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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全体警戒!老大疯了!“ ...


  •   暗处的南沛立马肃了脸色,几名暗卫看着他的手势,不动声色地将瓷垆三人围了起来。形势若有不对,他们立刻就会采取行动。

      总之不能叫瓷垆亲自出手,一国之主抛头露面算怎么回事?

      一只手突然拍向瓷垆肩头。

      瓷垆周身散发出的威压之感立刻就散了,手的主人从他身后走出来,满脸带笑,却无一丝谄媚之态,只让人觉得可亲:“这位小哥瞧着眼生,瞳色略浅,难道是大辽来的客人?”

      此话一出,周围带着看热闹心态的人群纷纷皱起了眉头,荆辽两国面上交好,内地里怎么回事两国从上到下都一清二楚,荆国人对辽有着天生的敌意。

      对面那人所幸把兜帽全都摘下来,叫人看个清楚——深黑色的头发,浅蓝色的眼眸,鼻梁高挺,唇线锋利,乃是标准的辽国人长相。

      这位辽国小哥站在大荆京都的地盘上,盯着周围绝对称不上善意的目光,坦坦荡荡地行了个不伦不类的荆国礼节:“夏夏。”

      金不眠颔首,用同样的礼仪回他:“金不眠。”

      夏夏的注意力本来都在瓷垆身上,这会儿看着金不眠,竟不由自主地也对他笑了笑:“你真可爱,我喜欢你,要不要和我回辽国去?”

      暗处的南沛:“全体警戒!老大要发疯了!”

      金不眠:“大辽人一向这么热情,谢谢你,但恐怕不行。”

      夏夏哼了一声:“我知道。你身后那人眼睛都要喷火了。”

      金不眠双眼不着痕迹地在夏夏衣领下隐隐露出的花纹上一扫。

      夏夏:“看什么?发现我长得比他好?你和我回去,我就用宝石给你盖房子!”

      瓷垆脚下铺地的大青石却哗啦一下碎了。

      瓷垆微笑:“没事,你们谈。”

      金不眠:“……”

      夏夏分毫不惧,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本已不抱希望还能找到那两个人,但眼前这两只,给他的感觉真的很熟悉!

      夏夏眼珠一转:“你拒绝了我,我很伤心。”

      金不眠:“阁下的意思是?”

      夏夏:“你请我喝酒!”

      金不眠:“今日恐怕不行,我与人有约,总不好半路把人家扔下。”

      开玩笑,把自家荆国的皇帝扔在大街上,跟辽国小哥去喝酒,只怕明天胖胖国舅就会变成胖胖肉饼!

      夏夏双眼盯住瓷垆,一声冷哼:“躲在情人身后,算什么男人!在我们大辽,这样的人,连做奴都不配!”

      人群激愤,立马就有人要冲上来,却被暗卫拦住。

      瓷垆反而平静下来了——

      ‘这个娘唧唧的辽国东西,好像在试图激怒朕。’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金不眠以为身后的人要炸了,情急之下,一手背在后面,手指律动,就好像在敲击什么不存在的东西一样,瓷垆看他动作,眉梢轻轻一扬。

      ‘对面这小子,身上有辽国王室的刺青。’

      说起来,辽国王室也算是可怜,连着好几代生出来的都是女儿,只能从旁支过继,到了现在,连旁支也没有男丁,现存王室中只有现任辽帝一个男人。

      如果金不眠没有眼花,那对面这个“夏夏”,应该就是辽帝夏幺。

      等等!

      金不眠:‘我的手刚才做了什么?!’

      瓷垆:‘我为什么能看懂?!’

      两人对视一眼,又心照不宣地快速分开:内部问题回去再说,先把眼前这个解决了!

      瓷垆突然叹了口气:“可怜在今日,竟然还有人在辽国做奴仆。在我们大荆,所有子民都是自由的,他们只为自己而活。”

      人群中有对瓷垆做法不满的人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转而对辽嗤之以鼻。

      瓷垆:“再者,站在情人身后又如何?在荆,很多女人也能独当一面,在某些方面,她们甚至比男人要强的多!”

      周围的女人们立刻声援:“就是就是!野蛮人懂得什么叫尊重?嗤,我看你们就是来我们大荆挑事!”

      “对!辽人没一个好东西,打!”

      也不见瓷垆如何高声,他一开口,激愤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诸位,且慢!”

      他对着夏夏一扬下巴:“既然这位小兄弟开了口,朕……真就不能让他失望!既然来了我们大荆,我们做东道主的自然该好、好、招、待!”

      夏夏回以冷笑:“怎么,要打?在你的地盘上,你们一起上,打死我怎么办?”

      瓷垆负手:“地方我选,方式你定!”

      夏夏:“好!如何保证公平?”

      瓷垆用了几分真气,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我大荆还不屑在这种小事上欺辱于你!胜便胜,败便败,荆人不像辽人,说话从不抵赖!”

      人群轰然应和,都觉爽气,夏夏脸色涨红:“地方!”

      瓷垆挥袖:“上揽月楼!今日临江坊所有食客一应开销,我来承担,便请诸位做个见证!”

      揽月楼是座五层小楼,就在宽阔的零江旁,零江旁的临江坊与音容长街一样,灯火纷彩,不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都能在这里找到无穷趣味。

      揽月楼之所以能在众多酒楼中拔得头筹,正是因为它奇妙的形状——五层楼并不是方方正正地摞在一起,而是错开角度盘旋而上,到得第五层,远远看去就如凌空在水面上一般,五层是个完全开放式的平台,八根漆红柱稳稳托住金顶,轻薄的红纱红绸虚虚挂在其下,店家还在江面上放置了星星点点的莲花灯。

      这一夜,妙都成了真正的不夜城,后世将此日之事唤作“双王会”,演绎出了无尽故事。

      远处不提,且说当下。

      瓷垆夏幺在五层对面坐定,金不眠居中坐下,唤来揽月楼的老板低声嘱咐了一番,很快,楼下围观者便三三两两地聚了起来,手里有些余钱的,都纷纷坐上了店家提供的小舟画舫,水上陆上,瞬间热闹了起来。

      瓷垆抬手:“说吧,比什么?”

      夏幺的目光如有实质般在金不眠身上转了一圈,摸着下巴笑道:“不如我们先把奖品定下来。”

      瓷垆双眼一眯,嗤道:“一国帝王,不过如此。”

      夏幺神情一滞,反击道:“说我,还是说你自己?”

      瓷垆并不意外,妙都子民见过他的不多,但他早年征战在外,边境子弟见得可不少。夏幺要是认不出来才奇怪。

      夏幺不再隐瞒,也未见如何调整坐姿,气势瞬间便不同了,抬手指向金不眠:“我要他!”

      瓷垆:“不行。”

      夏幺:“若寡人坚持,你又如何?”

      瓷垆:“杀了你,暗中相助你二姐上位。”

      一句话云淡风轻,夏幺却知道他是认真的。

      两国势均力敌,但要“错手”杀了他,荆国就真的没办法了么?

      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会因为失去一个帝王就彻底失去秩序,但,对于眼下的两国来说,会很麻烦。

      夏幺料定,只要自己现身,大荆不但不会对他下手,反而会好好地保护他。理由很简单——但现在还不是开战的时机。

      只是没想到瓷垆真会为这个青年做到这一步罢了。

      金不眠有点感动,但也就那么回事了:开玩笑,瓷垆真让人把自己的“斯人”带走,以后也不用出来见人了!

      夏幺半仰着头,一手不自觉地在眼前的小几上敲了两下:“若我赢了,我要你回答我三个关于异变的问题。”

      瓷垆痛快点头:“如果我赢了,我要一千个辽国奴隶。”

      夏幺蹙了下眉,瞬息之后,点头同意:“我们比两局。”

      金不眠笑道:“这不好吧,如果各有输赢,岂不难办?”

      夏幺对上他,脸上立刻有了笑,脸边甚至浮出两个小酒窝,煞是可爱:“怎么会呢,我们满足彼此的要求也可以呀!”

      瓷垆黑脸。

      金不眠瞬间收起笑意,严肃道:“辽主,三局如何?”

      夏幺:“好~”

      瓷垆:“开始吧!”

      夏幺转头,变脸:“荆国的皇帝,你怕什么!难不成是发现自己又老又丑,怕你的小情人跟我跑了?”

      老男人的脸更黑了。

      金不眠咳了一声:“辽主想要比什么?”

      夏幺:“美人,你说比什么就比什么,寡人没有不会的!”

      金不眠朝瓷垆做了个安抚的手势,这便宜不占白不占:“那就老规矩,一局武,一局文,一局风月。”

      金家小哥自幼便在市井中厮混到大,这些比试里的门门道道没人比他更清楚了,瓷垆看着他自家的斯人亲亲热热,笑眼盈盈给人介绍规则的小模样,觉得心里……痒。

      真想抓过来揉一揉,抱一抱,蹭一蹭,再扒光了压住……

      “两位陛下可都听清了?”金家妖精含笑看了过来。

      瓷垆熟练地挥起袖子盖在腿上:“自然。”

      金不眠:“那好。”他扬声道:“来人!”

      老板亲自捧了一个精致的小香炉出来,金不眠从香盒中抽出一支,向两边示意,当着他们的面把香立好:“为了不伤两国情谊……”

      瓷垆:“哈!”

      夏幺:“嗤!”

      金不眠:“……为了加快今天的比赛进度,我们就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

      老板躬身问道:“敢问斯人,圆斗还是方斗?”

      金不眠:“圆。”

      随着话音落下,五名粗壮厮仆抬着一卷厚厚的毯子走了进来,弯身铺好,乃是一个大大的圆形毯。

      金不眠:“一炷香后,留在圈内的武士获胜!”

      他站起身,对夏幺说道:“来者是客,先请。”

      夏幺对着瓷垆阴恻恻一笑:“荆国皇帝,你是不是看寡人一个人来,以为寡人要亲自上场?今日便叫你长长见识,我大辽培养出的能完美隐匿踪迹的战士!武,出来!”

      一名武士非常潇洒地从栏外翻了进来,一个旋身,稳稳立在场中,手持一根武棍,不甚尊敬地对着瓷垆行了一个礼。

      瓷垆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叹了口气。

      一队人马凭空出现在身后。

      二十余人,也未见方才在何处,突然出现,不同于普通禁军,这些人各个身上都是一身凶悍的血腥气。

      高下立现。

      瓷垆一扬手,除了南沛,其他人又消失了。

      夏幺咬牙切齿:“在你的地盘上,自然是你、厉、害!”

      瓷垆:“哪里的话,没见识,不行的。”

      夏幺拍桌:“……来战!”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全体警戒!老大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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