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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   夜晚的桃树林,风起枝摇,霎时诡异万分。
      “啊——又是指向我的!”
      “天啊!到底怎么回事?有鬼呀——”随即传来一阵嚎哭声。谁说男人就流血不流泪的,谁说当兵的就一定不怕鬼的。你哄谁啊!

      在发现树枝不论怎么丢,都是指向自己,无论往什么方向走,都会回到树林中央后,士兵们都惊慌失措的你看我,我看你,六神无主。
      如此诡异的现象,难免会有胆小者往神鬼方面想象。
      于是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像是灵异事件,越说人心越涣散发毛。除了三个人以外,其他的士兵都开始自己吓自己起来。

      阎落,就不用说了,早已看清楚门道,已经着手研究起破解此阵之法。
      只见他席地而坐,信手拈来一根桃树枝,在泥巴地上迅速的涂画起来。至于他写写画画的是什么东西……我们暂时忽略。

      再说李飞,虽说有时候性子比较急,但是他好歹也当了大半辈子的兵,上阵杀敌也是一员猛将!就算真是有什么鬼怪神魔,他也是遇神杀神,遇魔斩魔的主!自然不会被这景象吓到。

      可他也不好过就是了。因为自己的冲动,犯了这么大的错误,脸皮再厚也会不好意思。所以我们的李飞李参将,再被将军训斥了一顿后,就低耸着脑袋蹲在一棵桃树下……状似画圈圈。(这最后一句纯属泪泪恶趣,请无视)

      而我们可爱的小球球呢,当然不可能怕咯!从小就在大山里长大的他,以前就经常一个人大半夜了,还在深山里面和夜间动物们玩耍。

      虽然因此被他娘亲责骂过,可是球球觉得那些只有晚上出现的动物和白天的动物一样,都是他的朋友。没道理只和白天的朋友玩耍,不和夜间的朋友玩耍吧。所以球球仍然躲着娘亲,半夜出来和夜间的小动物们“约会”。

      至于那桃树枝尖端,为什么总是指向丢它的人一方。球球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丢出去,它就这样指了,说明它就是这样的。俗话说的好,事实胜于雄辩。

      如果这个时候你还告诉他,这个现象是不对劲的,是错误的。我们球球还会很是害羞的反驳“那……那,那你丢丢看啊……”要是你丢不出其他情况,球球还会在心里默默的开心“原来,还有比我更土的人……连这么寻常的事情,都要奇怪!”(汗,不知这段泪泪有没有表达清楚,就是说球球以前根本没注意过东西抛到天空再落下来应该是怎样的,他就以现在所看到的情景作为模版鸟……简而言之,他认为这是正常滴。)

      综上所诉,球球在这个桃树林是不会觉得害怕的。
      现在的他双手托着下巴,双眼冒星星的蹲坐在阎落身边,一脸崇拜的看着阎落在地上“鬼画桃符”……山里人,都是崇拜文化人的。

      “吼──”一声虎啸,划破长空,一抹白色踏风而来。
      “什么?什么声音?”
      “老虎!是老虎啊——啊——”随之是士兵们的惨叫声和“乒乒乓乓”拿武器的声音……毕竟这幻想中的鬼怪神魔,终是没有眼前这一头体态庞大,全身虎毛倒竖,利爪张舞的白色老虎来得吓人。

      “注意,全体集合,围圈!”阎落迅速站起身来,指挥下令。
      他还真是郁闷,刚要想出破阵之法,又来一白色猛虎!难道这蛮族真有天助不成!

      士兵们听到将军发令,一时间士气大振,转眼间就拉出个大圈来,将白色老虎围困起来。
      士兵们手持长枪,对准白虎,白虎则是虎目圆睁,发出惊天动地的嘶吼与士兵们对峙。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小白?小白——”在众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球球倏地扑进了围圈之中。
      “不要——”阎落反应过来,想要抓住球球的时候,已经迟了。
      眼看着一个水灵灵的娃子,就要落入虎口时……
      那威武的白色大老虎,如同小狗一样,端坐起来,任由扑向它的小人儿抱入怀中。
      ……

      “……”阎落无语。
      “将军,这……”李飞本是紧张得一身冷汗,现在整个人都有点儿虚脱了。

      众人只见小人儿,双手费力的抱住白色大虎,东摸摸,西揉揉,还伸手在老虎头顶上拍拍,“小白,来,握手!”小人儿伸出一只小手。
      那白虎状似不耐烦的扭了扭硕大的老虎头,向天吼了一声,最终还是乖乖的伸出了一只白色前爪,搭在了小人儿的小手上。
      “呵呵,小白还害羞了哦!”小人儿得意的握住老虎前爪嘻嘻笑着。

      话说人家白虎也是山中一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有点想恼羞成怒。不过只是想想、想想而已。

      “球球,你认识这只白虎?”阎落看那一人一虎玩得不亦乐乎,只得出声询问。
      “是啊,小白是我的朋友!”小人儿说着,还证明似的拧了一下老虎的耳朵。
      白色老虎只得无奈的趴下了身子,用前爪将自己的虎头抱住,丢虎脸啊!

      “那这白虎可知如何出去?”野兽是不会被表面所蒙蔽的,它们强烈的直觉会为它们找到准确的方向。
      “喂,小白,知道怎么出去吗?”小人儿回头拍拍低耸的老虎头,问那头已经完全陷入自我遐想中的老虎,真想把他们都咬死啊,就没有谁知道吾这么丢脸的事了。

      白色老虎甩甩虎头,站了起来,朝小球球轻轻“呜呜”了两声,就转身向一个方向走去。
      “将军!小白可以带路出去了!”小人儿欢快的向阎落汇报。

      “整队,出发!”阎落也不迟疑,立刻下令跟随白虎。
      球球三两步就追上了,本就故意等他的白虎。抓住白虎的毛毛,就往上面爬。无奈白虎貌似比以前更高大了,球球爬不上去……白虎如果会翻白眼的话,一定会送球球一对白眼。

      只见白虎趴了下来,等球球跨坐上去,又缓慢的站了起来,然后快速奔跑起来。球球俯身双手抓住白虎的毛毛,发出清脆如铃铛的“呵呵”笑声……
      跟在他们身后的阎落和其他士兵,都有一种仿佛看见山中精灵般的错觉。

      如阎落所料,野兽的直觉有时候远比人类的智慧更可靠。他们成功的从那桃树阵中跑了出来。

      看着眼前一人一虎依依不舍的场景,阎落低沉沙哑的喊了一声小人儿的名字,“球球。”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却魅人心魂。
      背着月光,球球看不清楚阎落此时的表情,但是球球知道……

      球球拍拍白虎的脑袋,还附带踢了一脚,白虎不高兴的“嗷嗷”叫了两声,便头也不回的闪进山林深处。球球呆呆的看着白虎消失的方向。倏的,球球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只手,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就被拦腰抱起。

      球球在阎落的怀里,微缩着身子,听着耳边呼呼而过的夜风,昏昏欲睡。
      阎落低头看了一下怀中的半睡半醒的小家伙。
      呵,原来自己还真是捡了一个宝呢!罢了,本是想把他带回他老家,让他看看自己亲娘……断了他所有的妄想。
      现在想来,还是算了吧,让我把这最后的仁慈给你。小家伙,可没有下次了哦!

      远方天空微亮,蛮族修罗场的炼狱即将拉开序幕……

      风起云涌,孰对孰过,挥刀云过,孰轻孰重。,修罗战神,地狱阎罗,铁马金戈,只余一片腥红……

      初夏的凌晨,山林中潮湿的空气中,还透着点点泥腥味。
      “副帅,天色渐亮,我们该……”
      “等!”阎岁仰望着这已经微吐白露的夜空。
      “可是,可是如若天亮,我们就很难继续隐藏!”
      “……等!”
      “依我说,我们就杀出去!端了那蛮子的老窝!何必一直躲在这里,做个缩头乌龟!”一个老兵仗着自己算是个老资格,大胆的在副帅面前进谏。
      “军令如山!想出去?可以!脱了军装,滚出去!”阎岁怒视老兵。
      “我……我……”老兵看副帅已有怒色,自知理亏,想反驳两句找回点儿面子,却有什么也说不出来。怪来怪去,还是怪自己的大嘴巴。

      “将军——是将军!”不知谁眼神那么好使,一眼就看到阎落一行人从远处树林中急速而来。
      “整……整队!”阎岁两个黑眼珠刹时亮了起来。极力想掩饰自己的兴奋,树立自己的副帅形象。可惜毕竟还是个热血青年,声音中难免有些激动的颤抖。
      等了这么久,他对将军的安危早是担心不已,深怕出什么差池。现在一颗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怎能不激动。

      蛮族,久居草原大漠之边。
      蛮族勇士个个骁勇善战,早已不安于荒芜贫瘠的国土。新王叶哒上位,废旧制新,国势更是日趋昌盛。如今野心勃勃,妄图破了互不侵犯之规,逐鹿中原。

      “土长老,我们住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转移物资?”一年轻蛮族勇士,不顾门外同胞的阻拦,怒气冲冲的闯进了长老寝室。
      蛮族王位之下,五位执事长老,金、木、水、火、土之一的土长老,正悠闲的躺在木靠椅上喝着凉茶。
      “长老——”年轻勇士冲到土长老身边,又是跺脚,又是抓挠自己脑袋,一脸焦急。

      土长老很是认真的喝了一口茶,抿了一下嘴“嗯……嗯……”土长老意犹未尽的点点头。
      年轻勇士竖起耳朵,生怕听漏了什么重要的讯息。
      “不错,不错,这深山里的茶就是比咱家种的好……不错,不错。”土长老一脸感概万千状。

      “你——”年轻人难免要冲动一些。
      只见这个已经接近发狂的年轻勇士,一把抓起土长老的衣领,前后疯狂的摇啊摇啊“阿爹——你,你倒是说啊,说啊!”
      “咳咳……咳,咳……土宿,放,放手……你,你要我……我的老命啊……”土长老被揉捏得咳喘不已。
      这孩子,怎么总是这么容易激动呢?虽说逗逗他蛮好玩的,可是我也是把老骨头了,哪能这样让他摆弄啊……养儿不孝哦。
      稍微冷静下来的土宿,“哼”了一声,终于放开了土长老的衣领,“为什么我们要转移?难道我们还怕了山下那群窝囊废不成!”土宿吼完就踢倒了身边一把倒霉的木椅,一屁股坐到桌子上。

      “宿儿,这是大王的命令!”终于获得自由的土长老,目光锐利清澈,无一点老态的浑浊,面朝竹窗外,平淡而睿智。
      “……”土宿不再言语。
      片刻后,土宿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伸了个懒腰,“我再去检查一下,看有没有遗漏。”

      “记得,此事不可张扬。你只需带着物资离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只转移物资?那这里的……”土宿一脸惊讶不解。
      “弃之!王命!”
      “……”土宿紧握拳头,一下子槌翻了木桌。
      “遵命!”转身离去。

      “土长老?”一妇人推开土长老的屋门,带着询问声,缓慢进来。
      “哦——原来是达姆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土长老看清楚来人,老脸堆满了笑容。
      “俺家看这么晚了,你这还亮着呢!就送点安神的汤药过来,莫嫌弃啊!”妇人看长老还未就寝,就送来了自家熬的汤药……淳朴的山里人。
      “呵呵,怎么会嫌弃!还要感谢达姆,这么晚了,还惦记的我这个老头子!”土长老连忙接过汤药。
      “哪里哪里,俺家就不打扰长老了,长老早些歇息吧!”说完,妇人就笑呵呵的离开了。

      土长老的手微有颤抖的端着这碗安神的汤药,一口喝完,一滴不剩。

      缓慢的放下碗,吹熄了油灯,土长老手扶窗框,外面天色已然渐亮。
      有些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期待黎明的来临……

      “阿爹,一切准备就绪。”
      “嗯,启程。”

      黎明到来,枯叶盘旋飘起,舞出丝丝寒意。
      “将军!”阎岁难掩兴奋,身后士兵个个士气高涨。
      阎落手持长枪,剑眉星目,一对魔瞳深邃中透着锐气,身穿黑色盔甲,英气逼人又桀骜不逊,傲然风中而立。
      “进攻!”大手一挥,一句话,一挥手,无尽悲凉。

      鲜红的旗帜迎风招展,占满山头,那是宏朝的标志。众官兵手持火把长枪,红光映天,遮天蔽日。一时间铁甲寒兵,绵延如长龙,瞬间就将整个蛮族盘踞的各个山寨团团包围。

      “大将,敌军已经将我们包围!”
      “可恶!那中原书生的话果真不能信!”蛮夷大将怒火冲天。
      “大将,这次宏朝人多势众,怕是铁了心要灭我全寨,我……”
      “可恶!你,通知长老,保护他们先行带物资离去!”对于蛮族来说,物资粮食是最重要的,因为他们的国土大多是一片荒芜的大漠,天然资源匮乏。

      “大将,长老屋子只留有这封信!”
      “拿来。”片刻后,蛮族大将大笑,“哈哈——哈哈——杀,杀!拖住宏朝这些狗娘养的,突围一个是一个!大漠会和!”大将抄起双刀,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只是他的脸上,似乎有一点水渍……

      宏朝十万大军,全副武装,人数众多,可蛮族者被逼入绝境后,只有拼死抵抗,以一顶二,老弱妇孺也是个个介兵。
      一时间战火冲天,难分胜负!

      倏的,一人身穿黑色盔甲,手持长枪,急速冲入战乱中。犹如鬼魅般,转瞬不见踪迹,人影出现时,均是蛮族勇士人头落地之时!

      只见他几个闪身,已然逼近蛮族大将。蛮族大将也不是省油的灯,瞬间变化招式,准备接招。
      长枪直取蛮族大将咽喉,蛮族大将凭借多年杀敌经验,侧身避过,回手双刀就劈下,刀尖用力,头盔两瓣滑落。

      一袭黑发飘起,漆黑魔眼泛着猩红的锐光,妖艳霸气。
      长枪收回,落地,风起。
      “被弃之将,可悲。”阎落一进山寨,得知粮仓已空,便知此处已被弃。
      “哼!这哪能和你们中原的窝里反比!”蛮族大将讥笑。
      是的,如若不是他们窝里反,土长老怎可预先得知,先行带着物资撤离。“大家彼此彼此,我们被弃,你们被卖!”
      “呵呵,不一样哦!”长枪一提,瞬间落叶纷飞,蛮族大将也不甘示弱,双刀齐挥,快如闪电。

      转眼间飞沙走石,怒掠大地,苍穹风云为之色变,两个黑影快速移动。

      倏的,一切恢复宁静,长枪贯穿胸膛,蛮族大将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无奈生命瞬间流逝,容不得他再有半点思量。
      耳边若有若无,一道鬼魅声音传入他最后的意识“我将斩杀一切阻我之人!而你,只能长守于此。”是的,这就是他们最大的不同,一个活,一个死。一个将掀起惊涛骇浪,一个却只能俯首称臣。

      蛮族勇士眼见自己大将被斩杀,士气大减,溃不成兵……胜负已然揭晓。

      蛮族山寨,一片狼藉,尸横遍野,没有哀嚎,妇孺老幼无一幸免。
      有些人,死亡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尊重。

      整个战场,就是一个修罗炼狱!而将这一切推向顶端的,就是那个黑发飘然缠绕,手持鲜血染得殷红的长枪,一脸霸气凛然的阎罗将军——阎落。

      而另一个小山头上,被滞留在一块将近有五米高的光滑石头上的球球,小小的身子向下面瞄啊瞄,可是硝烟滚滚,不管球球怎么看,也是一片模糊,看不清楚。
      “将军是输了还是赢了啊?会不会有危险呢?”小球球一个人郁闷的在大石头上自言自语。

      “小娃子,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是爬上去了,下不来?”一个亲切却带有外族口音的男人嬉戏的戏说球球。
      “才不是呢!我……我,我是下不来……可是不是我自己爬上来的!”球球的反驳还真是前面无力,后面理直气壮。
      “呵呵,还不是一样下不来!”男人显然很是享受讥笑球球的乐趣。
      球球的脸“唰”的气得绯红绯红,他不打算再和这个男人说话,转身继续向下瞄啊瞄啊瞄。

      男人看球球不再理睬他,也向着球球看的方向看去。
      “你在看什么?不就是打仗吗?有什么好看的!”男子一脸无聊。
      “你管不着!”球球气嘟嘟的吼回去。
      “哎呀呀,好凶哦!这样吧,我抱你下来,你告诉我你在看什么。”男人和球球打折商量。

      球球想了一会,“好吧!宏朝的大将军是我的主子哦!他在下面打仗,我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男人一听,脸色微变,随即又笑了起来,“哪有主子打仗,你个奴才还在观望的道理。你不是骗我的吧!”
      “球球不会骗人!就是将军把我抱上来的!”球球见那男子不相信他,急得直在石头上跺脚。
      “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了。”男人轻轻一跃,就上了球球所在的石头,单手一拉,就把球球抱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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