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与刺猬魔女》二三喵

8、第 8 章

　　温大夫是楚教授的私人医生，经常来带楚教授去理疗和检查，一来二去满月也习惯了他的存在。

　　他人很好，说话温柔，对满月妈妈也很照顾，满月对他印象不错。

　　不知不觉，她白天接送楚教授上下课，晚上过来做饭就成了一种日常了。她学习速度很快，只上了几次课就通过驾照考试。似乎她特别有这方面的天分。

　　也难怪她当初因为家里的问题休学多年，还能只跟着高三的班级学了几个月，便一次考上了现在的大学。

　　一晃两个多月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去了，楚教授勉强能扶着手杖自己走两步了，也不知道他身体是怎么了，要休养这么久才有点起色。

　　这一天，她和往常一样，做完饭后便忙着洗刷碗筷，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再过一会儿她就要回去了。楚教授这几天和温大夫商议，看看能不能帮她在这大厦里安排一个住处，但她不想欠楚教授太多人情，便没有答应。

　　“那些东西放那里我自己洗刷吧，这几天就要考试了，你早点回家复习吧。”楚教授扶着墙在她身后说。

　　“你不要乱走动了，温大夫说你复健时走走就可以了，好不容易动了手术的脊椎和神经刚刚恢复，当心摔倒又造成二次伤害。”满月转过头蹙眉看着他，“怎么连手杖都不用？”

　　说罢她擦了擦手，将他的轮椅推过来。

　　“我没事。已经好多了。”楚教授在她的搀扶下坐进了轮椅。

　　比起两个月前，满月现在对他几乎是无微不至的照顾，虽然她嘴上还是凶巴巴的。通过温大夫，满月差不多也了解到楚教授身体状况差得不行，她现在是用报恩的心态照顾楚教授。

　　“你不要自己过来刷碗，听到了没有？好不容易坚持到现在能站了，要是出了问题受苦的是你自己。”满月叮嘱道。

　　楚教授只是淡淡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这时敲门声传来，温大夫直接没等她去开门就推门走了进来，道：“楚教授，晚上的治疗时间到了，这次还要挂水，时间要长一点，你要不要先去个厕所？满月，今天你留下来可不可以？因为药效的缘故，他可能会挺难受，晚上需要有个人看着。”

　　“是上次说的研究所的特效新药是么？”满月道。

　　温大夫点点头。

　　“没必要让她留下，她马上考试了，只是挂水而已。”楚教授则拒绝道，“不能请护工么？”

　　“我是觉得满月留下来，你难受时，可能会好过一点。虽然叫做特效药，但是反应还是很痛苦的。”温大夫说，“满月上次给你急救时，表现得很有经验，她在我也放心一点。”

　　“我留下来。”满月道，“没关系的。区区考试而已，算不了什么。楚鹤声，你老实去治疗！”

　　楚教授于是没再吭声，满月帮他用毛毯盖好了腿，披上了一件毛衣外套，才目送温大夫推着他出门。

　　但是温大夫刚离开几步又返回，叮嘱了满月一番，说这次用了新药后，楚教授出现抽搐和发烧，甚至说胡话、头脑混乱和暂时的狂暴都是正常的，叫她注意安全，如果他又出现了抽搐，用毛巾让他咬着就行。

　　“会这么痛苦么？有什么法子能减轻痛苦么？”满月听着，心里感到密密麻麻的疼。

　　温大夫摇摇头：“他既然同意了新疗法，也是知道后果的。我想，他那么急着恢复身体，也是为了不让你担心。”

　　“切！管我什么事，要他管！”满月虽然这样说，但是内心却忐忑起来。

　　“他如果闹腾得太厉害，我会把他调到专门的病房，暂时束缚，防止他伤到你和自己。”温大夫说。

　　“不！不用了！那样对他太残忍了！”满月一把抓住温大夫的袖子，“求你！不要那样对他！”

　　她见过自己母亲被精神病院强行绑起来的惨烈状况，她实在不想再看见一次自己在意的人被那么对待了。

　　“…… ……好吧，总之有事按床边的按钮，我就会过来。”温大夫道。

　　满月点点头，在温大夫离开后，她颓然的坐在了沙发上——

　　明明可以一走了之的，但是为什么自己放不下呢？

　　是因为可怜那个体弱多病的家伙么？

　　是啊！就是可怜他！就是可怜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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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什么新疗法。楚鹤声从一开始就知道温大夫在故意诓骗满月。

　　所以一进了电梯，他就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温大夫笑了笑，道：“我是你的专门负责人，你的身体状况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虽然你这几个月一直在休养，但是按理说，在三只手对上你的时候，你就因为太过狂暴的使用自己的能力，导致所有内脏和大半骨骼全部爆裂，无论研究所的治疗方法多先进，你都活不过来。

　　但是，你不仅活过来了，那些致命的伤害还在不断的消弭。这显然又是某种狂魔异能在起作用。我认为那股促使你活下来的力量，并不属于你。

　　而且这种力量，和其他人的异能完全不同，是长久持续的在守护着你的性命，并避开了所有的仪器和检测。我只能从结果来推断它的存在。
　　当我试图观察它时，它就消失。但是它确实达成了让你复活的奇迹。你是不是一直隐瞒着什么？这股力量属于谁？为什么三只手会死于爆脑？我可不认为是你最后拼死一击。

　　因为你在那之前就‘死了’。

　　啊，你不用担心，我并不是想知道答案的人。我只是想，你竟然为了那个女孩甘愿忍受无比巨大的痛苦，也应该不仅仅只是对她有好感了吧？老实说，你的精神力和毅力强大到让我战栗。

　　我想，我需要你帮我，也只有你能帮我。

　　其实我并没有在你的脑中植入控制器。”

　　“你……！！”楚鹤声吃了一惊。

　　“我现在对你，可是怀着无比的信任，甚至达到了信仰的地步。楚鹤声，我是真真切切把你当做救世主看待的。”温大夫取下自己的眼镜，用一双泛着淡淡异光的眼瞳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