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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 4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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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舒子琴翻上屋顶的时候,秦霁就已经知道了。
从秦枫大婚宴会上出来的时候,想到秦枫被自己气到又不能发作的表情,他心情好的不得了。
秦枫娶了妻,舒子琴更加看不上他,定会离他更远,虽然平日里已经离得够远的,但是想到秦枫一直对舒子琴存的那种心思,秦霁还是生气。
他了解舒子琴,所以这几年不管父皇或皇祖母怎么催促,他始终不肯娶亲,更不要侍妾,一开始,皇上以为秦霁在情事这方面不懂,以为他害臊,还专门派了几个年轻漂亮的嬷嬷来指导太子殿下,结果太子殿下连门都没让她们进,就将人赶了出去。
只因他心中只有一个舒子琴,甘愿默默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舒子琴,秦霁那时候想,舒子琴不回来会不会认为这里没有他值得留恋的人,那么他在这里天天念着他,他会不会就能感应到,就会回来了。
舒子琴总喜欢半夜翻墙进来,不知道是不是不好意思。
几日没见到舒子琴,秦霁一面忙着处理政务,一面暗中重新布置京中的防备,同时不忘催着陈景亭研究解药。
陈景亭已经很久没好好的睡个好觉了,一方面是醉梦是天下间的奇毒,陈景亭是大夫,自然是想着急着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炼成的,弄不明白就抓心挠肝的,另一方面是太子殿下天天在后面催赶着,现在他顶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道:“殿下,你再这样逼着我,舒子琴还没死,我就先死了。”
秦霁想了想,“那你快点研究出解药,孤就不催你了。”
陈景亭翻个白眼,“那你呢,最近还犯病吗?”
秦霁摇摇头,自从舒子琴回来后,就没有过了。
陈景亭呵了一声,继续埋头研究解药。
派去保护舒子琴的暗卫回来汇报了舒子琴最近的行为。
他似乎往玄铁军营那里送去了两份密信,由月天亲自送去的。
秦霁知道,舒子琴终于行动了。
只是有一些担忧,黔州那里正在闹疫/情,离南疆太近了。
好久没见到舒子琴,他很想他,听见房顶上轻不可闻的足音,他嘴角微微上扬,除了舒子琴没人敢在太子府里这么放肆。
黑暗中,他看到舒子琴坐在屋顶上四处看了看,也不知道看什么,不用想就知道接下来舒子琴就要往下跳,完全就看不见旁边有两把梯子,当真是糟蹋了秦霁的心。
看见舒子琴往下跳,秦霁心里默默道,真没良心啊......
稳稳接住了舒子琴,他似乎没料到秦霁此时会在墙角下。
他看着舒子琴挣扎要从他怀里跳下来,秦霁没让,笑道,“你上次不是还质疑孤的腰不行吗,让你看看孤的腰行不行,你看,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孤都能稳稳的接住你,是不是很厉害。”
温暖湿润的气息一下一下喷在舒子琴耳廓上,舒子琴发软,小声道:“我什么时候说殿下腰不好了?还有,殿下你没事躲墙角干嘛?”
秦霁闷声笑起来,“逸尘你要是大大方方的从门口进来,我也就不会在这里等着接你了。”
舒子琴羞红了脸。
......
这一次是舒子琴主动,激烈而又热情。
上一次舒子琴主动亲吻秦霁的时候,因为之前一直发着热,还没亲到秦霁,直接就晕了过去。
后来都是秦霁半哄半骗的。
显然秦霁也被舒子琴今晚一反常态的行为弄得有些不安,再次问道:“逸尘,你没事吧?”
舒子琴再次吻上他的唇,轻轻添了一下,哑声道:“臣只是想太子殿下了......”
好几天呢,一个人睡觉冷冷的,总是怀念身边温暖的人和温暖的怀抱。
一句轻轻糯糯的话,撩的秦霁上下起火,翻身将舒子琴压在身下。
舒子琴今日前来是一身休闲打扮,头发随意用一根发带绑着,秦霁一把扯下那发带,将舒子琴的手绑在一起,舒子琴的头发没了束缚,铺满了那一片。
朦胧的烛火,白皙的脸庞上淡淡的粉晕,还有舒子琴对着秦霁才有的情动,秦霁觉得燥热,迅速将两只手腕绑在一起。
舒子琴哭笑不得,“殿下,你为什么总喜欢绑着臣呢?”
他尝试着动了动手腕,绑的太紧了。
从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是用腰带将他两手绑了,后来每一次,秦霁总是禁锢他的双手......
秦霁手慢慢伸进舒子琴衣衫里,一寸一寸抚过,舒子琴肤白,也光滑,一点一点吻上他的脖颈,“逸尘,你走后,我就发过誓,我一定要找到你,然后日日将你绑在我身边,这样你就再也跑不掉了......”
舒子琴:“......”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舒子琴觉得全身上下哪哪都酸痛不已。
只要微微一动,那酸痛的劲就漫遍全身,像被大石头全身碾压过一遍似的,有些惨不忍睹。
舒子琴暗自后悔,昨天不该这么主动撩拨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昨夜异常的凶狠。
看着锁骨上遍布的红痕,他都不知道最后是睡过去的还是晕过去的,只记得他一直哭着求秦霁,秦霁嘴上温柔的吻掉他的泪,动作却愈发狂......
舒子琴想起来脸又红了,将头埋在被子里啊啊啊啊的叫了几声。
秦霁早就起来了,天已经大亮,舒子琴还想起昨晚的事情,还等着李太医那边的消息,到底他抢回来的是不是解药。
起床穿衣服的时候,舒子琴脚下一软,差点摔倒,还好及时抓住了床沿,心中暗暗将秦霁骂了一遍。
缓了缓,又站起来,穿衣裳,刚穿好,门开了,秦霁进来了。
舒子琴一愣,这个时候,太子殿下应该在朝堂上,怎么今天没去。
秦霁:“今天有事,就没去,反正我去不去都没事。”
秦霁上前将他抱起放回床上,按了按他的后腰,柔声问道:“还疼吗?”
就好像让舒子琴变成这样的人不是他一样。
舒子琴委屈的瞪了殿下一眼,“殿下,我要回阑院一趟。”
秦霁被瞪了一眼,却十分的开心,“李太医已经来过了。”
舒子琴:“嗯?”
秦霁继续帮他按着后腰,道:“我已经去叫了陈景亭,多一个人看看,我更放心。”
舒子琴:“殿下,你已经知道了?”
他大概想到了,李太医去阑院没找到他,以李太医的性子,肯定会来太子府。
李太医没有传召就来太子府,秦霁自然也就知道了,所以他进来的时候,脸上非常的愉悦。
啧啧,还是个小孩,身为太子殿下,应该喜怒不形于色。
舒子琴又有别的担忧,“不过,你还叫陈景亭过来,李太医要是知道了,怕不是要以为你质疑他的医术。”
秦霁愉快道:“李太医非常愿意,尤其听说是陈景亭的时候,恨不得立刻就要见到他,况且他也需要另外一个人一起看看。”
舒子琴:“那我们一起出去吧。”
他也想知道到底是不是解药。
秦霁看了看舒子琴:“那你可以走的出去吗?要不要我抱着你?”
想到秦霁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立马站起来,方才被秦霁揉了揉,腰上的酸痛消失了许多,“不用,不用,我已经好了,昨晚又没什么,”
秦霁眼神深下来,“你确定没什么?看来是孤手下留情了,孤懂了。”
舒子琴:“......”他错了。
李太医一直在书房里等着,陈景亭拿着那颗解药,反复研究着,闻了闻,捻下一点药末尝了尝,在慢慢品出里面的所含的药味。
这些需要时间。
李太医静静坐在旁边等着,之前一直在找的神医,此刻就在眼前,没想到这么年轻,真是一代比一代强啊,如不是场合不对,真想拉着这位年轻的神医一起探讨一番。
一会之后,太子殿下和舒子琴一起进了书房。
看着舒子琴那走路姿势,李太医把脸瞥到一边,没脸看,年轻人不知节制。
看着两个“太子”在一起,李太医形容不出此刻的心情。
从舒子琴回京都之后,秦霁对舒子琴如何,他都看在眼里,既然舒子琴相信太子殿下,那他便也相信秦霁,只是闻相那边对秦霁还是有些质疑。
秦霁与他爹秦昊不同,性子虽然冷了些,但比他爹好多了,如果秦霁登上了帝位,大概舒子琴也是愿意的。
连玄羽令都给秦霁,啧啧。
陈景亭终于抬起头来,迎着眼前几人期待的目光,平静道:“是真的解药。”
“好,好,好。”秦霁激动的抓舒子琴的手,“逸尘,你快把药吃了,药可能会有些苦,但是你要乖,吃下去就好了......”
他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舒子琴心里一软,也松了一口气,他最怕的是看到秦霁失望的眼神。
舒子琴吃下解药,没什么反应,除了药有一些苦,口中全是药味,他有点难受,秦霁早就给他准备了蜜饯,亲自喂给他。
一个时辰后,陈景亭和李太医都分别给舒子琴把脉,都是同一个结果,舒子琴体内的毒性大大的减少了,再隔一个时辰后,舒子琴体内的毒性几乎没有了。
再隔一个时辰后,舒子琴体内的毒性彻底没了。
所有的人才彻底的轻松了。
陈景亭和李太医走了,回去要一起研究这药,能不能配出来,以防以后不时之需。
两人走后,秦霁抱着舒子琴,哭了。
舒子琴任他哭了一会,才去哄他。
他知道秦霁为了自己的心里一直都很难过,如今他完全好了,秦霁肯定是要心中那股郁闷之气发泄一番,哭也是发泄的方式。
太子殿下高兴,府里的人也跟着一起沾光,他吩咐刘管家,府中每人包括守卫的侍卫赏赐一年的月例,府中上下每个人喜不自胜。
从刘管家那里听来,原因是舒公子心情好,于是大家心里更加笃定,好好侍候舒公子绝对没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