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柳川凌影

10、给文本无心：九月以前

　　文，是谁给你那么多不能复制的句子
　　解开一种手势，陷入更多谜题
　　把答案用菊花包好，酿酒，入菜
　　那天，我只是坐在河边，只是，如此而已

　　文。关于水声，我可以听见，碾碎石头
　　给我满脸冰凉，而这正是秋天
　　云把许多蓝色挑高，不肯下雨，不肯
　　结大把的霜去涂红叶子

　　而你又能在哪，文，将影子剪成别人的记忆
　　用些词掏空自己，然后开始模糊，开始
　　无所适从，路过海边，却捡不起沙子
　　还笑着对自己说：“明日天晴。”

　　文，这些安静而细小的耳语可以破坏你的感觉
　　在多雨的边境，你要把每个步子都
　　安放得极度小心，并且不能，席地而坐
　　把自己喂给虫子，再从中去理解生命

　　我已经将八月逼到最后一天，文，乘着今夜喝酒
　　扶醉了的人回家，流浪在路灯下
　　许多空白已经填入词汇，给你的空间不多
　　甚至不够，安安静静地开一朵花，折下
　　别在钮扣上

　　文。最终，你还是不肯使用别的替代
　　不肯使用一条抽象的曲线，把它弯在冬天
　　而世界并不会因此而对你温柔
　　为你加一场花期，或者把合适的人
　　带到你的面前

　　文。我只有这么多。赶在九月之前对你说
　　夜越来越沉，我已无法书写名字
　　无法点火去遇见飞雪
　　而你其实只是一种猜测，一种可以更换的预期
　　在工笔绘制的风景里欺骗我

作者有话说

　　兰相公娶你的时候居然已经排到十九房了。我这个第七房的妾估计也要被冷落啦。只见新人笑，谁见旧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