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系统的智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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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这几个字实实在在地冲击了花自璟的大脑。他不禁想到那些卡牌后的广告，是不是和应山泉说得有关？
“前提是，你要看完。你要是花一天时间，那就一天后去，如果你能半小时看完，我们就半小时后说。”
花自璟有种错觉，眼前的人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他脚步一转换了方向，改坐到客厅的沙发。他盘腿而坐，书摆放在大腿上，手指着书励志道：“今晚之前一定搞定！不然我特么叫它爸爸！”
应山泉：“……”这都是哪来的癖好？不过决心可嘉。这时候，他突然想到那晚某人的那声爸爸，讲真，还挺软糯的。
尽管不可能，他也想过参与一下花自璟的童年。
这次，花自璟估计拿出了这辈子最大的定力，硬是翻了十页才觉得眼皮有点重。他交换了两条腿，换了个贵妃躺的姿势，手掌拖着腮，才觉得眼皮轻了点。
应山泉写到现在，手有点酸。他刚来那会儿，下单量还没这么猛，到量大的时候，早就转行了。这会儿他才意识到，应该设置一个自动发货的程序，让它们自己写自己烧。
但是现在进来的新人数量已经大不如前，磨蹭几天也不是不能完成。
休息间，他看了眼花自璟，觉得那声爸爸有点危险。
因为花自璟已经呼吸匀畅地侧躺在沙发上了。就应山泉的角度来看，这种睡姿还挺悦目的。一开始，他会以为花自璟这人睡觉会四仰八叉成章鱼的样子，没想到，惊喜总是这么的及时送到。
应山泉拿出手机，查看了下周绪他们的任务进度，差不多还有一天就可以结束了。他退出管理直播的界面，然后点开联系人找到了绿盾。
【将待在流放区的所有名字整理成花名册发给我，一个都不能漏下。限时一分钟。】
一条消息发送后，应山泉从小布袋里摸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类似SD储存卡的卡片。
三十秒还没到，绿盾就将花名册以字母的顺序排列好了。
应山泉在Q的那一栏停留了很长时间，然后找到目标后，果断从手机底部按了一下。手机下方弹射出类似于刚才的卡片，他迅速地换了进去。
刚换进去的卡，就是新数据。
新数据的启动需要人为。
读卡没有一秒钟，屏幕就出现“欢迎新直播时代”的字样。
应山泉将花名册直接导入NPC的数据库，并且设置了“六小时后开放”的权限。在换回原来的卡之前，他又在后台的运行里打开“定时开启新时代”的设置，时间定时一天后。
【新数据一旦开启，将无法人为停止，是否继续？】
应山泉点了确定。
现在这个世界将有两套数据运行，在他看来，是给人类多了一条出路，于这个系统，将是多一位暂时的竞争选手。
他希望新数据能够运行足够长的时间，不然计划没开始，新数据被兼并，这么多年的努力都将白费。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但鹬蚌不争几个回合，渔翁就没时间捡利。
但有一个问题，应山泉更担心。如果系统将数据合并，难度将会陡升。届时，他自己也不能保证有十全的把握收场。
系统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找来一个花自璟，他们已经等不起了。
夜幕骤然降临，汽笛声连连作响。
花自璟猛然惊醒。他第一反应想去抓书，但是书早就掉在地上了。
“老板，你好歹叫我一下啊！”花自璟自己睡着不说，反而责怪起应山泉，“你是不是不想告诉我啊？”
应山泉停下手中的笔，想说某人有严重的起床气，但还是改了话风，说：“想听你叫爸爸。”
花自璟：“……”瞧不起谁呢？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周绪收起钥匙，“老应？你还在啊？”
“你不会住这儿了吧？”戴沫此时戴了一个鸭舌帽，正好遮住了眼睛，声音有点微哑。她的头从周绪后背旁冒出来，好奇地观望着。
应山泉耸肩道：“新主播太懒，有些事不帮着做，影响业绩。”
“你没拿流放区吓他？”戴沫双手抱胸，调侃道：“你不是很喜欢用这一招？我们谁没被你吓过？不能看他帅就心慈手软吧？”
“嚯！不简单啊，沫姐，你居然夸男人帅了！”周绪不仅惊讶，更是要高看花自璟的那张脸了。在他印象里，戴沫连应山泉都没夸过。
应山泉顺着周绪的话看向花自璟，目光柔和道：“你们没看过数据，二十一世纪的小孩儿生活在社会的强压下，不是说他们脆弱，而是环境没有之前那么纯粹了，不能再受欺负了。生活里，满怀希望才会展望未来。我有义务保护和呵护这一朵来之不易的花朵。”
花自璟：“……”你特么刚刚还要听我对你的书叫爸爸！
另外三人：“……”这不是他们认识的应山泉！
此人已疯，戴沫不管了，“花花，穿鞋去吃饭啊？”
“我不去了。”花自璟指指自己，“花朵还是自强不息吧，争取做一朵沙漠之花。你们去吃，不用管我。”
“老应，你呢？”陈宏河问。
应山泉摆摆手，“我就更不用了。我就坐了一下午，你们要不给房主带些吃的回来吧！打包点烤五花肉和鸡翅回来就行。”
花自璟忍不住瞟了应山泉一眼，但没吱声，还做出捡书的姿势。
“行，那我们先走啦！”周绪拉着戴沫和陈宏河，顺便抽脚关了门。
室内顿时安静下来，花自璟更不好问应山泉怎么知道他喜欢吃这两样，而且，他来这里后，就没点过这两样菜。
“继续看吧，时间截止到晚上十二点。”应山泉打断了花自璟的疑问，然后往后看了眼客厅的钟，“对了，你这个钟还没调过时间。算了，也不用这么麻烦。我给你定个闹钟，备注就是看不完书叫爸爸。”
应山泉也说不出什么感觉，但就是特别有耐心。
“……”一口老气叹出来，花自璟认了，“老板，我服你了。哎？你是不是有什么恶趣味啊？还是记仇？你要不歇会儿，这些地址我也能搞定。”
应山泉“啧”了一声，“恶趣味啊？算不上，我又没让你叫我爸爸。而且，我只是一个见证人。你明志，我旁听，有利于践行道路的实际发展。记仇更算不上了，我刚不是说了，这是我的义务。”
得了吧，尽放屁。
花自璟的熊熊决心重新开始燃烧，接着没印象的地方继续看。
应山泉也没再说话。
半晌后，花自璟有旋律地嘟囔起来。
应山泉没听过这个歌谣，但听清了字——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朋友~小哪吒！上天他比天要高，下海他比海更大啊，啊……
花自璟在自己嘴动的情况下翻了页，继续唱道：“有时，他很聪明，有时，他也犯傻，他的个头跟我不一般高……”
应山泉觉得歌词里面肯定有改动的地方，但他不确定是哪句。讲真话，为了不让自己打瞌睡，一心二用成这样，他不得不承认，花自璟是第一人。
事实证明，这样确实很有效果。
花自璟比起之前的状态，真是好太多了。这里的时间虽然比现实要快一些，但是他翻页的速度也不赖。
等到周绪把两盘硬菜带回来，花自璟都没分神，而应山泉更不会去打扰。
周绪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往里面多看了两眼，不是他传统，而是两人真的太具有画面感了，以至于让他想到鲜少用在生活中的成语——男耕女织。
没有牛，没有田，更没有织布机，他能想到也是佩服自己。周绪觉得可能这个世界把他的想象力给找回来了。
应山泉活动了下脖子，顺便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不忍心打断道：“还有五分钟，要不——”
“你别吵！”花自璟沉声道。
应山泉哑语，这小子脾性真挺大。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闹铃响了，十二点到了。
花自璟把书一拿，跪在沙发上。他愿赌服输，双手举着书，艰难道：“Fuck——you!”
应山泉：“……”
花自璟离开沙发，说：“老板，我叫完了。我叫得是爸爸的英文版，你可能没听过，但也没关系。还剩两页，等我看完你就告诉我呗！”
“……”没听过是真的，但Fuck you是爸爸的意思也是新鲜，不过应山泉没计较，就“嗯”了一声。
花自璟趁机吃了两块肉补充用脑过度的自己，顺便带着把那两页纸给看完了。
“你吃完，我带你去出去溜溜。”应山泉走到阳台，往“食为天”的方向看了看，“就是那儿，跟你说再多，不如让你看一眼。”
“嗯？”花自璟咽下肉，问：“你不是说晚上出门很危险吗？”
“那是吓你的。”应山泉说。
花自璟憋了半天，郁闷地啃完最后一个鸡翅说：“老板牛批，你成功了。”
吃完后，应山泉带着花自璟出了门。
外面没有路灯，让整条宽路多了点诡异。高低楼相间，因为每栋楼相距不近，反倒显得户外很空旷。
他们已经全程没交流的走过“食为天”一千米了。
花自璟越往前走，视线就越有限，就像是一层雾蒙在距离眼睛十米外。明明这里无风，他却觉得耳边的空气在流动。
应山泉似乎看出花自璟的疑问，说：“他们就是看你直播的观众。”
花自璟声音咽在喉咙管，眼睛瞪大，顷刻间有点走不动路。他死死地抓住应山泉的衣袖，呼吸都变轻了。
应山泉看花自璟的反应觉得自己说过头了，解释道：“同一个世界，但我们互不相干，不用怕。”
花自璟这才放松一点，腿脚能动，但是手没松，小声道：“操，我冷汗都下来了。老板，你下次一次性说完好吗？我心脏受不住，你好好呵护好吧？”
“好。”应山泉笑了，手臂反过来拖着花自璟。
等缓过来劲，花自璟感叹道：“还真是虚无缥缈。”
应山泉低头抿唇，没有做声，算是默认。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视线更加的短了。
“好了，就在这里看。”应山泉用另外一只手，指着远处说：“不近视吧，看仔细点。”
花自璟想说除了跟雾一样的东西，什么也没有，但是视线聚焦后，他仿佛在远处看到了很多像柱子般的阴影。
刹那间，他握紧应山泉的手臂，“和卡牌背后的图案一样！上面展示的是从外向前看，我们是在里面？”
“嗯。”应山泉欣慰道：“这里就是一个牢笼的雏形。这就是一场盛大的游戏，他会给你希望，但是把希望放在云巅之上，但连个木梯都不给你。”
“他不怕我们逃跑？”花自璟问。
应山泉说：“他鼓励你去发现这个世界更多的奥秘，你的发现就是自己的垫脚石。可再多的垫脚石也不足以让你碰到云端。大直播时代的系统能识别你的所思所想。他害怕你不敢想。他非常智慧。”
花自璟松开应山泉的手臂，坚定道：“他同样低估了人的智慧。”
“所以，我们要建造一个云梯。”应山泉回。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系统的智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