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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甄梅冰精神病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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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我们是否也包含在里面’?”洛妘抿唇道。
“答题板只提到了这个精神病院里有多少正常人,并没有说明作为玩家身份的我们是否包含在里面,”易弦顿了下,而后他又继续道,“我更倾向于这里面包含了我们。”
说着,他扯了一下身上的白大褂,示意大家他们现在的身份。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还有一个问题,”易弦的视线转到石碑之上,“甄梅冰是谁?”
“对,我早就想问了,”周逸一拍大腿,“这个精神病院一听就是以人名命名的,甄梅冰一定是个重要的npc!”
欧荷摸了摸下巴,跟着这个思路去想,“能有这个地位的,保不齐就是院长、股东之类的人物。”
“投资人也有可能。”洛妘道,“这个甄梅冰既然是命名人,肯定会有记载的。”
“很难不同意,”欧荷瘪瘪嘴,“这人都自己用自己的名字命名了,歌颂他丰功伟业的东西肯定不少,那些名人最喜欢这种虚头巴脑的噱头,找找就能破案了!”
“没错,”易弦点点头,“还有大把的线索等我们去发现呢。”
周逸重重地叹了口气,冷不丁地来了句:“但愿这一次没有要命的死亡倒计时。”
说完,他就感觉到不对劲,三道冷飕飕的眼刀直往他这儿飞,他讪笑道:“你们看我做什么?”
欧荷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倒是一直沉默的洛妘都忍不住开腔道:“那什么……小周弟弟,你还是别说话了吧。”她又忍不住想起了上次在幼儿园的情况。
易弦倒是最为平静,结合之前的经验来看,他认真分析道:“现在还看不出什么,就算有死亡倒计时之类的,大概率也要明天才能显化。”
“那也不怂,”周逸抄着手,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找到了答题板,知道了题目,就相当于已经成功一半了。”
至少不会再像上次一样没头没脑瞎撞。
欧荷点头,难得地同意他的观点,又总结道:“也就是说,这个答案至少是大于等于四的。”
“那倒未必,”周逸转了下眼珠,看着欧荷笑得贱兮兮的,“这个答案里首先就可以排除掉你,应该是三个才对。”
“哇靠!”欧荷气得龇牙咧嘴,无奈对方比她高了一个头,她打不过便怼,“小屁孩儿就该多干正事,少毒奶。”
这边才刚刚热身,那边却传来个声音给这边的赛场按了个暂停键。
“欧护士。”迎面向他们走来一个女护士,脸上扬着标准的职业微笑,是易弦见过两次的那位。
“杨护士。”欧荷道,语气有些意外。
此处算是比较偏僻,若非有意,在这儿碰上的几率差不多和中彩票对等。
众人瞬间打起了精神,明白过来这是npc发布任务来了。
杨护士走进,手里抱着一本文件夹,笑眯眯地地对众人道:“六点了,查房时间到。”
[作为甄梅冰精神病院的医护人员,你有义务完成每天的查房任务,以便更好地了解和帮助自己的病人。]
易弦回头,和三人眼神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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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走廊里,易弦和周逸逆着人流往前,两边的病人看见他俩都躲闪不及,只有个别心大的还舔着一张笑脸,想跑到两人面前来晃悠,却被另外的人一把捞走,砰地一下关上房门,连关门的颤音都在表达他的戒备。
“他们很怕我们?”周逸挠了挠头。
“谁知道,”易弦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故意耸肩道,“可能你长得比较吓人。”
“到了,”身后的杨护士止住脚步,指了指身旁的一间房,“从这间开始吧。”
易弦也停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此行只有他们三人,欧荷和洛妘的身份都是护士,被分到了另外一组。
杨护士指的是这条走廊最深处的房间,301。
易弦走在最前面,他顺势打开了门。
里面的人一听见动静,立马绷紧身体,坐在床上双眼瞪大,眼神无措。
易弦立即皱紧了眉头,一股难闻的鱼腥味儿钻进鼻间,与此同时,他还发现坐在床上的人一只手藏在背后,另一只手疯狂地擦拭着嘴巴,想要盖住嘴边的东西,却显得欲盖弥彰。
欧荷和杨护士也进了房间,正好看见这一幕。
有了之前的人头刺激,易弦早已对这样的场面免疫,他之前抬起手挡在鼻子前,还没决定下一步该如何做时,余光蓦然看见一个身影略过。
杨护士几步上前,光是看着背影,就已经能感觉到她身上的阴森气场。
床上的人似乎很怕她,整个人都战栗起来,嘴巴微张,发出微弱的哀鸣声,像垂死的小猫是在求饶。
在他们的注视下,杨护士伸出手到床上的人面前,然后语气轻柔道:“先把东西给我吧。”
那人不敢反抗,颤抖着将藏在身后的东西递给她。
杨护士满意接过,然后转身向他们走来。
易弦的目光紧锁在她的手上,那是一条被啃了大半,内脏还挂在骨头上的生鱼,鱼早就没了生气,眼睛正对着他。
杨护士看他俩还懵着,便扬起微笑,自认为贴心地解释道:“301的病人患有严重的臆想症,他认为自己是一只猫,所以经常会跑到下面的捉鱼生吃。”
易弦视线挪到那人身上,对方全身都在颤抖,嘴上还挂着不明液体以及密密麻麻的鱼鳞,联想起屋里腥臭的鱼腥味,直叫人作呕。
“作为医护人员,我们有责任抑制病人的这种行为,所以,”杨护士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除此之外,我们还要对这种‘不听医嘱’的病人采取一些强制手段。”
说完,没等两人反应,便见着杨护士再次转身,快步到那人面前,一把拎过他的领子,握着手里的鱼疯狂地往他的嘴里塞。
鱼骨又细又利,戳到对方的嘴里瞬间划出口子,流出猩红的鲜血,弄脏了她的手,她却只感觉到无比的畅快。
该死,都该死,一切不听话的都要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