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歌》扶摇一摇

4、新婚之夜

　　喜婆婆将新娘送入了洞房。
　　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地柱子，四周地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地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地绽放，红色地纱帘随风而漾。
　　因为是大婚之夜，孟洛尘特地将玄色纱帘换成了红色。女儿家最是注重这样的细节。
　　“新人共饮合卺酒！”喜婆婆将酒杯各递给新娘新郎，二人用拿酒的手臂相互交错套折饮下。婢子们唱道： “喝□□杯盏，一辈子不翻脸。喝□□杯酒，偕老到白首。之后，还让新郎新娘同吃一块肉，他咬一半，她咬一半，大家又唱：同吃一块肉，富贵不断头。”
　　……
　　礼成之后，婚房内只剩下孟洛尘公孙韫玉二人。
　　“今夜，我便是你的妻。”
　　“公主…”
　　“洛尘，以后私下唤我玉儿可好？我已经不是公主了，如此不合规矩，叫公主、郡主倒是显得生分了。”公孙韫玉打断孟洛尘说道，“以后人前你叫我
　　“那便依你，玉儿。”
　　……
　　洞房美景画良辰，我见尤怜绝代人。俏枕依来春色撩，新裳褪去欲情焚。
　　一夜过去……
　　翌日晨起，公孙韫玉欲为孟洛尘穿衣却被他制止，“玉儿，怎能让你为我穿衣呢？”
　　“洛尘，我既已嫁给了你，哪有妻子不为丈夫穿衣的？你我当然是以平常夫妻相处。”
　　陪嫁婢子织夏前来伺候新娘梳妆：“公主，您一会需要奉茶给老夫人与夫人。奴婢伺候您梳妆后。就去沏茶”
　　“织夏，我说了以后断不能再唤我公主，既然我已经嫁入将军府，你要换了这个称呼，以后便唤我少夫人。”公孙韫玉说道：“一会你便陪我去沏一壶新茶，向来都是新娘为公婆沏茶，这是断不能坏了规矩的。”
　　织夏应下之后便继续为公孙韫玉梳妆了。
　　众人皆聚于前厅，老夫人和夫人岑婧媌坐在主位等待着公孙韫玉奉茶，公孙韫玉从婢子手中接过一杯茶跪在老妇人面前，“祖母请用茶！”
　　老妇人高兴极了，连忙扶起孙媳：“好…好，公主快快请起！”
　　公孙韫玉又走到岑婧媌面前跪下：“母亲请用茶。”
　　岑婧媌喝了茶之后也连忙请儿媳起来。
　　……
　　公主身份特殊，老夫人便免了公主向其他亲戚奉茶的规矩。彼时厨房已经做好了早膳，五人便去膳厅用餐了。
　　唤歌搀扶着老夫人，老夫人走到上座旁边停下：“公主，您请上座。”
　　公孙韫玉立刻向老夫人行了一礼：“祖母，您真是折煞我了，还请您上座。”便走到老夫人的另一侧将其扶坐至上席，又将母亲扶至旁边。一家人便用了餐，便各自回房了。
　　哥哥嫂嫂已经完婚，孟唤歌也该启程前往济国，用过早膳之后她便回房收拾行李，也吩咐扶袖扶香二人去各自收拾了。
　　“原来妹妹在这里。”公孙韫玉问了孟洛尘，孟洛尘说唤歌平日里喜欢在后院练剑，或是在花园浇花，亦或是出府闲逛，反正是绝对不可能在卧房女工刺绣品茶，公孙韫玉却没有找到，在府中各个地方都寻遍了还是未果。
　　“你大哥说你闲不住，在哪里就是不可能在卧房。”
　　孟唤歌见嫂子来了，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将她拉到凳子上坐下：“嫂嫂，你怎么先来看我了？按理说应是我先去拜会才是。”
　　“因为我你要去异国和亲，我心中愧疚，所以特来看看你。”
　　“无事，我云国呆腻了正想去别的地方走走看看，如此也是遂了我的心愿。”
　　公孙韫玉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平安符，放到了孟唤歌的手里，这是我前些日子去寺里为你求来的平安符，希望你此去平安顺遂。”
　　孟唤歌很是惊喜：“如此便谢过嫂嫂了，嫂嫂，如果以后大哥欺负你了，你一定要与我说，我定从那济国赶回来。不过想来这也是不可能的，大哥性格温柔，宝贝你也宝贝的紧，又怎会舍得欺负你呢！”
　　唤歌强忍着泪水，送走了公孙韫玉。从小到大她几乎从未哭过，可是这一次，她虽是安慰嫂嫂，说要会从济国赶过来，但她心里明白，以后可能再也回不来了，背井离乡一辈子，再也见不了家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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