神为什么要杀你？”两者是对立面吗？
“龙神是世界的守护者，封印嫉妒魔女后就不怎么插手人类的事情了。但世界危害凑到眼前的话，也不会坐视不管。”
听起来是因为立场对立起来的，那就和他无关了。
“这个叫荒霸吐，你听过吗？”
“荒霸吐…有一点印象，好像是…某个古神？不过毕竟是传说的存在，那书我没看得太认真，记不清了。”
中原中也本来也没报多少希望，听她这么说只是稍微有些遗憾。而潘多拉的目光很快被大海所吸引，话题就停在了这里。
回到中原中也的公寓后，他换了件居家的衬衣，换下的衣服被随意扔到了脏衣篓里，等人上门来收。
再到客厅时，魔女正好奇地按着电灯开关，像个小孩子一样。
“不是魔法术式呢，却产生了光，能转换回去吗？”
少女抬起手划了奇怪的符号，中原中也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来不及阻止她，一阵噼里啪啦后，屋子整个陷入了黑暗。
嗯，线路炸了。
他觉得太阳穴抽的疼：“潘多拉！”
少女的语气丝毫不带歉意还有些乐在其中：“对不起，我只是有些好奇，马上就能用权能给你修好。”
“等等。”这家伙用权能的话。
光亮回到了屋子，同时再次弥漫了［魔女的余香］，中原中也冲到阳台上远离了她，同时吼道：“你这家伙是觉得我不会杀了你是吧。”
少女无辜地眨了眨眼：“这次是真的忘记了。”
所以刚刚就是故意的吧！
明明是自己的家，他却只能呆在阳台上。自己做饭是不可能的了，在这种封闭环境里，他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失控。可要让他接触潘多拉来解除这个状态，他也做不出来。
中原中也怨念深重地蹲在阳台栏杆上点了外卖，潘多拉则是据说用了风魔法，正在努力吹散他家里的气味。
“这里的空气已经全部换过了，可以了吧。”少女站在客厅中央，气流以极不合理地方式环绕着她，扬起了她的长发。魔法的加持下似乎还有些微弱光亮，看起来宛如故事中的精灵。
忽略她过于犯规的能力外，看起来倒是十分养眼。
“这也是魔法？魔女都擅长魔法吗？”简直就是多种异能的集合体，作为敌人会很麻烦。
“并非如此。”说话时轻轻昂着头颅，趾高气扬的神态却因为身高变得可爱起来：“我本来就是术士，然后才成为了魔女，和出现在你们这里的三流魔女可不一样。”
“你明明已经有了魔法，为什么…”还要成为魔女？
中原中也问了一半，看到少女天空般清澈的蓝眸时，直接闭嘴。他忽然产生了一个猜想，关于潘多拉，他可能弄错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贪婪魔女，权能是以极低的代价实现愿望，这是她自己说的。虽未见全貌，但目前表现来说，控制人心，误导认知，逆转因果，无不证明了能力的可怕。
可是，目前为止她却没有用这个能力做过任何一件过分的事。
中原中也自己因为荒霸吐的存在，不受世界重置的影响，如果确实没有被替换的记忆，那么以他的视角看来，这家伙，完全不应该成为她口中所说的那种与世界为敌的魔女。
至少，也应该和贪婪无关。
“你想说什么？”
“明明有魔法，为什么刚刚不用魔法修复。”随口找了个话题。
“不知道构造的话就办不到，怎么样，中原君愿意把你家拿给我练手吗？”
完全就是个好奇心旺盛的科研人员类型嘛。
“需要做实验去Mafia大楼，我家不行。你那是什么表情？不想去就算了。”
“嫉妒魔女还没有找到，没办法放松下来。”潘多拉叹了口气。
“说到底其他魔女和你无关吧。”关键是他们也还没有查到新的信息。
“我是贪婪魔女，当然要成为独一无二的存在，其他的魔女全部从这个世界消失才好。”
这是什么歪理？异能者一般不会想着杀光别的异能者，魔女之间，难道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神赐]的存在不就反驳了这一点吗？
中原中也只觉得对方在把他当小孩子骗，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总会显露出来，不急着现在拆穿。
外卖到了后，潘多拉不习惯用筷子，中原中也从自家厨房给她拿了刀叉。吃饭时也默默地观察着。潘多拉吃饭时很规矩，是那种一板一眼，宛如贵族小姐般的优雅。
优雅…却陈腐，与离经叛道的魔女一词有些违和。
“我住在中原君家里吗？也是，你们应该不放心我一个人行动。”很直白地点破了自己被监视着的事实，并没有太在意，“所以我睡哪里？”
“你稍等，我去收拾一下。”
客房被腾了出来，屋子里一直有打扫并不脏，白天时也记得买了新的被褥。
中原中也免起了衣袖，铺起了床。少女就这么在门口默默地看着，没有说话。
他毕竟是镭钵街出身，在自己家替别人铺床也不觉得哪里不妥，就任由她看着。
客房自带独立卫生间，他把各种用品和她讲了一次，产生了一种在带孩子的错觉。好在少女的理解能力很强，他说过的，都是一次就记住了。
“暴食在你们那里，我哪里都不会去的。帽子君，晚安。”
“你管谁叫帽子君？”
换来的是啪的一声把他关在了门外，不一会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中原中也脸上有些发烧，觉得继续关注这边不太绅士，也回到了自己房间。打开电脑把除了告知魔女荒霸吐之外的事，以邮件的方式报告了森鸥外。
一晚上做了奇怪的梦，他梦见魔女坐在城墙上，脚下的城市是熊熊大火，在灼热的灰烬中她轻快地用后跟踢着墙面。
画面一会又变成了Mafia大楼，中原中也想去把她拉下来时，猛地惊醒了，天已经微亮。
有些担心地来到隔壁，敲门无人应答，拿着备用钥匙开了门进去，入眼所见是粉色的床褥里，少女安睡地侧颜，白发散开着铺满了枕头像蝴蝶的翅膀。
“…”睡得太死了，连他进来都没有反应。
“喂，该起床了。”
少女皱了皱眉头，把脸捂进了被褥里，这下只剩下了头发在外面。要不是考虑到性别问题，中原中也怕是要直接掀被子了。
在他思考要不要把重力加在被子上捂死她时，被子级传来了带着鼻音地撒娇的声音：“哥哥你先走吧，我再睡一会，不会迟到的。”
她有哥哥？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魔女又不是天生地养，有家人大概没什么问题。
虽然中原中也没有被妹妹撒娇的体验，但少女的状态符合了他对普通人家庭相处模式的想象。
想起了昨天面对的那对兄妹，这明白了潘多拉当时的神色。稍微，有点心软了。
他放弃将魔女从梦中唤醒，退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寄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