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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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萧雨霁还在一次又一次回味方才那段打脸时，系统发话了。
［虽然知道这个时间点不是很合适，但是宿主，我得提醒你一下。］
“提醒什么？”萧雨霁脸上洋溢的光芒瞬间被问号埋没。
［今天是十月二十四日。］
萧雨霁并不理解这日子有什么特殊的。
［您欠系统的八贯钱请及时凑齐，并于十一月一日还清。否则，您将被系统抹杀。］
萧雨霁：？？？
怎么就要被抹杀了……
等等，不是，她哪儿欠的这八贯钱。
［或许宿主还记得前几天的新手十连？］
似乎是看出萧雨霁的疑惑，系统解答道。
［您这八贯钱就是那时候欠下的。］
萧雨霁做出与黑人问号同款的表情：“新手十连，那不应该是赠送的吗？”
［按理来说……是的。但是宿主您的新手福利被我用来治愈您浑身的伤了。］
“不对。”萧雨霁努起嘴，“既然我家里没那么多钱，你怎么能让我顺利抽出新手十连呢？”
［这不是有借宝嘛。］
系统理所应当。
“借宝？”萧雨霁猜测，“就是类似花呗的借贷系统？”
［Bingo，宿主真聪明。不过我们的借宝没有每月限额上限，只需要宿主在下月一日还清上月的欠款就好啦。怎么样，是不是很令人省心呢？］
并没有！
萧雨霁愤愤往自己腿上砸了一拳。
这系统怎么这样？不带这么坑爹的啊！
再说，在古代搜罗来八贯钱，这比拿出三十石粮食还要困难吧？！
萧雨霁欲哭无泪。又没法把系统砸坏，更不可能就地了结，只能哭丧着脸接受现实。
算了，明天去临近城镇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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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萧雨霁刚从山上劳作回来，就看见李家老爷站在自家不远处，走走停停，似乎是想要过来，但又有什么阻碍着他。
“伯伯！”萧雨霁隔空喊道，“上家里坐啊。”
李家老爷猛然闻言，整个人往后跳了一步，就像是在搞小偷小摸的忽然被警察抓住了一样：“啊哈哈，妞啊，大爷来找你们道个歉。”
李家老爷笑得尴尬，估计是因为自家儿子的事有点难言于口。
“伯伯，先进屋里坐会儿吧。”萧雨霁微笑着将李老爷领进屋。
简陋的麦子茶盛了一杯放在李老爷面前，忽然让他不知怎地有些难为情。
“妞啊，是大爷管教儿子不利，这才让你们陷入困境。”李老爷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末了忽然抬起头，双眼真挚，“李家可以给你们些补偿，只要李家能做到的，多多少少也能……”
其实村子里也不止是勾心斗角，这李家老爷不就挺和善的嘛。
萧雨霁满意地在内心连连点头。
“伯伯，其他的事咱以后再说。”趁着刚好有人自己上门，萧雨霁问出了困扰自己一个上午的事，“伯伯，你知道镇上有什么店家能收粮吗？”
话题再次掀起李老爷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想打儿子的心，他的眉头骤然锁起：“哼，收粮的店都不是什么好店！”
李老爷看着萧雨霁的眼神一时间都变了，也不知是不是回想起自己儿子卖粮去花柳巷的事。
“女孩子家家的，一天天就想着钱钱钱。”这事上，李老爷忽然感觉自己占了理，“正良也是个好夫君，虽然目盲，但人该帮的还是能帮，现在不还在村头忙活呢吗。倒是你，你这么做对得起你夫君吗？”
“不是。”萧雨霁被李老爷的脑洞弄得哭笑不得，“伯伯，我要卖粮可不是为了去花柳巷。”
她眼睛咕噜一转，编了个看似靠谱的理由：“这不是家里余粮还多，我和正良一时半会儿也吃不完，倒是粮食再这么堆下去，估计得霉。这样还不如去镇里换钱，给正良买身新衣服穿？”
这话似乎把李老爷打动了，本来已经要挤得融成一根的眉毛缓缓舒开，脸上还带起了一丝惭愧：“妞想的周到，还是大爷目光短浅了。城西的平吉粮铺，那儿收粮公道不少。”
城西的平吉粮铺啊。
萧雨霁在嘴里念叨一遍，喜上眉梢：“谢谢伯伯。这当做道歉就以足够，其余的东西，还是自家留着吧。”
面对浑身上下写满礼数的萧雨霁，李家老爷不禁怅然。
傻妞这两天就好像变了个人，谈起话来都讨喜了不少。
嗨，真是便宜周正良了，那么个贤妻，怎地就没有嫁来李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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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新的气象。
阳光灿烂，照得人心情都好上不少。
萧雨霁早上照常去山上溜达一圈，下午便叫着村头的车夫刘伯，装粮去镇里的平吉粮铺，换钱。
一路上，萧雨霁和刘伯聊了会儿天，大概有了那么个铜钱的概念。
“十文钱就能叫人帮忙做一辆两个轮子的车？”萧雨霁惊讶道，“那八贯钱……”
“八贯钱？”前头赶车得到刘伯笑着答到，“足够平常人家不宽不紧生活四年。”
平常人家生活四年的开销？！
萧雨霁吓得嘴巴都要塌到地上了。
叫她一周赚这么多钱，就算她有金手指，她也做不到啊！
“好了妞，这赚多少钱也甭太在意。今天的粮若是全都卖出，够给你夫君和你换身麻布新衣了。”刘伯吁了一声，马车缓缓停下，“到了，平吉粮铺。”
向右边看去，一家不算大的粮店映入眼帘。
萧雨霁跳下马车，推开门帘走入粮店，一位壮汉就忽然从侧面出现，把她吓了一跳。
她微微歪头，上下打量着壮汉。
眼神凶狠，面上还带刀疤。皮肤黝黑，少不了阳光照晒。身体强壮，看起来能承受胸口碎大石。
总之一言以蔽之，就是，很不好惹。
“店家？”萧雨霁看着比自己高了大概一个头的形似土匪的壮汉，声音不知为何，竟有些颤抖。
“嗯。”壮汉走到柜台后，抬眼看她，“买粮？”
“不。”看在壮汉态度还算友好的份上，萧雨霁勉强笑笑，“卖粮。”
壮汉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迅速垮起：“卖粮啊，粮来看看？”
萧雨霁忙叫着刘伯抬起一袋放到柜台上，让店家验粮。
麦粒金黄饱满，是个人都能看出它是粮中精品。
捻着手中的粮，壮汉瞥了眼面前的柔弱女子：“你这粮，一般，五文钱一石。”
五文钱？
萧雨霁脸上露出困惑，如果十文钱能买车，两贯钱够一年开销的话，这是不是也算一个好价了？
忽然，她的衣袖被人往后拉扯，萧雨霁往后看去，发现刘伯正在对自己挤眉弄眼，嘴上还比着话。
好像是：五文钱太少了，十文钱还差不多。
哦，少了啊。
萧雨霁再度转头看向店家，就发现店家一脸不屑地看着她。
“这个价太低了。”萧雨霁认真上前开始和店家讲价，“八文钱，至少八文钱一石。”
“五文，再高不收。”店家话语决绝，压根没有松口的意思。
“我听说村里的李家大哥之前来你们这儿，一石可是得卖个十五文的。”萧雨霁用手指点了点柜台，发出咚咚两声响，似乎就像敲到店家心里似的，一个壮汉猛然顿了顿。
趁热打铁，萧雨霁继续道：“我家粮那么饱满，店家你总不可能单看我一介小女子就开口乱开价吧？”
事实证明，店家心里想的还真是如此。闻言，他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似乎松口已经是立刻的事。
“我听村里人说，你们这儿可是镇上最公道的粮铺。”萧雨霁的话给了店家的良心最后一刀。
“哎呀好吧，八文钱行吧？”店家终于忍不住了，“八文钱一石。”
“这可不行。”萧雨霁讲价怎么可能就此停止，“八文钱只是刚才的价，那时你没同意，现在我要十文。”
“十文？”店家听了，暴怒道，“你还得寸进尺？”
“嗯哼。”萧雨霁微微颔首，“店家不也如此吗？”
戳到痛处，店家猛地一拍柜台，语气冲得就像刚吃完十把朝天椒一样：“滚，给我滚出去，我们不收你的粮！”
“那我滚了？”萧雨霁再给店家一次机会。
“滚！！”店家一手指着店门，面露凶色，似乎萧雨霁再不离开，他就要上砍刀了。
“那行吧。”萧雨霁潇洒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
这种没眼界的店家，不卖粮给他也罢。
可还未掀开帘子，萧雨霁就忽然听见一老一少追逐的声音。
“少爷，您别跑了，回家吃口饭吧，再不吃饭您就要饿病了！”
“滚！甭说那么不吉利的话，我不还好好站在这儿的吗？”
两人的吵闹引起众人的关注，沿街不少店铺的人都走了出来，默默围观，包括萧雨霁身后正在气头上的店家。
壮汉跟着萧雨霁迈出店门，看向吵闹的方向，不禁啧了一声：“杨家的小少爷可还真是挑嘴。”
“这是怎么回事？”萧雨霁试探地问店家，然而如她所想，还在生她气的店家压根不理她。
忽然之间，萧雨霁觉得那少年奔跑的方向有些不太对。
好像，在朝自己这边来？！
喂喂，大街小巷不要乱跑啊，会撞到人的！
“嘭！”
少年猛然飞扑到萧雨霁身上，似乎还着迷的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气息。
“少爷，少爷您别妨碍人家！”后面的老奴追得心力憔悴，拉住少年的胳膊，试图将他从少女身上撕下，“对不住，我家少爷饿昏头了。”
“你才饿昏头了！”少年狠狠瞪了一眼老奴，回头看向萧雨霁时，满脸兴奋。
“姐姐，你身上有粮食的气息，真香。”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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