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笑》漫天洛飞雪

41、掌门之位

　　宫潇潇立刻站了起来，对风清秋瞪着眼睛说：“师父，何时得的眼疾？我？您哪里看见我有当掌门的样子！”说着指了指自己全身上下。
　　无妄在一旁一脸与我无关的样子。
　　风清秋也站了起来：“你才得病了呢，这个掌门之位必须你来当！”
　　宫潇潇：“不是，师父，您是怎么了？这么多年也没听过您要让我当掌门人啊，再说，我，我功夫没有二师兄好，做事也没有他沉稳，怎么就能选我呢？不行不行不行，我肯定不会当的，您死了这条心吧。”
　　风清秋老气横秋的说：“为师自有为师的安排，你可知“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你虽武功不如你的二师兄，但是你对门派的师兄弟是最好的，你对他们有“心”，这就够了。武功不好可以慢慢练，但人心不好，武功再好也是枉然。”风清秋戳了戳宫潇潇的心口窝。
　　宫潇潇顿了一会，语气缓和道：“师父，徒儿真不是那块料子，这么多年您也知晓徒儿一向散漫自由惯了，我....哎呀，师父，您在好好考虑考虑，好不好？”
　　风清秋摇了摇头，无妄这时插了一句话：“怪哉怪哉，别人家为了挣个掌门打的头破血流，你这到手的掌门之位却推了出去，我说清秋啊，你这徒儿.....可真像你当年放荡不羁的样子。”风清秋回了个白眼给他。无妄赶紧噤声。
　　宫潇潇还在巴巴的看着风清秋，风清秋眼神坚定的留给他一句话就走出了密室：“掌门之位非你莫属，你考虑好了来找为师。切记，此事先不要声张。”无妄赶紧跟上。
　　无妄：“你家小徒儿说的不无道理，我觉得他也不是当掌门的料子，你为何属意他？。”
　　风清秋轻轻叹了口气：“他10岁的时候就跟了我，他的秉性我最为了解，我当然知道他不喜欢被束缚，但是，我自有我的考量，如今看来，攸摇派交到他的手里，我才能放心。”
　　无妄也不再追问。从小到大他就这个脾气，谁也劝不了。
　　宫潇潇回到屋子，扶额摊坐在椅子上，这比让他突然娶个姑娘还要难。他不明白师父这么多年都没有透露要让自己当掌门的意思，为何今日对他如此说？这么多年，派中之人一直传言师父将会把掌门之位传给二师兄，如今这是怎么了？宫潇潇越想越烦躁。

　　次日开始，门派陆续来了好些人，都是各大门派的掌门和徒弟，还有些江湖上小有名气的散人，往年宫潇潇也参加过祭祀，但今年感觉哪里不太一样，他拦住一个忙碌的师弟问：“怎么今年这么多人？”师弟说：“师兄有所不知，据说这次不单单是祭祀，还有各大门派的武功比试呢，你看，来的那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各个门派下的佼佼者，这回啊，我们有好戏看咯”。
　　宫潇潇若有所思，师父该不会趁此机会让自己去比试武功吧？想到这更烦躁了。

　　一处暗室，一个男子穿着墨蓝色的攸摇派校服，正对着下面站着的人阴森森的说：“我交代的事情，都办妥了么？”
　　那个同样穿着墨蓝色校服的人回应道：“主子，都安排妥当了，明天的祭祀就是他们的祭日。”

　　祭台在一处平峰上，这里被四处山脉所环绕，虽不甚高，但颇有景色，恰好此刻又是清晨，周围还有云雾缭绕，仿佛有几分登天的感觉。今年的祭祀将会持续七日，由攸摇派的二师兄风白华一手操持并主持，祭祀分为祭祖、施食、比武、放灯四部分，宫潇潇都无兴趣，满脑子都是师父那日对自己说的话。正满脑子胡思乱想，祭祀正式开始了。
　　风白华和师父站在高台上，俯视众人，风白华内心翻腾，大声宣读祭祀辞，毕竟是中元节，每个人都有先祖，在此等地方，大家自然都很严肃。到施食之时，风白华带领全场一酒敬天祖，一酒敬地宫，一酒敬人间，三杯酒过后，众人一饮而尽，风白华眼神扫过台下所有人，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风白华看似正直的高声说：“众人皆知，我派自师父接任数十载，尽心尽力，深受在座的拥护和爱戴，在此，我替师父他老人家感谢各位。”说罢，回头看了眼风清秋，但风清秋表情淡漠，没无一丝回应，他又说：“但众所周知，家师年事已高，我不忍心师父过于操劳，因此，借由今日祭祀，也请我们在座的各位做个见证！”说着对风清秋跪了下来：“请师父将掌门之位传与我，我必盖踵其事而增华，变其本而加厉！还望师父成全！”说罢，似很真诚的对师父叩下了头。
　　宫潇潇惊了！众人亦是一片哗然，都在议论这是何种情况？谁都能瞧出来，这是借由祭祀，逼自己师父让位与他。风清秋在江南一带甚有威望，自家徒弟突然这么说，其他门派的人不免怀疑，难道攸摇派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风清秋依然没有回应，他目光平淡的看着趴在地上的风白华，又抬头扫到了站在台下稍侧的宫潇潇，笑了笑。宫潇潇不知为何，觉得师父的这个笑容好似在与他道别。此时，台下门派却开始一一发声质问风白华“你有什么资格接任攸摇派？风老前辈心怀苍生，为江南一带做了很多事，你又做了什么！”“对啊，你置我们这些门派于何地？这么大的事，为何不提前通知我们？”“你这样逼你师父退位，是何居心！”。。。。