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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白蓟花与茉莉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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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白蓟在上学的路上又遇见那个苏茉。她依旧是那样光艳明媚,周围都是围绕她的人。
白蓟相信这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他觉得自己不配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会给自己找一些麻烦。
自从苏茉和自己坐在一起以后,总是找各种理由和自己说话,可她却不知道的我是个病疯子,我讨厌男人,被触碰后即使是偶尔回忆起来呕吐常常伴随着我,让我食不知味。我无法拒绝内心的恶心,就像我无法拒绝那一幕在我脑子里和梦境里一次一次地闪回一样。母亲知道了应该会很高兴的接我走吧!但这不是代表我喜欢女生,对于女生来说我也只能说无感。不要说爱情我连亲情友情都没有。而苏茉不一样她出生便拥有全世界。
白蓟自嘲的回到教室,可是周围的同学看到她,眼神都闪烁的躲避,白蓟知道有又人恶作剧了。
回到座位,她座位上的椅子没有了。白蓟环顾四周,第一章找白蓟搭讪的男生躲在角落里捂嘴笑。
她低着头放下书包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周围的同学也没有觉得那个男生的举动有任何过分,像白蓟这样的人被讨厌似乎是理所当然。也或许他们习惯了当一个旁观者,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俯视着。
因为像她这样的人总是稳坐年级第一,这个班级是前锋般,能进入这个班级的除了她都是达官显贵的二代或三代,而白蓟在成绩上此次碾压他们拿到奖学金,他们自然不服又比不过,自然只能在别的地方出气。
而老师惹不起他们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白蓟也不是那种讨人喜欢的孩子,渐渐也开始习惯麻木。
好恶心,真的好恶心。
紧接着一双粉色球鞋映入白蓟的眼帘。苏茉进来,她看见白蓟站着。
“怎么回事?”
白蓟依然没有说话,苏茉也没有逼她,只是轻轻叹一口气离开。不一会儿从教室里搬出一个椅子,然后最白蓟说“坐。”
紧接着对全班同学说道:“她是我的同桌,我不希望以后有人在欺负她。”白蓟看着她的背影似乎散发着刺眼的光芒。深水沟里的臭虫是第一次被阳光照耀。
“谢谢你。”
那一次是白蓟第一次对苏茉说话。
“没关系,你叫什么名字?”苏茉笑着问,她的身上似乎承载着数万道光芒,炽热耀眼。
“白蓟。”
“是白蓟花的白蓟吗?”
“嗯!”
她们这样一问一答,苏茉看着白蓟,炎热的夏天,她总是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疏远着每一个人。她的身上总觉得藏着了不得的秘密。
时间很快,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同学们陆陆续续都去了食堂。今天慢慢从早晨的微凉变成午后的炎热。真的很热,热到仿佛整间教室是个大蒸笼一般。这样炎热的天气流汗是必不可少的更何况白蓟本身就穿的是长袖长褂。
直到教室里所有人都走光,白蓟才撸起袖子露出爬满密密麻麻疤痕的手臂,那疤痕有新的有旧的,整个手臂没有一处是好的青一块紫一块,瘦骨嶙峋,让人感觉这仿佛是枯萎的干枝。加上今天炎热的天气,汗水和为结痂的疤痕混合在一起让白蓟的本就营养不良脸色越发苍白。
她拿起书包里发霉了的馒头,一点点啃着。
苏茉走进食堂后才发现忘拿了饭卡,回去拿。或许是比较匆忙在教室门口发出了声音。白蓟听到后连忙放下了袖子。
等苏茉进入教室,看见她的同桌手中啃着青色的馒头。她瞬间对这位同桌加里有多穷又拉深了一个层次。
在此之前,就已经有人和她说,她的同桌是个怪胎加穷鬼,虽然整天邋里邋遢穿着长袖长褂但学习成绩是一流的好。这反而激起了苏茉的斗志心,因为自己也是一个流的学霸。
既然同为学霸,苏茉认为自己可以互帮互助一下。
“白蓟,我肚子不舒服,你开不可以帮我买一下饭,这是我的饭卡作为回报我请你吃饭,可不可以?求求你了。”苏茉双手合掌,像白蓟眨着眼睛。这样子,就不像施舍,白蓟也帮住了自己等价交换,白蓟就会更好接受。
“嗯!”白蓟先是一愣,随后也知道了她的心意,心中有一丝触动,十五年来第一次有人为自己考虑,所有人都仿佛告诉她自己不该活着,每一个都在冷眼旁观,从没有人伸出过援手。只有她不一样。
苏茉看着白蓟发着呆,手在她的眼前挥了挥,“白蓟?白蓟?啊蓟!”
白蓟回了神,听到苏茉的呼喊。第一次有人这样喊她的名字,一瞬间苍白的脸上有一丝红晕特别是耳朵简直是红到了天际。
“我,我这就去。”白蓟几乎是苍忙逃跑,她努力的稳定自己,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慌张,但同手同脚的步伐还是暴露了自己。
“好可爱!”苏茉在背后,被这一幕笑疯了。原来自己的同桌这么有趣。
这顿饭是白蓟自打上学以来吃的最好的一顿。她放下手中的碗筷,而这时的苏茉也吃好了。
白蓟没有让她动主动承担起收拾桌子的任务。
苏茉看着白蓟笑着说:“谢谢啊蓟!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哦!”这句话是肯定句,可苏茉不知道,对于白蓟来说十五年来说,她是第一个和白蓟这样说的人。
而白蓟却动作一僵,红晕再一次爬上脸颊,她不知道如何和朋友相处。她帮助了她,她也帮助了她,尽管是苏茉刻意为止但他们已经是朋友了吧!
十五年来活着本身对于白蓟来说已经很不容易,更何况交朋友。确切来说,苏茉是白蓟第一个朋友,第一个属于自己的朋友。
那一瞬间,白蓟第一次在这个世间感受道温暖。而她只感觉自己那颗麻木的心暖洋洋的但没有人告诉她这种感觉叫——幸福。
放学回家,白蓟第一次和苏茉说再见,苏茉也笑着向她招手。这一整天白蓟都是暖洋洋的她很激动,身上的伤口似乎也不疼了。
她又一次路过那一家高级礼服店面,在玻璃橱窗里展示出一件新的礼服,那礼服上每一块布料都闪着耀眼的星光像苏茉的眼睛一样,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现出像太阳一样的光芒像苏茉的笑容一样,苏茉穿上一定很好看。
同样的地方,嗤女依旧注视这白蓟的背影,如玉般的手臂抱着一只黑猫,那黑猫的眼睛是红色的,殷红的红色微微勾起,对着白蓟的背影说:“我们很快会见面的。”
打开门,发现那人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白蓟松了口气。这个男人是白蓟的继父,但白蓟不会承认他是父亲,这样的人根本不配。
如她所料,家里的钱又被他偷去买二锅头了。白蓟闻着空气中细微的酒气,轻轻走上阁楼,她每一步都很小心尽量不让老旧的台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到了楼顶白蓟也送了一口气,只是正愣神的时候,突然门皱发出“喀狼”的声音。白蓟吓了一跳。立刻可看像楼下的男人。那男人脸上相大的毛孔一张一弛,整个脸颊泛出一般粉红,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白蓟松了口气在看像声源原来是白蓟早上忘记往窗户,虚掩的窗户被风吹得紧闭了。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想要将残破的窗户关上。可是她刚走一步一道黑影出现她的眼前,是小黑。
她很喜欢这只猫,白蓟觉得这只猫特别的有灵性长的也很好看,堪称猫界刘亦菲。不知为何,她总是对小黑有一种亲切感,又或许是因为她们都是被遗忘的生物。小黑很乖,它没有叫。没有惊醒楼下的怪物。这是白蓟愿意亲近小黑的原因。
白蓟抱起猫缩卷在一起,她常常在想自己是不是疯子。她努力的压制着内心那即将翻涌的恶魔。但现实总是如同像一把锐利的小刀,将白蓟一颗本就不堪重负的心刺得伤痕累累。
从小她所拥有的就不多,也见惯了世间的冷陌。当一个没有见过太阳的孩子第一次触碰太阳会被灼伤的。
白蓟抱着猫蜷缩在角落,残破的阁楼总是会被讨厌的风趁虚而入,即使是夏天的夜晚,白蓟依然觉得很冷,寒冽的风和肚子越来越严重的绞痛混合在一起,使白蓟本就营养不良的脸越发苍白。小黑似乎个感受道女孩的不适,乖巧的舔了舔她的脸颊。
但白蓟没有回应它,她太痛了。
小黑看着抱着它的女孩不言语。
白蓟的眼睛慢慢涣散,似乎出现了幻觉:“妈妈,妈妈你带我走好不好求你了。”白蓟吃语一般重复着,伸手想要拽住麻木的衣服,像个高孩子那样低着头,局促不安地等母亲点头。等到她触摸到母亲时幻影消失,白蓟抬起头看门框上指针不停颤抖的钟,泪水因为疼痛而不可抑制地流出来,可是她并不难过真的,因为习惯了。
果然夜晚最讨厌了。
但是此时的清醒过来白蓟又和平常不一样,她比任何时候都期待第二天的到来。她喜欢自己见到苏茉时的感觉,那种心暖洋洋的感觉,这样她就再也不怕寒冷了。
第三天,还是那个时间点在学校门口看到刚刚从豪车下来的苏茉。苏茉也看到了白蓟,她热情的打招呼,像个燃烧的小太阳。
只不过和昨天不同的是,她的手里提着一个袋子。白蓟看到她眼睛里也充满笑容,没有从前的阴晦。
只不过,白蓟刚想迎过去,苏茉就被一群人围住了。苏茉在班级很受欢迎,朋友自然也就很多,白蓟自然也是挤不上去,心中有一点失望。
在失望之余,还有一种想将苏茉关进笼子里的想法,不过这个想法一闪而过,连白蓟自己都没有捕捉到。
回到教室,白蓟安静的坐在书桌上。今天是白蓟过的最顺利的一天,没有恶作剧,没有被泼水,也没有缺少东西。
随后苏茉也到了教室,她似乎很高兴。
“阿蓟,你刚刚为什么不等我,自己就走了?你一定没吃早饭吧!看,我今天给你带了什么?”说着苏茉就将手中包装精致的袋子放在了白蓟的桌子上。
白蓟有点楞,这是她第一次收到别人的早饭。准确的说她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一是没有钱,二还是没有钱。
“吃呀!发什么楞。”苏茉笑着说。虽然她这个同位是全校第一,但是苏茉依然觉得她傻傻的,但很可爱,看似不爱说话但总是有股天然呆。
白蓟没有拒绝,打开手提袋。立刻就可以闻到慢慢的肉香还有豆浆的味道。这热彤彤的气味润湿了白蓟的眼眶。好好吃。
旁边的苏茉托起下巴,笑着看着白蓟,心里闪烁着无数弹幕。
哇!好可爱!吃个东西像个小仓鼠一样。
好像捏捏她的脸。
一定要坚持投喂崽崽,要喂得白白胖胖的。
看着蜡黄的小脸,崽崽受苦啦!
沉浸在美食的味道里的白蓟刚刚回神过来,看着苏茉一脸姨母笑,就放下了手中仓鼠吃食的动作。
苏茉也回神了连忙尴尬的问:“怎么啦!”
“谢谢你。”这句话白蓟说的很小声,她的脸上也悄悄爬上了一丝红晕,特别是耳尖简直要红透了。
苏茉连忙回答:“没事没事,我们不是朋友吗?”内心:崽崽好有礼貌。
因为这些包子,白蓟一上午都感觉自己暖洋洋的。她看着窗外的白云,是乎也不是那么黑暗了。
七月份的南方天气已经很炎热了,空气里仿佛都带着蒸汽,即使有空调但是还是要穿着短袖,这时候的白蓟就显得格格不入。
苏茉却觉得,白蓟真乃神人,冬天穿的这么少夏天穿的这么多都不难受,而自己天生体弱怕冷又怕热。但转眼又看到白蓟流的汗并不比他们少,苏茉又觉得可能白蓟家里真的很穷,始终来来回回就只能穿这几件的衣服。
但是即使这样苏茉也从没有让白蓟脱下外套。
想到这里,苏茉又一次觉得对面的女孩好可怜。怪不得这么不爱说话,要是自己天天吃饱穿不暖也会抑郁的。
这时候的白蓟也在偷偷的看苏茉,她的头发十分柔顺,即使白色的发圈把头发草草扎好,和大家一样的校服却依然让苏茉穿出贵气感,像她这样的人可能就是天生的小公主,是高高挂在天上的人,她身上散发着的温暖让所有人都渴望触碰。
她身上的温暖让人无法拒绝到上瘾。
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自从苏茉发现白蓟吃不起饭就总是以各种理由请白蓟吃饭。但是苏茉公主的外表下是个小话唠,还有严重的选择困难症。
在白蓟身边总是叽叽喳喳的说过不停,但神奇的是白蓟一点儿不嫌烦,甚至很高兴,她总是会在苏茉说话说渴了的时候拿出提前准备的饮料。
尽管因为这饮料钱白蓟不得不每天放学去捡一些废品,但是看到苏茉的笑容白蓟总是能感受到一种心安。
当一个习惯苦涩的人第一次尝到了甜的味道,会上瘾。
当白蓟不在害怕白天,不在习惯黑暗,开始渴望忘光,渴望第二天的到来。对于她来说是否是一件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