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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镜子――干花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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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
小镜子生子向
“我亲爱的糖果,夜幕降临尽管我很不舍,但也许我该离开了”在晚上的二点钟,玛丽用手揽着身边的男人,语气中满是悲哀的对他说,说完后还略微轻佻的挑起了男人的下巴
天边交替的夕阳落入了那个男人的眼眸,他把手放在玛丽的胸膛上,捏着嗓子细声细语的开口:“不要走,人家可比你那结婚了的……”
但玛丽却用手指轻轻地抚上了他的嘴唇,眉眼弯弯无声地警告着他,那男人也识相的吞咽了即将要说出来的后半句,狂躁的飓风使他温顺的像一只绵羊一样靠在她的肩上
玛丽眉眼深情地看着他,抚上他细长但又有些枯燥的发丝,将一叠由金钱折成的纸玫瑰轻轻地别在他的头上,抚摸着他的右半边脸,留下一个鲜红的口红印,便潇洒松开他的手
那男人痴痴得看着玛丽离去的背影,手却不自觉的摸上了耳朵边上的纸玫瑰,那是一叠鲜红的钞票,绯红爬上了他的脸蛋。而钞票与痴心的拥有者,现在却在角落吸着烟
玛丽站在光明黑暗的交界处,从这里可以很明确的听到巷子里传出来的哭喊声,这片巷子是出了名的混乱,所以也没有人在此处加灯,就像一个无边大口吞食着过往的来人
无趣,烦躁,正是她现在的心情,用手摸索着口袋想找到什么,口袋里面却掉落出了那个男人的名片,她凝视着那张名片许久,还是没有捡起来,反而还用脚用力的踩了踩
对她来说那个男人年纪多大喜好怎么样都与玛丽无关,她并不在意这些,哪怕玛丽知道那个男人爱慕着她,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只是双方自愿的一场交易,付出了真心就不要奢求回报
但她始终不知道自己的烦闷究竟从哪里涌出来,是那个男人自以为是的言语吗,不清楚。头顶的月光倾洒在她的脸上,最终她看着这月光决定用尼古丁麻痹自己
吞吐的烟雾如蛇一般包围住她,但又具有雾的特性聚聚散散,她的脸埋在这烟雾之下,看不清神色,从她这熟悉的表情来看就是老烟鬼了,但她突然把脸给抬起来,往巷子深处看去
在巷子的深处,她刚刚很明显的听到了一声微小的声音,哪怕是烦闹的背景声也没有将那声音掩埋
玛丽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声音来自于谁,她也知道那男人绝对有自保的能力,不需要她担心,但是玛丽还是抱着奇怪的侥幸心理,一步一步的向着那个位置挪动脚
运气很不好,发出声音的源头是一个棕发扎着六马尾的男人,他正靠在角落望着走来的玛丽,脸上摆着不屑的笑容,尽是嘲弄。尽管他脸部的微表情表示他现在的状态并不是很好
玛丽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无奈之下她把嘴里从烟取下来,用手狠狠的摁灭在墙上,一边翻着白眼,一边说道;“伊鲁索你都有孩子了,就不用出来找我了,我不会背着你偷腥的,还有肚子疼吗?回去给你做鸭子汤”
伊鲁索还是没有开口,他静静地看着玛丽,玛丽被他看的有点发毛,只能无奈的向他伸出了手“走吧,回家”
玛丽的身高只有一米七,但是她要扶起一个比她至少高18厘米的人,很明显就很困难。而伊鲁索又可能是心情不太好,没有牵过手,反而把手围在她的脖子上,非常恶趣味的把全身的重力都压在玛丽的身上
玛丽本来直起的身子,还因为他的重力向下沉了两下,她僵直着笑容扭头对着伊鲁索说:“你最近好像变重了”“滚”而我们的小镜子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终于开口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被玛丽用烟烫过的墙体,随着路灯的照耀演变成了暗与明的交界处,玛丽身上的烟味一直围绕在伊鲁索的鼻子边上,这是熟悉的味道,可能是因为怀孕使他闻到这股烟味就想吐
“等等……”伊鲁索话都还没说完,玛丽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把他扶到在破旧的墙边后,玛丽就不太自然的把头别了过去
呕吐的声音围绕着玛丽的耳朵,她本来想平复心情再来一根烟,但是看着身边的人这么难受,头脑冲动的玛丽便把本来掏出一半的烟,丢到了对面的垃圾桶边上
“行了行了,下次不抽烟了”玛丽嫌麻烦的挠着头,却被伊鲁索瞪了回去,他刚刚吐完擦着嘴说道:“你还想有下一次?”
“好好好,下次也不抽烟了”玛丽无奈的举起手,毕恭毕敬地把他的手围到自己脖子上。也因为她身上的烟味并没有消除干净,所以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他们现在因为伊鲁索怀孕的原因早就不住在据点了,毕竟为了安心养胎,关于他怀孕只是一个非常意外的事情,只是因为玛丽酒醉没有戴t
本来想着也就一次不会一发就中,但刚好就应了墨菲定理的那句话,那鲜红的双道杠使他的手都是抖的,玛丽打算说服伊鲁索打了时,不好的事情却接二连三的砸了过来
小镜子的体质并不是很好不能打,不然后遗症会非常的重,所以她必须要负责据说,据说当时队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拳头都硬了就想给玛丽来一拳
怀了孕又不能打还能怎么办呢,玛丽又是一个拥有离谱的婚姻观人,所以就这样这两人结婚了。由玛丽带着伊鲁索住在附近
玛丽虽然现在在兰斯家当女仆,但实际上之前也是混过□□的,暗杀组知道这一点所以在结婚前并没有直接打死玛丽,只是口头威胁了一下
而在婚礼的现场,霍尔玛吉欧还嘲笑伊鲁索甚至还想给伊鲁索套上繁琐的婚纱裙子,虽然事后被小镜子追着打,不过他也丝毫没有后悔的样子
但现在玛丽刚刚回来,便把伊鲁索扶到在新买的沙发上,走进了厨房。小镜子十分无聊,百无聊赖的看着手中的杂志,尽管这本杂志上面的污浊表示已经翻过很多遍了
很明显,小镜子也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继续看下去,他把杂志向后面一丢,便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玛丽继续做菜
玛丽唯一比较熟练的就是做鸭汤,现在已经进入熬的步骤了,所以玛丽正在准备配料,鸭子汤的香味环绕在整个房间里
“呵,那鸭子的味道怎么样啊”伊鲁索看着忙碌的玛丽,恶劣的嘲笑道。玛丽听到这句话后特意转过头,翻了个白眼看着他
“请不要随意阴阳别人”玛丽稍微停顿的会,看了看鸭汤发现还没有好后,又对着小镜子开口道:“还有,我不是和他断绝关系嘛”“关系都断到床上去了?”小镜子看着玛丽理所应当的语气就有点生气,所以他没有过大脑直接尖锐的回了回去
说完他便后悔了,但可能是出于那无聊的自尊,他并没有道歉,尽管它的背后冒出了冷汗。而玛丽似乎也完全没有在意他说的话,在确认鸭子可以出锅之后,才回头对他说:“我可没有,那是曾经。”
“走吧,不要呆在这了,鸭子汤做好了”玛丽拿起边上放着的白勺子在汤里面搅和,听见没有声后,反过头对着站在旁边呆着的的伊鲁索说
“不想喝,有点腻”“那行吧,我先开小火,你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可以叫我”玛丽听着伊鲁索的拒绝,并没有什么反应,双手靠在橱壁上对着他发呆
可伊鲁索看到玛丽这无所谓的语气,心上的无名火却烧得更重,他没好气的把厨房的门一摔回到了卧室,还非常有童心的在卧室唯一一个可以看到窗口的地方贴上了禁止入内的纸条
玛丽看着他赌气离开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她现在需要点东西清醒,但用手搜了搜浑身的口袋,也没有找到含有尼古丁的东西,这时候她才想起早就丢掉了
她翻遍了整个口袋,只发现了一朵破碎的干花,那是朵玫瑰,不过似乎有一大片的花瓣破损不堪,玛丽想着应该是那个鸭子随手塞进去的,没有多想,便把这朵玫瑰丢进了垃圾桶
而花瓣丢失的部位现在正在伊鲁索的手掌里静静的躺着,他一直觉得玛丽的身上有一股奇怪的花香味,但他说不出在哪里。他决定趁这个机会好好找找,所以在玛丽扶着他的时候,他的手却“恰巧”摸到了这朵破碎的玫瑰花
这朵玫瑰干花看起来是晒了有一段时间的,但是又不失原该有的美丽,略微有些褶皱的花瓣染上红与粉的渐变色,可以看出制作这朵花的人用了不少的耐心
但是他也非常清楚的看见了玛丽对那个人的态度,漫不经心恶劣又带着甜言蜜语,虽然玛丽对他从不恶劣,但是他也不能确定玛丽对他是否真的有真心
他担心玛丽对他的态度和那个男人一样,他也担心自己的一片真心会被玛丽所抛弃,所以他选择了一些恶劣的语言来测试她在玛丽心中的地位,但测试结果却不让他满意
玛丽的确关心着他,哪怕玛丽很喜欢吸烟,但因为他的呕吐把身上最后一包烟给丢掉了,但是玛丽的言语让他不敢确信,不生气也不温柔,理所应当毫不在意
他想着这件事情,心上突然有了害怕,他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都在颤抖,他明明是一个冷静的杀手,但他现在却和那些毛头小子一样,质疑自己在爱人心中的地位。他在担心自己对玛丽的爱会如同那朵被丢弃的玫瑰干花
伊鲁索自己的人生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小跟着父母流亡于外国,他都快忘了自己的原故乡是哪里,每天接受的就是不同国家原住民的鄙夷与嫌弃
甚至有一段时间,因为父母的死去没有金钱的他只能裹着一层破棉被蜷缩在小巷,忍着肚子饥饿的喧嚣,默默忍受别人对他的鄙视
他本来都已经打算蜷缩等着死亡的到来,但他疲惫的眼睛却隐约看见了一个女孩穿着厚厚的毛衣提着温暖的烛火灯光,有些担忧的靠近他
他已经不想说话了,他也饿得没法开口,一般像这种穿的暖和舒适的是住在富民区好好生活的人,没有人会在意像他这种在贫民窟即将饿死的孩子,毕竟这种事情在贫民窟每天发生
但女孩所作所为却出乎了他的意料,女孩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了大块面包,耐心地撕成了一小块,把手上的面包递给了伊鲁索
向他伸出来的一双白净的手,手上没有任何茧,没有伤痕,也不像他指甲里布满了污垢,小镜子有些不可置信竟然真的会有人愿意帮助自己,所以没有接过
不过女孩并没有理会他的呆愣,强硬的把一整块大面包塞进了他的怀里,甚至可能是担心他追上来,还快速地跑开了,只留下了他一个人面对面包
过了很久很久之后,他才知道那个女孩就是玛丽,玛丽似乎已经忘记了那件事情,而他也不记得了更多了,他只记得那天的面包很软
可是那天之后,小小的少年便强行植入了一个女孩的身影,但是他对她没有任何印象,当他刻意回忆起那个女孩的样子,却只能想到一只落荒而逃的小白兔
那是记忆中所剩无几的亮光,但亮光这次却不能救赎他。窗外无边的黑暗渲染到房子里,蔓延上了他的情绪。他并不想去回想关于玛丽的其他事情,窗外刺骨的寒风刮着他的脸,仿佛在嘲笑着他没有早点关窗子的事实
一种无力感漫上他的心头,逼着他喘不过气。他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像曾经的他一样蜷缩在角落,他看着门后悔后悔不应该头脑一时冲动答应她,后悔当时就不应该接过那个面包
他要强迫使自己清醒,因为怪物总是孤独的,没有人会来拯救他,而这时雨中的雷声在刺激着他的耳膜,也刺激他突然抓起手边的杯子狠狠的向前面一砸
没有任何缘由,被砸到地上的杯子因为重力的关系狠狠地炸开了,但玻璃碎片的声音却让他反而更加烦躁
但也因为这个声音,吱哑――门却缓缓推开,室外的灯光赶走了盘踞在这的阴森,玛丽叼着烟,像是伊鲁索童年记忆一般伴随着温暖的灯光出现
玛丽像是看穿了他的不安,并没有特意开口说什么,把手上拿着的烟摁灭之后丢进了垃圾桶,爬上冰冷的床,把他搂进怀里用关节分明的手玩弄着他的长发
小镜子这一次没有在她的身上闻到烟味,只在她的手指关节处闻道了淡淡的苦涩“我把烟戒了,这是茶烟,担心你会因为之前的烟味不太舒服”玛丽有些担忧的看着他说道
“你想和我说明什么”伊鲁索布满悲伤的心情被玛丽尾音上翘的语调所赶走,他固执地说着这句话,但他自己都还没有发现他是嘴角往上勾着说完这句话的
玛丽听着他的疑问,还是漫不经心的回答他。但是用着属于她自己独有的认真语气说道
“可能是我的平淡让你不安,也有可能是你始终认为你不会得到救赎,但你可能不知道,你身上的伤痕早已代替我吻过你,你不是干花瓣,你是我珍藏的金币”
小镜子并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承认他想不顾一切的埋入他爱人的怀抱,当然他也这么做了
小剧场
在婚礼上,当她听说米兰的男朋友是他老婆的队友时,她差点一口气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