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1.（两章合一）你杀一我杀一，一个栗栗快乐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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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斜倒在地板上。
森森的冷意渗到我身上。
我抬起头，电锯的轰鸣停在我面前。对方正提着电锯贴在我身体上方比划着，似乎在思考从哪里将我分割更合适。
冰冷的电锯贴在我身体的一瞬，我抑制不住的打了个冷战。我捏紧自己身下的毛毯，对方的呼吸变得粗.重似乎因为我畏惧的举动而更加兴.奋不已。
房间原本适宜的温度在此刻却令人感觉浑身发冷。
男人用电锯侧面拍了拍我的身体，尽管用的是侧面但电锯上激烈滚动的刀片还是割了我的身体。血顺着伤口慢慢滴出，我来不及感到疼，吓得几乎要跳起来。
我涌起的求生欲令我拼了命的向前爬，我下意识的朝着大门方向逃。但我的手臂已经因为害怕而变得不听使唤。我时常爬着爬着就摔回地面，在我因为脱力导致无法前进的时候，男人依旧拖着电锯慢慢靠近我。耳旁那一直甩不掉的脚步声，几乎令我发狂。
就着门缝外的一丝丝光线，我终于看清了跟在我身后的男人现在的样子。他眼睛瞪到诡异的大，他缩小的瞳仁激动的盯着我滚动，红血丝蛛网一样的布满了他的眼睛。男人见我一脸惊恐的和他对视，他享受的裂开嘴角露出微笑。
似乎是失去了追逐玩.弄的兴趣，他一脚就把我发抖的鱼尾狠狠地踩在脚底。
男人恶意的用鞋来回碾着，他的力气大的离奇。他踩着我的鱼尾反复的转，由于我的鱼尾是感觉神经最多的，这样的动作让我浑身连带着心脏都像是活活被人绞了一样痛苦。
见我已经毫无反抗能力，对方也终于打算开展下一个让我绝望的游戏项目。
他高举起手中的电锯向着我手臂划开。
“噗哧——”
这是人的肌肉被撕裂的声音。
滴……
滴……
滴……
血一滴一滴的流在地上。
……
我瞪大眼睛看着死在我面前的尸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下一关的大门为我敞开。
光从门外泄了进来。原本屋内漆黑的屏幕在嗡嗡几声后显示出新的字样来。
【恭喜你……通关……】
【好失望……】
我呆滞的望向显示屏。
显示屏不清晰映照出了我现在的样子。
一个金发女孩面色苍白的半躺在上一关大门的旁边。她无意识的发着抖，瞪大眼睛与倒影在显示屏中自己对视。
她的嘴微张小幅度的哆嗦着，唇角还有被自己牙齿咬破的痕迹。她扬起原本隐在金色长发中的脸，脸色白的晃人。
刚才那个男人的血喷溅到女孩脸上，随着她闭眼的动作，沿着她垂下的尾睫滑落下来，滴在眼睛下方后，又缓缓从她的眼角滴落。她抬眼，像是圣母玛利亚雕像又像是新孵化的恶魔流出了一滴血泪。
我害怕的与显示屏中所反射的自己对视，脑子里忍不住不停地回放刚才发生的一幕。
男人高举起他手中的电锯朝我劈来，门缝外透过来的一丝白光照在他扭曲的脸上与他手里的电锯上，电锯反射的晃了一下。
我下意识的闭上眼，还没等我感受到疼痛，下一秒我就听到男人发出诡异的声响。
那是肌肉被撕裂、骨肉被拧动的声音。
我抬头。
漆黑黏.稠的房间里，只有靠近门缝的地方能被照亮一点点。
我就这样惊讶的望着男人在不甚清楚的白光下被拧成一个诡异的姿势。
他漂浮在半空中，不断的被拧动挤压，他的手脚开始反抗式的拼命抽搐，然后又慢慢的不能动弹，像被拆了线的傀儡一样。他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疯狂到不可置信再到死气沉沉的定格，他的皮肉几乎是勉强的软趴趴的贴在身上。
男人仍然不断的在被拧动，他的手臂和腿飞了出去。
我呆滞的看着面前这诡异的画面，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最终以一副扭曲的看不出来是什么的姿态重新掉落回地上。
白色的灯光从门缝中挤出，竖条状的光划过我眼前的尸体，光将尸体的上端与下端分割后又向着喷洒在外面的血延伸出去。
……
我不敢再多看这诡异的场景。我忽视掉我因为刚才发生的事而产生莫名其妙的饱腹感。
我想要赶紧离开这里。
我匆忙的起身想要绕开地上的东西。正准备爬离这里的我突然感觉到一股能量。
因为这股突如其来的能量，我重新变回了人的样子。
我来不及诧异拿好我的东西赶忙跑到了下一个房间。
大门在我身后慢慢合拢，我甚至都不敢回头去看。
……
走过一段漫长的台阶，我来到了塔底。
塔底已经有很多通关的人了，我默默找了个人少的角落蹲着。尽管我已经拿毛毯使劲擦干净了脸，但我还是有种我浑身上下都很恶心的感觉。
在我原先变成人鱼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畏惧过我自己。我不知道我身体里有什么。我甚至有点害怕自己。
我想到摩佩又想到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我真的觉得自己不适合在猎人世界生活。
我或许都不适合活着。
……我原本就不想活了。
作为一个情绪泛滥的人，我头一次有这种明明很害怕很想哭可我却哭不出来的感觉。我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好不真实，我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就不应该盲目的以为自己也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蹲在角落里，试图与黑暗隐在一起。
正当我低头在地上数着砖块假装蘑菇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自己头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我挠了挠头，竟然取下来一个钉子。
“……”
这是什么？
我茫然的看向躺在我手心里的大头钉。
我自己想破脑袋都无果，于是我把它揣回了自己的短裤口袋里，打算之后有机会再研究。
我发现我从人鱼形态变回人类形态的时候，我的衣服也和我变成鱼之前是一模一样的，一点都没有脏或者是破掉，甚至就连我放在兜里的糖都没有消失。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究竟是什么原理，也不清楚变身后究竟能保留多少东西，但或许某一天我可以通过这个来藏东西用呢。
我收好钉子，又重新坐了回去。但因为姿势的原因一不小心碰到了我的伤口，嘶。我避开我腿部的伤口。我小腿侧面有一道不太长的口子，应该是被刚才那个男人划到的，脚面也有一块很大的青紫，应该也是刚才被踩着鱼尾的时候弄到的。
虽然很疼但伤口比我人鱼形态时候的样子要好多了。
因为想到刚才那个男人我不免又陷入情绪里。
期间便衣考官东巴还试图上前找我搭话，结果却被我敷衍的样子给气跑了。
好不容易能没人扰的自己呆一会，结果现在还是集塔拉古的伊路米又咔哒咔哒的凑近我，似乎对我比较好奇。
他百无聊赖的和我一样蹲坐在角落的地面上，然后就冲我一顿咔哒。
我就不明白他明明能说人话，为什么偏要恶趣味的一顿咔哒。我又认真思考了一下，感觉他可能也是根本没想让我听懂。所以我就干脆没管他到底是说了些什么，就这么放任他在我旁边一顿咔哒。
可是完全不回复又感觉气氛很诡异，于是我就只能偶尔随便说几句话敷衍他一下，希望伊路米能早点感到无聊离开这里。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伊路米说。
“确实。”
我敷衍道。
“咔哒咔哒。”
“确实。”
我又敷衍道。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伊路米从坐在我身边面冲前方改成望着我咔哒。
“真的吗我不信。”
……这人怎么还不走。
“咔哒咔哒咔哒。”
“你不说我都不知道呢。”
……这人到底多会走。
“咔哒咔哒。”
“啊……这也太那个了吧。”
……再不走我就要崩溃了。
这些话都是我这么多年总结出来的敷衍人的至理名言，无论什么语境都能够流畅使用。等我没词了我就从头再循环播放一遍我的敷衍语录大全。
就这样，我们一直和谐的（？）互相各说各话的唠了很久。我们谈人生谈理想谈抱负谈等会想吃啥，我们从咔哒咔哒一直聊到咔哒咔哒。
到后面我已经分不清伊路米究竟是在认真和我聊天，还是也在用咔哒咔哒来敷衍我。
想到这层的我突然觉得或许伊路米才是最出色的糊弄学家。于是我干脆闭嘴，任由伊路米再怎么和我咔哒我都一句不回。
似乎是觉得和我这样沉默的蹲坐在角落里当蘑菇也不是很好玩，伊路米总算是走了。
哎。
我叹了口气，刚准备继续陷入到独自悲伤的状态中的时候。
我摸摸头，只见从我头上哗啦哗啦的掉下来一地钉子。
“……”
我看了看地上的钉子，又看了看自己刚刚放进裤兜里珍藏的同款钉子，我沉默了。
伊路米这是在拿我脑袋练习针灸吗……
就这样我一直蹲坐在角落里好久，小杰他们才从墙里飞出来来到塔底。
大家动作都特别帅气特别潇洒，除了身上挂满了大包小包的奇犽。
见到他们都出来了，我也不想让大家担心，于是我拍了拍自己脸然后笑着上去迎接。
“栗栗你怎么受伤了…我们大家都很担心栗栗你的！幸好栗栗你没有出事还顺利的变回人了……恭喜你！真不愧是栗栗呢！”小杰冲上来抱了我一下。
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小杰在抱着我的情况下身体还控制不住的直发抖。
我摸摸小杰刺刺的头发，试图安慰不安的他。
酷拉皮卡和雷欧力也都很情绪外露的欣喜的看向我。因为感受到大家对我的担心，我终于忍不住张开双臂也安慰似的抱了下他们。
我一脸感动的奔向大家。我先是抱住了离我最近的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在我抱上去的时候，先是小小的僵硬了一下，然后赶紧遮掩了刚才的情绪，弯下腰回抱我。酷拉皮卡用手轻轻揉了揉我的发顶。第一次有人对我用这么宠溺的动作，我忍不住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
我抬起头看向酷拉皮卡，酷拉皮卡也正低头看向我。
我突然发现我们相似的金发因为刚才的动作相互交缠在一起。我忍不住朝酷拉皮卡灿烂的笑了一下。
啊。
真的好想有个像酷拉皮卡一样的哥哥啊，我在心里感叹。
抱完酷拉皮卡的我又飞向了雷欧力。雷欧力红着脸抱住了我。我把自己埋到雷欧力身上。
“没事就好。”雷欧力小声说道。
啊。
真的好想有个像雷欧力一样的爸爸啊（？）
抱完他们后我又看向站在一旁看着的奇犽。
他先是臭着脸从头到脚的扫了我一眼，视线在我小腿的伤口上停滞了一下，然后又重新看向我张开手臂朝他咧嘴笑的表情。
“……笑的真丑。”
奇犽评论。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奇犽就插着兜走掉了。
我望着奇犽的背影。
凭良心讲奇犽的姿势真的很帅，我看着奇犽插着兜游刃有余的样子。
“……”
前提是忽略他身上背着的大大小小的可爱背包……
我望着正挂在奇犽身上耀武扬威的蝴蝶结陷入沉思。
*
之后大家都有问我究竟在陷阱塔里遭遇了什么，是怎么突然变回人的。
我打着哈哈半真半假的说了一些我的遭遇，大家也都说着平安就好。虽然不知道大家信了多少，但我也只能朝大家元气的回应，表示自己很强。只有酷拉皮卡和奇犽看向我的眼神并不是那么乐观。
见酷拉皮卡偷偷看向我，我朝他做了个鬼脸。酷拉皮卡先是愕然最后又失笑。
看着酷拉皮卡回过头与别人交谈，我收起我脸上的情绪。
我沉默的跟在队尾，看着众人嘻笑。
我忍不住又狠狠抹了把脸，尽管我觉得那种令人作呕的恶心感根本洗刷不下去。
因为是春天，外面似乎开了什么花。我闻着扑鼻而来的香气，呕吐感更是加剧。我缀在大家后面，让自己和世界隔离开来。
忽然，原本正和小杰嬉笑打闹的奇犽回过头望向我。
周围笑闹的热络氛围被奇犽看向我的动作分割，像一滴落入水中的墨滴，我身边的空气突然变换了颜色。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我吓得怔了一下。我刚才的表情是不是明显不太对劲？
这个时候只能祈求奇犽粗心一点。毕竟我觉得奇犽肯定不会特别关注我。于是我赶紧补救式冲他透出我的招牌傻气笑容。
似乎是依旧觉得我的笑容很丑，奇犽嗤了下，然后转身朝我走来。
“你过来。”奇犽停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我没动，既然刚才明显不对的情绪都被看到了，于是我干脆收了笑容卸了伪装面无表情的看向奇犽。
“好不容易从食材变成人了。你不想试试吗？”奇犽看着我。
“……什么？”
好半天我才听见自己张口很小声的问道。
尽管我的声音小到像是在自己问自己，没想到奇犽还是听到了。他用手指了指地下放着的东西。
“滑板。”
我看着放在地上孤零零的滑板，还是没动。
于是奇犽单手抄起滑板就走到我面前然后放下。
我定定地看着奇犽的脸。
奇犽挑眉冲我说道，“去啊。”
……
原本冲鼻的花香变得清甜，浅淡的香气终于朝着四处都溢开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然后雀跃着从我的头顶飞过……
……
*
你所不知道的讯息。
酷拉皮卡：栗栗的眼神不对劲，我要不要上去呢？
-于是酷拉皮卡转身。
酷拉皮卡：可是如果是我的话可能不希望有人来扰吧……
-于是酷拉皮卡又转身回去。
酷拉皮卡：但栗栗还是个什么都没经历的小姑娘，这样的情况下杀人肯定会很自责、内疚，甚至会通过了结自己来赎罪吧……
-于是酷拉皮卡又转身。
酷拉皮卡：所以我到底要不要上去呢？
-酷拉皮卡继续看向栗栗所在的方向。
酷拉皮卡：啊奇犽上去了……
酷拉皮卡：不行我得拦住奇犽，栗栗现在这个状态最好让她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
酷拉皮卡：啊栗栗已经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011.（两章合一）你杀一我杀一，一个栗栗快乐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