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 信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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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提姆仿若陷入了“密室”一样的犯罪现场。
监控只拍到了受害者，只过了几个小时后，尸体被发现。
现场没有上下楼梯，位于阳台的逃生梯也没拍到人。
似乎是天衣无缝的密室现场，而且受害者的贴身手提包，在40分钟车程的东区被发现。
然而手提包的存在，已经在暗示着“犯人”的存在。这并非是单纯的自|杀，而是伪造成自|杀的他杀案。
提姆开始代入凶手的思维看待。如果自己刚刚犯下一场命案，为了不被拍到，那么……
他环顾着室内，看到墙上高处的通风口。
似乎是为了隐蔽化设计，通风口和墙壁已经浑然一体，如果不细看的话，还真看不出来。
在通风口下，提姆细细凝望着。通风口的大小恰好能容纳成年人通过，这大概便是犯人的通道吧。
在犯下命案后如果要离开，那么可以通过绳索攀爬上通风口。这样一来，不用在现场踩着凳子进入通风口，减少被发现的可能性。
此时，布鲁斯站在提姆的身后，“你正在接近真相。”
提姆继续着自己的推演。如果一楼有这样的通风口的话，那么上一层势必也会有类似的管道。犯人是通过这样的管道，从建筑里离开的吗？
地面上都是监控，从距离命案不远的街道上离开并不安全，稳妥的方法……大概是顶楼。
通过顶楼，不断地穿行过旁边的顶楼。也只有这样，顶楼上的穿行并不能被人发现。
但……这就是真相了吗？
“顺带一提，犯人是詹妮的男友，杰克。”布鲁斯继续放出下一个线索，“案发当天，他在东区的酒吧喝酒。虽然有不在场证明，但这条证明太弱，而且从酒吧的监控来看，他有段时间离开了坐席，去了卫生间，他在里面待上了30多分钟。”
30分钟？这个时间忽然让提姆觉得不对劲。
如果要犯案的话，这个时间并不足够。毕竟从东区到钻石区，可是有40分钟的车程。
“案发那天，是工作日？”提姆问。
“没错。”布鲁斯答道，“人来人往的周四，路上堵得难以置信。”
提姆陷入沉思。假设犯人真的通过驾车的方式离开，那么一来一回的路上，所花的时间要远远大于80分钟。
这个时间，并不足够能让杰克从东区酒吧的卫生间里出来，到钻石区公寓犯下案件，再回到东区这边。
除非，他用了别的方法……提姆心中有预感，他距离那个真相，已经足够近了。
不被人发现的方法，快速离开现场的方法，不通过驾车离开的方法……
他猛然想通，虽然这个答案也让自己很不可思议。
“……哥谭城际列车。”
这幢建筑物只有三层楼高，但顶楼的高度，恰好能让人攀爬上列车的轨道。
这无疑是个疯狂的举动，但杰克绝对能通过这样的方式离开。
哥谭城际列车的行驶速度是时速35公里，在这样的速度中，杰克能通过列车让自己离开现场。
利用这样的方法，地面的监控拍不到他的离开，附近的监控也无法拍到那样高度里的情况。
城际列车载着杰克离开现场，回到东区，正因为这样，他才能实现那场犯罪。
看到提姆恍然大悟的表情，布鲁斯低声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在发现了这个答案后，提姆脸上并没有多少喜悦：“只是，真的是这样吗？我总觉得……”
“从通风管口离开，在顶楼上搭乘城际列车，这就是犯人的诡计。没错，就是这样。提姆，我也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可能会说……这个案件，是不是太简单？或者，是不是应该要更曲折些？”
提姆没有回答，但表情透露着肯定。
“很遗憾，这就是现实。这并不是推理小说或者犯罪故事。这些你能看到的案件，大部分都没有经过缜密的思考，很多时候都是犯人的‘灵光一闪’，被人发现他们的‘谜底’，也只是时间的问题。我要告诉你的是，提姆，接下来你会碰到很多这样的人——一些自作聪明，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人。”
布鲁斯正色道：“他们就是你的对手，你要面对的敌人。他们很笨拙，但某种程度上，他们也很疯狂。他们能犯下一些超越常人理解的案件，正是这些举动，使得他们和常人区分开来。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你要和我走这条路的话，你会碰见很多这样的，笨拙而疯狂的人……或者怪物。”
布鲁斯也是这样过来的吗？提姆心中的疑虑并没有消散，在听到了布鲁斯的那番话之后，反而变得愈发凝重。
如果将这个案件的程度设为“1”，那么自己要追查的小丑案件，可能在“10”……一想到这里，提姆就觉得不寒而栗。
现实可不像推理小说那样轻松，他们要面对的，便是这群“笨拙而疯狂”的怪物。虽然怪物显得有点笨拙，但仍旧在贯彻着自身嗜血的本能。
提姆隐隐觉得自己仿佛窥探了深渊的一角。那个叫杰克的人，尽管种种手法在别人看起来可能并不“精彩”，但就是这些“并不精彩”的手法，在前些天夺走了一个人的生命。
他犹如一位狂热的信徒，按照圣典中的“指南”，执行了自己的仪式。
大概这些人都是一样的，他们都是一群无可救药的信徒，他们的疯狂，只是执行内心的教条而已。
但话说回来，他和布鲁斯，不也是“信徒”吗？
只是他们履行的信条，和别人不一样罢了。换个角度来看，这也是某种信仰的战争。
***
哥谭市公园街，犯罪巷。
无比狭窄的巷子里，隐约还能闻到一丝血腥味，似乎是多年前久久不散的谋杀所遗留下的。
布鲁斯紧皱眉头，再次踏足这里还是让他有些难受。
但他并没有过多展现出来，他试图和提姆还有芭芭拉对话，来减轻自己的恶心。
整理先前的情报，大概就是一对夫妇死在犯罪巷里，仿佛是复刻多年以前的韦恩夫妇死亡案。
只是那对夫妇脸上被弄上了小丑妆容，除此之外，现场留下的线索，还有一把铜制钥匙，以及墙上的荧光绿文字。
“FACE YOUR PAST（直面你的过去！）”
粗犷写法的文字，几乎遍布了整块墙壁。布鲁斯就站在这文字前。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06 信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