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歌》喧宁

3、无终长安

　　我进了阿南屋里，阿南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屋顶，屋顶有东西吗？我走到阿南身边，顺着阿南的目光看去，屋顶确实有东西！屋顶破了，有道光。
　　“阿南吃饭没？”
　　“吃了。”阿南声音嘶哑。一看就撒谎。我赶忙走到里屋，给阿南煮了点粥。当我端着粥走出来的时候，敖瑞的脸色都变了。他一动不动盯着我。我才不理他。
　　“歌子，以后别来了。”阿南看着我说道。
　　“为什么？”
　　阿南没有说话。看着阿南憔悴的模样。我怒从心来，
　　“道歉！敖瑞，你向阿南道歉！”
　　敖瑞看着我，不说话。
　　“你道歉听到没有？”我再一次说道。声音不自觉提高。
　　“别，歌子，别，你不懂，”阿南制止我。
　　“我有什么不懂的，他打伤人，还不道歉。”
　　“歌子，都说会稽山怨气横生，里面住着三界最恐怖的仙人，是魔鬼。原来，不是真的，你和敖瑞都是普通的世间男女。”阿南说。
　　“对不起。”
　　敖瑞开口了，看看阿南，又看看我。表情不到位，态度不诚恳。

　　几天后的集市，我再去找阿南，阿南已经搬家了，听说他搬去了很远的地方。一定是敖瑞搞的鬼，他平时一副冷冷清清，骄傲的不得了的样子，何时曾道过歉？他肯定不想让拿捏自己的人在周围晃悠。
　　我从集市回来，放下东西走到他身边，双手掐着腰问
　　“是不是，你把阿南弄走了。”
　　他正在山洞处的空地上种蔬菜，他放下农具站起来。看着我，
　　“朝歌，我没有那么下作，。”
　　“那他怎么不见了？”
　　“我怎么知道。”
　　“你没使什么手段？”
　　“对付他，我还用不着。”
　　瞧瞧，那副自以为是，又不以为然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来气。
　　“不是你赶跑的也差不多，如果你不对他那么蛮横，吓坏他，他怎么会走？我们没法生活了。”
　　听了我的话，他愣住了，短暂的出神后，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模样。
　　“不行，我替你师父照顾你。”
　　这理由好啊，让人无法反驳。
　　“我要嫁人。你也阻拦？”

　　去哪里找个人嫁呢？
　　我在密林里来回踱步。。要不胖婶的儿子，听说胖婶家有良田十几亩，我不知道十几亩是多少，但是，胖婶那么胖，她的生活水平一定不错，嫁去胖婶家，是不是我可以和她一样，没事磕着瓜子，在集市上晒太阳。

　　正在思索间，一个眼睛如绿豆大，长了一颗媒婆痣，痣上还有一撮毛的人出现在我面前，我认识他，每隔几十年就出现一次，每次都问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交代他做的事。对我还真是关心，要不他也不错，就是长得丑了点。

　　“门主，属下来看看您了。”这是他每次打招呼的方式。
　　“您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需要乘风做的事？”这是他不变的第二句话。
　　“有！”我点头。
　　“那您需要属下做什么？”
　　“我要嫁人了！”
　　“恭喜！不知敖公子如何劝服东海，想来一定困难重重，祝贺你们修成正果！”
　　“不是他，他瞧不上我，嫌我不完整。我在琢磨找谁嫁比较好，我实在不愿和他生活在一起了。”
　　乘风听了我的话，先是觉得不可思议，继而义愤填膺，
　　“门主稍待时日，等我回无虚禀告，让天后来想办法。你再稍忍时日。但您记住，一定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说完他离开了。

　　几日后，一个玄衣男子出现在会稽山。这男子可真好看。和敖瑞的美不同。敖瑞的美，除了他俊美的脸庞，更有清新俊逸的气质加持。而此人，玄衣加了些魅惑神秘，眼尾微微翘起，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妖冶风流，面如冠玉，眉间一点朱砂，微微一笑，夺人心魄。我好奇的打量他，
　　“师父，长安来看您了！”他对我行礼。
　　“长安？你还敢回来？”敖瑞问。
　　“我听说朝歌要嫁人，所以我来了。我还听说，你嫌弃她。”
　　“嫌弃？”敖瑞看看他。又看看我。
　　我懂了，他是来提亲的。这么美的人儿，不答应就是脑袋有问题。
　　“长安，你家住何方？家里有多少土地？家里都有什么人呀？”我问。
　　“家住无终之国，家兄是无终国君，多少土地从未丈量过，家里只有家兄一人，家族人员多。”
　　他兄长是国君，想必十分了得，可以啊乘风，给我找的相公不错。
　　“长安，你别忘了，你和朝歌的师徒关系！”敖瑞看着长安说道。
　　“这三界之中，师徒成就佳话，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倒是你，我从来没听说过这叔，，”
　　“闭嘴！”敖瑞一副要动手的样子，打断了长安的话。
　　“师父，等我来娶你。我先回趟无终。然后去趟天庭。”
　　长安说完，一个瞬行不见了。
　　“相公！相公！”
　　我大喊，可是人都没了影。
　　“你这相公是不是喊得太早了？！”敖瑞看着我说，脸色很难看。
　　“他愿娶，我愿嫁，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