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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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收拾心情继续刚才的手稿，可是脑子里纷纷乱乱的全部程斯言的身影。
呵，什么在一起？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哪还有什么喜欢不喜欢？况且，她这样的人，哪还有资格去喜欢一个人？程斯言，程斯言这个混蛋，这样撩拨自己是为了看自己笑话嘛！刚平复一些的心情，因这一念，又串了火气。
顾若清烦躁地将手中钢笔扔了出去，发出哐当一声。好像这样就能把心中的不满释放出去。低头看了一眼手边的手稿，也是碍眼到了极致，顺手就哗啦一声全部撕掉了。可即便这样，心中还叫嚣着自己都理不清的头绪。及无宣泄的烦闷。
顾若清走到柜子边拿出酒，开始自斟自饮。微醺自然是最好的状态，但眼下顾若清只想灌醉自己，可笑的是，这种状态下，反而越喝越清醒。酒一杯一杯的下肚，一会便见了底。
顾若清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的地平线。
办公室的门又响了响，顾若清以为是季茗去而复返，也没去搭理。直到一声不属于季茗的声音出现在办公室里。
“顾若……”程斯言还没说完名字，就被顾若清出声截断了。
“程斯言？你怎么又来了？？”顾若清看着落地窗倒映的身影，转身皱眉看着程斯言，不是走了么？又回来做什么？
程斯言表情有些严肃，平时的嬉戏笑意全都藏了起来，“我没走多远，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回来说清楚比较好”程斯言本想给顾若清一些时间，但一走出这座办公楼的大门。就没来由的心慌，就好像如果这次不能好好打开顾若清的心扉，那这辈子估计也没希望了。这好不容易拉进的距离，会因这一次退缩，再次回到起点，甚至彻底失去资格。犹豫间，程斯言踏出去的脚尖又诚实的转了个方向。
“说什么？不是说清楚了么？我和你没有任何可能，是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么？”顾若清不懂，不懂拒绝的如此彻底，程斯言为何还要步步紧逼？自取其辱。这样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何须如此？
“我想跟你说，我和凌为祥只是合作关系，我……”于程斯言来说，自从季茗点醒她后，她就无时无刻都想让顾若清知道她是程斯言，而不是凌太太。有了想跟顾若清一起的念想，凌太太这种身份于来自己说，都如鲠在喉，何况还是曾受到过凌为祥威胁的顾若清。
“你跟凌局长什么关系，跟我无关。”程斯言的话通过耳膜传递到她身体的每个部位，直至心脏处。而后一股暖流又从心脏处流向四肢百骸。合作关系？合作关系是什么关系？是跟季茗和凌杰一样的关系么？不对，程斯言如何，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她俩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顾若清，你真的不愿意给彼此一个机会么”程斯言看着顾若清，明明同样是女人，怎么这个女人就这么犟呢？
顾若清既能从程斯言的眼中看出情感，当然也能从这句话里感受程斯言想表达的意思。
“程斯言，如果你回来只是为了说这句话，那么。说完了么。说完了就请出去！！”顾若清看着门口，她觉得程斯言再不走，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明明是自己的办公室，为何有种领地被侵占的感觉。
“季茗有了凌陌，你呢？你呢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以后呢？一直这样孤单一个人么？”想不通，程斯言想不通，明明顾若清知道她的婚姻是合作关系，为什么还是不肯试着去接纳，跨出第一步困难，可不踏出来，难道要了然一身么？
“与你无关，出去”顾若清现在满脑子就是要把程斯言这个入侵者赶出去。
程斯言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没脸没皮过了头，顾若清都拒绝成这样了，正常人都要忍不住拔腿就跑。可她就是不敢向后退一步，光替顾若清想想，就心疼呀，止不住的心疼就是这样，即便知道她浑身都是刺，也想去一步一步靠近，何况她还能感受到顾若清的逞强。
顾若清深吸一口，看着程斯言，已经不想跟她废话，火气借着酒劲一下子上来，不管不顾的上前揪住程斯言的衣服，就往门口拽。
“出去”
程斯言被顾若清猝不及防的拉扯，趔趄了一下，脚底没站稳，想要保持平衡。手条件反射的直接扯向顾若清。“哐当”两个人摔在一起。变故来的太快，顾若清那标明的安全距离此刻变为0，都没反应过来。
程斯言闷哼一声，却低低笑了。
“你笑什么”顾若清气恼的很。如此失态，还有心情笑。手撑着坐好准备站起来。
程斯言握住顾若清的手，对上视线“若清，你到底怕什么？”程斯言并没有从她眼里看出抗拒及恐惧。所以怕的是什么？
顾若清避开视线，她的心有些乱，此刻的姿势也强势不起来。
“你还记得你之前说的那句话么？”程斯言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甚至还带着深情。
“什么？”顾若清脑子浑浑噩噩的，下意识回了一句。
“恐同既深柜，同理恐我既情深”
“……”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