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坐地起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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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宫治对着几乎要贴到脸上的门板有一瞬的怔神。
“咔”的落锁声后是隔着门传来的话：“店长也快回去睡觉吧！”慌乱的脚步声逐渐变远，显然对方是不打算开门了。不明白是哪一环节出现问题，嘴边的猎物还是溜了。
宫治轻舔牙根，看来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不过他耐心很好，可以等下一个机会：“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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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真是太乱来了！
小寺坐在床边用力揉搓自己烧得停不下来的脸颊，小声碎碎念：“叔叔阿姨在家呀……”脑海里却不断回忆起方才亲吻时的画面，对方烫得吓人的躯体似乎在相触时上留下了印记，残余的热意消散不去。
他的拥抱充满力量的压迫，两人之间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即使隔着布料，肌肤也能感受到对方的线条与轮廓……
“呜呜呜——”小寺把烧得几乎要宕机的脑袋塞进被子里，对自己大骂，“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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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家一共住了两天一夜，晚饭后小寺向宫家家长告辞，由宫治送她回家。5月的天气也开始阴晴不定起来，两人快到小寺家时被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淋了个措手不及。
小寺飞快地用钥匙打开院门拉着宫治先躲到房子的屋檐下：“下得好突然呀，要是再迟下半分钟也不会被淋到了，雨好大……”
宫治眨眨眼睛：“那我回不去了。”
“……噢。”
小寺不知道是听懂了对方的言下之意，还是自己想太多，一下子脸红到了脖子，没有应答他的话，僵硬地转过身开房子的大门：“先，先进来吧。”
宫治跟在她身后进门，回身关上门后看见正在脱鞋的她像受惊的小仓鼠一样原地跳了跳，很快又故作镇定地转过身来说：“我先去拿毛巾，店长等一下哦……那个……没什么。”
小寺把湿漉漉的袜子一起脱了，连同淋湿的斜挎包一起放在玄关，踩着赤脚小跑着去洗手间。她打开洗手台上方的柜子，手忙脚乱地抽出两块干毛巾，瞥见镜子里脸红的自己。
前一天睡前的画面再次袭来，她自暴自弃地把毛巾盖到脸上。
……脸红什么！自己可是成年人了！职业还是充满耐心与智慧的教师，干嘛要因为这种正常的事害羞！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冷静一点的小寺终于带着毛巾出去了：“毛巾来……店店店长你……你干嘛脱衣服！”
宫治一脸无辜：“穿湿衣服会感冒，雪绘你也早点换掉……”
“我知道！穿湿衣服会感冒我知道的！”说着这样的话的小寺却又往后退几步远离坐在玄关处的他。
看着对方害羞又惊慌的样子，宫治最终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寺抱着毛巾梗着脖子看地面，开始装作自己不在服务区，接收不到外界信号。
宫治笑够了，冲她招手：“雪绘，过来。”
小寺磨磨蹭蹭地，最终还是挪到他身边，分给他一条干毛巾之后跪坐到地上。
“如果你没准备好，我不会做什么的。”他把自己的毛巾挂到脖子上，伸手帮她擦拭湿软的发丝，“所以不用担心。”
“……我，我才没担心。”
“好好，你没担心。”
怎么听对方的回应都极其敷衍，像是在哄什么都不懂的小朋友一样。小寺按住宫治的手：“我不是嘴硬！”
虽然恋爱关系中宫治是主导的一方，但在年下恋人严肃的时候也不会忽视对方的态度，他这次认真地点头：“嗯，我知道了。”
原本准备了许多腹稿的小寺一下子泄了气，她直起身体伸手胡乱帮他擦头发以掩饰自己慌张的心情：“……店长总给我一种，什么事都游刃有余的感觉，还爱捉弄人。
“我现在也是教师了哦！不要总把我当成小孩子逗！”
“只是因为反应很可爱，所以喜欢逗你，没有把你当成小孩子。”
“……噢。”
宫治坐在地上，而她是跪着直起上半身的，难得以更高的视角看他，对方则需要仰起头，清灰色的眼瞳要更圆一些，显得无辜又乖巧。小寺擦拭的动作渐渐变慢，这像是一个模糊又玄妙的信号，在她的动作完全停下时，原本尚有一些的距离被亲吻完全消灭。
还未完全擦干的肌肤表面甫一接触是冰凉的，而后变得热烈滚烫。小寺晕乎乎地顺着向热源靠近的本能，被引导着与对方相贴，更加紧密不分。等她回过神，发现两人间的姿势相当糟糕。
小寺悄悄地收回勾缠着对方小腿的脚，刚才似乎还趁乱摸了好几把店长的腹肌胸肌什么的……这时候只能装鸵鸟了，她略低头，把脸埋进对方的颈窝。
宫治轻轻呼出一口灼气，按着她后腰的手报复性地用力后又松开。好不容易按捺一些躁动的欲望，他还没开口，听见对方瓮瓮的声音：“要去……要去我房间坐坐吗？”
宫治愣了愣，失笑问：“只是坐坐？”
“……问什么呢。”
她小声回答：“……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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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连休结束的第一个工作日，我部走进办公室，和其他老师打完招呼之后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她对座一向来都很认真的小寺今天却看着有点萎靡。
我部注意到她眼下泛青：“小寺你三连休没有休息好吗？”
“……差不多吧。”
“难得的休息日反而没休息好，”喜欢民俗文化怪志小说的我部开始自我发散思维，“就好像古代的书生，难得放松出游，却在郊外踏青的时候被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后吸走了精气一样。”
……可不就是狐狸精吗！乱来又无节制！小寺腹诽。
我部列举了几个怪志故事之后总结：“反正，都是起了色心后自作自受的结果。”
小寺：“……”
她心虚地转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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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底饭团宫的第一家分店正式开业，白石满脸愁苦地被发配了出去，在去另一家店工作的前一天，他特地来店里和大家告别：“呜呜呜我会想你们的……店长——来抱一下——”
宫治闪身躲开：“你可以回去了。”
“……连最后的拥抱都没有，店长你没有心！”
之后白石挨个和三浦、广口、鹤见还有户美拥抱结束，张开双手正想去抱小寺，又被宫治拦住了：“别人的女朋友就不要抱了。”
白石一脸震惊：“小寺姐姐恋爱了？！是谁？！”
“……啊这。”小寺眼神飘忽，她没想到白石竟不知道这件事，因为店里的大家都看出来了，虽然没有公布过，但还是心照不宣地达成了共识。而且公布恋情这种事也有点羞耻……她小小地往宫治那边靠了靠，拉住他的手，“就、就是这样。”
白石：“嗯？”
又过了一会儿。
白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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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的一天宫治送小寺回家，分别前两人在门口拥抱被直美撞了个正着，直美非常热情地招呼人回家坐坐，三人其乐融融地在客厅聊起了天。临近饭点宫治更是自告奋勇下厨做饭，等到国彦回家的时候直美已经单方面把女儿的终生托付给了对方。
面对拱了自家白菜的别人家的猪，国彦在饭桌上冷着脸：“上门之前没有预先约定行程吗？”
“说什么呢，”直美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是我叫阿治来坐坐的，人家客人第一次来就做饭，你还要挑三拣四，不吃饭就自己回房间去。”
国彦十分委屈，把脸转向女儿，你看看你妈！
小寺打圆场：“爸爸妈妈，先吃饭吧。”
国彦不情不愿地动筷子开始吃饭，他嫌有毒似的只夹一点点配菜送进嘴里——又夹了一大口。
国彦猛地站了起来，冷着脸面对宫治许久才不情愿地问：“……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宫治：？
小寺：“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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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送宫治到门口，小寺仍对自家老爹无厘头的行为感到愤愤，深感这个家已经没救了：“我一定要离家出走！”
“好啊，”宫治不嫌事大，“跟我走吧。”
“……店长你也欺负我！”小寺龇牙咧嘴地装作凶狠，又被捏了脸，她按着对方的手，含糊地说，“别捏了，最近又开始胖了，肯定都是店长捏胖的。”
“不胖的，”宫治一本正经，“在达到身高57厘米体重158千克之前都不算胖。”
“……店！长！！”那么久以前的口误又被拿出来说，这个人太坏心眼了！
宫治笑着制止她装模作样的攻击，轻松地把人圈进怀里，轻轻凑近她耳边问：“今天要去我那里吗？”夜色静谧，四目相对，两个人的距离逐渐拉近——
“咳咳！”隔着院门传来国彦刻意的咳嗽声。
这下两人别说更多亲密行为，连拥抱都不能继续了，宫治只好放弃诱拐人家的白菜，乖乖告辞。小寺目送他到拐过弯看不见背影才转身回家，看到仍站着的国彦，小声抱怨：“爸爸真是的。”
国彦：？
国彦一脸惨淡地扭头往屋子里跑。
“孩子她妈！雪绘嫌弃我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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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新年，小寺为了今年的新年初拜不失约，提前和父母回乡下看奶奶。饭团宫即将店休，最后一天开到九点多，食物全部售罄客人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宫治打发了店员让他们早点回家，自己则留下做最后的清点。他听见门打开时迎客门铃的响动：“不好意思已经……”来人是小寺。
于是他舒展眉眼，改口打趣她：“欢迎光临，请问要点什么？”
小寺把包放到边上空着的座位上，配合地坐到边座上装模作样“点餐”：“嗯……芝麻饭团多少钱？”
“100日元，但是已经售罄了，其他餐品也都售罄了。”宫治用手撑着料理台微微前倾身体，“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小寺回答之后若有所思地仰头问，“那店长也售罄了吗？”
“没有。”
宫治勾起嘴角：“但是店长今年涨价了。
“要两个吻才行。”
“……坐地起价。”
“那这位客人，”宫治下压身体凑近她的面前，轻笑着问，“你要不要呢？”
“要！”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坐地起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